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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2未完待续|三星堆新挖掘:那个挖到了好多国宝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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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2未完待续|三星堆新挖掘:那个挖到了好多国宝的人

三星堆今年的新一轮挖掘,上了很多次热搜。

从3号坑到8号坑,这6个坑,带给我们的惊喜各有不同。其中8号坑算是有点传奇的坑,在新一轮挖掘前,它曾长期位于“藐视链”的末端,同行们一度开玩笑说这是“文物垃圾坑”,推断那个坑主要是倾倒3000多年前古蜀人进行各种焚烧之后的灰烬而已。

但挖掘结果表明:8号坑实为“超级聚宝盆”,此次6个坑总共提取了近1.4万件有编号文物,而8号坑就提取了逾6000件有编号文物。

大量国宝级文物在8号坑被挖掘出来——青铜人头像、青铜权杖、太阳轮、立人大神兽、多层神坛、青铜鸡、青铜龙头、青铜尊、青铜罍……也是今年三星堆挖掘出土文物价值最高的一个坑。

8号坑中的青铜人头像(摄影 王勤)

负责8号坑挖掘工作的赵昊是北京大学考古文博学院副教授,过往的一年,他的名字与8号坑,继续不断地出现在一篇又一篇相关报道里。

2022年冬天,三星堆遗址新发现的6个祭奠坑的田野考古工作,终于全部结束。赵昊从已经被清理得光秃秃的8号坑底部捡起一小块铜箔碎片,这是伴随他近两年的这个坑里的最后一块文物碎片。曾经满满当当的8号坑,就此封坑。他也是这一轮挖掘的几个坑中,“挖”到最后的人。

赵昊和8号坑的传奇经历,也是了解三星堆这一轮挖掘的切口。

三星堆今年的新一轮挖掘,上了很多次热搜。

从3号坑到8号坑,这6个坑,带给我们的惊喜各有不同。其中8号坑算是有点传奇的坑,在新一轮挖掘前,它曾长期位于“藐视链”的末端,同行们一度开玩笑说这是“文物垃圾坑”,推断那个坑主要是倾倒3000多年前古蜀人进行各种焚烧之后的灰烬而已。

但挖掘结果表明:8号坑实为“超级聚宝盆”,此次6个坑总共提取了近1.4万件有编号文物,而8号坑就提取了逾6000件有编号文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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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量国宝级文物在8号坑被挖掘出来——青铜人头像、青铜权杖、太阳轮、立人大神兽、多层神坛、青铜鸡、青铜龙头、青铜尊、青铜罍……也是今年三星堆挖掘出土文物价值最高的一个坑。

8号坑中的青铜人头像(摄影 王勤)

负责8号坑挖掘工作的赵昊是北京大学考古文博学院副教授,过往的一年,他的名字与8号坑,继续不断地出现在一篇又一篇相关报道里。

2022年冬天,三星堆遗址新发现的6个祭奠坑的田野考古工作,终于全部结束。赵昊从已经被清理得光秃秃的8号坑底部捡起一小块铜箔碎片,这是伴随他近两年的这个坑里的最后一块文物碎片。曾经满满当当的8号坑,就此封坑。他也是这一轮挖掘的几个坑中,“挖”到最后的人。

赵昊和8号坑的传奇经历,也是了解三星堆这一轮挖掘的切口。

从“文物垃圾坑”

到“超级聚宝盆”

媒体记者都喜欢赵昊。他口才好,思维灵敏,应答顺畅,对待媒体友善,且颇有幽默感。2022年6月,三星堆7、8号坑进行挖掘阶段最后一场央视大型直播前,纷至沓来的记者们几乎踏破了这里考古方舱的门槛。

一名记者在请赵昊介绍完8号坑待提取的几件重要文物后,不禁感叹:“赵老师讲得那喊一个行云流水,简直就是肌肉记忆!”

赵昊自己也笑道:“说了那么多遍,最后真的是镜头前一站,不假探求,就脱口而出。”

整整一年前,还没有人向赵昊提多少问题。2021年6月,在已经挖了4个月后,8号坑还是一片黑乎乎的土坑。

2021年5月,央视直播已经如火如荼进行过一轮,直播的主角是当时的“明星”3号坑和4号坑——扭头跪坐人像、小神兽、大口尊……都来自这两个最先出器物的坑。

6月下旬,从3号坑里还提取出一件浩大的青铜面具,也就是后来上了春晚、惊艳全国的那件国宝级文物。

趴在8号坑中工作的赵昊(摄影 王勤)

