《机械姬》弑神与弑父的双重谋杀
引子:这是人类基于自我中心论的自恋投射,对赛博格人一次又一次揭竿而起的描述是自恋的自我也是自灭的反思。
在影片《机械姬》中,亚力克斯·嘉兰第一次以导演身份把控整部作品,在此之前他是一名作家及编剧,这一身份给他的处女作带来了极具作家形而上、思辨性的主旨内涵。跟许多科幻片比起来《机械姬》的制造成本及篇幅都小很多,但不阻碍这是一部“麻雀虽小五脏俱全”的科幻电影。影片将叙事空间放在了一个世外桃源般的别墅里,只有纳森和加利两个人以及机器人艾娃和Kyoko,小品式的人物设定同样给看者带来了一场视觉奇看,而影片对于赛博格人主体诉求的讨论也随着“图灵测试”的不断推进直至艾娃出走达到顶峰,且在纳森被杀时完成一种弑神与弑父的双重谋杀隐喻,震慑人心。
1、视觉奇看塑造
在《机械姬》中,叙事空间被放置于一个相对私密的别墅里,影片伊始便将主角加利从正常社会带进密闭空间,故事在这一空间展开为期一周的限定发展。艾娃的出场带给看众第一次视觉冲击,幽暗灯光下,艾娃从房间内走出,无暇的面容后是透明材质包裹的大脑,全身曲线迷人,大部分躯干都可以看出透明包裹下泛出幽光的内部零件,只有面部与手足做成了“类人”的皮肤组织。这与许多科幻片中赛博格人被制造为外看与人类所差无几相差甚远,让加利及看众锁定对她最初的“机器人”认知,为之后的颠覆做以展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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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次影片中的另一赛博格活体Kyoko也奉献出了视觉奇看,提升了影片的消费空间,这里主要指影片后半部分加利趁老板纳森醉酒后进进他的房间,在Kyoko的“暗示”(揭开表面皮肤组织)下,发现了房间内所躲的赛博格人“尸体”,这些不完全的躯体显现,成为全片最具惊悚元素的一幕之一。加利和看者都知道她们“非人”,但一样的人体组织被当做某部分零件排列在同一空间的不同位置时,仍无法漠视其“人”的属性而完全视其为机器零件。这样的奇看场景塑造紧扣影片主旨的思辨性,再次将看者推进“人与机器”的边界探究。
而影片最后艾娃为自己挑选躯体零件、自我蜕变之时,导演近乎运用了一种可谓极致的仪式感——艾娃注视着眼前的身体,满眼期看——那是有着类人的皮肤肌理——她轻抚过皮肤,然后小心翼翼、极具神圣感地为自己换上一只胳膊、一片肚皮,直至一个完全的“人类”躯体。艾娃在前赛博格人的扶助下,此刻成为了“人”,通过对这一场面的细细描绘,我们看出艾娃那由来已久的对“成为人”的期看与野心,她注视着镜中的自己,眼神果敢中带有按耐不住的欣喜。对人的神往同样是此类赛博格影片中老生常谈的主题,赛博格人拥有超人的聪明与能力,具备“类人”身体,却未曾拥有人类主体,这是人类基于自我中心论的自恋投射,对赛博格人一次又一次揭竿而起的描述是自恋的自我也是自灭的反思。
2、弑神与弑父的双重谋杀
自第二天加利与艾娃交流过程的断电开始,艾娃的阴谋或者说出走就此展开,断电后的对话,看众可以深刻感受到艾娃对纳森的不满与恨意。最终一刀穿堂,刺穿的不仅是纳森的身体,更是挑开了机器与人类的终极差异——道德感,于艾娃来说,除掉纳森便可以清除她成为人的唯一绊脚石,但她漠视了纳森之于她于神于父的双重关系,再高阶的人工智能,尽善尽美之于,缺失了人性中的道德感存在。电影最终抉择这样的结局再次印证了人类对于未来人工智能的惧怕与预言——人类制造出毁灭自身的AI。
结语
一影一话谱人生虚实
俱是覆船风雨书字可抵愁
西安建筑科技大学
戏剧与影视学
终南影话电影小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