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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路灯》第四章 荣回故里(一、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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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路灯》

第四章 荣回故里(一、二)

乃文和桂荷赴荷钢公司途中路过洛阳。他们在洛阳下火车,到长途汽车站买了车票。当汽车驶出洛阳市,进进洛河川时,他的心胸豁然开朗,看到青山绿水都在欢笑。空气清新,沁人肺腑。他看着桂荷红润的俊脸,想起了天仙配里董永回家的美丽唱段:树上的鸟儿成双对,青山绿水笑开颜,从此不再受那奴役苦,夫妻双双把家还……他低声哼哼着。桂荷看着他憨厚天真的脸,嫣然欢笑:“看你美哩!”

乃文毫不掩饰地说:“当年衣不遮体、食不裹腹的穷小子,今天鲤鱼跳龙门,不仅成了大学生,而且又得了个俊美称心、满腹经纶的好媳妇,能不美吗?心里比董永幸福多了。”

她听着他的真心话,也哼起了夫妻双双把家还的欢快调……人逢喜事精神爽,一路上,他就滔滔不绝的给她讲河洛地区的故事:洛神风宓,河图洛书,曹植的洛神赋,李贺诗词,韩非子赴秦救韩和仓颉造字的故事,当然,不乏添油加醋的杜撰。车到段村时,勾起了他对往日的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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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指着洛河南的煤矿说:“这喊宜洛煤矿,距永宁110 里。”当年……当年母亲病重,生活困难,乃文休学在家,帮大哥来这里拉煤,到王范镇往卖。顺利了三天一个往返,赚三块钱左右,一般四五天一个往返。一路是啃干馍、饮河水、夜宿路边。

有一天,天下滂沱大雨,这里是泥土路,布鞋踏泥水,一步一滑,肚里又饥又饿,两腿发软。路过玉米地时,他冒雨到路边的玉米地里,掰了两个棒子穗,和大哥一人一个。那时的生玉米食着比山珍海味都香甜,那味道让人永世难忘。食黑玉米穗,身体也有点劲了,赶路时鞋光掉,他干脆把鞋脱掉放在架车上,光着脚走。到三乡镇时,那里河水暴涨,过不往河,他俩就把车子拉到路边的破山神庙里避雨。

第二天,暴雨停了,河水落了,他们挽起裤腿淌水过河。过河时心里提着劲,一过河,心劲一松,感到肚里如响雷,两腿发软,两眼发黑,一步路也走不动了。

杰三说:"在路边歇歇,看有熟人路过,要口馍食食。”

就在这时,桂花和玲妹披着油布过来了,见了就问:饿了吧,把兜里的烙馍掏出来递给他们食。他们接过来狼吞虎咽,噎的堵喉咙、伸脖子、瞪眼珠,食了几口,缓过劲来。

大哥说:“你们再晚来一会儿,我们就见不上面了”。

乃文心想:真是人不该死有人救……

桂荷说:“这就喊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乃文打心眼里赞同她的话,说:“方兄曾说'人的命天注定,胡思乱想不顶用。’西坡滚石,南山挑炭,公共食堂饿饭,宜阳拉煤,西安卖煤土,朝邑农场接玲妹,这辈子死几次了,能有今天真是命里注定,上天保佑。”

桂荷:“古人说,饿其腹,冷其骨,天降重任于斯也。看来你要有担当、干大事了。”

他说:“我们一家都没野心,不是干大事的料。方兄的要求是不挨斗,有活干,有饭食,有个收音机听戏。”

我的要求是:“有工作,拿工资,食商品粮,不饿肚,一家老少平安!”

汽车在坑凹不平的路上颠簸,一对新人的心在愉悦中合成、交流。俗话说,苦愁只嫌时间慢,愉悦只觉路程短。不知不觉车已到祖师巷胡同口了。

他们的回来惊动了左邻右舍。胡同口的王红跑来问:“乃文哥回来啦!这位是嫂子吧?”

他兴奋地说:“也算是吧!”

他转向桂荷:“这是王红,对我可好啦!当年攻读高考时,他夜里总是陪伴我,送水,煮鸡蛋面叶,一过凌晨就催我睡觉。我不睡他就把灯吹灭,把我摁在被窝里,睡在我的脚头床边。”王红心里美滋滋的,脸上只是嘿嘿的憨笑。

这时,大队长杨春海来到院里:“乃文回来啦,大学毕业啦?”

