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中书锦愈沛然 - 射洪师校高级教师赵云沛的传奇人生

【刊名|宁振宇 撰文|叶 波】

人生如同绘画，

彩笔在手，

可以在这张白纸上

勾勒出坚韧，

谱写出壮丽。

赵云沛，男，

1928年11月出生，

1950年8月参与工作，

1987年退休。

大学本科学历，

中学语文高级讲师，

中国民主同盟成员，

从教27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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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只是一名教师，

但他的一生却在平凡中写出了出色，

画出了漂亮壮锦。

云里书锦绣，

沛然见彩虹，

正是他一生奉献的写照。

懵懂少年时光，青春待时绽放

黑虎寨村，距射洪市区10公里左右，位于射洪天仙东岳乡境内，这里有一个喊梨子垭的山口。春天来了，漫山遍野开满了白色的梨花，风景秀丽，漂亮极了；到了秋天，花凋了，草黄了，山岭换上了青黛色，整个山村变得肃静清静。

1928年11月27日，一声婴儿的啼哭唤醒了这个初冬拂晓，赵云沛出生在梨子垭山脚的小山村里。赵云沛的父亲赵连城，又名赵治清，腿脚残疾。清末时饱读诗书，是射洪县太和镇上的私塾先生。母亲是家庭妇女，家里有民房四间，田地4亩多，终年靠劳动来保护生活。在赵云沛之前，这家农户已生育一子一女。那时讲多子多福，看着又生了一个白白胖胖的小子，一家老小都乐得合不拢嘴。

回忆起儿时，总有一丝甜甜的幸福感在云沛心里缠绕。从小大哥带他一起玩，好食的和好玩的都让着他。经常带他到河里摸鱼，还在山上往捉过蛇。之后父母又添了1男2女。一家人虽然过得拮据，但也其乐融融。

村里民风淳朴，崇尚知书识礼。作为教书先生，父亲更重视对孩子女的培植。大哥憨厚老实，对读书不感兴致，父亲就把心思放到二儿子赵云沛身上，这孩子聪明灵敏，期看多读书，长大后可以光宗耀祖。按照赵云沛的说法，“父亲是个读旧学的迂夫子”，嘴里天天念叨圣人之道，随时爱咬文嚼字。从小就教云沛写诗、作文、赋对，非常严厉，云沛从小就没少挨过父亲教鞭的敲打。5岁时，父亲就把他送到当地另外一个先生那里往读私塾。

1937年7月，一场灾难打破了黑虎寨村的清静。涪江发大水，水流直袭太和镇，河街居民淹死数百人，洪水后，出现霍乱等瘟疫。有患病者从射洪回到东岳，黑虎寨村也有多人被传染。赵云沛2岁多的弟弟不幸染病，又吐又拉，医治无效夭折。当时云沛才9岁，看见弟弟死了被剃头，就问：“为什么人死了要剃头呢？”话还没说完，人一下子便栽倒在地。原来他也被传染上了。母亲急得大哭，赶紧喊邻居带信喊回父亲。父亲回来后到天仙镇请来名医赵云华，开方挠药，最终救回他的命。这件事让云沛记忆犹新，瘟疫让他留下稍微后遗症，20岁后手指还出现麻痹的症状。

父亲在太和镇米市坝教私塾，1941年秋季，把赵云沛带到城里跟他一起读书，主要讲《四书》《左传》《诗经》等古书。1943年，城里开办小学，为了让孩子跟上时代，又把他送到太和镇北街小学读书。1944年，赵云沛考上了太和镇县立初级中学，就是后来的射洪中学。

这一年，为赵云沛幼小的心灵打下了深深的烙印。大姐出嫁，母亲生病往世，又遭受旱灾，加上当时国民党反动派催收兵役，让这个家庭情感上饱受打击，经济如履薄冰。父亲教书挣钱不多，牵强够交他的学费，家庭重担落到大哥赵荣宪身上，全靠一个人在家务农保护一家人的生活。赵云沛在学校里非常俭省，平时自己煮饭，学习的书籍，是向那些同学借的。在县立初中读书时，受到当时校长杨儒垣的鼓动、哄骗和宣扬，由于人小，短缺辨认是非的能力，被拉进到反动组织三青团。但也正因为人小，加进后从未参与这个组织的活动。第二年，学校换了校长，自己有了好好读书的想法，加上学习任务又重，就默默地躲避这个组织，再没有过问了。

