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游戏攻略「作家新干线·短篇小说」慕华|屁

「作家新干线·短篇小说」慕华|屁

misa2 03-26 4次浏览 1条评论

「作家新干线·短篇小说」慕华|屁

国庆节头天晚上,寡居多年的嫂子来电话,说她家的院子立刻就要拆迁,要我回老家一趟,我问是不是我哥多年前买的郭十斗的院子,嫂子说,是。

撂下电话,死了多年的郭十斗立马来到我眼面前,村北头泥土路上,富农郭十斗双手捧着一泡还冒着热气的牛粪,弓着腰,夹着腿,抿着一张蛤蟆嘴,屁股眼里炮仗一样响个不停,我和一群碎娃追在他屁股后面听响儿,一路看到郭十斗把道上捡的这泡热牛粪撒到自家庄稼地里。

富农郭十斗,解放前粮多,解放后屁多。上世纪六十年代末尾,我老家羊圈村常年有一景:郭十斗的屁。村里婆娘汉子常拿郭十斗的屁当瓜子嗑、磨牙。碎娃们星期天或者放学路上一溜烟追着郭十斗听屁,学屁,嘻嘻哈哈,叽叽喳喳,成了一道景儿。羊圈村人六十年代食瓜菜粗粮,屁都不少,单单拿郭十斗的屁当景儿,是郭十斗的屁最多,还大,长,响亮,耐听,像晋南地方戏碗碗腔的过门儿。郭十斗块头大,力气大,干活狠,恨活,饭量也大得吓死人,饱了放屁,饿了也放屁,食的又是瓜菜、粗粮,屁多也怪不得他,他又是羊圈村最大的富农。土改当中,羊圈村有两户地主,挨了枪子后两家的后人也都先后移离了羊圈村。食柿子捡软的捏,捏着郭十斗了。

我上小学那几年,下了学堂,和一帮泥猴碎娃最上心事的几件事,除了打麻雀、捉田鼠、挠知了,还有一件上心事就是跟在郭十斗屁股后面听屁。郭十斗家离我家不远,在北街的东头,约莫有十来丈远,郭十斗回回从家里下田或是从田里收工回家,我一闻声他的响屁,还有碎娃们的嬉笑声,就从家里出来加进到这支追屁的队伍当中。郭十斗长了个骆驼身,猪头,招风耳,厚嘴唇,还有些外翻,眼皮总耷拉着,偶然掀起来,会露出两只黑窟窿一样的眼睛,像掀开磨盘的红薯窖。郭十斗说话慢,走路慢,食饭快,干活手脚也快,两只大手像个蒲扇,手指头粗,骨节大,走路的时候,两只大手老张开着,像是随时要挠拢东西。羊圈村人背地里都只喊他绰号:大狼猪(晋南一带方言,把公猪喊狼猪。)话很少,街坊邻居逗笑话,说郭十斗屁多是憋的,上面出不来都从下面出来了。

郭十斗像头大狼猪在前面走,挺胸凹肚,摇摇摆摆,屁股后面老像是跟着一群小猪娃。郭十斗三两步一个屁,碎娃们跟在他屁股后面喊着数,还有跟着用嘴学的,一路跟下来老数不清,争吵个不停。郭十斗的屁还真不好数,多不说,还有的屁紧连着,双响或者单发,不整洁。郭十斗也恼过身后这帮出他洋相的碎娃,扭身恐吓过几次,张开蒲扇大手做出要打的架势,又不敢当真抡下来,看不顶用,就不再搭理。时间一长,碎娃们对郭十斗的屁做出了总结,有长屁、短屁、细屁、粗屁、直通屁、拐弯屁、红薯屁、萝卜屁、白菜屁、粗粮屁、细粮屁,还有酸菜屁。红薯屁春秋冬三季都有,上半天多,下半天少,臭中带酸,萝卜白菜屁冬天多,不大臭,带有青草味,细粮屁比粗粮屁臭,酸菜屁冬天多,比红薯屁还酸,也不太臭。

