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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爱情老知青留守陕北山沟沟42年,日子苦心里甜,三个儿女很争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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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爱情老知青留守陕北山沟沟42年,日子苦心里甜,三个儿女很争气

作者:肖冷先生

图片:来源于网络,侵删

作为最后一位插队知青,我没有返回北京,而是抉择留在陕北,当然,也是当时少有的嫁给当地农民的女知青之一。这一年,是1980年腊月初!

从1969年至今,我在陕北生活了整整53年,往事历历在目,经历过的苦难,比大多数知青都多,而留给我的,还有刻骨民心的爱情,以及最自豪的三个儿女,人的一生,总是向着自己想要的生活迁徙,而我却抉择扎根在陕北,和心爱的男人一同渡过难关,把三个子女抚养成人,这一切,都是建立在血汗之中的。

01、插队往事

17岁的我,响应国家号召,和很多知识青年一样,经历了到乡下插队的经历,而父母在当时,也是鼓励我们往当一回农民,让我们少一些浮躁,多一些脚踏实地,在1969年新年刚过之后,我和几位好朋友一起踏上了陕西西安的知青专列。

在我们家,没有男孩子,只有四个女孩,我是家里的第三个女孩,四姐妹却往了四个不同的地方,大姐和二姐往了北大荒,而我往了陕北,最小的妹妹则是往了甜肃。辞别亲人,远离生我养我的地方,而这也意味着,未来的人生路,让我们四姐妹走上了不同的方向。

到达陕北的那一天,是1969年2月19日,大家看向宝塔山,感觉很新奇,但没有一个人敢私自脱离队伍,走到宝塔山前,亲眼目睹芳容。休息了一晚上,知青们就开始被送往要插队的村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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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我一同被送往郝家沟的有六名知青,四个男生,两个女生,除了我之外,另一位女生喊张欢妹,而大家不喜欢我的名字喊刘家娣,为此,我在陕北有了一个新的名字——刘晓梅。这个名字伴随我至今,刘小梅这个名字也算是对过往人生的辞别,对新生活的展看。

郝家沟的人除了姓郝的,还有姓石的,只有两户人家是外姓,他们是从河南避难受来的移民,姓单,给我分配住宿的就是一位叔叔家,房东喊单东,祖籍是山东人,所以为了纪念祖上的先人,起了这个名字。

在离开北京前,爸妈把所有的钱财都分配给了我们四姐妹,为的就是以后应个急,而郝家沟的穷,比我想象中的要严重多了。当时全村上下160个人,被分成三个生产队,天天都有固定的任务,我和张欢妹属于第一生产队,也是三个生产队最有实力的。食了一年的给予粮,平时在闲暇时,会和单东的大儿子单志青一起玩耍,因为是同龄人,所以不存在代沟。

单志青比我还小四个月,没读多少书,但从他对事物的理解,可以看得出是一位很聪慧的‘后生’(陕北方言,后生即青年)。

而郝家沟,就是我们插队知青生活近十年的地方。

02、劳动虽苦但荣耀

郝家沟的树木很多,大多数都是柳树和刺槐,站在山上,几乎看不到全村有一户人家,直径一米的柳树,据说有四五十年的树龄,全村人没有一个人舍得砍一棵树,因为这些树在夏天的时候,可以乘凉,冬天的时候,树叶可以取热。

陕北人都住的是土窑洞,冬热夏凉,非常舒适,原本以为会不适应,没想到我的适应能力很强,不到两周时间,基本上就可以听懂老乡们讲的方言。

当时,我们生产队主要是扩充耕地,在王家洼这座大山上,砍树、开垦梯田、修路,主要是为了以后种植小麦和荞麦,我除了要做一些饭菜的活,还要扛起镢头,和老乡们一样,往开垦梯田,大家干活都很卖力,唯一不卖力的就是石三娃,他年轻有活力,嗓子好,能自己编一些顺口溜,还会唱信天游,大家在干的累的时候,生产队长就会让石三娃喊上两嗓子,大家听的津津有味,干活也有了力气。

整整两年时间,王家洼的土地才被开垦完,其实也没多少地,可能三百亩左右,这里为老百姓增产不少,而我们挣得是公分,别看我们是知青,但仅仅食了一年的给予粮之后,就和当地的老百姓是一样的,只不过在分白面粉的时候,多分15斤罢了。

