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封写给宇宙和人类的情书
布莱恩·格林是谁?
假如你看过《生活大爆炸》,或许你会记得这个情节:谢尔顿和艾米抽空往参与一次科学演讲会,并当众吐槽正在分享新书的物理学家,这位物理学家,就是布莱恩·格林,美国闻名的理论物理学家和超弦理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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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尔顿在剧中的研究领域也是弦理论,他的吐槽有独具一格的天才特质,除了他崇拜的霍金,几乎每一位当代闻名物理学家都被他吐槽了一遍,布莱恩·格林还不算最惨的。
事实上,作为超弦理论的主要开创者之一,布莱恩·格林曾获得有“全球本科生诺贝尔奖”之称的罗德奖奖金;不仅如此,他还致力于科普,被《华盛顿邮报》誉为“当今世界上最能阐明深奥概念的人”。也许正是因为他善于向普通人讲解深奥的物理学知识,才会被谢尔顿这样睥睨一切的天才“藐视”。
布莱恩·格林不仅能深进浅出地科普物理学,他的语言也极为美丽,具有极强的文学性。在《直到时间的尽头》中,他就用融科学与艺术为一体的诗一般的语言,沿着时间一路回溯,为我们讲解在演化与熵相互纠缠之中,宇宙、生命和意识如何诞生,见证人类心灵为宇宙和自身带来的瑰丽产物——语言与心智、宗教与信仰、文学与艺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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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我们的生命如露如电,转瞬成空,但追觅永恒,是人类永远的期盼。那就让我们动身吧,往往时间的尽头。
节选自《直到时间的尽头》
01.
近乎万物的故事
我们是喜欢故事的物种。我们看察现实、把握法则,再把这些结合成多种叙事,能引人进胜、能令人周知、能吓人一跳、引人一哂乃至震动人心的叙事。这里讲到叙事,“多种”必不可少。在收躲人类探求的图书馆中,没有单独哪一卷大部头能统一传达终极理解。与此相反,我们写下了很多层层嵌套的故事,探查人类在不同领域的追觅和体会,也就是说,这些故事用不同的语法和词汇,对现实的各种法则进行句法分析。
要讲述还原论的故事,用微看物理成分的语言来分析从行星到毕加索的种种现实,质子、中子、电子和自然界的其他粒子就必不可少。要讲述生命涌现和发展的故事,分析特殊的分子及其掌握的细胞的生化过程,代谢、复制、突变和适应就不可或缺。对关于心灵的故事,神经元、信息、思想和意识也缺一不可——而有了这些,叙事也会增殖:从神话到宗教,从文学到哲学,从艺术到音乐,都在讲述人类为生存所做的奋斗,了解世界的意愿,表达的期看, 以及对意义的追觅。
这些都是正在发生的故事,由来自大量不同学科的思想家一步步发展出来。自然如此。从夸克讲到意识,这样的长篇故事是一部厚重的编年史。但不同的故事也彼此交织。《堂吉诃德》讲述的是人类对英雄壮举的神往,塞万提斯用想象发明出了一个活生生、能唤吸、会探求、有身心感受的骨与肉与细胞的聚集体,命名为阿隆索·吉哈诺,并通过这个脆弱的角色讲述这个故事。在这个角色的有生之年,这个细胞聚集体都在支撑能量转换和废物排泄的有机过程,而这些有机过程本身又都依靠于散布在从大爆炸中出现的广袤空间中的超新星爆发的残屑锻造而成的一颗行星上已经演化了数十亿年的原子和分子运动。