展开全文

郭十斗一年四季换两次穿着,棉衣脱了换单衣,棉衣差不多要穿三季。郭十斗穿棉衣的季节,碎娃们总盯着他的后裆,后裆上老有一大片白花花硬邦邦的尿渍。人老了,尿不远,大腰棉裤裤裆又大,尿滴沥在裤裆上也是常事,前后裆都有,这号大裆裤不分前后。

是个春末梢头,麦苗正憋着劲吐穗,听得见拔节往上吱吱蹿的声音。油菜花也黄透了,蝴蝶、蜜蜂在花骨朵上扑。胖嘟嘟的田鼠会从地洞口探出脑袋,四处看察着,一眨眼便躲进洞里,很快又蹿出洞消失在田垄间,我和几个碎娃相跟上到田间捉田鼠,才到地头就看见一只油溜溜的田鼠往洞穴里钻,我和碎娃们照着洞口用镢头使劲刨,没刨几下,这只油溜溜的田鼠就蹿出来顺着地头的沟壕朝前蹿,我和碎娃们紧着追追了几丈远没追上,不见了田鼠。倒是透过一丛蒿草看见前面似乎堆着一坨白花花的肉,闻声一声熟悉的炮仗一样的屁响,白肉下面的蒿草也跟着晃了晃,又闻到一股熟悉的味道,声音比以前的更响亮,味道也比以前的更浓,凑近一看,就看见一个老汉光着下半身蹲在地上拉了一大泡屎,再看果然就是郭十斗。

旁边的蒿草上是他脱下来的大腰棉裤,裤腰朝上张开着,像敞着口的大麻袋,郭十斗吭哧了半天,光屁股下堆起一大坨冒着热气的大粑粑,绿中泛着黄,随后又嘣出几声响屁,完毕。郭十斗就手从边上挠几个土坷垃擦了擦屁股,站起来穿上大腰棉裤挪了几步,脸朝阳,背靠着沟壕边上一棵大柳树蹲了下来,翻开大腰棉裤,从裤裆里破绽的棉絮里找觅着,两个大拇指不停地往一块挤,还有细碎的声音传来,我和几个碎娃挤眉弄眼笑笑,知道郭十斗这是在捉虱子,大日头热热照着,我和几个碎娃说,这老汉该换单裤了。

郭十斗年年都是热得快脱皮了,才会换下大腰棉裤换上单裤,郭十斗的单裤是用生产队装碳酸铵化肥的尼龙布袋做的,几个拆开的化肥袋经过他婆姨的裁剪漂染就成了一条单裤,好看、耐穿。那些年,羊圈村人大都穿过化肥袋做成的裤子。这天,郭十斗就是穿着用碳酸铵化肥袋做的裤子从街上走过,我和一帮碎娃跟在郭十斗后面闹腾,看见郭十斗的屁股裆上露出几个字:含氮45%。漂染过的碳酸铵化肥袋掉色了。

郭十斗的屁又多了一种味道。

我和一帮碎娃们跟在郭十斗后面齐声喊道:“郭十斗,大狼猪,屁股含氮四十五。”我爹迎面冲过来,一只手揪住我耳朵,另一只手扇了我一巴掌,你胡喊个甚?又把我拎到郭十斗面前说,十斗哥你替我扇他!郭十斗咧咧大嘴,莫甚,莫甚!娃娃家!天黑了,拴上院门,我爹又骂了我一顿:憨娃,你一帮碎娃成天这么糟践你郭伯,倒回几十年,咱羊圈村哪个敢?你郭伯的家里光是小麦就攒了几十个大瓮!

郭十斗块头大,能食、能干,不惜力。听我爹说郭十斗年轻时候能挑着两百七八十斤的小麦往城里卖粮,四十多华里路,一天能走一个往返,三更半夜起身,馍布袋里装上十八九个火烧馍,火烧馍食完了,运城也就到了。回来早了,还能到地里干会活。郭十斗家里种着几十亩地,劳力只有郭十斗和他婆姨,还不使牲口,不雇长工,只是到夏天大忙的时候才舍得雇上几天短工。郭十斗的家业都是他和他婆娘俩实打实干出来的。我和一帮碎娃跟在郭十斗屁股后面闹腾的时候,郭十斗都是六十出头的老汉了,在生产队干活二三十的小伙都撵不上。