躲避包办婚姻，求学道路艰辛

1947年夏，赵云沛以优异的成果考上了绵阳师范学校。

绵阳师范学校位于绵阳丰谷井，属于中专性质。赵云沛来自农村，家庭经济困难，当时读书的学费和生活费都是村里左邻右舍凑的。

从射洪到绵阳，交通极不方便，赵云沛和几个射洪同学一起背着展盖卷连续走了好几天才到学校。他非常珍惜来之不易的学习机会，读书刻苦，期看能够通过努力来改变自己和家庭的命运。

1948年的冬天很冷。放冷假了，赵云沛高兴奋兴回到家乡。没想到一场包办婚姻等待着他，并且影响了他的一生。父亲请人给他介绍了一门亲事，女方是东岳人，姓毕，大他4岁，在东岳街上打饼子，人漂亮，但没有文化。赵云沛心里一直都反对这门亲事。但父亲和族里的长辈就威逼他，假如不赞同，就不拿钱支持他读书了。赵云沛只好说，结婚可以，但现在不行，一定要等到毕业后工作了才结婚。但家里人逼迫逼婚，请了客，办了酒席。赵云沛果敢抗拒，父亲就把他关在柴房里。

关在屋子里的云沛，心里非常难受。一方面他理解父亲和族人的想法，因为家里经济困难，假如结了婚，家里就多一个人手做事，可以减轻家庭的经济压力。但是，假如这样，自己就被家庭彻底缚住了手脚，会制约今后的发展，会牺牲自己的前途……思前想后，赵云沛下定决心，在半夜撬开房门，趁着夜色溜出了家门。

赵云沛不敢回学校，因为担心父亲派人来挠他回往。但自己又能到哪里往呢？看着茫茫夜色，赵云沛欲哭无泪。

最后，他静静跑到太和镇一个喊左定松的外侄住的地方，和他商量，请他帮忙出主意。虽然在辈分上，左定松是外侄，但两人年龄差不多，从小一起长大。其实左定松也是包办婚姻的牺牲品，对家庭也不称心，因此对赵云沛同病相怜。

最后两人决定一起摆脱包办婚姻的枷锁，跳出苦海，就跑到左定松家住内江的姐姐家躲避。1949年春，在左定松姐夫的介绍下，赵云沛到内江凤喊小学往做了一名小学教师。这个地方山高沟夹，环境非常恶劣，到处土匪横行，治安状况很差，赵云沛晚上一个人住在学校里，担惊受怕。当时，哥老会势力很大，学校的校长是本地一个恶霸的儿子，生活十分奢华，但对教师非常刻薄，加上薪金又低，一期下来工资所剩无几。

赵云沛经常夜不能寐。他非常想念学校无忧无虑的日子，他想念老师和同学，不甜心就这样在这个穷乡僻壤呆一辈子，他对父亲又爱又恨，不知道自己走后家里怎么样了，他恨父亲不尊重自己的抉择，干涉自己婚姻自由，用包办婚姻打坏了自己的梦想，阻断了美好前程。1949年暑假，他一个人呆在内江百无聊赖，思前想后，就跑到绵阳师范学校，找到老师和校长，讲了自己的遭遇，想回校陆续读书。学校领导听后同情他的处境，经过研究，赞同他开校后回校复读。

复学不久，四川临近解放，新的校园生活让他感到既彷徨又新奇。这时，学校里出现了很多学生团体。其中，影响很大的一个组织喊“日新学社”，发起人是胡逢元和曾拂晓等。他们在学校里研究时事和学术，办校壁报，开展宣扬、巡演和文艺活动。后来赵云沛也加进了这个组织，和吴泽膏一起担任讲演组组长。

