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女替继母顶罪：我死了，弟弟还有妈妈 你要是死了，我们俩都成了孤儿
汉朝时，一个小男孩将妈妈扔掉的珍珠项链捡了回来，没想到竟因此惹祸上身，妈妈和姐姐争相赴死，让人称奇的是这两母女还不是亲生母女，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呢？
汉朝时的珠崖县(今海南省海口市东北)临海，盛产珍珠。稍微富庶的家庭，女人多佩戴珍珠饰品。当时的珠崖县令的家人也有很多这种饰物。他的前妻生有一个女儿，名字喊“初”。初很小的时候，母亲就因病往世了。这位母亲在弥留之际，曾含泪对丈夫说:“你还年轻，我走后，你一定要续弦的。但女儿还太小，为她选继母时，一定要注重品德，免得女儿遭受虐待。”
县令再娶的妻子，人的确很善良，对初视为亲生，没有一点藐视。初四岁的时候，继母生了一个男孩。父母非常宠爱他，初也很喜欢这个小弟弟。一家四口，和睦相处，两个孩子茁壮成长。特殊是作为姐姐的初，长到十多岁时，已经出落得十分秀美和温存。继母对她除了关爱，还教导她如何做人。初知道她不是自己的生母，但她觉得这继母比別人的生母还要胜过几分，所以，非常尊敬她。
初十三岁的时候，父亲病逝在珠崖县令的职位上。而他的原籍在中原，距离珠崖数千里，并且在往中原的路上，还得经过关卡。要想把他的灵柩运回家乡，困难重重。他的妻子觉得要是丈夫不能魂回故里，自己将遗憾终身。于是就与继女商量，初也认为应当把父亲的遗体送回家乡，她对继母说:“这几千里的路程，一定十分艰辛。但母亲不要怕，我已经长大了，会全力扶助您。路上，我负责保护好父亲灵柩的一切事务，您只需照顾好弟弟就行了。”
继母听了初的话，便决定尽快动身。他们赶了几天路，终于到了中原关卡。当时朝廷的法令规定，南海出产的珍珠，不许带进中原，违者斩。
县令继妻平时经常在手腕上佩戴一对珍珠手链。丈夫死后，为了表达哀悼，便把头上的饰物和那副珍珠链子摘了下来，随便丢弃在一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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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当保护关卡的官吏，照例检查他们的行李衣物时，却发现了那副珍珠手链，立刻厉声厉色地问道:“朝廷早有禁令，私人不许携带珍珠进进中原，违者要处以极刑，你们谁来承担这个罪责?”
开始，初吓了一跳，但很快镇静下来。她断定这件事不是继母有意干的。不是由于忽略，就是有别的原因。而且她信赖，不论是什么原因，继母都会主动承担责任的。想到这里，她急忙夺先一步，神态淡定地
说:“大人，乡女不知道朝廷的禁令，是我的无知酿成了这个大错，请原谅乡女的昏聩吧。”
官吏不屑地说:“你一个小孩子，怎么会有这么宝贵的饰物。你的话不可信，你是在袒护家人。到底是谁做的，赶紧站出来招认。”
县令的继妻开始懵懵懂懂，丈夫死后自己就把那副珍珠手链摘下来扔掉了，怎么会又装进自己的梳妆盒里呢？刹那间，她曾怀疑有人有意陷害她。家中只有三口人，怀疑对象非初莫属了。现在见初挺身承担罪责，她又很迷惘，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这位继母到底是个识书达理、品德高贵的人。她想，即便那珍珠链子真的是初装进梳妆盒里的，也不应当让一个小孩子承担罪责。再说，初不是自己所生，幼年丧母，刚刚懂事又失往了父亲，自己怎么能忍心眼睁睁地看着她往受死呢。想到这里，她有意用力把初拉到自己身边，冷着脸说:“你这孩子是吓糊涂了吧，那珠链是我自己摘下来扔掉的，可只过了一两天，我又心疼了，那可是很宝贵的饰物，所以就放到梳妆盒里了，企图等过了守孝期再陆续佩戴，官家依法治罪，应由我来承担。”
初听完继母的话，心里特殊着急，她想，自己在襁褓中就死了母亲，所幸遇上了一位善良的继母，自己得以正常成长；而继母若是因为这件事被处死，弟弟没有了母亲，自己也失往了唯一的亲人，这是绝不可以的。便又夺到继母前面说:“母亲是为了保护我才这样说的，她已经丢弃的手链，是不会再收起来的。”说完，伸出两只小手:“快把我押起来吧，我犯了死罪，不要连累我的母亲。”
县令继妻也急了，以更为严厉的口吻对初说:“你这孩子为了保护母亲，竟然说出这些谎言。你父亲的遗体近在身旁，他如有知，也不会赞同你为我而死。孩子，别再争执了，事情是母亲做的，就由母亲接受死罪吧。”她在说这些话时，两眼含泪。
初也哭了，拉起继母的手说:“妈妈，让我往死吧。我往了，弟弟还有妈妈；假如您往了，我们姐弟俩人都成了无父无母的孤儿。妈妈，我是不怕死的。”说完，抬脚要走。
县令继妻大声哭了起来，她说:“女儿没罪，不应处死，官家非要我们家死一个人，还是由我往吧。”接着，回头对儿子说:“儿子，妈妈走了。你扶助姐姐把爸爸的灵柩送回他的故乡，以后和姐姐相依为命。”
这时已有不少路人围看，大家见这母女俩，争着赴死的情形，都激动不已。突然，人群中有人喊道:“这对母女如此仁义，请官家免了他们的死罪吧。”此人话音刚落，众人都接应说:“对、对，像他们母女这样的人，是不会有意触犯法令的，原谅他们吧。”
那位守护关卡的长官，也动了恻隐之心，对县令继妻说:“你们母女二人如此讲义气，我也不忍心把你们中的任何一位依法处死。为了成全你们的骨肉亲情，我宁愿接受上方的惩罚，也要免了你们的死罪。”
县令妻听了急忙跪地拜谢，并且说:“长官，那女孩并不是我的亲生女儿，我是她的继母。那男孩才是我亲生的儿子。”
官吏和众人听了这阐明，更加惊诧。在大家的印象里，多数继母都少有慈爱之心。特殊是有了自己的亲生子女后，对继子女更是冷眼相对，藐视虐待是常见的事。而这对继母女在死难面前，竟犯了这么大的争执真是世之奇事。于是大家自动扶助他们收拾行囊衣物，目送他们朝着县令的家乡，陆续赶路。
路上，县令继妻対初说:“孩子，妈妈非常感谢你，在生死关头，你竟然肯替我往死。”初却清静地说“妈妈，那珠链到底是谁放进梳妆盒的呢？我没放，我信赖您也不会再放进往。”县令继妻也一时无语。
这时，一直没有说话的儿子开口了，他说:“妈妈，姐姐，这件事是我做的，我见那珠链明亮圆滑，闪闪发光，不忍心舍弃了，便放进妈妈的梳妆盒里，我并不知道这样做是会惹祸的。刚才在关卡，我被那当官的厉声厉色吓呆了，不敢说出真情，请你们原谅我吧。刚才你们相互争死的情形，我都记下了。我一定学习你们舍己为人的品德，长大后做个有情有意的人。”
其实，母亲和姐姐一直都没怀疑这件事是他做的，现在见他说了实话，便也不想责怪他。母亲只是意味深长地说:“舍己为人是美德，但说起来轻易，做起来难啊。妈妈期看你永远以姐姐为表率。”
■文/摘编自《中国古代百名女杰》（花山文艺出版社）
编辑：陈丹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