郭十斗最拿手的活是割麦。郭十斗每年麦收一开镰,手上老使的一把合金大镰刀,这把镰刀是他年轻的时候托关铁匠打制的,刀头宽大,厚实,老闪着一道冷光,枣木镰把,力小的人掂在手上都食力,在郭十斗手里就像是捏了一把小剪刀!郭十斗握着这把镰刀一钻进麦垄里就像鱼儿游进了水池里,速度快的任谁都撵不上。郭十斗割麦子,手大,胳膊长,镰刀又得劲,麦子在他面前就像风刮一样齐刷刷往下倒,躲在麦田里的各种小鸟被他惊得扑棱棱飞起来,很快又躲在不远处的麦垄里,像溅起的水花,眨眼间又落进了湖面。

郭十斗还有一个硬本事,割麦子从不伸懒腰,不管多长的麦垄,都是猫着腰一股劲割到地头,这可是他年轻的时候练出来的真功夫。解放前家里土地多,又舍不得花钱雇麦客,十多亩麦子硬是靠他一个人割出来。郭十斗一个人在前面割,婆娘一个人在后面跟着捆,多年来郭十斗练成了割麦的好把式,婆娘是累出了一身病,成了病秧子。

听我爹说过,土改前,郭十斗家每年都要从几十亩地里收回好几千斤麦子,郭十斗除了留足口粮,卖掉余粮,每年还要留下一大瓮麦子躲在家里上房的阁楼上,防着荒年。土改中,几十大瓮麦子充了公,卖了十多年麦子才盖起来的大宅院被分割掉一半,郭十斗大病了一场,吐了半瓦盆血。

年年评工分,郭十斗都是跟青壮劳力记一样工分。评模范就没有他了,倒是经常站在地头挨批斗。记得我和一帮碎娃在场的批斗会有三次,一次是郭十斗锄棉花,不知是老眼看不清楚,还是锄得太快,把几撮才出土的棉苗锄掉了,工作队把他锄掉的棉苗扎起来挂在锄头上,让他扛着锄头挨批斗。还有一次郭十斗的养子偷刨生产队的红薯,让夜里巡逻的民兵挠住了,脖子上挂着偷来的红薯游街,郭十斗陪游。郭十斗的养子在村上砖瓦窑背砖,夜里饿了,随手在紧挨着砖瓦窑的红薯地里刨了几个红薯,想就手放窑炉里烘熟食。

年轻时候,郭十斗和婆娘连生了三胎,都是不带把的,还夭折了两个,活下来的那个姑娘早早就嫁人了,嫁的很远,很少回娘家。临解放土改前,郭十斗眼看着婆娘肚子再也没有鼓起来,就抱养了一个带把的,指靠着续郭家的香火,继续他好不轻易积攒下来的几十瓮麦子和郭家大院。没想到一眨眼就甚都没有了。养子更觉着亏,才踏进郭家门就落了个富农子弟的身份,在羊圈村几十年都没有抬起头来,对郭十斗没觉着抱养之恩,反倒是落下一大堆仇,不亲,不孝。

郭十斗的屁还闹出过大笑话。有一次开批斗会,郭十斗站在会场上挨批斗,主持大会的工作队刘队长把郭十斗批了足足大半晌,临收尾又扯着嗓子大吼一声:郭十斗你可认罪?郭十斗低着头,弓着腰,撅着屁股,嘴上还没吱声,屁眼里倒冒出来脆生生的“不”字,惹得满会场哄堂大笑。刘队长憋住笑,朝着郭十斗的屁股蹬了一脚,呵斥道:郭十斗,下次再上批斗会少食点。郭十斗低声道:好我的刘队长啊,老话讲饥屁冷尿热瞌睡,我今天晌午可是一口都没敢食。

郭十斗真没敢说假话,羊圈村的人都知道他的饭量有多大,有多能食!一顿饭能食下三个壮劳力的口粮。有一年秋忙,工作队忙夺收,我娘在工地上做大锅饭,我刚上初中,在秋假里,也参与了夺收,顶半个劳力。有一天晌午饭食炸油馍,管饱,郭十斗一顿饭下来食了十来个大油馍,一个油馍足足有三两重,每个馍还要夹二两蒜拌菜,一顿饭下来郭十斗的屁又多又响,每个屁都是一股大蒜味!记得那顿饭我这个半大牛犊小子,可着肚皮才食了两个半油馍,还撑得躺在玉米杆上起不来。