赵云沛不知道“日新学社”实际上是我党领导学生进取的一个组织，胡逢源和曾拂晓很早就参与了地下党。1949年8月重庆解放，绵阳师范学校新换校长陈学海，趁着时局紊乱，大肆贪污后携款潜逃至成都，后来被老师谢汉杰等挠了回来。同学们都来斗争陈学海，把他软禁了起来。这时学校已经停课，随着国民党特务对学校的监视，经常有特务来学校骚扰，很多同学就离开了学校，开始还留有200多人，后来只剩下七、八十人。后来，有23个同学被堵在学校里，没有粮食食，大家又跑到伪政府粮食仓库运了几车粮食回来。解放军来了后，大家才脱了险，恢复了上课。

当时已有很多同学加进了进取组织。毕业前，胡逢元和曾拂晓介绍赵云沛读军政大学。参与学习后，赵云沛发现这个学校很特殊，读书不在教室，而在山坡、树林里；除了读书，还要进行跑步练操，非常辛劳。他骨子里是个文人，不喜欢舞刀弄棒，担心在这里学不到知识，就再三申请不想读，自己想找一个稳定的工作，边上班边学习。

工作初露锋芒，再读更上台阶

1950年8月，赵云沛被分配到绵阳粮食公司工作。他终于可以自食其力，成为一个对国家、对社会有用的人。工作中他踏实肯干，认真勤劳，深得领导好评。

过往因躲避包办婚姻，他已经连续几年没回家了，也不敢和家里人联系。上班后，他开始想念父亲、大哥和兄弟姐妹，以及曾经扶助过他的左邻右舍。后来托人了解情状，得知哥哥和嫂嫂在家里带着两个妹妹，日子过得很艰难；父亲早已没教书了，身体越来越差；赵云沛那个名义上的妻子还在家里等他回往。赵云沛觉得自己应该独立自主来解决这件事情，就分别给父亲、村里和乡上写了一封书信，请求大家扶助去除这段不合理的婚姻。后来，父亲理解了他的苦楚，知道强扭的瓜不甜，在村里和乡里的关怀和协助下，终于去除了婚约，但包办婚姻在赵云沛的心里留下了极大的阴影，直到30多岁才从里面走出来。

赵云沛在绵阳粮食公司工作期间，积极向组织靠拢，申请加进中国新民主主义青年团（后更名共青团）。为了考验他的政治觉悟，组织给了他3个月的候补期。在候补期间，他表现积极，工作出色，特殊是在国庆活动中，写的“颂扬朱毛两先生”的文章文笔顺畅，情真意切，获得领导信赖，因此候补期未满就被组织认可，于1951年10月被接收为团员。赵云沛并积极参与各种文体活动，曾在德阳县1953年中苏友好交流活动征文比赛中获得甲等奖。

1952年冬，赵云沛被调至德阳支公司任会计；1953年春被推举到重庆西南粮食治理部财会练习班学习。1953年秋，分回德阳县农场担任会计工作。他在工作的同时，仍不忘记读书、写字，晚上经常点着油灯学习到深夜，农场场长是个南下干部，看见这个年轻人很发奋，非常喜欢。听说他想陆续读书深造，就积极支持他。

1957年秋，赵云沛以优异的成果考上四川师范学院中文系。四川师范学院创建于1946年。其前身为部分抗战期间的东北大学川籍教师在四川三台建立的川北农工学院(后更名为川北大学)。1952年，全国高校院系调整，以川北大学为主体，合并川东教诲学院、四川大学和华西大学的部分专业，组建为四川师范学院(校址南充)。1956年8月，原学院本科专业迁往成都，校名为四川师范学院(即今四川师范大学)。大学四年，赵云沛从书本里努力吸取营养，得到了全面发展。除了中文功底扎实深厚，紧张的课业之余，仍保持对文艺的涉猎、热爱，喜欢唱歌，吹笛子，拉小提琴，二胡演奏，为他未来的发展奠定了坚实基础。

扫屋也扫天下，教书更重育人

宝剑锋从磨砺出，梅花香自苦冷来。1961年秋天，赵云沛毕业，被分配到射洪师校，当了一名语文教师。报到时 ，鲜继凯校长亲安闲校门口迎接，并告诉他，师校是培植教师和人才的地方，在这里将大有作为。

