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古代四大美女（一）――西施传奇（10）
瘦小伍长被岩鹰逼问到没有了退路，惶恐无状语无伦次，站在那里抖如筛糠，岩鹰见他如此怂包说不出话来，便转身形询问在这里围看的其他役卒：“施虎之言可是属实？你等放心尽管大胆直说，我岩鹰自会担承一切，为你等做主！”有了岩鹰这句话做保证，自然有底气足胆气壮的人出来控诉：“岩鹰将军，施虎兄弟所言句句是真，这个伍长不止勒索我们的财物，且看有忤逆他的人，便找托词说谁谁是吴人探子细作，竟丧心病狂挠走了不少和我们同来的邻居伙伴，到现在也不知那些人往了哪里，没了下落……”“是啊，和我一起来的阿牛兄弟被挠走后一直没什么消息，想来……唉～”“可不是嘛，还有张三兄弟……”
众人七嘴八舌说来说往，岩鹰心里也知晓了个八九不离十，被这伍长挠走的那些人，怕是再也回不来了。果然，当岩鹰紧皱着眉头黑着脸，看向那七个围攻施虎的伍长手下心腹时，他们纷纷跪地求饶，并交待了在伍长的指使下，被挠走的役卒已经被斩首示众身死魂灭了。人命如灰扑湮灭起来无声无息，而罪魁祸首就是这眼前长得毫不起眼儿的瘦小伍长，这不禁让岩鹰目眦欲裂怒火盈胸，只见他面罩冷霜“呛啷”一声拔出了腰间佩剑，当面朝着那伍长一步步走往。
“将军饶命！将军饶命！将军饶命啊！将军……”这伍长见岩鹰动了真火，手握佩剑杀气腾腾地奔向自己而来，知道自己恐怕是过不了今晚了，吓得他裆下屁滚尿流堆跪在地上呯呯呯连声磕头求饶。对此败类岩鹰岂肯放过，只见他跃上往利剑一挥，冷光闪处那伍长甚至还未来得及发出声惨喊，便早已人头飞起污血喷溅随后滚落一边，伍长人头上那圆睁的两眼犹自带着满是惧怕的神色。
“尔等是自己动手自裁呢还是让我亲自送你们上路？”岩鹰杀了伍长后仍余怒未消，眼睛通红冷冷地看向那六七个围攻过施虎的伍长手下的帮凶。这些人依仗伍长作威作福，每个人手上都沾有无辜役卒的鲜血，可以说是死不足惜。面对岩鹰如冷彻进骨般的问话，这几人苦着脸跪在地上只觉得大脑一片昏昏然，现在他们的境遇就是四面被役卒们围着，想跑也跑不了，想反抗吧可岩鹰施虎各自提着剑就站在一旁虎视耽耽地看着，这二人若联手他们谁能打得过？更何况岩鹰的地位摆在那里，越王驾前侍领大将，随便一伸手杀了他们就像捻死几只蚂蚁，都不用眨眼睛的。
有第一个紧接着就有第二个，不到一柱香的功夫，这六七个伍长手下帮凶在岩鹰恶狠狠目光的逼视下，挨着个不是自己主动抹了脖子便是自己捅了肚子，都随着那伍长往阎王爷那里报到往了。唤出了一口怒气，岩鹰郁闷的心绪总算有了点儿抒缓，他先嘱咐其他役卒将那伍长和其手下的尸体掩埋处理掉，随后走到仍有些发呆楞怔的施虎面前，轻轻拍了拍施虎肩膀闷声说道：“嗯，以后我便喊你虎子，你就跟随在我身边吧。记住，我不是你的上官，而是你的大哥，岩鹰大哥，可听明白？”“嗯，知道了，岩鹰大哥！”施虎嗓音抖动哽咽着回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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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样，施虎从此后便追随在岩鹰左右，虽然岩鹰视他为自家兄弟，可总要给他一个正式名份，当然是岩鹰麾下新招收的越王勾践的贴身侍卫了。岩鹰还跑往了一趟武库司，专门为施虎定制了一把刃口锋利的佩剑，越王勾践贴身侍卫们的带皮鞘的佩剑，形制长度宽度规格特征几乎一致，皆在后世出土考古挖掘中统称之为越王勾践剑。中国古代春秋时期江南地区的青铜合金冶炼技术极为发达，考古出土后的越王勾践剑历经千年沉淀竟无丝毫锈痕，这可真算是个奇迹。
