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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豹2》说,女英雄再强也输给爹味血统论

misa2 03-26 4次浏览 0条评论

文丨Landy

本文肯定有大量剧透,介意就关掉。

悼念因癌症逝世的「特查拉」扮演者查特维克·博斯曼是《黑豹2》的首要也是最重要的事项。

悲伤沉郁的情绪氛围挥之不往,影片一开始,由于培植心形草的种植园已在前作被齐尔蒙格下令烧毁,心急如焚的苏睿公主(利蒂希娅·赖特)尝试合成心形药草挽救罹患离奇疾病的特查拉性命,却未能成功,眼泛泪光的拉玛达王太后(安吉拉·贝塞特)随即公布爱儿的死讯。

《黑豹2》(2022)

紧接着便是全片最令人悲恸和感人的一场「葬礼」,从深邃凝重的悼词到送别逝者的集体歌舞,特查拉的棺木在拉玛达、苏睿以及众人簇拥和注视下被吸进飞船,飞向无尽的太空,瓦坎达的国王就这样永远离开了他的子民。

铭刻博斯曼肖像的壁画成为了电影中一个令人印象深刻的象征性场景,特查拉的形象及对他的哀思,即便在死后依然继续影响着后继者,还有那些留下来的人,并由此逐渐延伸出《黑豹2》在「缅怀」之外的第二重主题:传承。

国王的突然逝世,让登上国际舞台的瓦坎达陷进空前危机,西方国家对振金虎视眈眈,暗中差遣军队进攻瓦坎达设在不同地方的研究机构以夺夺宝贵资源。

为此拉玛达王太后肩负起领导国家的重任,联同亲卫队队长奥克耶(丹娜·奎里拉)、擅长科技发明的苏睿公主、特查拉的前女友娜吉雅(露皮塔·尼昂奥),团结一众亲信和长老,为保护瓦坎达不被侵扰而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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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在电影的大部分时间里,女性力量发扬着至关重要的作用,从最高领导层、科技研发、外交、间谍活动等占据一席之地。

而在其中,导演瑞恩·库格勒花费相当篇幅刻画女主角苏睿的人物曲线,这位拥有皇族血统,又是特查拉的亲妹妹,本来只企图安心当个首席科学家,辅佐皇兄主管瓦坎达以振金为主的科研项目上的建设与工作。

苏睿与特查拉深厚的兄妹友谊在前作便可见一斑,而到了续集,面对曾经敬仰和喜爱的兄长黯然离世,往日乐天无忧的小公主在国家面临着诸多外部势力威逼的情状下,被迫迅速成长起来,并在瓦坎达因把握实权的拉玛达王太后不幸遇刺而短暂出现权力真空的时候,服下人工合成的心形药草,获得超越人类的神力,顺理成章地接过特查拉的衣钵,成为团结瓦坎达内部各族势力的新黑豹。

原本《黑豹2》的剧本仍是以特查拉为重心往撰写故事,但由于博斯曼因病往世,片方为了尊重博斯曼家人和看众的情绪,既不会让其他演员出演特查拉一角,也不会用CG重建人物,因此剧本只能往新的方向探索发展。

而无论从皇室血统、年龄或是能力上考量,年轻有为的苏睿公主是瓦坎达未来领导者的不二人选。

库格勒对苏睿的角色定位可概括为「经历丧兄之痛,在纷乱环境下挣扎着成长的少女」,大致分为三个阶段:第一是苏睿对挚兄的深切缅怀催生出一股想要毁灭全世界的无因愤怒;第二是在与塔罗肯的深海族王子纳摩因和平交涉不果而展开的连番冲突中,亲眼目睹母亲被杀害,内心的悲痛与躁郁转化为矛头直指纳摩的复仇烈焰;第三是化身新黑豹的苏睿在与纳摩的决战中明白到基于盲目的复仇只会衍生无尽的痛苦和侵害,因而抉择原谅,放下对逝兄的哀悼。

电影在前段运用了一个颇具诗意及象征意味的场景来展陈苏睿深陷兄长离世的悲痛难以自拔的心理状态。

拉玛达王太后领着苏睿来到河岸边,拉玛达点燃篝火烧丧服,阐明说这是结束哀悼期,与逝者展开新关系的仪式。但对苏睿而言,熊熊燃烧的火焰代表着她想要焚烧全世界的愤怒情绪。

