渡江战争,排长流血昏迷,医生却说:没事,饮点红糖水就好
作者:武陟东旭
“我们排长流了那么多血,你却说没事?什么破医生?”
1948年4月,长江北岸某医院,几名战士冲着医生大吼道。
就在一个小时前,几名战士抬进了一个伤员,一进医院大门就喊喊道:“医生,快!有人受伤了!”
医生一见,不敢怠慢,立刻将伤员抬到手术台,进行检查。
蹊跷的是,医生忙活了十几分钟,竟然没有找到伤口。
战士们心急如焚,在手术室外面不停犹豫,为战友的安危担忧。
又过了一会,从手术室走出一名医生语气清静地说:“这名战士没事,饮点红糖水,休息休息就好了。”
【渡江战争前,我军一部在讨论作战(资料照)】
几个战士听了医生的话,一脸茫然。
医生为何这样说?背后有何隐情?
这名伤员名喊冷恩成,1924年8月出生在山东胶县庸生区李家河头村,父亲是老实巴交的农民,家里穷得叮当响。
作为民国时期的山东人,他们生活很苦,开始碰到的是狗肉将军张宗昌,此人拼命盘剥百姓,收税收到了40年之后的1972年。
后来张宗昌被赶走,山东民众松了一口气。
谁知道,继任者韩复榘也好不到哪里往,同样横征暴敛。
后来韩复榘临阵脱逃,日寇铁蹄踏上了齐鲁大地,烧杀夺掠、无恶不作,山东人民的日子更加艰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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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候,我山东抗日武装高举抗战大旗,让水深火热的山东人民看到了期看,他们争先恐后参与抗日队伍,或者以其他方式为抗战作奉献。
在这一背景下,冷恩成也不甜落后,在1938年8月加进了儿童团,为八路军站岗、放哨。
这时候的冷恩成,刚过了14岁生日。
在第二年,冷恩成又参与了民兵,负责站岗放哨,还护送伤员,忙得不可开交。
1939年12月,年仅15岁的冷恩成,正式参与了北都区区中队。
这时候的冷恩成,比枪高不了多少,在部队当一名通信员。
1942年,在县委组织部长戚耕民的介绍下,18岁的冷恩成荣耀地加进了组织。
这一年的4月,冷恩成被分配到胶县公安局任反特队队长。
这个角色不是谁都能胜任的,不但要立场果敢、武艺高强、枪法如神,还要胆大心细,能随机应变。
能担任这一职务,足见组织上对冷恩成的信赖。
冷恩成非常珍惜,多次主动完成任务,曾多次主动要求并圆满完成了一些艰巨而重要的任务。
一天夜里,冷恩成获悉伪军别动队长带几个打手,住在小王戈庄村一个地主家,便立刻同区中队的袁桂欣等队员一起,在拂晓前马不停蹄赶到该村。
冷恩成踏着袁桂欣的肩,爬上3米高的围墙,用飞刀干掉了院里的大狼狗,然后纵身跳进匪徒住户的院中,一点声响都没有发出。
接着,冷恩成打开大门,战士们一起冲进院内。
冷恩成等几个人用刀撬开门闩,静静摸到屋里,将敌人的枪全部收走。
结果,伪军别动队长和打手在睡梦中,稀里糊涂当了俘虏。
还有一次,冷恩成和战友追捕一个女叛徒,对方慌不择路,钻进女澡堂,大家面面相觑,在那里干瞪眼。
冷恩成一笑,说:“看我的!”说完直奔女浴室,将女叛徒揪了出来。
希奇的是,洗澡的女士们竟然没有一个人发出抗议。
1944年,冷恩成在看看家人的时候,和8名日军狭路相逢,寡不敌众,在打死3名日军后负伤昏倒,被战友救出。经领导批准,冷恩成回家养伤。
伤好之后,部队转移了,冷恩成与部队失往了联系。
冷恩成到处打听,却没有部队的消息,只好耐烦等待。
盼星星、盼月亮,冷恩成终于盼到了自己的队伍。
1947年春季,一支解放军队伍从胶县路过,冷恩成再次进伍。不久,经北都区武装部长倪清堂介绍,冷恩成又重新进党。在部队,冷恩成一切回零,从战士做起,服从班长指挥。
常言道,是金子总会发光。因为有战斗体会,表现突出,冷恩成进取很快,从战士到班长,再到排长,只用了6个月时间。
不光如此,冷恩成还几次立功,被评为战斗模范,在徐州召开的评功颁奖大会上,荣获两枚奖章。
1948年4月,冷恩成随大军南下,到长江北岸时,冷恩成患上了疟疾。
这已经是春热花开的季节,冷恩成却冷得直打战,上吐下泻。
医生说,这样的情状必须要休息、治疗。
听说渡江战争要打响,冷恩成坐不住了,缠着上级,要求参与作战,唯恐失往杀敌立功的机会。
一天夜里,在江岸的战斗潜伏中,战士们发现冷恩成晕倒了,裤腿上满是鲜血……
这就出现了文章开头一幕,冷恩成被送到医院夺救,战友们为其安危担忧,医生却说没事,饮点红糖水就好了。
这让战友感到蹊跷,出了血怎么没事?还没有开战,冷恩成怎么会受伤流血?