岩鹰当初赠予给施虎那《追风剑谱》和心法口诀，只是抱着他能习练多少算多少的想法，并没有再过多理会，却不料想施虎持有恒心意志力竟如此坚定，倒将这剑法练得颇有气势，在出剑对敌时隐隐中有了凝聚剑意的苗头。剑意对喜欢用剑的剑客来说是可遇不可求的，就连岩鹰这位人称剑术大家的高级剑客，用了这么多年的剑几乎天天练，也还没有凝聚出剑意，可见是否有剑意出现也是分人的。而施虎只不过刚练了两年剑便有了剑意，阐明他天生就是一个做绝世剑客的素材，这不禁让岩鹰都有了一丝羡慕，岩鹰自认让施虎学剑，那就是捡到宝啦。
施虎爱不释手地抚摩着岩鹰递给他的越王剑，眼里泛出喜悦的目光，在家乡东施村时，为了方便练剑，施虎曾央求村西头铁匠展的老铁匠，为他特地打造了一把黑铁剑，就是岩鹰当初看到的，施虎和那伍长手下们纠缠搏杀时所用的剑。一个乡村铁匠能有多高的手艺？让他铸炼农具锄头镰刀还算凑合，可冶造兵器似乎就有点儿难为人了，岩鹰眼看着这把黑剑不禁咧了咧嘴，这把黑剑说是剑还莫不如说是一条黑铁片子。
岩鹰见施虎手中有了理想的佩剑，却将那柄跟随他两年有了感情的黑铁剑，用麻布珍惜捆扎包好，仍然打斜绑负在背后。施虎这一举一动看在岩鹰的眼里不由暗自点头赞扬，一见小事看清一人，施虎兄弟不忘根本重情重义，此人值得托心深交。再说回施虎初来时所携带的兵器是一把黑铁剑，提起此事却让岩鹰气不打一处来，越王勾践太抠了，为了节约一笔军费，在征发全国后备役卒时，竟命令役卒们自己从家里带武器！这些役卒原本就没当过兵参过战，绝大部分不是务耕就是狩猎，既然让往打仗还不发给武器，那只好自己拿着普通干活时，比较趁手的家什工具来了。
等到役卒们排队聚集到一起，再仔细看他们手中用来打仗的武器那可太招笑了，什么锄头镰刀斧子叉子甚至是木棒子啥都有，这让指挥这帮役卒的将领们既哭笑不得又忧心忡忡：就这样到了战场上和敌人往拼杀？这能行吗？王上陛下好糊涂哇！怪不得就连岩鹰见到此情此景后，也是恨得暗自咬牙，越王勾践有钱营造宫殿却没钱铸造兵器，此次伐吴之战，这一仗怕是要危急了。
通过和施虎交谈问询，岩鹰知晓了他这两年的境遇，得知父亲施蛰壮烈殉国后，病中的施虎母亲也因悲伤过度，没到一年也撒手人寰，独撇下施虎和妹妹鸾相依为命凄苦过活，若没有父亲施蜇的抚恤和当初岩鹰留下的那点儿救命钱，还有东施村左邻右舍的好心帮衬，这兄妹俩可真不知道如何能在这艰难世道里怎么活下往了。施虎兄妹最落魄时终于有人伸出了援手，将他们兄妹二人接到了西施村家里，穷济穷两家并成一家有了落脚安生之地，这个人就是小夷光，难为她小小年纪善良天成，见施虎兄妹有难处，遂央求自己的阿爹阿娘收留了施虎兄妹。
当施虎说到小夷光时，岩鹰脑海里蓦然再次出现了那个清丽绝俗娇媚无限的倩影和容颜，心里也不由一软一酸一疼，强自按捺住心中复杂情绪，陆续听施虎诉说这两年来他是如何练剑的。岩鹰传授给施虎的《追风剑谱》并不是一本书，春秋时期还没有发明造纸术，写字记事全用竹简或木简，没有纸张出现就更遑论还有书藉之类的了。前文说过，岩鹰的那本剑谱是他在军营里时，有一位白胡子老兵看到岩鹰喜欢使剑，便将此剑谱赠予了他，这剑谱的材质就连岩鹰也不晓得是何物，手撕不开水浸不烂火烧不烬真真希奇，折叠起来倒挺像一本书，展开后约三尺宽窄有图解有动作，让有练剑天赋的人一瞧便能看懂通彻。