然而,读懂堂吉诃德的艰辛就是理解了人性,但假如将这种理解放在对这位游侠的原子和分子运动的描述中,或是通过详尽描述塞万提斯写作这部小说时脑内噼啪作响的神经过程来表现,结果就仍会是晦暗不明。不同的故事虽然肯定相互关联,但也是在用不同的语言讲述,关注着不同层面的现实,带来的看法也截然不同。
也许有一天,我们能在这些故事之间无缝切换,将人类心灵的所有产出,无论真实还是虚构,科学还是想象,都连成一体。也许有一天,我们会援引关于粒子成分的统一理论来阐明对罗丹的最主流想象,以及他的雕塑《加莱义民》在欣赏者心中引起的各种各样的反应。也许我们将完全理解,从旋转餐盘上反射出的一点闪光看似普通,却如何搅动了物理学家理查德·费曼强大的头脑,促使他改写了物理学的基本定律。
更大的野心是,也许有一天我们能完全了解心灵和物质的工作原理,于是从黑洞到贝多芬,从量子怪异到沃尔特·惠特曼,一切都将一目了然。但即使还远远没有这种能力,沉浸在这些富于发明性和想象力的科学故事中,并体会它们何时又如何从更早在宇宙的时间脉络中登场的故事中出现,追觅其或有争议或为定论的演变轨迹,将每个故事都提升到具有“突出阐明”的地位,还是会有很多收成。
很明显,在这么多故事中,我们会发现有两种力量在联袂扮演主角。在第2章我们会碰到第一种:“熵”。虽然很多人都知道熵跟无序有关,也经常断言无序总是在增加,但熵还有很微妙的特性,让物理系统能以丰盛多彩的方式发展转变,有时甚至看起来与熵的方向背道而驰。在第3章我们会看到这方面的一些重要例子,看到大爆炸之后的粒子仿佛公然无视无序的驱动,一路演变成恒星、星系和行星这样组织有序的结构,并最终成为在生命的大潮中涌动的物质组态。要问这股潮流是如何开启的,我们就会看到第二种无处不在的影响:“演化”。演化虽然是生命系统所经历的渐进演变背后的第一推动者,但在最早的生命形式开始生存竞争之前很久,自然抉择带来的演化就已经开始了。
在第4章,我们会碰到分子与分子之间的斗争,这都是在无生命物质的竞技场上展开的生存斗争。化学物质之间的这种战斗可以喊“分子达尔文主义”,这一轮又一轮的厮杀很可能制造出一系列比以往更强壮的结构,最终产生我们能看作生命的最早分子聚集。个中细节是最前沿的研究内容,但随着最近数十年的惊人进取,学界一致认为我们正沿着正确的道路前进。实际上很有可能,在生命得以涌现的艰苦跋涉中,熵和演化的双重力量是配合默契的好伙伴。尽管这种结合听起来似乎很希奇——熵的公开罪名是会走向混沌,跟演化或生命似乎势不两立——最近对熵的数学分析却表明,像太阳这样长期存在的能量源,无休无止地向正在争夺地球这样的行星上有限的可用资源的分子成分倾泻光和热,而生命,或至少是生命一般的特性,很可能就是这个过程的预期产物。
虽然其中一些想法目前还只是试探性的,但还是可以肯定,地球在形成十亿年左右之后,就已经布满了在演化压力下发展起来的生命,因此下一阶段的发展就是准则的达尔文式事务了。偶发事件,像是被宇宙射线击中或在DNA(脱氧核糖核酸)复制过程中遭遇分子出错,会带来随机突变,其中一些对有机体的健康或福祉的影响微乎其微,但另一些会让有机体更好或更难适应生存竞争。能增强适应性的那些突变更有可能传给后代,究竟“更适应”的意思本来就是说, 相关性状的携带者更有可能活到性成熟,生出合格的后代。一代又一代,增强适应性的特征就传播开了。
几十亿年过往,在这个漫长进程不断展开的过程中,一组特定的突变产生了某些有增强认知能力的生命形式。有些生命不仅变得有知觉,而且知道自己有知觉。也就是说,有些生命获得了有意识的自我熟悉。这种会反省自身的生物自然想知道什么是意识,意识又是如何产生的:不识不知的一团物质,是怎样开始探求和感受的?
