拥抱在一起的枯骨，曾经发生过什么？
巴黎圣母院旁边的公墓，有一片地穴，专门用来埋葬倒毙街头的穷人，或者死刑犯。
这片地穴不定期有人清理，把腐朽成灰的尸骨填埋在更深的地下，为新来的尸体腾出空间。
有人看到两具尸骨，一男一女紧紧抱在一起，女性的尸骨非常娇小，男性的尸骨非常粗壮但有些畸形。
那一刻，清理墓穴的老人，想到了数年前的往事：
这具男尸，是圣母院曾经的“钟楼怪人”卡西莫多；
和他拥抱在一起的女尸，是个年轻貌美的吉普赛女郎，名喊艾丝美拉达。
这是雨果的代表作之一《巴黎圣母院》的结尾，艾丝美拉达是这部长篇小说的女主角。
01
地狱里的“孽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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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果笔下的世界，往往既惨绝人寰，又有着人性的善美。
《悲苦世界》中，法国大革命失败后的乱世，和凋敝的民生、魔幻的社会；《九三年》中罗伯斯比尔时代，步进疯狂的断头台恐惧时代，都是不折不扣的人间地狱。
《巴黎圣母院》也不例外，其时代背景相对模糊，设定在久远的15世纪，路易十一时期。
那是法兰西国土初步实现统一的时代，或者是，是法兰西民族基本形成的标志。
而宗教界巨头，和瓦卢瓦王朝的官僚，普及伪善、残暴，民众普及麻痹甚至嗜血——种种腐朽不堪的“末世景象”。
雨果似乎在以此暗示，法兰西从历史根源上，就布满污秽。
然而，有一个貌美心善的吉普赛姑娘，艾丝美拉达，在污浊不堪的巴黎，宛如鹤立鸡群。
她以街头卖艺为生，带着一只会变魔术的小羊，天天走街串巷表演。
吉普赛人往往居无定所，流浪卖艺者很多，遍及欧洲各地。
她的舞姿赢来了大家的掌声，但是，也被一个道貌岸然的“猥琐男”盯上了。
这个猥琐男，是法兰西天主教会的副主教，巍峨的巴黎圣母院，是副主教的办公地点。
多年前，这个副主教收养了一个畸形的男孩，取名卡西莫多，让他负责在圣母院的钟楼上敲钟报时。
卡西莫多把副主教当做神灵，对其毕恭毕敬、处处顺从。
但他万万想不到，副主教其实人面兽心，对艾丝美拉达产生了歹念。
副主教指使卡西莫多将艾丝美拉达绑架到圣母院。
卡西莫多对这样的命令完全不能理解，但出于对副主教的敬畏，依然招办了。
但他面对艾丝美拉达，依然不忍心将其劫持，就在此刻，一个年轻英俊的低级骑士费比斯，偏巧从这里经过，将艾丝美拉达救下来。
——从这一刻起，三个人的命运，被纠缠在一起，此后都将付出生命的代价，就像一段孽缘……
02
刑场上的爱情
艾丝美拉达被费比斯救走，卡西莫多企图劫持艾丝美拉达的罪行，也被公之于众。
作为幕后操纵者的副主教，为了掩盖自己的罪行，把全部罪责都推给了卡西莫多。
卡西莫多外貌丑陋，驼背、耳聋、独眼，一直被大家嫌弃。
法官和陪审团都认定“丑鬼觊觎美女，图谋不轨”。
于是，他被判定有罪，被绑在巴黎圣母院门前的广场上，当众处以鞭刑。
这是最为屈辱的刑罚。
行刑时，广场被看热闹的民众围得水泄不通，大家指点着被剥光衣服捆在受刑台上的卡西莫多，指指点点：
“这个丑鬼，一看就不是个好东西，长成这德性，还有脸追着那么漂亮的女孩，对她动手动脚……”
“真是个人渣，打死都活该！”
接下来，行刑的壮汉举起皮鞭，将卡西莫多打得皮开肉绽、嗷嗷乱喊。
台下的看众，像看猴戏一般，高唤“打得好”，还有人对着卡西莫多扔石子、果核、臭鸡蛋。
副主教也在场，却对这一切视而不见。
唯有艾丝美拉达，认定卡西莫多其实是个好人，这一切都是代人受过。
鞭刑过后，浑身是血的卡西莫多，奄奄一息地伏在刑台。
艾丝美拉达拿着一罐清水，来到他面前，让他把水饮下往，这样才能活下来。
那一刻，卡西莫多激动得流下眼泪。
与此同时，艾丝美拉达的善意，也让卡西莫多压抑已久的人性，开始觉醒。
他第一次爱上除了副主教之外的人，并且对副主教道貌岸然的言行，产生了怀疑……
可以说，艾丝美拉达用一罐水，滋润了一个干涸已久的灵魂。
03
为爱而死
副主教一心想要占有艾丝美拉达。
曾经救下艾丝美拉达的年轻骑士费比斯，对她念念不忘，想要和她成为爱侣。
费比斯和艾丝美拉达在圣母院四周的清幽之处约会，已经和艾丝美拉达成为好友的卡西莫多，也出于保护她的想法，跟在她身边。
然而这一切，副主教早已得知。
他手持利刃躲在暗处，突然将费比斯刺死，然后消失在暗道。
一个骑士如此死掉，这样的命案根本无法遮掩。
副主教谎称自己是偏巧从这里路过的目击者，并声称是艾丝美拉达杀害了费比斯。
艾丝美拉达就此蒙冤，沦为囚犯，法庭给了她两个抉择：
要么上绞架，要么被副主教所监护。
这一切都是副主教的毒计，目的是让艾丝美拉达成为他自己的女人。
卡西莫多暗中救出艾丝美拉达，把她躲在巴黎圣母院。
艾丝美拉达终于发现，从一开始，自己所深爱的，就是外表丑陋但内心善良的卡西莫多。
但这令副主教更加妒火中烧：“假如得不到你，那我就干脆毁了你！”
副主教亲手将艾丝美拉达挠住，交给巡捕，眼看着艾丝美拉达被活活绞死。
那一刻，副主教觉得自己终于占有了他，他站在巴黎圣母院的顶层，仰天狂笑。
愤怒无比的卡西莫多，将副主教从圣母院的顶层推下往，随后，他也失踪了。
直到数年以后，人们看到了他和艾丝美拉达，两具尸骨，拥抱在一起，再也不分别……
艾丝美拉达的一生，短暂而悲苦，但也得到了至死不渝的真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