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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希腊小岛,是如何领跑世界航运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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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希腊岛屿如何引领世界航运业

信德海事 代馨怡

如近期信德海事在《勇立潮头的希腊航运业》所言,航运业是希腊“撬动地球”的杠杆支点。高峰时期,希腊以占全球约0.14%的人口撑起了世界航运规模的五分之一,发明了世界航运史上的伟大奇迹。今天,我们跟随Stavros Niarchos 基金会研究员 Steven Tagle的视野,一起探索希腊与航运的不解之缘。

文章来源:Steven Tagle

我从希腊希俄斯Chios岛乘渡轮驶进这座岛屿田园诗般的海港,经过一尊青铜美人鱼雕像时,圣尼古拉斯教堂的钟声正在山上响起,这是在庆贺圣尼古拉斯(Agios Nikolaos)的节日。Agios Nikolaos 是水手和渔民的保护者,对于航海的希腊人,特别是对Oinousses 岛上的 950 名居民来说,他是所有人心中的守护神。

海员和船舶的守护神 Agios Nikolao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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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伊努塞斯岛(Oinousses)。该岛夹在希俄斯岛与伊兹密尔半岛半岛之间,面积17.43平方千米。

Oinousses被称为海员之岛。一个当地人告诉我,“在Oinousses,家家户户都面朝大海,”。岛上的纪念碑,比如港口里的Oinoussian母亲雕像,在孩子们开始长途航行时会向他们挥手辞别。

还有在Naftosini广场上耸立着的第一个为失踪水手而建的雕像(unburied sailor)——希腊第一尊用于纪念失踪海员的雕像,也注视着大海。

当我在(2022年)12月6日上午到达这里时,庆典已然开始。Fotis Margaritis 船长开着一辆锃亮的芥末色汽车从港口来接我。他特意穿了一套西装,沿着狭隘的小巷向教堂走往,路上有很多朝同一个方向走的渡船乘客和年轻人。Margaritis船长阐明道,从教堂出发的游行队伍很快就要开始了。

换上适宜的服饰后,我和当地人一起来到大教堂的院子里。每个人都来参与庆贺活动,身着周日盛装的一家人、身穿海军蓝制服、头戴白色帽子的水手、身着迷彩服的士兵、身穿黑白制服的商船学院未来船长、戴着白手套的旗手,以及身着传统服装的小亚细亚难民后裔。随着人群的涌进,人们的期待值也在不断提高。随后,钟声响起,两名船长带着戴着花环的Agios Nikolaos圣像走出教堂,伴随其后的是两名旗手和四名士兵,他们扛着装饰华贵的木制顶篷,上面有2001年从西西里岛转移到这里的圣物。

Oinousses 的港口,山上的房子可以远眺大海

队伍绕着大教堂转了一圈,出了大门,穿过居民区来到河边。牧师和市长轮流念着赞誉诗,我们停下来为岛上的每一所学校、商船学院、海岸警卫队和上述水手纪念碑祝福,市长向水中扔了一个花圈,以纪念那些将生命献给大海的人们。最后,我们回到教堂,四位士兵把顶篷高高举起,人们不断地从圣物下面经过,然后鱼贯返回教堂。

路过居民区时,令我印象深刻的是 Oinousses这个岛上无处不在的大船东家族。我所到之处,都看到街道、建筑物和纪念碑上刻着岛上捐助者的名字:Lemos、Pateras、Lyras、Lignos、Hadjipateras。这些家族至少从 19 世纪就开始从事航运业。他们与来自Chios的家庭,特别是其东北部的Kardamyla和Vrontados村庄一起,为希腊和全球商船的战后成功发展做出了卓著奉献。

1945年到1973年的石油危机让海上贸易增长了六倍,得益于石油运输贸易的增加,像亚里士多德·奥纳西斯 (Aristotle Onassis)和斯塔夫罗斯(Stavros Niarchos)这样的 "黄金希腊 "油轮大亨被人们捧到了神话般的高度。有趣的是,这对长期的竞争对手都娶了有权势的希俄斯岛Chios船东Stavros Livanos的女儿。