第5章我们将论及,很多研究者都在期待着某种机械论阐明。他们指出,我们要以比现在精确得多的水平往了解大脑——大脑的组成、功能和连接,而一旦我们有了这样的熟悉,对意识的阐明就会随之而来。另在一些研究者的预见中,我们面临的挑战要艰巨得多,他们指出,意识是我们碰到过的最难的谜题,它需要全新的视角,这视角要考虑的不仅是心灵,还有现实的本性。
在评估我们的复杂认知对我们的行为方式产生的影响时,各种意见较为一致。在更新世,数万代我们的祖先聚集成群,靠狩猎和摘集维生。随着时间推移,灵巧的心智出现了,这让他们有了精美的能力来计划、组织、沟通、教学、评估、推断和解决问题。利用这种增强的个人能力,群体得以施展越来越大的集体影响力。这就把我们带到了阐明性剧集的下一季,关注使我们成其为我们的那些发展转变。第6章将观察我们如何获得语言,随后又是如何痴迷于讲故事的。第7章将探讨一种特殊的故事体裁,这种故事预示并转变成了宗教传统。而在第8章,我们会探索长久以来广泛存在的对发明性表达的追求。
02.
我在,故我会死
为了弄清这些既普通又神圣的发展转变的起源,研究人员提出了大量阐明。对我们来说,达尔文的演化论仍是一盏基本的指路明灯,如今是把它使用在人类行为上。无论如何,大脑只是在自然抉择的压力下演化的又一种生物结构,而正是大脑告诉我们该做什么,该如何反应。过往几十年,认知科学家和演化心理学家确立了这样一种看点,认为就跟我们的生理受达尔文式抉择的重大塑造一样,我们的行为也同样如此。因此在穿越人类文化的漫漫征途中,我们经常会问,这样那样的行为是否提高了很久以前践行这一行为的人的生存和繁育前景,促进了这种行为在后来的一代代人中的广泛传播。
然而,跟对生拇指和竖立行走等与特定的适应性行为亲昵相关的生理遗传特征不同,大脑的很多遗传特征塑造的都只是偏好,而不是确定的行为。我们会受这些偏好的影响,但人类活动是从行为倾向与我们那复杂精微、自我反省的心灵的混合体中生发出来的。
因此,第二盏指路灯,截然不同但同样重要,将瞄准与我们精美的认知能力齐头并进的内心生活。沿着诸多思想家留下的印记行进,我们将看到一幅发人深省的前景:有了人类的认知能力,我们肯定驯服了一股强大的力量,而借着这股力量,我们最终荣升为世界的主宰物种。但是,让我们能往影响、塑造并创新的心智官能,也正帮我们消除了目光短浅,否则我们还是只会狭隘地关注当下。彻底操纵环境的能力让我们有能力不断转到有利位置,能超脱于时间线,深思过往曾是什么样子,想象未来又会如何。无论有多么不情愿,要想得到“我思,故我在”,就得一头撞进这样一句反驳:“我在,故我会死。”
就算往好听了说,这一熟悉也很令人惶恐。但我们大部分人还能承担。作为物种,我们存活至今,这证实我们的同胞也能承担。但我们是如何承担的?有种构思是说,我们反复讲述我们在广袤的宇宙中如何迁移到舞台中心的故事,而我们会被永远抹往的可能性,就受到了质疑或是漠视——再或者简单说,就不在我们这手牌中。我们创作绘画、雕塑、运动和音乐作品,借此夺取对发明的掌握权,并赋予自己战胜一切有限事物的力量。
我们想象出英雄人物,从大力神赫拉克勒斯到圆桌骑士高文再到赫敏,他们以钢铁般的果敢意志俯视死亡,并证实我们能征服死亡,虽然只是出于想象。我们创立了科学,得以洞察现实的运作方式,而这种力量在我们的先辈看来,只有神才能拥有。总之,我们可以享有认知大餐——凭借思维灵敏等种种能力熟悉到我们的生存困境——并大快朵颐。凭着我们的发明能力,我们构筑了强大的防备工事,来应对本可能让人虚弱无力的焦虑不安。