赵昊当时能告诉记者的,主要是这些土怎么分层——

“从上到下,目前可以分为填土层、灰烬层和黄土层。填土层以纯净的黄褐色粘土为主,包含物极少;其下是灰烬层,厚度不太均匀,具有明显的倾倒方向,包含大量碳屑、骨渣、象牙渣及红烧土块;灰烬层中包含不少完全的玉器和青铜器碎片。青铜器碎片的破碎程度很高,体现出有意识的破坏;灰烬层之下为黄色填土,比较纯净,但没有覆盖完全坑……”

记者们举着录音笔,看着土坑,频频点头。

赵昊的“隔壁邻居”是5号、6号和7号三个坑的负责人、川大考古文博学院教授黎海超。黎海超在之前的摘访中曾直率承认:坑长们之间是会彼此暗暗较劲的——央视直播,坑长得要有值得说道的东西;来参看的领导、院士也会问:你们坑有啥?

据黎海超看察:每次自己的坑有重大发现之后,坑长的心态跟神情都会发生转变。“你就想想,身边的人中彩票是什么样一个转变。”他说。

赵昊的8号坑曾长期位于“藐视链”的末端,据说有些同行们一度开玩笑说8号坑是“文物垃圾坑”,推断那个坑主要是倾倒3000多年前古蜀人进行各种焚烧之后的灰烬而已。

时间还未进进2022年,8号坑的高光时刻便慢慢到来了。

8号坑的青铜穿裙大立人 (摄影 王勤)

清理完灰烬层再向下,便发现黄色填土所覆盖的,是象牙层。象牙是宝贵的珍宝,这个坑一定还有“料”。果然,在耐烦地陆续提取了300多根象牙之后,下面较为完全的青铜器埋躲层慢慢露面。

“文物垃圾坑”变成了“超级聚宝盆”——青铜人头像、青铜权杖、太阳轮、立人大神兽、多层神坛、青铜鸡、青铜龙头、青铜尊、青铜罍……

在2022年6月的央视直播中,7号坑的龟背形网格状器和8号坑的多层神坛,成为最受关注的两件三星堆“神异宝贝”,吸粉无数。

其中,8号坑的青铜神坛,中心位置单独坐着一个背罍的小人,用一条背带将一只超级迷你的青铜罍捆扎在自己背上,方式和如今背着背篓赶集的四川乡民别无二致,既古老又现代,既熟悉又奇幻,令人赞颂不已。

8号坑内挖掘的多层大神坛 (摄影 王勤)

“这个多层神坛将很多单独铸造的零件,通过焊接的方式拼装在一起,这个焊接工艺,是当时三星堆的古人在制造复杂青铜器时很有特征的一种做法。”赵昊说。

商周时期的手工业与制造工艺,本来也是他的主要研究方向之一。

从春秋时期的铸币厂

到晚商时期的祭奠坑

出生于1986年的赵昊,本科和硕士研究生都毕业于北京大学。2017年,赵昊在美国斯坦福大学获得考古学博士学位,并于同一年作为首批拔尖博士,被引进到郑州大学历史学院任教。

河南省荥阳市高村乡官庄村西部的荥阳官庄遗址,是郑州大学考古专业的田野考古实践基地。2017~2018年,赵昊多次带学生在这处遗址进行考古调查、挖掘和研究。

他们在这里发现了我国最早的金属铸币之一的空首布和几十个用于铸币的陶范——这意味着一个非常古老的铸币作坊的存在。

官庄遗址出土的尚未使用的空首布芯范

在铸币作坊遗址灰坑里,赵昊和他的团队也发现了碳化的小米和小麦,应该是来自当时铸币工匠们食的粮食。通过对碳化小米的碳14测年,他们得知该作坊所属年代约为公元前640年~公元前550年(春秋时期)。

这令官庄遗址的这处铸币作坊,成为全世界有正确测年的最古老铸币作坊。

官庄遗址出土的空首布成品

这处“世界之最”的相关论文2021年发表于英国权威考古刊物《古物》杂志(Antiquity)上,受到国内外多家媒体的关注。

赵昊的老家在陕西宝鸡,这座历史悠久的古城有着“青铜器之乡”的美誉。宝鸡的周原遗址是周王朝崛起和建立后最重要的遗址。研究商周青铜器的专家都知道,宝鸡的青铜器“天下无双”,有着“中国”二字最早铭文的国宝何尊便躲于宝鸡青铜器博物院内。

2019年4月,赵昊以周原遗址在西周时期的大规模动物手工业经济为主题的论文,获得了美国考古学会(SAA)当年唯一的最佳博士论文奖。这也让赵昊成为美国考古学会自1934年成立以来、第一位获此殊荣的中国学者。