他忙把杨春海往屋里让。王红指着桂荷:“这是嫂子,乃文哥的同学。”

春海坐在凳子上:“又是一只锦凤凰。弟妹府上是哪里?”

乃文怕桂荷听不懂府上指什么,忙代答:“山西汾阳。”

春海:“就是《打金枝》里郭子仪汾阳王的封地吧?”……他们正在说话,老女嫂子拄根棍来到院里:“乃文,听说你带回来个洋媳妇,快喊你嫂子看看!”

她眯缝着眼看桂荷:“啊呀,好水灵、好排场的闺女!我早说,这一片都没你们家有福,弟兄仨娶了仨外路人,你大嫂洛阳的,你二嫂是医院的,会看病打针;你又娶个大学的,真是有福啊!”

桂花说:“他们都是识文断字的文化人,我大字不识一布袋,咋能跟她们比?”

老女嫂:“哎呀呀,又来啦,她们再有本事也得给你喊大嫂。”

隔壁的铁强插嘴说:“皇姑再好,也得给秦香莲喊大姐。”

桂花说:“你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我打你个乌鸦嘴!”

说着上往推搡:“以后谁都喊进,就是不准你这个狗眼看人低、专给领导溜尻子的小杂种进这个穷院子。”

铁强嬉笑着:“老狗记着臭屎堆,老猪记着酸恶水,你老是咬着橛儿打提溜。我是来看乃文这对锦凤凰的,可不是来看你这只'母老虎’的。”

大嫂是大队的妇联主任,刀子嘴,对人从不讲情面,人都戏称她“母老虎”。铁强当年在外当兵,他妈一人在家。

杰三是生产队长,又是邻里乡亲,对他家照顾十分周全:分柴、粮、菜什么的都送他家里,连挑水都让社员轮流给他妈挑。前年他复员回来后,正值文革,生产队里的叶胡兰、朱狗旺等造反派整天造反,批斗杰三。铁强也参与了红卫兵,并夺了大、小队的权。

那时是以大队为核算分配单位,铁强在大队部当保管。秋季分粮,大嫂往领,他以欠队里2.8元硬不给发,说:“大队妇联主任也不行,我是只认钱,不认人。”

逼得大嫂回往向父亲要了2.8元(当时素玲和通五每月各给父亲寄5元供零花)交上,才分了粮。为此,大嫂记恨在心,说他没良心,不让他进门。铁强也道过几次歉,大嫂还是不依。文知道铁强的为人,专走上层、富人路线,扒上欺下。

今天这个场合,当着这么多人,他怕他脸上挂不住,赶紧给他个台阶:“公事公办嘛!有啥不对?你别听大嫂的,她刀子嘴豆腐心,麦秸火脾气,放了炮啥事没有,你别生气,别往心里往。”

不料铁强很坦然:“大嫂话虽难听,但是大实话。不光我,你看社会上哪个不跟上边溜、不跟领导舔?社长舔县长,县长舔专员,一级舔一级,为什么?他们能给你官,让你升官发财,过好生活。只有傻子才对领导提意见,乱放炮,让人不安闲。你要能提拔重用我,我也跟你溜,跟你舔,这有啥?少见多怪,不懂混迹江湖之道,你永远出不了头。”

他越说越起劲,乃文觉得甚尴尬,忙说:“今天不说这些,快屋里坐。”

说着把他拉到屋里。卫超喜的合不拢嘴,幸福喜悦的内心透过笑脸向外泛溢,又是让烟,又是倒茶,还不住给来看热闹的小孩子撂糖果,里里外外忙个不停……

大家相谈其欢,不觉太阳快落了,众人纷纷辞别回家。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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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简介:卫冠武,男,汉族,1943年元月生,东关村八组人,家住担水堂后祖师阁前。1969年西安冶金学院毕业后,被分配到安徽省马鞍山市中国第十七冶金建设公司,任工程公司副经理,副处职务。后调进总公司劳资处,先后任副处长,处长十多年,高级工程师。2003年在劳资处退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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