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赢得一高位,杜月笙精心筹划,等到唾手可得时,杜却让位张啸林,这是谦让买
混社会谋发展到了一定阶段,头衔的重要性就凸显出来了,哪个社会都是这样,特别是中国社会。然而在咱们的社会上,这样的人还是挺多的,论做事那绝对是一把好手,但一说到赢个对得起自己能力的位置头衔,往往只能是一声叹息,没方法,在中国这个社会,好的位置很多都让善钻营的人霸占了,这种人,占个好位置得到的好处往往比咱们埋头苦干一辈子赢得的还多。
所以说,这不是好不好争名夺利的问题,用一句市井俚语来说的话,咱们大家伙要懂得一个道理,所谓白丁无响屁,有能力发不出声那是永远成不了人物的,要想成为人物,赢得跟自己匹配或者能让自己更进一步的位置头衔,那是人生搏击的必修课。
说到位置头衔这东西,它不仅挑人,它还挑道。你走在有些道上,到一定时候获得位置头衔似乎是顺理成章,相反,你要是走在另一些道上,一辈子费上牛鼻子老劲,也未必能赢得个像样的位置头衔。咱们今天要聊的这一段杜月笙就属于这后一种情状,靠着赌、毒两业,虽说杜月笙已在上海滩名誉鹊起,但论在社会上的公开头衔,那是一个没有,这不希奇,你一个野路子出身,或者干脆说黑道出身大家眼里的流氓头子,别说赢得高位了,就是让所谓的上层精英真正认可你,那也是难上加难。
但杜月笙是个有野心有抱负的人,他不可能认这个帐,更不可能认这个邪。
靠着会做人能办事,那阶段的杜月笙帮所谓的上层精英处理了不少急事、难事、脏事,也正是靠着这种耐烦十足的存交情之举,杜月笙在上海滩上层社会的口碑慢慢地积存了出来,有了这个基础,杜老板开始谋求上海滩的公开头衔、社会地位了。
杜月笙不是普通人物,他是要么不取,要取就要取那最牛逼的。
因为杜月笙的根基在上海滩法租界,因此他盯上的位置是上海滩法租界的公董局华董。这公董局是个什么机构呢?法租界的最高统治机构,依照当时法租界的治理体制,驻沪总领事仅负责外交与政治,租界内一切行政事宜概由公董局及其附设机构负责处理。咱们知道的黄金荣,杜月笙起家的领路老板,他的最高头衔不过是公董局下属警务处的刑事部华人总探长,现在可好,后起之秀杜月笙竟要往谋求公董局中五个华人公董席位之一。
可以想像,这不是一件轻易就能达成的事,可以说,考验杜老板的时刻这就算到了。
当时,公董局五位华人公董要么是上海滩显要名流,要么就是工商业巨子,即便是这五位中有人开缺,那上海滩台面上的人物多着呢,怎么着也很难轮到你杜月笙,一个上海滩青帮后起之秀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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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杜月笙而言,这无疑是个挑战,然而这战该从哪里挑起呢?
杜月笙走出的第一步喊节外生枝。既然顺着既定的路数没咱高枝可攀,那咱平地生出个能攀的高枝来行不行!盯上公董局华董头衔不久,杜月笙旋即加进了民间机构纳税华人会,权利难要,咱积极纳税进而扩展在纳税华人会的影响力总没问题吧。
因为有了杜月笙的大力投进,积极活动,纳税华人会在上海滩的影响力与日俱增,原先的民间小树杈经过一段时间的精心培植后,这就成了上海滩的散叶大枝。
有了这个大枝,杜月笙随后走出了他的第二步,这一步喊变相染指。因为起于民间,杜月笙很是知道民间力量的强大,既然你的高楼登不上,那咱另起一座高楼行不行!民国十六年,纳税华人会通过组织法,公然提出了“以努力争取华人参政为职志”的口号,这个口号的用意何在呢?既然公董局华董席位就五个,五个咋能真正代表上海滩的整体华人呢,咱也不跟你提增加华董席位的事,为华董增加些顾问总行吧。通过这一手,大家伙就能看出杜月笙做事刀切豆腐两面光的高明,不坏规矩,还能一步步达成自己的目的。
法法租界当局对纳税华人会选举“暂时华董顾问”这一举措还真就有话说不出,你反对吧,人这是不破坏规则的民主,你咋反对,你不反对吧,这所谓的暂时华董顾问概念也太模糊了,哪天这华董顾问的影响力起来了,老百姓哪有闲心往分你是华董还是华董顾问,还以为你就是华董呢!
正是利用这个,杜月笙一派人马牢牢占据着暂时华董顾问的九个席位,并借机迅猛扩展了华董顾问在上海滩的影响力,就如同法租界当局担忧的那样,一段时间后,在老百姓眼中,这华董顾问俨然就等同于了华董。
这就是权力概念模糊后很经典的由下而上的变相染指。
民国十七年,华董局第一位华董出缺。对于杜月笙来说,搞暂时华董顾问等的就是这一天,在老百姓眼中,华董顾问已经跟华董声看齐名了,这时候再选华董,你不在这九位华董顾问中选,你还能到哪里选往。
可就在大家认为杜月笙众看所回,华董头衔唾手可得时,杜老板态度却让大家傻了眼。
杜某人意见张啸林为公董局华人公董唯一候选人,也就是说杜月笙费了半天劲把这个头衔让给张啸林了。
聊到这,你可能会说,这是杜老板在玩谦让买人心的好戏,又或者这是杜老板在玩一个台前一个幕后的戏码。
然而杜月笙的真意果真如此吗?接着朝下看。
张啸林什么人,不讲规矩的糙人。这边刚坐上华董的位子,那边张啸林就开始在公董局内部大耍起流氓本色来,有句话怎么说的,流氓不可怕就怕流氓有文化,这话后头还可以添一句,街头巷尾耍流氓不可怕,登堂进室耍流氓很可怕。
凭公开选举进进公董局的张啸林在随后的日子里那喊一个有恃无恐,除了把华董、洋董搞得个个头大之外,张大流氓还不遗余力地干着另一件正事,要求公董局正式承认暂时华董顾问的合法身份,这等于什么,等于华董顾问真就成了另一个华董。
事实证实,登堂进室的流氓是惹不起的,这时候大家伙才回过神来,原来杜老板玩的是这一手呀,让流氓往改变权利规则。
这是不是杜老板让位的真意呢?是,但还不是最牛逼的那层。
民国十八年,公董局华董吴崇濂倦勤辞职,法国总领事柯克林得到消息后直说,从此公董局可以安宁了!
总领事何以说出这话?在柯克林看来,要想让公董局的张大流氓不闹腾,只有一个方法,让更有手段的流氓来震慑,整个上海滩谁有这个能力,杜月笙呀!
如此一来,这次华董席位空位再选,那就不是啥竞争啥民主的事了,总领事忙不迭地就跑往找杜月笙了。
杜老板,公董局不能没有你呀!
杜老板,公董局就等着你重整秩序了!
杜月笙赚足面子的同时,有个问题似乎已经无需再问了。
这问题是什么呢?
咱杜某人是公董局的华人老大不?
很快,法国总领事用实际行动回答了杜月笙的这个问题,领事馆以一一零号公文,明令发表杜月笙新职,并在随后的破格欢迎仪式上鲜明地承认了杜月笙的实际地位。
这等于啥?
到位之初即为问鼎之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