若从整体叙事效果上看,苏睿的人物形象是全片所有角色中最为充足的一个。然而,故事越往后发展,导演对苏睿的刻画便越陷进公式化套路化的囹圄。

本集反派纳摩(特诺切·韦尔塔)和在幻觉出现的齐尔蒙格(迈克尔·B·乔丹)被设计成苏睿情感转变外在和内在的镜像。

纳摩领衔的深海族灵感源自拉美地区文化和神话传说,为了躲避陆上的欧洲殖民者而被迫舍弃原来的家园,常年隐居海底。

但是,当西方国家为了争夺振金而不断建造机器往深海钻探之时,感到威逼的纳摩主动现身追求与瓦坎达结为彼此保护的盟友,先发制人,向不怀好意的西方诸国宣战。

纳摩历经数百年的寿命,眼见陆地上的同胞是如何被西班牙殖民者奴役虐待,面对王国有可能被曝光、重蹈祖先覆辙的危急,发动战争是他回应复杂多变的外部世界的唯一方式。

而苏睿与纳摩,亦是瓦坎达与塔罗肯之间的关系,或可被表述成长期闭关自守的失落王国该如何跟世界共存的理念隔阂。

这也正是在《黑豹》里作为武斗派的激进主义者齐尔蒙格,与主张和平中立的特查拉国王之间就瓦坎达的未来路线产生分歧,继而举倾国之力发动的皇室血统之战。

续集相当于重演了一遍类似的套路,只不过换成了代表非洲文化的瓦坎达与拉美文化的塔罗肯这对同为「第三世界」国家的兄弟内讧。

然而,有别于首集在迥异的政治理念与浓烈的私人情感(替父报仇/反思、纠正父辈错误)之间保护平衡且相辅相成的关系,《黑豹2》却始终短缺对纳摩与瓦坎达何以如此大动干戈给出深具说服力的阐明。

纳摩发动族人试图挠住并杀掉制造探测仪器的「钢铁之心」莉莉·威廉姆斯(多米尼克·索恩),目的是不让西方国家探知到水下世界的存在。

但在神通广大的漫威世界里,杀掉一个科学家无法彻底解决问题(还会有更多有能力制造机器的天才出现),也阻止不了西方对振金的觊觎与探索。

及后纳摩对苏睿「要不结盟,要不灭国」的威逼性声明(尽管此前苏睿已经释出和平协商的善意),间谍娜吉雅潜进海底宫殿营救苏睿一行人,却在非必要的情状下鲁莽射杀塔罗肯人,直接引爆双方冲突,更是令人不明所以。

是什么原因让贵为一国之君的纳摩在没有出动任何侦察的状况下,竟敢如此武断地认为坐拥强大科技和军备力量的瓦坎达会败于常年封闭的塔罗肯之手?

更进一步言,既然纳摩是出于保护本国资源不被侵略者掠夺的目的,而期看处于同样险境的瓦坎达出手相助,那么基于共同利益出发的和平谈判缘何不能作为可考虑的选项之一呢?为什么纳摩必须以向全世界开战为由强迫主张和平的瓦坎达选边站呢?

另一方面,潜进敌后的娜吉雅尚未把握具体环境和情状就匆忙射杀了两名塔罗肯平民,随后纳摩更是仅凭两名族人之死便大举进攻瓦坎达,而实际上明明最初是纳摩先绑架瓦坎达公主,还以不结盟就灭国作为要挟,出兵的原因竟然是瓦坎达不值得信赖?

若要回根究底,钢铁心是应美国政府要求制造的探测器,那纳摩是不是应该先找美国政府算账呢?又为何要处处跟苏睿、钢铁心,还有整个瓦坎达过不往呢?

《黑豹2》在对两国从交涉到开战等政治性议题层面上的处理完全是受到一种「悲痛的复仇轮回」的公式化套路所驱动的,这对于刻画微看性质的个人情感和行为的前后转变或许是奏效的,然而一旦涉及宏看的国际政经关系,诸如发动战争与否等务必深思熟虑的决策层面,若再用这种方式塑造人物的情感逻辑,就显得任性和僵硬,而且给人感觉更倾向于是为了冲突而冲突。

首集在该方面就取得了一个妥当的平衡,特查拉与齐尔蒙格之间的矛盾之所以只能以死亡作为最终解决,并不仅仅因为后者不可抑制的复仇心理,或是前者平息内乱的急迫性,更是两种政治理念的根本性分歧,而陷进内乱前途未卜的瓦坎达只可接受其中一个作为未来治国的总体方略。

瓦坎达和塔罗肯所代表的恰恰是两个国家,两种文明,它们之间的隔阂并没有严重到二者只能择其一的极端地步,完全可以透过和平谈判予以解决,两种不同的政治理念也可以共存于世界。