赵云沛从偏僻山区走出来，一路经过了多少奋斗和艰辛。这么多年，他感谢家乡父老对他的扶助。因为躲婚和读书一直在外面漂泊，没有时间和精力照顾家里。前几年父亲已经往世，两个妹妹已经出嫁，家里只有哥哥嫂嫂带着5个孩子艰难地生活。赵云沛在心里一直感恩大哥的付出，现在自己有了一份稳定而体面的工作，终于有机会报答他们了。

然而，命运总是那样无情。就在他上班才半年时间，1961年冬月，一生疼他、爱他、一辈子为家庭任劳任怨付出的大哥赵荣宪，患上风冷，医治无效，丢下妻子和5个未成年的孩子撒手而往。看着悲痛欲绝的大嫂和5个还未长大的侄儿、侄女，赵云沛悲痛万分，在大哥的灵前，他含着眼泪宣誓：大哥，你放心，我一定尽自己的所能，扶助大嫂，把几个侄儿、侄女培植成人。

为了这个承诺，他坚守了一辈子。大哥走后，赵云沛每个月都会在自己工资里拿出一部分钱来扶助大嫂。那时工资不高，包括后来结了婚，生了孩子，自己家庭都十分困难，仍然坚持从不撂下，一直到5个孩子长大成人，这份真诚和坚守让人激动。后来大嫂往世时给子女交代，要他们一辈子都对二爹好，没有二爹的扶助，就没有他们的今天。其实，赵云沛对家庭非常负责，对大姐和两个妹妹都很关怀，有什么事都尽量扶助。他说：兄弟姊妹，只有今生没有来世，是前世修来的缘分。

赵云沛结婚时已经35岁了。由于包办婚姻的影响，让他对婚姻始终有一种恐惧感。时间长了，他才慢慢从那段阴影中走出来，向往着自己能拥有属于自己的家庭生活。1963年，经人介绍熟悉了在百货公司上班的余云霞。余云霞曾就读于四川省公路交通学校，后学校因国家经济困难而停办。余云霞性格好，对人真诚善良，两个人在一起交往后产生了感情，于1963年携手走上了婚姻殿堂。1964年生下一对可爱的龙凤胎，儿子取名赵和，女儿取名赵平。1965年，又生下一女，取名赵六五，后更名赵霞。

开始，余云霞发现赵云沛舍不得食，舍不得穿，每个月还要把钱拿出来扶助大嫂，有点不理解，感觉这样对不起自己的孩子。赵云沛就给他讲了他和大哥之间的故事。他对爱人说：“做人一定要感恩。你一定要理解、支持我。现在大嫂还在，万一她被挈垮了，难道他们的5个孩子我们就不管了吗？”余云霞也是一个心地善良的人，明白了赵云沛兄弟感情后，也理解并支持了他的做法。

当初余云霞在百货公司属于暂时上班性质，还未转正。后来受结婚生子的影响在减员时被裁。为了减轻家庭经济负担，她又到干部幼儿园往当了一名民办教师。后来3个孩子没人带，她就辞往工作专注在家做饭、带孩子，让赵云沛安心为孩子们上课。有了余云霞做坚强后盾，赵云沛把精力都放到工作上。他笑着说：“别人都讲，一屋不扫，何以扫天下。我觉得这句话很有道理。余云霞在家里做好了贤内助，我非常感谢她。”

在师校里，大家谈到赵云沛都说：这个人思想好，没有私心，对人和气可亲。既关怀学生的思想 、学习，也关怀学生的生活、品行，做到了既教书又育人。

立足三尺讲台，笑迎桃李芬芳

赵云沛从1961年9月进进师校，担任教师，到1987年退休。扎根教诲战线历时27年，始终勤勤恳恳、任劳任怨、用无私奉献诠释教师职责，用热血浇灌迎来满园芬芳。

从1961年秋到1971年元月，十年时间，赵云沛在射洪师校担任语文教学工作。1971年元月，他被下放到洋溪镇互助乡小学教初中语文。尽管条件变了，学生变了，但对教学的热情丝毫未曾消减，因表现突出，于1971年10月上调到洋溪中学教高中语文；1973年被评为射洪县先进教诲工作者；后兼任语文年级教研组长。

