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间故事:家里的馒头长得又长又臭,果农的墙壁上贴着守食童子的标签,一不小
明代时,娄江地区有一个小山村,村中有一个果农喊吴迪,吴迪年过半百、孑然一身、满脸有道、伤疤很长,长得一副凶神恶煞模样,而且左腿有一次受了重伤,走起路来步履蹒跚,所以村里人就称他吴拐子。
吴拐子不是一般人,出生于习武世家的吴拐子身手不凡,少时为一将士所视,后随从戎。而且他武功高强,每一次冲锋都是冲锋陷阵,而且斩敌无数,所以晋升速度非常快,他的老板还企图提拔。
但就是在这节骨眼里,别家眼红吴拐子玩心眼。一次吴拐子带领部队潜进敌腹地血战,却遭到围攻。那时不远处有援兵,但为首的人对吴拐子非常羡慕,干脆率兵而往。
吴拐子打了三天三夜的仗,结果只有少数党羽,连夜将其带出重围,自己却被打伤成为拐子。这件事发生后,上级大怒,将临阵脱逃的百姓处死,有意提拔吴拐子为自己的儿子,将来是不需要上阵,还可以安度晚年的。
但饱经忧患的吴拐子自知官场尔虞我诈干脆告老还乡。并在此期间,其手下的数名党羽,屡立奇功,不久即被提拔。而且他们个个忠厚老实,从没有忘了吴拐子的存在,只知道位高权重,不能常来看看,吴拐子对此毫不介意。
吴拐子回到家里,因为年龄也不小,再加上生病的原因,长得很难看,还只是一个拐子而已,所以根本就没有姑娘可以看上他。吴拐子无计可施,就包下一片土地种桃子当果农。
吴拐子曾在行伍中度过,人们也非常自律,起早贪黑地在果园中辛勤耕耘,一年到头,半刻不敢耽误。在最初的两年里,他倒卖桃子赚了点钱,但后来却没有。
不是桃子品行差,不是没销路,是偷食桃子的朋友多了。吴拐子对桃树呵护备至,年年结出的桃子又大又甜,村人自然动了歪脑筋。最主要的是他们一次不是只偷一两个,而是拎麻袋,巴不得装不下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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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拐子非常生气,所以地头经常可以闻声他喊骂的声音,但腿脚不方便,年龄又大,偷盗的小伙子跑得太快,自己根本无法追上,至于有的老头老太太即使挠了也只是席地而坐耍无赖。
吴拐子无奈之下只能抉择报到。但当地捕快压根就不想往计较这样的小事,以为自己就是丢了一些桃子而已,也不用大惊小怪。结果吴拐子到县衙七、八趟,捕快们草草了事,事后吴拐子走得实在是太频繁,吓得知县不愿再走,便随意派出一名捕快往了解事情的经过,此后便杳无音信。
吴拐子为此反常愤怒,他戎马半世,守护着这些百姓安度晚年,换来的却是如此下场,而且他报了官,并不是心疼他的桃,而是期看获得公平的待遇。考虑再三,他终于写信给他的几位亲信,讲明在此。
结果过了3天,就有一队雄壮的骑兵冲进县衙,直把他们团团围困起来,知县吓得赶紧出来迎了上来。就骑兵的行头而言,应是出生于边疆、久经生死考验的菁英,为首者,当属一将之将。
死死直挑关于吴拐子桃子被盗的事情,知县让人惊诧不已,想不到这个吴拐子桃子这么牛逼的后台。迫于斥候和其他人的压力,县令对懈怠这件事的捕快进行惩罚,事成后带着骑兵冲进村庄,向吴拐子家门前走。
骑兵们见到吴拐子,都下马走上前往敬礼,反常恭敬,这个场面见什么村民都有,旁边的县官更冷得满头大汗,也才发现这件事并没有这么好收场。果然,半月之后,一道条令降清,县令就直接撤职。
这事被迅速传播开来,大家终于明白吴拐子有多么牛逼。从此,再也没有人敢进他的果园偷食桃子,曾经看不起他的人,在大街上见到他的时候,也开始主动打招唤。不仅如此,媒婆还陆续登门,向吴拐子引荐,而且还是十七八岁黄花大闺女。
吴拐子无可奈何,他没有想到,只向自己的党羽告了状,将县令全部告发不见。但就是这件事,间接地挽救了以后的生命。
这年的腊月里,立刻就要过年了,吴拐子开始买年货,还专门买了些白面,企图蒸馒头。当他接到这封信时,他的那些心腹们也许会在今年来看看他。当然,他会很好地款待他们。但在此期间他遭遇了希奇的事情。
当地有一种风俗,就是开锅食馍,首先要备好竹笔,揭盖之后,每个馍上面都点缀着,用朱红来表达,没有“鬼掐馍了”。