郭十斗还放过几天香屁。郭十斗那年后冬农闲,有一天晚上可能是嘴馋了,往生产大队的油坊蹭饭,油坊几个人知道是大食家来了,逗他,有个人指着锅里刚食剩下的半锅饭,又舀了一海碗油说,大狼猪呀,你得先把这碗油饮了,才能食这半锅饭!油坊一干人也跟着起哄,先饮油!先饮油!郭十斗接过一海碗油仰脖灌了下往,拿手抹了下嘴,接着就把半锅油汪汪的刀削面食了个锅底净。

打第二天起,连着两三天,郭十斗的屁里都是棉花籽油的香味,一帮碎娃在郭十斗屁股后面追的更紧。

那年秋收,我就往镇里上了初中。

也是在那年冬天,才几个月未见面,年关放冷假,我再次见到郭十斗,看见他瘦了一大截,有郭十斗邻居听他婆娘说,郭家没粮了,郭十斗每顿饭都是先饮几大碗稀汤把肚子填个八分饱,再食上一点点稠的硬的。

在羊圈村,郭十斗的俭省也是出了名的,和他的屁一样出名。郭十斗的邻居不止一次见过,郭家的米缸面瓮天天都留有记号,郭十斗天天下地干活前都要先把够当天食的米面舀出来交给婆娘,再在米缸面瓮上画上符号才放心出门。郭十斗这是防着他婆娘,怕婆娘把家里的米面偷拿给她娘家。郭十斗婆娘模样俏,性子糯,又是个病秧子,额头眉心常年有个铜钱大小的火罐子印。人瘦得像根竹竿,脚又小,走路像风里的柳枝,家里头外面都是半张着嘴说话。羊圈村的人都说这女人是郭十斗调教出来的。这女人娘家也是常年缺食的,前些年没少偷偷往娘家拿食的,郭十斗逮一次打一次,街坊四邻经常闻声这女人哭嚎。

有一天是食晌午饭,我打郭家门口路过,看见郭十斗圪蹴在他家门口磨盘上食饭,面前搁着一盘腌萝卜丝,一只芦花鸡趁郭十斗埋头扒饭,在菜盘里连叨了几嘴,郭十斗脸从饭里扒出来,伸筷子赶鸡,鸡躲出几米远,转身又往盘里叨菜,郭十斗赶了几次赶不走,就拿筷子在盘里划拉一下,分出楚河汉界,他手里的筷子就和鸡同时在菜盘子里叨菜了。菜里是没有多少油的,郭十斗女人调菜的时候,拿筷子在油罐子里沾一下滴在菜盘子里就上桌了,每年年关,郭十斗都要拎着一瓦罐从嘴上省下来的油往集上卖。有一年郭十斗拎着一瓦罐油往集上卖,快走到集上摔了一跤,瓦罐破了,油全泼在了地上,郭十斗蹲在地上像挨刀的猪一样嚎

我上完初中,从镇上回到羊圈村,最后一次见郭十斗,盯了老半天才认出是他。才两年,郭十斗就老得不像样了,原来肥大的国字脸变成了剔骨刀,灰暗的像蒙着一层脏抹布,早先案板一样的身板也像弹棉花师傅手上的棉花弓,又像一只腌过的干虾。要不是手上有根枣木拐杖支撑着,脑袋怕是得磕到地上了。郭十斗朝我一步一步挪过来,等到擦身走过,他可能是没认出我来,不吱声,抖抖晃晃走了过往。

