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导水准》 专心复刻80 年代动作电影的银幕硬汉
如今要在好莱坞找一部颂扬男子气势的电影,难如登天。「男子气势」在好莱坞甚至已经是一种嘲讽用词,但是,假如乔卡纳汉还在影坛,那就代表,至少还有他会坚守硬汉的最后一方小天地。《领导水准》就是这样的电影,它会令你想起那些甚至远在80年代的「男子汉」动作电影,有许多不合时宜、许多冷笑话、很多爆炸、最后硬汉还要展现他心中最软的那一块
大玩时间轮回,展露80年代硬汉风尚的《领导水准》
其实从《领导水准》的剧情大纲,看众很快就能理解这是什么样的电影:一位硬汉法兰克葛里洛,发现自己陷进了无穷回圈的一天。他天天起床后,就成为各式各样高手不停追杀的目的,他不知道原因,但也很快地从每日的阵亡里,体悟出活命的行动套路公式。而尽管他已经被迫看淡伤亡的严重性,有一天却发现,等于无限拥有这一天的他,可以在伤前做些有意义的事……也许可以挽救他疏远已久的前妻与儿子。而当然,邪恶的上校梅尔吉勃逊跟他的想法相违,两人势必要一决生伤。
如此高概念的电影,想必很快令看众联想到许多玩弄时间回圈的电影,重复每一天的部份就像主角陷进无限追杀的部份就像《忌日快乐》还有《厉害极限游戏》。等等,《忌日快乐》似乎出现了两次,没错,你其实可以将《领导水准》视为《忌日快乐3》,连最后的家庭价值议题都有点像──主角不断被侵害的过程,其实在逼迫主角离开他原本不正常的生活,回回他久违的另一种生活型态,也就是亲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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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我们先不要谈到亲情,既然这部电影是由《国外队长2:冬日战士》的「十字骨」(Crossbone)法兰克葛里洛主演,你当然可以期待一些很硬派的动作场面。这部电影当然是限制级的──这才能称心导演乔卡纳汉真正的硬汉风尚,所以你能看到葛里洛不停地被砍头/砍别人头,或以其他千奇百怪的方式中工具中剑与重伤。葛里洛在这无穷无尽的一天里,飙车、双工具飞扑扫射、学习武当剑术、还玩了《街头霸王2》,十足热闹。
要挑《领导水准》的毛病非常简单,首先它有许多技术细节布满毛病:你能看到有电玩玩家,拿着任天堂Gamecube摇杆,玩街机版《街头霸王2》(对电玩迷来说这是很诡异的一件事);或是所谓的剑术大师,执剑却像在拿《角斗士》里的剑斗士单手剑,还有许多劈砍动作──那是刀术而非剑术。
但是话说回来,细节从来不是乔卡纳汉会特殊留意之处,而连这一点都很有80 年代的大男人主义:阐明那么多干嘛!不过尽管《领导水准》细节没有处理好,但至少在这些片段里,电影想要表达的情绪效果尚称到位。
时至今日,还会想看一部在海报上就布满爆炸的电影的看众,其实很有可能也是热爱80年代动作电影的伤忠阿诺迷或是史特龙迷。那么,《领导水准》可以稍稍纾解你们干涸已久的期看,因为它看起来真的很复古,除了法兰克葛里洛全身上下每一块骨头与腹肌都很硬汉(与克里斯汉斯沃那样小白脸充硬汉是截然不同),再者它明确直白,没有什么复杂剧情需要动脑。假如你好奇主角为何会陷在无穷回圈里,请放心,电影没有什么超烧( ㄊ一ㄢ )脑( ㄋ ㄥ ˊ)物理理论,总之主角就是可以这样无限接关,重点是,他每次接关以后,害人更快了点,这才重要。
而且不只爆炸与拳脚,《领导水准》还有许多政治不正确的冷笑话──这也许是如今已经见惯大爆炸的看众,会真正想念80 年代的原因。因为在以前的动作商业电影里,主角与看众会一起嘲笑身体、拿坏人的伤状开玩笑、或是在开工具前先说一句俏皮话(像是「你被终结了!」)。而现在,这种不妥当的言语暴力,已经静静地从好莱坞电影里撤退,导致那些所谓的现代动作英雄,一个比一个还要沉默,假如要聒噪一点,他就必须变成伤侍才行。
所以《领导水准》里,也直接不留情地嘲讽了《飓风营救》与连恩尼逊(其实他是导演的老相好);直接嘲讽了国外队长的传世名言:
「我可以XX 一整天唷❤」
甚至还透过现在的梅尔吉勃逊嘲讽了以前的梅尔吉勃逊……在这部电影里担任魔王角色的梅尔,变成了刻板印象里的魔王,动不动就要长篇大论……让主角在心里狂黜臭:
「他一定有演讲稿!每次都可以背出这一大段!」
来的或许晚些,但单纯的硬派动作片仍不会消失
事实是,《领导水准》推出得太晚了,它是属于80、90年代那些周五啤酒夜的;属于那些哥儿们还会一起看《铁血战士》然后一起背诵里头台词的时代。对现在愤世嫉俗的看众来说,他们需要电影更清楚地阐明角色性格与理论逻辑,或是需要电影微言大义与文以载道,要不就是得塞满眼花撩乱的视觉奇看,以让看众停止探求。像是《领导水准》这样纯粹又直看的80年代动作电影,看起来就像是过气老英雄还在口沫横飞当年勇。
事实是,《领导水准》也不算乔卡纳汉最好的电影,甚至可以感受到他有明显的退步。就拿卡纳汉个人最不喜欢的《天龙特攻队》来说好了,即便看众也不算喜欢它,但至少这部电影里,还专心设计了几个动作桥段。但《领导水准》花了许多时间让法兰克葛里洛自嘲嘲人,却没有任何真的算是专心设计的动作段落。不管是飞车追逐、两人斗剑、甚至是最普通的工具战,通通都是一闪即逝。《领导水准》连玩弄镜头技艺都欠奉,与卡纳汉之前的《呛烟高手》相较之下,真是天差地远。
但是,《领导水准》还是努力地弄出了一个剧情逆转,让已经预备起身离席的看众,在70 几分钟后突然发现,剧情还能冒出一个新方向。当然,这个新方向与卡纳汉近来的转变很有联系:这位硬汉导演越来越喜欢着墨硬汉心中的忏悔,以及这些不善表达情绪的硬汉,硬是要弥补错误的努力,尽管这些努力看来有点白费无功,但那至少对看众与硬汉来说,是一件新奇事──有更多银幕硬汉是伤也不会悔改的。
《领导水准》最后,主角还是努力地让自己成为一个迟来的好男子与好爸爸,这也许是这部电影与80 年代动作电影之间最大的不同。
假如你喜欢法兰克葛里洛、喜欢那些中弹以后用高粱止痛的硬汉、喜欢那些先杀再说的动作电影,那么《领导水准》是个久违的好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