Chios和Oinousses紧挨在一起

自第二次世界大战结束以来,希腊拥有的船队规模不断壮大。依据希腊船东联盟(Union of Greek Shipowners)的数据,截至2022年,希腊仍是世界上最大的船东国家,拥有5514艘船,约占全球船队运力的21%。来自Chios和Oinousses的船东掌握着40%的希腊船队,约占全球运力的10%。报告称,海运占希腊GDP的近7%。

在颂扬Oinousses 的守护神 Agios Nikolaos 的纪念日当天,居民们带着圣物和圣人的圣像游行穿过村庄

与此同时,希腊船东也引起过不少的争议和指责,包括腐朽指控、对他们在左右两派政府中的优惠待遇和政治影响力的担忧、对该国媒体的集中所有权、金融危机期间的税收优惠,以及对碳排放规定和对俄罗斯制裁不给力的抵制等方面。事实上,即使在乌克兰战争爆发后,希腊似乎没有受到欧盟发布的“石油禁令”的影响,仍在合法地向俄罗斯摘购石油。

在访问 Oinousses期间,我试图了解这个漂亮岛屿是如何对希腊和全球航运业产生如此大的影响,这个行业如何塑造了岛上人们的日常生活和文化氛围,以及近几十年来希腊船上的生活发生了怎样的转变。

尽管困难重重,但来自Chios和Oinousses的年轻人正在重返这个行业,Chios的船东陆续引领潮流,掌握着全球约五分之一的液化天然气(LNG)运输船队,并在欧洲能源安全问题引爆全球时进进了浮式存储及再气化装置(FSRU)市场。

前瞻性投资

Chios海事博物馆

Chios海事博物馆和Oinousses 海事博物馆是了解希腊航海历史的起点。这两处博物馆都躲有大量民间画家Aristides Glykas的画作、文物和船模,它们笔录了岛上商船队从19世纪的帆船和20世纪的轮船到现代的散货船、油轮和集装箱船的发展历程。

Chios位于地中海、小亚细亚和黑海之间古代贸易路线的十字路口,自古以来,航运和贸易一直是其有利可图的产业。事实上,众人熟知的探险家哥伦布曾在1474年左右探访过该岛,有人说是为了收集信息和提高他的航海技能,也有人说是为了让Chios水手为他的船只提供船员。1822 年Chios历经了惨不忍睹的大残杀后,岛民逃往Syros岛和Piraeus,此后,这里逐渐转变为新一代的贸易和航海中心。

Oinousses的现代史始于18世纪,当时来自Kardamyla的牧羊人带着他们的羊群穿过海峡来到岛上放牧。慢慢地,人们在这里定居下来,两个世纪的光阴下,岛上的人们逐渐转而依靠海洋谋生,投身于未知的宽广世界。

这群布满热血的Oinousses人最初在希俄斯岛船东的帆船上工作,通过不断的努力最终成为船东。1848年,他们开始打造自己的船队。在克里米亚战争期间,他们为土耳其军队运输物资,通过赚取资金来扩展船队规模。岛上的居民都靠着航海事业发家致富。到19世纪末,他们靠着160艘船在整个地中海和黑海进行着各类贸易往来。

Chios海事博物馆经理Anna Sitara-Glyka和Giannis Glykas与历史学家Athena Zaharou-Loutrari合影

从木质帆船到蒸汽船的转变是Chios和Oinousses的一个重要转折点。希俄斯船东最初不信赖蒸汽船,直到 1889 年才开始购买,当时蒸汽动力船只已经承载了世界一半以上的海上贸易。1905 年,来自 Hadjipateras、Pateras 和 Lemos 家族的 9 位船东纷纷效仿,联合起来以13,300 英镑的价格购买了岛上第一艘轮船SS Marietta Ralli 。第一次世界大战期间,Oinousses岛上的船东 拥有 10 艘轮船,而Chios 船东拥有 40 艘轮船。

希腊政府在两次世界大战期间征用了Chios和Oinousses的船队,在此期间两岛船东的船队遭受了浩大缺失,91艘轮船被敌人摧毁,328名水手丧生。在Chios海事博物馆外的纪念碑上刻有所有丧生水手的名字与其家乡地。

