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梦之夜 无欲之心
我已两年多没有写文章了,为了那尚未完成的悼文;在那之前,我居然又再次提笔了。期间零碎的想法和念头就是黑暗中点燃的火柴,燃烧绽放又回于寂静,事后再难找到其痕迹。
年少时我经常做梦,在梦境中放飞自己的想象,就像一场场新奇的冒险,虽然醒来经常不记得经历了什么。在这些梦中偶然会掺杂不愉快的场景,比如手臂放在了心脏上,比如在看了《力王》之后,还有那很多次出现在梦中急着找厕所的场景。
像多年前的夏夜,在楼顶平台上乘凉,躺在竹榻上,家人为我用蒲扇掌风,盯着夜空中的星星,不一会就能睡往,那浩瀚的星空,足以容纳我想象的驰骋。
现在我已极少做梦,我经常一两个月醒来也不记得有做过梦。弗洛伊德认为梦反映了潜在的欲看,难道我已经没有欲看了吗?
很多时候我一回来就躺倒了,连洗漱都欠缺,再醒来已是深夜。又或是躺着玩手机,头一歪就睡过往了,醒来看到红格的电量。在努力挠住属于自己的时间时,却扛不住精力的衰竭。
年轻时我也曾心高气傲,太过的自我,自信力爆棚,梦里也经常编织故事,就像仙剑中唱的:小李子,心气高,想学剑仙登云霄;日上三竿不觉醒,天天梦里乐淘淘。因为年轻,有莫测的潜力,未来有无限的可能。年轻真好!而中年,只剩下回家前车内一根烟的自由时间,以及失意的酒后,那蹒跚的步伐和一地狼藉。
我是成长了,我失往了热情、欲看和妄想,换来了知识和阅历。假如有姿态可以表达我,那一定是“躺”,不是“躺平”的躺,是“葛优躺”,是斜着的躺,我还有在看,我还有在听,虽然我并没有说。在这座城市关禁闭的两个月里,我就是这么躺过来的。
以前很多人告诉我,你要适应社会,而不是让社会适应你。当你接受了存在即合理的现实,把它们当成常态,不再做以前那些白费的行为,你终于会:冷漠,以对。
对于那不知什么时候弄丢的梦,我没有一点遗憾,因为我已知道:书中没有黄金屋,梦中也没有理想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