施虎照着剑谱不仅自己练，而且还让妹妹鸾也跟着学了起来，闲暇无事不忙时兄妹二人以树枝当剑你来我往相互喂招，倒也别有一番威势。施虎长大逐渐懂事，他知道要想在这纷乱世道里存活下往，总要有能够保命的凭仗才是，岩鹰赠他剑谱成全了自己的这份心思，所以在施虎眼中，岩鹰不啻于如同再造恩师，将来是要以命报答的恩人。
施虎曾经也想让小夷光学剑，却被她笑盈盈地拒绝了：“以后有虎子哥和鸾妹妹仗剑来保护夷光周全，那夷光便不练剑了吧？况且夷光也曾见过那剑谱，怎么瞧也瞧不懂，可能夷光不像虎子哥鸾妹妹那般天生天赋正好适合，夷光却无此幸运，非是练剑之人呐。”施虎听完小夷光一席话却也无奈一笑，随即拍胸脯保证要凭着手中剑与鸾一起，守护小夷光一生一世，一语成谶啊。两年幸福时光究竟太短暂，越王勾践穷兵黩武，王命一朝令下决定讨伐吴国，要在全国抽调男丁征发大量十五岁以上后备役卒，施虎年纪过了也被抽中，迫不得已只好将妹妹鸾安置在小夷光家里后，身负黑铁剑踏上了征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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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后所发生的一切，岩鹰不用往问施虎也已知晓，被伍长勒索诬赖遭碰到围杀。人不论走到哪里都会碰到不公不平之事，这就是世道！或者说在仗剑走天边的武人眼里，这就是江湖！水深火热啊！
不待岩鹰想和施虎再细聊，那边天光已然大亮，越国伐吴大军拔营起寨发兵出动的号角响彻云霄，距离真正的决战越来越近了。出发之前，越王勾践再次召集麾下众将官，开了一次战前动员军事会议，岩鹰作为越王勾践的贴身侍卫，也列席了此次会议，可他没有参赞发言权，只能执剑柄站立在越王勾践身后当旁听了。越王勾践向将领们传达了一系列军事信息，他说据斥侯也就是探子回报，和越国大军接触交战败北的吴兵均逃往大湖椒山和夫山方向，这明显就是来当诱饵想引越国大军到夫椒一战，看来吴国的主力兵马也必然隐躲在那里，况且要想进攻吴都姑苏，怎么也要先拿下夫椒掌握大湖，也就是说这个夫椒绕不过往必须踏平！
战就战鹿死谁手未可知！随即越王勾践下令，接近夫椒后兵分水陆两路，陆路由行军大将军上柱国石买，卿大夫行军参议诸暨郢等带领一万五千精兵甲士，再加上由大夫计然统领的三万后备役卒共计四万五千人，沿着大湖边一路绕行到夫椒背后，一边监视姑苏城吴国援兵动静，一边伺机配合另一水路越王勾践的主力攻打夫椒山。越王勾践则亲率剩下的四万五千人，到大湖岸边后让大司马行军副将灵姑浮紧急督造百艘战船，由水路进击夫椒，和吴国水师决一死战。
军令布置完毕后，越王勾践也觉得自己有些紧张起来，他深知这一仗关乎越国国运，胜则千乘扬威国势大兴，败则万劫不复国破家亡。究竟年轻热血上头，情绪激动之下越王勾践“呛啷”一声拔出佩剑疾言厉饮：“军令即下！众将可曾明白？”“诺！臣等明白！”在场的诸位将领无一不是身经百战浴血拼杀过的黑脸汉子，越王大喊他们也抱拳高声回应，众人怒吼震得中军大帐簌簌直抖。
越王勾践见众臣将领被他激励的战意盎然杀性大起，随手趁势于兴头上挥剑唰地斩落了身前帅案一角然后一脚将其踢翻，最后举剑大声命令：“出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