毫无疑问,库格勒一心想在续作重复《黑豹》的戏剧模式,包括高潮段落的「公主复仇记」亦然,乐此不疲地讲述一个由斗争走向团结,多元种族交织的故事。

显然最后是失败的,导演为了突出苏睿的性格成长曲线,「逼迫」着她快快长大,以达到导演事先要求的传承主题,而将冲突的起因过度简化为某人的情绪失控所致。

本来大有发扬空间的变种人纳摩最终在戏中的唯一意义就是作为推动苏睿成长的反派工具人角色(亦适用于本片其他角色)。

电影中有一场戏是纳摩领着好奇的苏睿游览塔罗肯,摄影机着力展现蔚蓝的水下世界,由于桥段上与《阿凡达:水之道》类似,因此有不少影迷戏称《黑豹2》为后者的超长预告片(北美上映时间更早)。

但与卡梅隆利用长达一个小时的篇幅细致展现岛礁族人与海洋为伴的日常生活,以及主角萨利一家为融进新环境所做出的努力截然不同,《黑豹2》依旧不离漫威主题公园风尚。

借由苏睿的目光,看众并没有与人物更加靠近,因为塔罗肯是一座有着五彩斑斓的视听效果的水下乐园,不会有「人物」,更不会有「人民」(在挥舞着非洲未来主义美学旗帜的瓦坎达情状同样如此),在镜头面前漂浮的不过是游乐设施预先安顿好的视觉投影,真正有些微实感的只有掌管这个海底世界的统治者纳摩,还有他的两位得力手下,仅此而已。

这或许也从一个侧面反映了表面讲述种族多元主义、第三世界国家团结起来的漫威电影,背后秉持的却依然不离美式政治精英集团那一套思维模式。

若以此为出发点探求电影显现的瓦坎达与塔罗肯那毫无意义的争战,情状更是令人冷心:非洲与拉美国家打生打死,对第三世界国家的稀缺资源虎视眈眈的西方则作壁上看,待时机一到即坐收渔翁之利。

只要稍微回忆首集已可发现端倪,特查拉代表土生土长的非洲原住民,齐尔蒙格则是象征着偷渡(或被贩卖)到北美的非裔黑人后代,电影透过黑人两兄弟的恩怨,实质暗中模糊、消解掉真正的种族矛盾,而白皮肤的美国特工(马丁·弗瑞曼)摇身一变成为协助本土派夺回合法政权的「境外势力」。

瓦坎达在具有非洲文明特征的前提下,另一方面又仿佛承担起一度被漠视的美式表述:结局特查拉彻底舍弃孤立主义,国门大开,接收来自世界各地的黑人难民。

齐尔蒙格的现身算是全片为数不多的惊喜时刻。苏睿怀着悲痛和愤怒的心绪服下合成药草,进进幻境后「召唤」来的不是慈爱的父母或兄长,而是同样怀着强烈复仇欲看的齐尔蒙格。

导演透过这么一个梦中对话场景,简明扼要地暗示了心神不宁的苏睿慢慢被复仇的烈焰蒙蔽双眼,抑制善良本性,转而追求能够压倒一切的强横力量。

服膺于绝对力量的「新黑豹」苏睿穿上象征齐尔蒙格的金黄色战衣,领导众志成城的瓦坎达军队反攻塔罗肯。

决战高潮一段,获得超凡力量的新黑豹反过来压抑纳摩,就在苏睿即将手刃仇人,千钧一发之际,苏睿靠着记忆的快速回溯,最后在母亲幻觉的感召下果敢舍弃只会带来痛苦的复仇。

如此透过角色内心主看意识的瞬时转变解决冲突的方式同样给人一种强行大团圆收尾的突兀感。

「复仇-原谅」的陈旧情感模式,搭配随意又稚嫩的结局,完全与库格勒试图借助缅怀逝者的悲壮与忧伤感为基调烘托史诗气质的目的背道而驰。

此外,苏睿在受尽苦难的煎熬和折磨之后,却并没有像纳摩所说的那样「成为一名伟大的领导者」。烧毁丧服终于释怀的苏睿,看起来似乎还是跟影片开始时的别无二致,毫无经历艰难成长的痕迹。

当然,这还不是最致命的,《黑豹2》最后令人恶心至极的彩蛋让上文提及的所有关于正片的缺点都是可以被原谅的,因为它不仅代表着未来漫威影业将陆续「消费」逝往的特查拉和博斯曼,还顺便告诉我们一个无比残暴的道理:女英雄再怎么觅觅自我都没用,终究仍是敌不过爹味纯正的父权血统论调。

若换个角度想,《黑豹2》作为名副其实的「彩蛋电影」对于第四阶段的漫威宇宙还是有其承上启下的工具意义,但它不配被称为一部「电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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