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音师》人性极限中的伦理失控
引子
“Whatislife?Itdependsontheliver.”
什么是生命?生命取决于肝脏。
与法国原版短小精悍的短片相比,改编后的印度版《调音师》更倾向于追求故事的完全性与剧情的反转性,同时在人物性格的塑造与影片整体风尚的把控上相较原版更显丰盛。
除了必不可少的歌舞元素,导演在影片中还添置了深厚的印度民族特色,从湿婆神纹身到印度平民窟中下层群众的生活状态,这样一个带有黑色幽默的悬疑片却在每一帧画面中显示了印度社会百态与现实人性之暗。
改编后的印度版《调音师》长达两个小时之多,印度歌舞的融进在一定程度上稀释了类型电影的题材限制,同时也在篇幅上大大扩充了原版因时间限制而造成的影片前因后果缺失的问题,带给看众更多角度的情感冲突与人性讽喻。
影片摘用了多种叙事模式,以倒叙的方式穿插男女主角的爱情故事为影片主要线索,辅以婚外情、底层人物的发财梦这两条支线来强化影片逻辑的合理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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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片中另一重要角色,西米的形象建构也成为影片的亮点之一,从西米的第一个镜头段落开始,所展现的形象便倾向于人物性格的极端与变态,前一秒还在发怒的西米下一秒就用沾满辣椒的双手拥抱着大自己十几岁的丈夫,面对镜头,西米从容不迫的讲述如何将螃蟹完美的杀死,这一桥段的设置也为之后丈夫普拉莫之死埋下伏笔。
从婚内出轨到失手杀死丈夫,西米逐渐迷失在一种近乎变态的心理惧怕之中,为了除掉潜在的目击者再次出手杀掉住在对门的老夫人,迷乱的西米一步步陷进人性权衡的漩涡,最终换来更大领域上人性的反噬与伦理的失控。
回回电影本体,《调音师》除了在剧情上的不断反转与悬念设置之外,导演还融进较多隐喻意象,进一步强化影片风尚增加其戏剧张力,其中兔子的形象分别出现在影片的开头与结尾,形成较为典型的回环叙事,虽然只有短短几秒,但其真正内涵却引人深思。
用一场猎杀兔子的戏码作为一部悬疑片的开头,让整部影片更富有了寓言的意味,从兔子的眼部特写不难看出兔子形象就是男主阿卡什的又一变体,逃窜的兔子便是之后疲于求生的阿卡什。
从外在的相似到内在的隐喻,导演将两个不同的生物放置于同一故事语境,通过对兔子的形象展现剖析人物内心,直视伪装的内心欲看,从而力求直视人性黑暗之处,致力于透析外在掩饰下人物兽性的表象。
影片中的每一个角色建构都成为推动故事逻辑完全不可缺少的元素之一,在展现印度真实社会风貌的同时,导演试图将传统文化中善恶轮回的概念融进其中,将人性的弧度发扬至极限。
都说没有绝对的善与恶,《调音师》也是如此,直至影片最后对于剧中的人物我们似乎很难依据某一评判准则对其中的任何一个角色下以善恶的定论,出于立场与角度的不同又仿佛人人都有难以言说的苦衷,或是源于生存的压力又或是出于对梦想的执着。
生活与现实的残暴总能不断激发人性的黑暗与内心深处的兽性潜能,影片所传达的对人性深度的探索是相同类型影片中少有的贯彻,不禁让人们往探求是否存在关于人性评判的准则。
印度版《调音师》在完美改编法国原版的基础上保留影片的悬念,增加影片逻辑层次与欣赏性,在富有印度风情的歌舞中使得本应严厉紧张的悬疑片变得富有情趣。
开放性的结局设置与耐人觅味的手杖打飞易拉罐的镜头定格不禁让人猜想连篇,似乎这滩人性的沼泽中还有无穷无尽的可能与反转,导演的高明之处便在于最后把影片回回到人性的限度之中,又不会使得影片结尾落进俗套。
《调音师》的成功也让我们看到有关“人性”的深刻话题也能如这般被展现与接受,这点也是当下国产电影应该不断学习借鉴的地方,如何更好的融进民族特色与民族文化,客看而理性地辩证问题,摆脱刻板生硬的说教模式,这才是改编电影在文化共享语境下如何回回本土亟待解决的现实问题。
end
一影一话谱人世虚实
俱是覆船风雨书字可抵愁
终南影话电影小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