尽管如此,因为动机不会一成不变,要弄清是什么激发了人类行为,可能是一项很棘手的任务。也许我们的发明性试探,从拉斯科洞穴壁画上的雄鹿到广义相对论方程,都来自大脑那经过自然抉择却也是过激反应了的、用于发现法则并将其井井有条地组织起来的能力。也许这些及其他相关的追求,都只是足够大的“大”脑在全神贯注于觅觅住所和食物时顺便发布的副产品,它们虽则精致,但对适应性来说却属余外。我们也会说到,理论比比皆是,但还没有经得起推敲的结论。但毋庸置疑,我们想象、我们发明、我们体验作品,从金字塔到第九交响曲再到量子力学,都是人类才智的丰碑,即便不谈内容,这些作品的持久性也指向了永恒。
于是,在观察过宇宙起源,探索了原子、恒星和行星的形成过程,并扫视生命、意识和文化的出现之后,我们将把目光投向几千年来,无论在字面意义还是象征意义上都刺激了同时也平息了我们广大无边的焦虑的那个领域。
也就是说,我们将从此时此地出发,瞩目永恒。
03.
对未来的种种探求
我们往往会用理智往理解关于宇宙的种种发现。我们了解到一些关于时间或是统一理论又或是黑洞的新情状。短时间内这会振奋人心,假如新知足够令人印象深刻,还会留在人们心中。科学的抽象本质经常让我们从认知上沉迷于其内容,只有在这种时候,这种理解才有机会强烈地触动我们,但这种触动也是相当少见的。但有时候科学确实能同时召唤出理性和情感,这时候的影响就会非常大。
举个妥当的例子:多年前我开始探求关于宇宙的远远未来的科学推测时,主要都在如何动脑子上下功夫。我往理解相关素材,把它们当成迷人但也抽象的看法聚集,而这些看法都包含在表达自然定律的数学之中。但我仍然发现,假如我强迫自己真的往想象所有生命、所有思想、所有奋争和所有成就都不过是一个本无生命的宇宙在时间线上的一瞬偏移,我的理解就会很不一样。我的身体和心灵都能感觉到。我也不介意告诉大家,我头几次往这个方向想时,路上尽是黑暗。在我几十年的学习和科研中,我也经常有兴高摘烈、见证奇迹的时刻,但以前在数学和物理领域,还从没有什么结论让我深深感到彻头彻尾的惧怕。
时光流转,我对这些想法的情感投进也愈渐升华。如今探求远远的未来往往让我感到清静,感到融通,就似乎我自己的身份变得无关紧要,因为它已被纳进某种我只能称其为对体会之馈赠的感恩之情中。鉴于读者非常可能对我个人并不了解,所以请答应我啰唆几句。我思想开放,情感丰沛,这就让缜密性成为必需。
在我出身的世界,你可以用方程和可重复的数据证实你的看点,有效与否由确定无疑的计算确定,所形成的推测能跟实验的每一位数字都对应上,有时候能一直对应到小数点后十好几位。因此当我第一次感受到这样的清静融通的时刻时——我那时刚好在纽约市的一家星巴克里——我深感怀疑。说不定是我的伯爵红茶里混进了些变质豆浆。也说不定是我精神失常了。
细细想来,两者皆非。我们出自一个源远流长的谱系,通过想象我们会留下印记,我们人生在世的不适才有所缓解。印记越是持久,越是不可磨灭,生命似乎就越是重要。用哲学家罗伯特·诺齐克的话来说就是:“死亡抹掉了你…… 彻底抹除,不留任何痕迹,这会对个人生命的意义造成极大破坏。”不过这句话也很可能出自乔治·贝利之口。特殊是对像我这种没有传统宗教倾向的人来说,强调不要被“抹除”,对持久性一直关注,会影响一切。我的成长,我所受的教诲,我的职业生涯,我的经历,全都灌注了这样的思想。