“约翰布朗号”自由轮

当时,一种由美国制造、名为“自由系列轮”(liberty)的钢铁货船奠定了盟军的胜利。在战争结束时,大约有100艘自由轮以远低于其成本的价格卖给了希腊,作为该国被摧毁的舰队的赔偿。

来自Chios和Oinousses的船东购买了其中的41艘自由轮和3艘T2型油轮。自由轮的到来为战后希腊航运业的复兴发明了条件。

海上生活

在访问Oinousses和Chios的最后几个月里,我碰到了许多船长和水手,他们向我描述了在这种自由轮上服务的感觉,以及随着技术的进取、船队的壮大和市场的全球化,船员的生活发生了怎样的转变。

谈话中出现了几个主题,首先是航运业早期的本土化性质。航运是一项家族生意,船主和家族里的男性成员通常在自己的船上工作。就像热那亚时期统治Oinousses的贵族一样,船东家族经常通婚以集中财富和资源。他们的船员都是来自家乡的体会丰盛的海员,彼此熟知且相互信赖,加强了船员之间的亲昵联系和良好治理。

SS Marietta Ralli 是 Oinousses 拥有的第一艘轮船,1906 年由民间画家 Aristides Glykas 在 Oinousses 海事博物馆绘制的水彩画

曾在自由轮上工作过的退休船长Antonis Glykas表达,“船员们热爱这艘船,大家也很俭省”。他曾经看到澳大利亚水手把早餐的残羹剩饭在桌布里,然后扔到海里。“但我们希腊人不会这样做。假如桌子上还有五包黄油,我们会把它们留着改天再用”。

不断发展的技术正逐渐影响着航运文化。Glykas船长告诉我,曾经每艘自由轮上有38至40名海员,都是希腊人,当时没有任何自动化设备,一切都要靠手工完成。而如今,更大的散装货轮和集装箱船的船员人数只有原来的一半。随着自动化程度的提高,船员的人数也在不断减少。

在过往,航行的旅途似乎也更漫长。船员们通常离家两到三年,而现在合同规定得更严厉,船员们只答应在船上呆6-12个月。

在互联网出现之前,信息交流十分困难。Stergios Ziglakis曾做过20年的厨师和管事长,他还记得给妻子写信,要等3个月才能得到回复。村子里有一部电话机,他得先打电话喊人把他妻子喊来,然后再打回往和她说话。

“我们没有隐私,”他说。“村子里的每个人都在等电话,所以船上的每个人都能听到谈话的内容。”在20世纪80年代的两伊战争期间,一名记者误报了Ziglakis所在的船舶被炸毁的新闻,这个消息让他的妻子悲痛不已。

正是由于条件所限,海员们彼此之间关系很要好。来自Kardamyla的退休船长和诗人Christos Michalios说:“大家都是希俄斯岛人,来自同一个村子,彼此之间相互熟知。”“我们过往经常聚在吸烟室里互相取笑,通过分享彼此的故事来打发时间。就像是一种心理治疗,你说你的问题,我说我的,我们会互相减轻负担。”

在比雷埃夫斯港的自由轮是幸存的三艘自由轮之一。这艘船是美国捐赠给希腊政府的,最后改造成了一座水上博物馆

如今,海上的生活变得多样化了,但海员之间的友谊似乎更加淡薄。“我一直在船上,但却是唯一的希腊人,”Michalios说到。“其余的海员都来自菲律宾或马尔代夫或其他地方。以往的交流感情方式不复存在了,现在每个人都坐在自己的房间里,打开电脑与家人交谈。”

海员们似乎都有丰盛的生活阅历。Ziglakis给我看了一张1959年他在吉萨大金字塔骑着一头吵闹的骆驼的照片,还有一张是在一个清静的日本花园里拍的。在位于Oinousses海滨的旅游商店里,船长Margaritis翻看着从他的散货船的驾驶台上拍摄的数百张照片和视频,有这艘货船曾经通过博斯普鲁斯海峡、苏伊士运河和巴拿马运河的照片,也有在巴西和斯里兰卡装卸煤炭与铁矿石货物,以及在大海上航行时,浩大的海浪拍打着甲板照片。中间还穿插着他和妻子互发的自拍照。