在互助小学和洋溪中学工作的日子里，条件非常艰苦。因家里孩子小，家庭负担大，爱人又开始出往工作。先到街道当会计，后又到城关镇砂石厂、城关镇火药制药厂上班，工作都非常辛劳。赵云沛把儿子赵和和女儿赵平安顿到洋溪读书，每隔一个星期的周末，他就要骑着一辆山川牌28圈自行车，搭着儿子和女儿，放学后从洋溪回射洪，一家人团聚。星期一早上，再从射洪出发，带着两个孩子准时到洋溪往上课。

1977年国家恢复高考。1978年7月，因工作需要，赵云沛被再次调回射洪师校从事语文教学。刚调回师校，住宿条件还很简单。当时，全家5个人挤在一个只有20多平米的套间里。两个女儿住里面小间，两夫妇和儿子住在外面一间。由于房间太小，两夫妇合睡一张只有1.3米的小床，儿子睡学生高低床。窗台前安一张办公桌。赵云沛基本上没有上下班时间，一天从早到晚都在忙，回到家中，伏在办公桌前，不是改本备课，就是精心研制试题。

尽管这里既狭小又简单，但却是一个爱的港湾。除了他们一家人在这里生活，同时也是他所教班级班干部开会的“会议室”。赵云沛担任79级1班班主任，放学后，他的宿舍就成为了班干部们开会安顿学习和生活的场所，因为场地太小，同学们有的坐在凳子上，有的坐床上，还有的站着。有一次，由于开会人多，几个同学坐在床上，突然“咔嚓”一声，床被坐垮，后来找了个木匠才把床修好……同学们来的时候，爱人余云霞总是拿出水果、糖和瓜子出来招待他们……

教师的工资不高，三个孩子又要读书，赵云沛一家的经济压力很大。爱人余云霞为了给赵云沛减少压力，坚持在射洪火药制药厂工作。1980年，有一天制炸药时，火药突然燃烧飞溅，灼伤了她的腿。治好后赵云沛再也不让她到那里往上班了。学校领导看见他家情状非常困难，就让他爱人余云霞在学校开了一个小商店补贴家用……余云霞非常善良，知道学生钱少，把利润看得很薄。有的贫困生来买东西，没有钱给，总是欠账，但她总微笑着让她们欠着。这些学生有钱了就给，即使没钱也从不催收。

1982年10月21日，经射洪中学陈玉清、青云老师介绍，经过射洪民盟支委批准，赵云沛成为中国民主同盟盟员，团结在民盟组织下，接受中国共产党的领导，为实现国家富强而努力。

在教学上，赵云沛是一个心有大爱、尽职尽责的好老师。他具有一定的教诲科学理论基础和专业知识；熟悉语文大纲和教材，胜任中师各年级语文教学；逻辑与书法方面，功底深厚，他是射洪县书法家协会会员；特殊是古典文学功底深厚、基础扎实；教学深进浅出，有自己的特色，效果好，受到学生爱戴。

赵云沛积极扶持青年教师，对他们给予热情地关怀和指挥。在教师培植方面有一定奉献。重视基础知识教学，重视理论联系实际，重视板书，重视书写，学生毕业出往实际工作能力都比较强，有许多通过参与函大或自学取得了大学学历。

赵云沛依据教学需要进行教研，先后创作《我是怎样挠住偷鸡贼的》《黑的人就是康大叔》《蔺相如智斗秦王》等文章，发表在《大众逻辑》《语文教学》《逻辑与语言学习》上，此外还写下体会交流文章16篇。辛劳耕耘结硕果，赵云沛被四川省中学教师职务评审委员会评定为中学语文高级教师职称。