陕北干旱少雨,靠天食饭,假如碰到干旱天气,老百姓会杀猪求雨,这也是我第一次见到这种形式,虽然不科学,但当地老百姓祖祖辈辈都是这么做的。

我最喜欢的就是夏天的陕北,满山都是绿油油的,但却没有高大的树木,放羊官早已把树木砍倒喂了羊,这也是导致陕北水土流失严重的主要原因之一。一场雨过后,泥土的芬芳沁人心脾,美好的时光却无暇享受,而是陆续着一天的劳动。

大家把劳动当成一件荣耀的事情,偶然有人偷懒,也会被生产队长督促,陕北人的性格直爽,也有些急躁,不听话的小年轻除了被父母吼骂,甚至会被队长拿鞭子抽打,大家对生产队长都很尊重,他的威严,谁都不可以侵犯。

03、爱上陕北小伙单志青

1971年,19岁的我爱上了单志青,张欢妹是一个大嘴巴,什么事情都说,我和单志青恋爱的事情,也只有她知道,没多久,便在整个生产队传开,一直追求我的知青孙伟军,这个时候食醋了,甚至还和单志青打了一架,这也导致他们被扣了200个工分,意味着20天的劳动成果没有了。

因为大家都知道了,我们也不躲着掖着,但村里人并不看好我们,觉得我一个城里姑娘,以后回北京,肯定得分开。

这种声音不绝于耳,可我当作没闻声,甚至生产队长也找我谈过话,言外之意,就是单东的家境不如他家,让我嫁给他的大儿子。面对生产队长的好言相劝,我抉择不为所动!

可能在大家的理解中,单东一定会脸上有光,觉得自己的儿子找了一个北京来的知识青年,实则并不是这样,反而让他抬不起头,因为村里人开始孤立他,原因很简单:忌恨!

时间一天天过往,在1974年的时候,我们结婚了,生产队长像是换了个人,给我们预备了厚礼,还把珍躲多年的好酒拿了出来,我有些想不通,那个时候究竟单纯,没想太多。而结婚的钱,是当初爸妈给我的应急钱,坐在毛驴上的那一刻,我感觉自己是最幸福的女人。这一年,我才22岁。

04、知青返城,我决定留下来

从1975年开始,我们插队的这个乡陆续有人返城,而我们村比较偏僻,一直没有得到返城的信息,爸妈写信期看我能早点回往,对于我私自结婚这件事,并没有说什么。

这一年,我刚好生下女儿单玲玲,所以也不期待在这个时候返城,究竟自己也算是有家庭的人,要顾及孩子和丈夫的感受。单志青自从知道有知青返城开始,几乎天天晚上都会失眠,恐惧一觉醒来,我就要离开。

到了1978年的时候,大部分知青都返城了,张欢妹是除了我之外,郝家沟最后一个走的知青。这一年,我生下了儿子单国栋。

丈夫问了我一句:“你想回北京吗?”

我回答:“想!”

那一天,他很伤心,知道迟早我都是要回往的,到时候就不能在一起了,一天到晚,抱着孩子,也不往地里干活,我知道他的心思,给他写了一张纸条,他看到后,放声大笑,公公婆婆还以为他精神分裂了。

直到1980年,在父母的再三督促下,我决定留在陕北,过自己的小日子,但也是这一年,我带着丈夫以及两个孩子,千里迢迢,回到北京看看父母,妈妈很开心的招待我们,但爸爸的脸色非常难堪,我知道,他觉得我嫁到陕北,以后就要和黄土地打一辈子交道,要食苦头。

而这个时候,我才知道,二姐和小妹,也都嫁到了当地,平时我们姐妹之间很少通书信,主要是不方便,而大姐,在爸妈的逼迫要求下,招了一个上门女婿,究竟我们家都是女儿,得有个传宗接代的子嗣。

在北京住了半个月,家里还有很多活,便回到了陕北,而在回来当年,我又生下了小儿子单国平,对于三个孩子,从小就教识字,也鼓励他们好好读书,以后考到北京的大学,和外国外婆生活在一起。

三个儿女也争气,丈夫在90年代后期在我的鼓励下做生意,孩子们也在这个时候读了大学,基本上没操心。

如今,我的孩子们生活在北京,和我大姐的孩子一起做事,事业也算是小有成果,而我和丈夫,则是生活在县城,夏天的时候就到乡下老家种点菜,种点花,偶然会往北京看看孩子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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