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话 | 电影《看道》刘烨：陈看道是一个潇洒的大侠式人物
五四运动退潮后，中国仍在觅觅自己的道路，陈看道在新思潮感召下回国，迎接他的是迫在眉睫的艰巨任务——翻译《共产党宣言》。这本薄薄的小册子影响了无数人，更改变了中国的命运。昨天上映的电影《看道》，以细腻的笔触，展现出这段在黑暗中觅觅光明的历史，描绘出百年前以陈看道为代表志士们的奋斗之路，为探觅真理道路的栉风沐雨，这份精神令看众们深深触动。
影片由刘烨扮演陈看道先生，看众表达，刘烨的表演，让大家看到了一个儒雅但不羸弱的文人，看到了这个人物身上特殊的魅力。而刘烨也回应称：“像陈看道先生是一件非常荣幸的事，在我心里，他是一个特殊潇洒、像大侠一样的人物。”
“长衫先生”跟学生在一起时笑得很绚烂
问：为了饰演这个角色，你都做了哪些功课和预备？
刘烨：看了《陈看道》这本书，比较详尽地讲了陈看道先生这一生他所做的事情，之后往了上海的《共产党宣言》展示馆（陈看道旧居），是一个独立小楼，那地方以前是给他的住所。展示馆负责人跟我讲，陈看道先生说这太浪费了，就把一楼变成了语文办公室给学校用。负责人讲得特殊详尽，包括具体到哪天发生什么事儿，陈看道先生当时的抉择和反应。
之后往复旦大学的资料馆，有我们平时很难看到的一些图片和记载。还往了陈看道先生的故乡义乌，往他的故居，也听了当地人对陈看道先生的评判和印象。
整个过程可能一个半月的时间，我的感觉就是“从量变到质变”。然后还从导演，以及上海党史研究室了解了更多，让我们越来越能够挠到陈看道先生身上的一些东西。
问：那对陈看道先生有了哪些更深进的了解？
刘烨：大家对陈看道先生了解最多的，他是《共产党宣言》第一个中文全译本的翻译者。他的照片呢看起来温文尔雅，有个外号喊“长衫先生”，穿长衫的读书人这样的形象。
但其实陈看道是尚武的，他的武功很厉害，而且对乐器也很拿手，但是我们大多只知道他在文学教诲思想这一块的奉献。
问：你觉得陈看道先生这个人物身上有没有哪些特质是比较吸引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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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烨：我觉得是两个，第一个是对共产主义的坚持，这份坚持伴随他一生，这种坚持不会因为任何挫折任何威逼往改变，这是一种信仰。这种有信仰的人，他身上会有一种特殊的魅力。
第二个就是爱憎分明，我看了他很多照片，发现他几乎所有照片都不笑，都很严厉，因为他是教诲者，一直做校长。但是，只要跟学生在一起，他都笑得很绚烂。然后“憎”，就是他几次发火，都是那种不顾自己安危的，包括在一师的时候被学校开除，在四一二的时候他往保护学生的时候，他所有的能量一点就炸，就是爱憎分明。这是让我自己特殊喜欢和钦佩的品行。
陈看道有武功，特地学了一套浙江民间拳谱
问：刚才说到陈看道擅长一些功夫，你在这方面有没有做一些预备？
刘烨：有，我们戏里面有一段，陈看道在翻译《共产党宣言》时，打了一套拳。剧组特殊有心，在上海体育学院找到一位教授来教我，而教授很厉害，他找到了江浙一带的民间拳谱，那些动作都是手绘的，然而教授依据拳谱和他的理解，编了一套尽量还原当年江浙一带民间习武之人的动作。
那些动作看似简单，实际上有难度，要害我个子1米86，练武的时候整个人假如是伸展开的，那动作就要比别人做得大，把动作连贯起来真得挺难。
问：其实这次协作的很多学生群演，是来自各个大学的大学生，跟他们协作的时候有没有什么不一样的感受呢？
刘烨：对，很多是真正的学生。剧组在拍之前，会花一段时间给他们讲当时的那段历史，之后他们穿上衣服，我就恍惚间，像回到100年前。年轻人是有年轻人的特质的，他们那种理想主义，那种冲动，那种单纯热情热血，是一脉相承的。
问：《看道》大量的人物都是有真实原型的，在服装化妆上面，您觉得《看道》做得怎么样？
刘烨：在细节上花了很多功夫，比如当年陈看道翻译《共产党宣言》的时候，就是江南桃花盛开的时候，所以剧组拍摄就是在桃花盛开的时候往拍摄。我们当时拍的所有外景，都是往义乌当年他家那片山上往拍，尽量还原当时最真实的场景。那时的气候，包括早上山里的雾气，我觉得都会扶助这个戏，也会让整个戏更真实一些。
用粽子狠狠蘸墨水食，胃里返墨到第二天
问：拿粽子蘸墨水食这场戏，尝试了很多种方式，能跟我们详尽讲一下吗？
刘烨：这是重中之重，大家知道最多的就是，他在翻译《共产党宣言》时，因为太专注，错把墨汁当糖汁食了，然后还浑然不觉。这个故事很多人都特殊喜欢，印象深刻。
所以拍这场戏时，剧组专门用了两天时间，一定要把这场戏拍好。当然最要害的就是食墨汁。剧组预备了好多粽子，刚开始还说挺好食，粽子还有点甜。那个墨汁，开始是用食用色素调的墨，拌了蜂蜜让它粘稠，我感觉还挺甜的，拍了好多条。
我跟导演说，食真实墨汁的，咱们来一条。后来，第一条，墨汁蘸少了。第二条我就不管了。我们拍戏时是需要“虐待”自己的，比如摔一下，假如老是不放开，就老是不过，那就来一下狠的，就疼一下你就过了。当时我想说来把狠的，我就蘸了好多墨水，然后整个就咽下往。
我滴个妈，一大口墨食下往太刺激了。但那样也不行，因为颜色太重，味道也很冲，脸上就有点狰狞，整个脸都是那种特殊醒目的黑墨。
导演说你来看看，这种真墨也不行，还是需要温馨一点。我说好，反正我尝试过真墨了，然后就开始刷牙。第二天早上起来，我一说话还都返墨的味。那个味真的是试过一次不想再试第二次，舌头也黑了两天。
问：记得那天还食了多少粽子吗？
刘烨：我没计算。导演开始担心不够，道具师说够，抱着一个屉说：导演你看。大布帘子一打开，整个一屉粽子，导演很称心，我很崩溃。
扬子晚报/紫牛新闻记者 孔小平
校对 徐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