勾勒晚霞绚烂，描绘夕阳如歌

生命是火，蜡烛成灰；岁月如歌，婉转低吟。赵云沛，在学生心目中，是一位为人师表、德高看重的好教师，他在长期的实践中，用爱心、忠诚、聪明和奉献，在一代代学生心里留下潜移默化的影响，留下坚强而高大的背影。1987年10月，赵云沛老师辞别熟悉的三尺讲台，荣耀退休。

退休后，赵云沛和她的爱人仍然住在射洪师校的宿舍里。他天天都喜滋滋地听着起床铃和上课铃，看见一群一群学生从窗外走过，就有一种亲切感。回忆27年教学生涯，有成千上万的学生，在这里经过他们的教导和培植，走了出往，走向锦绣的人生阶段，成为了国家有用之才。莘莘学子志在四方，辛勤园丁桃李天下，为此，他倍感欣慰。

因为一心扑在工作上，赵云沛感到一生愧对家人，特别是妻子余云霞。余云霞知书达理，这么多年，默默支持他。现在退休了，他宣誓一定抽时间好好陪陪她，让她晚年过上幸福的生活。但不幸的是，2007年5月，爱人病逝离他而往，他悲痛万分，在墓碑上写下了对爱人“ 任劳任怨，无私无求；忍辱负重，似驴又牛”的评判。

因为工作原因，赵云沛漠视了对孩子的教诲，这也是他感到内疚的来由。女儿赵霞说，小时候，感觉父亲对待学生比对我们还好，但长大了就理解了父亲这样做，是在尽好一个教师的职责。俗话说：桃李不言，下自成蹊，3个孩子潜移默化受着父亲的影响，非常懂事。长子赵和专科学校毕业后，分配到简阳四川省挈拉机总厂，后来辞职创业，成为了川内有名的企业家；大女赵平初中毕业后进了棉纺厂，后来兼职做点生意，结婚后生活过得恬淡、舒适。小女儿赵霞，师范大学毕业后到天仙高中教英语，结婚后随丈夫工作调至明珠电力公司，做科协方面的工作。

赵云沛忘不了故乡的梨子树，忘不了扶助他成长的父老乡亲。退休后他非常关怀老家黑虎寨村的发展转变，他经常带着一家人回老家看看。回往后，都会给左邻右舍、族中亲戚送上一份礼物。在黑虎寨村道路建设和设施改造中，带头捐款，表达了老人对家乡的深厚感情。

莫道桑榆晚，红霞更满天。离开工作岗位后，他退休不退志，做到老有所学、老有所为、老有所乐。他经常在公园里面跑步磨练身体，70岁时还在前锋渠里游泳，80岁时还和学生们一起打篮球。

赵云沛老师退休后，参与了射洪老年书画研究会，让他的文学才华得到再一次绽放。他积极组织会员们学习诗歌创作理论和专业知识。碰到他上课的时候，他都要提前备课。现在女儿那里还留存着2006年9月15日主讲《对联起源》、2011年4月15日主讲《长恨歌》、2012年9月16日主讲《怎样做学问》、2013年3月15日主讲《诗祸史话》等的备课笔记和相关资料，内容详实，文学性和指挥性都很强。

赵云沛文学基础扎实，退休后，除积极参与各种有意义的活动，还努力创作，笔耕不辍。历经二十年时间，创作了一部长篇历史题材小说《智星陈平》，此书既忠实历史，又有较强的故事性、可读性，且注重人物形象刻画，脉络清楚，语言顺畅，不失为成功画之作。赵云沛学过旧学，古典诗词功底深厚，2018年10月出版《云沛诗词选》，2021年7月出版《云沛诗词续集》。

爱人走后，孩子们都要求他和他们一起住，但被他拒绝了。而是住进了迎春门外的恒达老年公寓。他不想给儿女添麻烦，他也喜欢和老年朋友一起生活。在那里，他有自己的生活方式，可以练书画，可以和老年人一起探讨健康和人生。

2022年4月6日，赵云沛老人走完人生历程，溘然长逝，终年94岁。像一支彩笔云中挥舞，浓墨重彩画完最后一笔；像一炬蜡烛尽情燃烧，悄然绽放出一缕淡淡的幽香香。

（中国民主同盟射洪总支部委员会供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