大家再三追问,医生就是不说原因,这可把他们急坏了,纷纷做出各种推测。
战士小陈说出惊人之语:“你们有没有发现,咱们排长举止反常,有很多谜团。”
班长小李也说:“你这么一说,我倒是想起来了,排长老是一个人上厕所,从不跟我们一起往。”
战士小赵也说:“对,我们宿营的时候,都没见排长脱过衣服,说打小就习惯了。”
小陈说:“还有,排长从不和大家一起洗澡,说自己怕洗澡;有人怕风,有人怕打雷,怕洗澡我还是第一次听说。”
“对了,我们讲粗话的时候,排长就躲到一边往。”小赵说。
小陈说:“虽然排长身强力壮,性格豪放,跟大家一起上操、打球、玩扑克,甚至掰手;但是那天我抱住排长说要摔跤,抱住他的胸脯,他就急了,一把将我推开。”
“我有个大胆的猜想,我们班长是不是个女的?”班长说。
小陈笑道:“我有个意见,我们来个火力侦察,假如排长是个女的,我们不说破,多照顾就是。”
排长回来后,小陈趁一个战斗间隙,静静地说:“冷排长,上次看到你受伤,医生却说没事,你是不是女的?”
冷恩成说的话,出乎小陈意料:“告诉你一个秘密,我就是女的,给我找个对象吧。”
冷恩成给人感觉是在开玩笑,其实她确实是个女的。
原来,冷恩成姊妹四个都是女的,她是舅舅不疼、姥姥不爱,一直跟村里的男孩子在一起玩耍,像个假小子。
后来,她跟村里的北洋军退伍老兵学武术,练了一身能耐。
抗战爆发后,她向父母提出要参与抗日队伍,父母死活不答应。
之前她给部队站岗放哨,那都没什么,如今一个女孩子要到男人堆里往,同食同住,那怎么行?
尽管父母对这个女儿有所冷落,但究竟是自己身上掉下的肉,血浓于水啊。他们苦苦劝阻,说打仗是男人的事,女孩子不该搅和。
但是,冷恩成很执拗,不顾父母的劝阻,一天早上偷偷起床,离开家乡,男扮女装参与了抗日队伍。
由于她本身是个假小子,又很注重隐瞒,这么多年居然一直没有被人发现,直到渡江战争打响之前,她来了例假,加上身上有病,就昏倒在阵地前。
战友们以为她受伤了,没有往别处想,把她送到了医院,让医生夺救……
【抗战时期花木兰冷恩成】
那次她往澡堂挠女叛徒,掀开帘子后急中生智,脱了外衣说“我是女的”,在里面挠住了女叛徒。
渡江战争这次意外暴露,战友们都猜到了她是女的。那么多年男扮女装,该是多难啊!战士们心照不宣,并不点破,暂时守住了这一秘密。
从那之后,大家有意避讳,不在她跟前说粗话,在睡觉的时候不脱衣服,有条件的话让她一个人睡。
可是,纸里包不住火,不久之后,在一次体检的时候,冷恩成还是“东窗事发”。
尽管她请求护士们不要声张,但护士不敢隐瞒,还是报告了上级。
从此,冷恩成隐瞒多年的女儿身公开了,她留起了长发,工作岗位也调整了,担任胶东军区后勤部卫生练习大队任中队长,后来又调到胶东军区文化学习大队及山东军区国防建筑工程指挥部学习与工作。
新中国解放后,战友们还往山东看看她,亲切地喊她“冷大哥”。
古有花木兰从军,抗战中冷恩成男扮女装奋勇杀敌,书写了一段传奇,至今被人们津津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