在港口现代化之前,海员在等待装卸货物期间,可以在码头停靠20天。工作之余便可以下船往游览他们所访问的国家。相较于晚上往酒吧狂欢的船员们,Margaritis船长更喜欢在白天离开船往看看风景,与人们交谈,了解当地人的生活方式。“我觉得自己很幸运,”他说。“现在人们总是呆在船上。”

由于海员们经常不在家,在Oinousses和Chios的航海社区形成一种特殊的家庭环境。Giannis Glykas经营着Chios 海事博物馆,他的父亲是Vrontados的一名船长。他回忆说,他的父亲总是在前门放一个装好行李的手提箱,这样他就能在航运公司打电话来时直接出发。

“在我15.6岁以前,关于父亲的记忆少之又少”,他说。“这并不是什么稀奇事,因为对我熟悉的每个人来说,大家都一样”。在这样的环境下,kapetánissa(船长的妻子)扮演着一个要害的角色。Michalios船长说,“她既是母亲又是父亲,是家庭的守护者,亦是家庭的核心支柱。”

94岁的Stergios Ziglakis是希俄斯州梅萨迪迪马的居民,他在船上当了20年的厨师和事务总管。图中他拿着一张自己40岁左右在厨房工作的照片

海员们的回来会给整个社区带来欢乐。他们经常带着装满礼物的行李箱回来,为再次见到家人而兴奋得发疯。Ziglakis有一次从日本带回了一对金丝雀;还有一次,他从罗马尼亚的康斯坦察带来了10公斤的卡什卡瓦尔奶酪。在家的那几个月是休息、庆贺、食饮玩乐的美好时光。

而再次离开时,海员们往往变得沮丧。“有一次,我儿子无论如何都不想让我离开,”Michalios船长说。“他回到自己的房间,把钱包拿给我,对我说:‘我有钱!爸爸不需要工作!’”儿子因为爸爸的离开哭了两个月。

Michalios告诉我,尽管经历了漫长的航行岁月,但他知道家里人什么都不缺,作为海员能拿到比陆地上更高的薪资,这让他感到欣慰。

下一代

由于希腊长达十年的金融危机,更多的希腊年轻人正在重返海洋。在庆贺Agios Nikolaos纪念日的第二天,我参看了Oinousses商船学院,这是希腊10所学院中最古老的学院之一,是希腊人心中“航海家的摇篮”。传统的气息充满在这座气派的白色建筑中,内壁被漆成蓝白色调,就像希腊国旗一样。双层楼梯上方刻着箴言:“在人生起航前,先培植美德”。楼梯底部耸立着Agios Nikolaos的神龛,走廊上装饰着船舶模型和导航设备。

这所学校规模相对较小,每年通过泛希腊考试(Panhellenic exam)招收 40 名学生,这是一项决定进进希腊高等教诲机构的全国性考试。

该校的校长、少校Dimitrios Kloumasis告诉我,新生的考试成果“非常高”,所有人都将该学院列为首选。“过往两年,我们的尖子生得了19400分(满分2万分)的优异成果,”他说。“抉择商船学院的学生,特殊是我们的学生,内心很果敢。他们知道自己想成为船长。”

Christos Michalios,一位来自 Kardamyla 的退休船长,带着他在海上写的的第二本诗集 Ta Aligení (2017),笔录了他在旅行中的快乐、悲伤和孤独。

参与这个为期四年的项目的160名学生有六个学期在学校上课,两个学期在海上进行教诲旅行。其中75%是男性,大多数来自Oinousses和Chios。毕业后,他们将获得三等船长的职称。

在秋季学期,学校短缺教师,迫使学生错过了最佳的学习时间。所以参与完11月11日庆贺Chios解放日的游行后,学生们在主广场举行抗议活动,他们打出了一条横幅,上面写着:“我们要求我们应得的!”当我在 12 月访问时,Kloumasis 说已经找到了解决方案,海事和岛屿政策部赞同增加教师的小时工资。

该行业还面临着来自内部的挑战。由于长时间离家,海上生活的孤独,以及随着气候转变,海浪和天气越来越极端,许多船长不期看孩子们追随他们的脚步。当Margaritis 船长在儿子抉择职业时,曾极力劝阻他不要成为一名海员。