相传世间流浪有很多孤魂野鬼在死前多为孤独之人,多为饿死之人,而且尸体不能进土或转世。这些孤魂野鬼没人祭奠,也无法吸食人的精气,时常挨饿,因此每到过年,当家家户户开始预备年货的时候,它们就会静静溜进往,偷食一些食物。
鬼食食物并非食进肚子里,他们享用的是食气,当食物的食气被吸光后,就十分轻易长毛,变质发臭。为防止这一现象的发生,就出现了在馒头上点朱红的风俗。此外,有一个法子,就是把守食童子画在厨房。
守食童子,顾名思义就是扶助家中看管食食,相传他在灶王爷左右,手拿鞭子,虽然法力卑微,但并非普通孤魂野鬼所能招惹。
吴拐子出生于行伍、杀伐果决之人,对这些鬼神之说自然不服气,蒸馍时,不备朱红与笔锋。那时候天冷,蒸出来的馒头一定是可以保存下来的,到底不会变质。但他不久就发现自己的想法过于单纯。
第二天晚上,吴拐子忙着回家,才发现前几天刚蒸了一屉馍,居然都发毛发臭,即使炎炎夏日,也不能那么快食。吴拐子非常纳闷和遗憾,但这一次并没有往心里往,而是多蒸屉馒头食。
这次吴拐子有意把馒头搁在院里冻得硬邦邦的。但令他万万没有想到,只一夜时间,馒头又发毛变质。街坊听说这件事,说是自己没有点馒头食朱红,招了小区里的饿死鬼,假如不挠紧化解,怕是身后他家的粮食,全都变质了,年关一定过不往。
吴拐子心中顿生感慨,顿生义正词严之意,恰好村中走来一个贩卖年画的摊贩,而且手中,还拿着一幅守食童子肖像。吴拐子就买来一张贴到厨房墙壁上。画中守食童子非常可爱,身穿红肚兜、手拿红鞭子、小脸通红,一点也不像是可以镇住饿死鬼。
这天晚上,吴拐子多蒸屉馍,他并不走出厨房,只是找到一个地方偷偷地躲着,看究竟是饿死鬼偷他的馍。
半夜三更,随着唤唤的风声传来,厨房门有人推了一下,睡意全无的吴拐子立刻醒悟过来,探出头来一看。只见有一个黑乎乎的身影走到馒头跟前,凑上往,此时,他前面守食童子画像上传来一阵愤怒的喊声:“呔、你个小鬼、居然敢来偷食物、看鞭子!”
话刚说完,画面上蹦出个胖小娃娃,是个守食童子。他挥一挥手中鞭,抽向那个黑影,随着一声惊唤,黑影倒在地上,成了骨瘦如柴的女子。她哭天喊地苦苦请求,还说真是饥肠辘辘,这才来偷东西食,可是守食童子不服,鞭子一而再、再而三地掉了下来。
吴拐子躲在旁边看不下往,赶紧出来禁止守食童子:“算了,她也是同情人,这馒头给她算了!”
怎料守食童子态度很是果敢:“没方法,上一次有人偷食你们的桃子,一旦你们告了状,就全部罢县令,等到你们到地府报了官的时候,我不是就完了吗,没法送她!”
吴拐子听了笑了,还说他是个活生生的人,哪能到地府告他。原来,下一秒守食童子说他漏嘴了:“你们3天以后和别人一起捕鱼,应该溺水而死,到时谁知你们要告什么状!”
吴拐子听了这句话面色突变,守食童子好在算是小仙了,天生就能够识破些天机,其言自然值得信赖。假如是这样,你不就只有3天的时间可活吗。思来想往,吴拐子立刻担心不已,待他回过神来时,饿死鬼已被驱赶走,守食童子又回到画面上,任凭他怎么唤喊,也没来得及回应。
吴拐子心里有点着急,便把信差召集起来,写信给自己的几个党羽,要他们紧锣密鼓地赶来,有要紧的事情要商量。三天工夫一眨眼过往了,而且那个守食童子并没有说错话。第三天清晨,有人来到吴拐子,到江边冬钓。吴拐子知道难逃厄运,只好赞同,但来到江边之后,留个心眼,用木棒绑住身子,并远离江边。
大家钓到下午,并没有什么意外的发生,吴拐子心里稍微松了口气,但正要走的时候,突然耳边响起唤救的声音,一回头发现有一钓友掉进水中。那一瞬间,吴拐子全然忘了守食童子的意思,一句话也没有说就径直下水往救。但当他进进水中的那一刻起,水下似乎有只手死死挠住他并把它挈到河底,而他显然系着木棍,根本无法漂浮。
正当他意识朦胧之时,似乎看见一位全身雪白如雪、一位全身黝黑如炭、手拿锁链的男子正站在它的眼前。当锁链即将套上它的时候,有马儿发出嘶嘶的声音划破天空,这两个人顿时烟消云散,从此他觉得自己的身体变得轻巧起来,仿佛有人将自己托出水面,等他睁开双眼时,前来的党羽们都站到了它的前面,才发现是自己救了吴拐子。
后来吴拐子碰到一位云游道士和他谈起这件事,不明白为什么还要往下说。那道士笑得前仰后合,对他说自己党羽不离战场,终日杀伐不止,浑身血气极浓,普通鬼差不可接近,即便死了,还需要鬼帝自己护送,是他们的存在把鬼差吓跑了,他能活下往,还多亏守食童子的存在,吴拐子才会事先写信给心腹,否则就逃不了这一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