这一回,我没闻声他放屁。

没过几天,听说他躺在屋里炕上了,再也没有见过他出来过。

我爹说,你郭伯得的怕是穷病,饿的,全身肿得厉害,手指头按下往就是个坑。

我是后来才听爹说,郭十斗临咽气前几天,天天半夜三更吵着要食白面馍馍,要食猪头肉夹火烧,要食饱了再饮一碗红糖醪糟。

我爹说,郭十斗是被一口白面馍馍噎死的。

我爹帮忙料理了郭十斗的丧事。郭十斗咽气后,浑身肿得像条结茧前的老蚕,肚子涨成了一面鼓,两条腿肿成了檩条。早年预备的寿衣穿不上身,家里人和帮忙的邻居找来几条碳酸铵尼龙化肥袋,给他缝了一身寿衣,也来不及漂染,就用墨汁涂了几遍,涂到看不见那几个字:含氮45%。换好寿衣,进殓时候,郭十斗的婆娘把供桌上的几盘白面馍、猪头肉夹火烧也放进了棺材里。出殡那天,还出了一件奇事,钉了棺,接着是由驻村工作队开了个灵前指责会。才开始,那位刘队长刚要开口讲话,就闻声棺材里“砰”一声响,灵前一干人吓掉了半个魂,呆了半晌,都猜是郭十斗的肚子炸了。

满院都是屁臭味。

有人事后说,这是郭十斗留给世上的最后一个屁。

郭十斗死后没多久,养子就离开了羊圈村,再也没有回来过。养子走前把郭十斗的院子卖给了我哥,还能将就用的几件破家具送给了邻居。我哥在买下郭十斗的院子后,没几年就把院子里的老房拆了,新盖了一栋两层小洋楼,还盖了一个大门楼。

我哥盖的房子就要拆了。接到嫂子的电话后,我心急火燎地赶回老家,帮着嫂子在拆迁协议上签字画押。政府给的拆迁款不少,嫂子还是舍不得拆,心疼肉疼一股劲说,这院子从郭十斗手上买来还没有过往多少个年头,翻盖又花了几十万呢。

临走,我想往郭十斗坟前看看,想跟他道个歉,小时候不懂事,冒犯他老人家了。

嫂子说郭十斗的坟头也没有了,成了啥啥工业园。

我的肚子咕咕喊起来,我饿了。

我当着嫂子的面放了几个响屁。

嫂子给我做的山西刀削面,我食了两海碗,撑得要扶墙走路,还想食。

离开羊圈村,回到城里肚子一直不舒适,涨疼,嘴里有一股难闻的味道,屁放个不停。

我的胃病,一天比一天严重了。我这胃病也是老毛病了,我原本大学毕业后分配在政府部门工作,九十年代初辞职经商,卖过皮鞋服装,贩过瓜果蔬菜,承包过煤矿,还搞过几个楼盘开发。前多年走南闯北,经常忍饥挨饿落下个慢性胃炎加胃溃疡,搞房地产开发后整天把一副烂肠胃泡在酒杯里,胡食海塞,好几次被手下人送到医院打吊瓶。退下来后修养了几年,老胃病稍微减轻了一些,从羊圈村回来后老毛病又犯了。

我往医院治疗,挂消化科,来看病的人多得能挤破头,好轻易排上号,化验检查折腾半天,大夫给开了一堆药,病是总不见好。屁是一个接一个,肚子长得难受,一日三餐都难咽下。

有一天,我带着小孙女上街往公园,小孙女跟在我屁股后面,咯咯咯笑个不停,说:“爷爷肚子里装的全是屁。”

我也笑了,我想起了郭十斗。

2022年12月15日 完稿

(本文图片来自网络,如有侵权请联系予以删除)

责编

张辉

作者简介

作者简介:慕华,山西运城人,曾任文化部门文学创作辅导员,现经商。有中短篇小说、散文、电视剧本发表、结集出版、获奖。

镰刀娘
1991年,独臂将军彭绍辉的遗物皮箱被打开,遗孀张纬:我从未见过 中国古代四大美女(一)――西施传奇(10)
相关内容
发表评论

游客 回复需填写必要信息
匿名用户
镰刀娘—— 一部深情的土地与生命赞歌,诉说母亲般的坚韧和温柔,深情展现劳动者风采的佳作!
匿名用户2024-07-31 01:06:02回复
匿名用户
镰刀娘讲述了一代人的英勇与坚毅,深感人心的史诗之作,真实展现了生活中的不屈精神!
匿名用户2024-07-31 01:06:02回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