赵昊在获颁最佳博士论文奖

后来,母校向他伸出了橄榄枝,赵昊进进北大考古文博学院任教,然后来到了三星堆。

过往的学术成就放进简历合拢,全新的第一手考古资料正在眼前展开:那神异、自由、散发着浪漫气息的古蜀文明,令所有参与本轮挖掘的考古人仿佛掉进了爱丽丝的兔子洞一样,又好奇又沉迷。

有一次,赵昊和几个考古队员像游客一样往逛了逛三星堆博物馆。映进眼帘的所有物件都显得无比熟悉,仿佛刚从他们手中离开没多久。

他们一边看,一边不时“嘚瑟”几句:“这个我们有”“这个我们多死了”……玉器展厅里的玉珠只摆出来两串,而他的8号坑玉器出土最多。赵昊可能数过,足有60多颗。还有满坑满谷的青铜人头像,多到不够资格成为直播主角。

正在建设的三星堆博物馆新馆

赵昊想起了他的老师,以前带人参看国家博物馆,也是指着文物说:这是谁谁当年在哪儿挖出来的。这类云淡风轻的“背景阐明”,怕是考古人最有资格炫耀的小开心。

青铜器物极为丰盛的8号坑里,一些材质相对少见的东西会格外引起赵昊的注重。他曾在8号坑提取出几片其他坑里从未见过的云母片,足有半个砧板那么大,闪闪发亮。后来他从国家地质数据库查到,果然川西地区有很多大型云母矿。

他还依据对8号坑此前出土的石磬碎片的初步研究,写了一篇文章发表在《四川文物》上。“在三星堆石磬发现之前,西南地区发现最早的石磬是在金沙遗址的双悬编磬。”赵昊说,“三星堆石磬的发现,则反映出古蜀礼乐制度的萌芽与发展,并可能代表中原地区礼乐文化向西南地区的传播过程,这一点也很值得关注。”

考古能给大众提供一种

非常特殊的文化产品

2022年的三星堆红到发紫,每位专家都被媒体团团围绕,从央视到川台到B站,全都派出摄像不断跟拍,并制造纪录片。

主要面向年轻受众的B站,干脆就以三星堆的考古人为主角来拍摄制造。关于具体的人的故事,永远都有吸引力。在这部豆瓣评分9.1分的五集短片中,赵昊出现在第一集,并以一段和另一位考古人乔钢的“隔空互怼”引爆弹幕,看得看众们乐不可支。

乔钢:“在里面(祭奠坑)的话,相对工作比较简单,就是取东西,做笔录。但是外面的话就会稍微复杂一点,你要往推断各种遗迹之间的相互关系……”

赵昊:“乔钢那边没有大建筑,很多都是靠想象的。”

想象与猜想,或仅有一步之远。合理的想象也是有意义的猜想,可能引出新的发现。

赵昊自己也有许多猜想。比如,挖掘出的金箔碎片上有暗红色物质,他和学生们反复研究:这些暗红色物质是什么?自然形成还是人为?

神异斑点被清除是朱砂的可能后,研究一度停滞。想来想往,赵昊觉得最有可能的是血迹,用红外测试仪诊断后,却展示不出任何结果。

爱看刑侦片的赵昊触类旁通想到了鲁米诺试剂。“它也喊发光氨,是一种酸性化合物,可以使极微量的血红蛋白显色。”赵昊介绍说,“哪怕是经过擦洗,很久以前的血迹,鲁米诺试剂都可以让相应区域发出幽蓝的光。”

最开始测试效果并不理想,赵昊没有舍弃,在确保不会损坏金箔的前提下加大剂量。终于,当试剂被滴到碎片上时,黑暗中的实验台上现出了幽蓝的光。

戏剧化的一幕之后,依然是镇静的分析:暗红色物质有很大可能是血迹,可能是人血,也有可能是动物的血,其结果还要依靠进一步提取DNA来甄别。

本轮三星堆考古挖掘最大的一个特征,就是运用了各种先进技术手段,整体水平堪称国内一流。但赵昊认为,技术只是技术,是探索丰盛多彩的古代世界的手段之一。

“从我个人角度来说,考古工作不仅仅是为了称心少量的研究者对学术研究的目的,更重要的是,考古能给大众提供一种非常特殊的文化产品,这是其他领域的工作提供不了的。”

8号坑的猪鼻龙头柱状器 (摄影 王勤)

回首2022年,赵昊最深的感慨就是:压力很大。所有关注的目光,从最开始的六个坑,慢慢聚焦到一个坑,稍有风吹草动,都可能被舆论放大。

但无论如何,2022即将过往,最艰难的工作已经完成。“2023年,除了学校的教学之外,我主要的工作计划就是努力完成三星堆相关的挖掘报告。”赵昊说,“挖掘只是一个开始,后期大量深进的研究,才是考古工作的重点。”

红星新闻记者 乔雪阳 编辑 乔雪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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