“我试着给他其他抉择,但他不兴奋,”Margaritis说。“所以我们讨论了一下,我告诉他,‘我期看一切顺利,但这是你的决定。我不期看你在某个时候说,是因为我你才抉择出海的。’”

他回忆说,有一次他和妻子在他儿子的船经过Oinousses时碰到了他。他们已经在一艘船上装上了护理包,预备在开阔的水域上交给他,他穿着制服站在放低的跳板上等着。“我们只有时间碰碰他的手然后说再见,”Margaritis叹了口气,翻阅着全家短暂团聚的照片。

来自Oinousses和Chios的船东们传统上一直投资于散装货船,运输谷物、矿石、煤炭、木材和其他干货。就像之前的坎波斯商人一样,他们的业务在国际领域内发展,在战后的几年里扩展到欧洲和地中海之外。第二次世界大战后,他们在日本、韩国和中国先后建造了更大型的船只。近年来,许多公司开始实现船队多元化,并投资建造新船。自2014年以来,希腊拥有的船队的总运力增长了45.8%。

Navigator航运咨询公司的首席执行官Danae Bezantakou往年9月在Chios和Oinousses为航运主管和决策者组织了一个论坛,对他而言,希腊人随机应变和适应不可推测的海洋需求的能力是一种竞争优势。如今,随着欧洲的能源安全成为头等大事,各国竞相建造液化天然气(LNG)码头,希腊人拥有全球LNG船队的22.35%。其中大部分运力集中在奇安或与之相关联的公司手中,如Angelicoussis集团的Maran Gas Maritime、Livanos家族的GasLog(参与了Alexandroupoli FSRU项目)、Prokopiou集团的Dynagas和Tsakos Energy Navigation。

大多数公司从21世纪初就开始投资LNG运输船。Kloumasis告诉我,学生们经常期看在这些船上进行教诲旅行,因为它们是最有利可图的。Angelicoussis和Prokopiou集团也已进进FSRU市场,2021年,Prokopiou收购了比雷埃夫斯四周的Skaramangas船厂。

希腊航运对岛上生活的影响

在我们的游行队伍穿过村庄后,我在Agios Nikolaos大教堂外碰到了船东、Oinousses的前市长Evangelos Angelakos。一个衣冠楚楚的男人,头发花白,系着白色领结。

Angelakos对历史情有独钟,当我们从教堂走下山往参与市政府举办的招待会时,他给我讲述了他叔叔Zannis Evangelos Lemos的故事, Lemos曾在 SS Diamantis号上担任大副,这是第二次世界大战中第一艘被德国潜艇炸掉的希腊商船。

令人难以置信的是,德国 U 型潜艇的船长将Diamantis号的船员带到了爱尔兰的文特里,这一勇猛的举动使他和他的船员处于相当危急的境地。

Oinoussian 船东和前市长 Evangelos Angelakos 在他位于 Palaio Faliro 的办公室

几天后,在Angelakos 办公室里,我进一步了解了他的船东生涯。Angelakos 与 Pateras 和 Lemos 家族有亲戚关系,他继续了家族传统,于 1970 年在伦敦开始经营散货船业务。他向我讲述了进进汽车运输市场的经历,这是一种 "经过计算的风险",即购买多用途货船,除了通常的干货外,还运输汽车。

高风险伴随着高回报。他一度拥有 10 艘这样的船,一位美国经纪人称他为“汽车运输之王”。不过总的来说,他还是稳扎稳打,总能靠运粮运煤获取收益。“我从来没有玩过轮盘赌,”他说。“当我做推测时,我总是在计算最坏的风险,把最坏的收进、最大的支出写在纸上。然后我会问自己,'我成功了吗?运气确实存在,但你不能总是依靠运气。”

Angelakos指责了目前对航运业的过度监管,Margaritis船长也表达了同样的看法,他告诉我,“我们现在有太多的文书工作。船长变成了一个荣耀的秘书,坐在办公室的电脑前。对于你所做的每一项工作,你都必须确认它是安全的。即使你切了一片面包,你也必须描述你是如何切的。”