在每个阶段,我在前进时都把目光放长远,想获得一些能持久的成就。一点都不用希奇,为什么我的职业生涯会被对时间、空间和自然定律进行的数学分析牢牢占据,很难想象还会有另一门学科更能让人把每日的所思所想都集中在超越当下的问题上。但科学发现本身就从一个不同的角度塑造成了这番图景。在宇宙的时间脉络中,生命和思维可能只占据了一小片绿洲。宇宙虽然受一批答应各种新奇物理过程发生的优雅数学定律的支配,但它只会暂时扮演生命和心灵的东主。假如你完全理解了,就请想象一下没有恒星、没有行星也没有会探求的事物的未来,这样你就会对我们这个时代越加推崇。
以上就是我在星巴克里的感受。这种清静和融通的感觉标志着一种转变,从试图把握渺茫的未来,转而往体会活在当下的感受,这当下即便短暂也令人赞颂。千百年来,诗人、哲学家、作家、艺术家、灵性高人和正念导师等等无数人告诉我们,生活就在此时此地。这一事实很简单,又非常难以察觉。
但对我来说,推动这个转变的不是上述这些人的教诲,而是宇宙学领域中有同等作用的指挥。生活就在此时此地,这个心态很难保护,但很多人的思想都已深受其影响。在艾米莉·狄金森的《永远,由无数此刻组成》和梭罗的《每一刻中的永恒》两篇作品里,我们都能读到这种思想。
我发现,当我们让自己沉浸在完全的时间——从起点到终点——中时,这个看法就变得更轻易捉摸了。这种宇宙学背景让我们无比清楚地看到,此时此地实际上有多么特殊,又多么稍纵即逝。
本书的目的就是能提供这种清楚的熟悉。我们将一路穿过时间,从我们对时间起点最精妙的了解,一直走到最前沿的科学能让我们抵达的终点。我们将探索生命和心灵如何从最初的一片混沌中涌现,也将深进探求一批好奇、热情、焦虑、能反省自身又善于发明和怀疑的头脑都做了些什么,特别是当他们知道自己终有一死之时。我们将研究宗教的兴起,科学的兴盛,对真理的追觅,对发明性表达的热看,以及对永恒的渴求。恒久事物根深蒂固的吸引力,也就是卡夫卡所说的我们对“坚不可摧的事物”的需求,将推动我们陆续向远远的未来进军,让我们能够往评估,我们所珍视的一切,构成我们所知现实的一切,从行星到恒星,从星系到黑洞,再到生命和心灵,究竟会有怎样的前景。
这一路上,人类那期看发现的精神之光将一直闪耀。我们是雄心勃勃的探险家,期看理解广袤的现实。物质的、心灵的和宇宙的黑暗地带,已经为众多个世纪的努力照亮。未来几千年,受到照射的领域将变得更大更亮。
至此,我们的旅程已经清楚表明,现实受数学定律的支配,而无论是行为准则、美的准则、对同伴的需要、对理解的渴盼还是对目的的追觅,都不会对这些数学定律产生影响。然而,通过语言和故事、艺术和神话、宗教和科学,我们已经驯服了这个冷漠无情的宇宙在我们面前机械地展开的一小部分,来表达我们对融贯一致、对价值和意义无所不在的需求。这些奉献虽然精致,但也只是昙花一现。
我们穿越时间的艰苦跋涉将表明,生命可能转瞬即逝;我们也几乎可以肯定,因生命出现而产生的所有领略,都会随着生命结束而消散。没有什么恒常不变,也没有什么是绝对的。因此在觅觅价值和目的的过程中,唯一有关的洞见,唯一重要的答案,都要由我们自己获得。最后,我们在阳光下虽只有短暂瞬间,却还肩负着找出自身意义的崇高使命。
那就动身吧。
*配图及封图来源:《2001太空漫游》《星际探索》《三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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