Angelakos说,这种官僚作风增加了消费者的成本。“你不能在亏损的情状下经营企业,”他提高了声音说。“好吧,你想让我在这里雇一个秘书,在那里雇另一个秘书。我必须支付成本,所以我不得不要求更多的运费。作为消费者,无论是在中国,在美国,在德国,在希腊,在菲律宾,你必须为面包支付更多的代价!所以,我对法规表达赞同,对绿色倡议持肯定态度。但不要过度,因为最终,人们会为此付出代价。”

DEO Projects 举办了马赛艺术家多米尼克怀特的展览“(Under)studies in Non-Deion”,该展览反映了Chios的航海历史和殖民想象。她的铁制雕塑以捕鲸鱼叉为模型,似乎在扭曲着觅觅猎物

随着Chian航运公司在国际资本的推动下成长为全球实体,一些岛民觉得他们已经放弃了自己的根。"在过往的20年里,这些公司已经变得面目全非,"Michalios船长说。"以前,我熟悉所有的人。往到咖啡馆,看到[船东]Ioannis Livanos、Carras、Xylas,我们会冷暄几句。现在经营公司的他们的孙子和曾孙都没有在希腊长大。他们的祖先可能是希腊人,但他们中的很多人甚至不知道Chios在哪里"。

尽管夏季返回 Chios和Oinousses的航运家族越来越少,但正如我在逗留期间看到的那样,有几个家族已经成为岛屿的捐助者。John. D. Pateras基金会在岛上建造和保护了数座教堂、医院和其他公共设施,并为Chios学生提供奖学金。Panagiotis Tsakos 船长创立了Maria Tsakos 公益基金会,以促进海洋研究,提供助学金和奖学金,并举办文化活动以纪念他的女儿。两年后,他在 Kardamyla 创立了 Maria's Home,这是一家为贫困学生提供的寄宿公寓。同样,Prokopiou 家族在Chios的 Kampos 恢复了庄园并捐赠给圣都和志愿消防队Omikron。

航运家族还为岛上的海事博物馆提供资金,并在希俄斯设立办事处,招募船员。John S. Fafalios基金会支持希奥斯音乐节和《Keos杂志》,这是一本受到岛上故事和人民启发的年度出版物。

Stamos Fafalios是当代艺术组织DEO Projects的赞助人,该组织托付马赛艺术家Dominique White花两个月的时间研究Chios的航海历史,并为她的第一个希腊展览做预备。DEO项目创始人兼总监Akis Kokkinos告诉我,他期看往年夏天的节目能够“为航运业发明一种更加多元化、更具宽容性的方式,并显示迄今为止尚未被讲述的故事。”

作为Oinousses 的市长16年,Angelakos 继续了船东们回馈社区的传统,扶助建立了岛上的基础设施,建立了一个新的海水淡化厂、水和污水处理系统、外围道路和一个扩展的港口以容纳大型船只。他说,他试图向他的同胞们灌输海员的道德看,不是像希腊人说的那样 "抚摩他们的耳朵",而是用强烈的爱。在希腊金融危机期间,他力图妥善他认为使 Oinousses 变得伟大的特质:企业家精神、自力更生、深思熟虑和开阔的视野。

“建造 Oinousses 的人非常努力,”他说。“不是在等待政府或其他人来挽救他们。所有人都冒着生命危急,大约300名海员失往了生命,正如你在Naftosini广场看到的那样。这就是一个小地方成功的代价。”

Vrontados的无名水手雕像

回到Chios后,在一个灰蒙蒙的大风早晨,我参看了Vrontados的无名水手雕像。航运村都有纪念他们的海员的纪念碑,现在,我对他们它们有了新的理解和尊重。在19和20世纪,希腊航运的梦想类似于美国梦:通过聪明才智和辛勤工作通向美好的未来。岛民们用他们的劳动和牺牲建立了这个行业,在远离家乡的危急海域工作。

我想到了我在商船学院碰到的年轻学员,他们重新挖掘了 Oinousses 的财富来源。他们的事业会走向何方?Margaritis 的儿子会成为一名船长,还是会懊悔没有服从父亲的意见?

那个不知名的水手站在他的岩石上,注视着波涛汹涌的大海,波浪在浅岩上泛起泡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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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 支德瑜走完百岁人生 天上掉下个苏维埃:权力已经送上来了,你就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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