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报复毁她婚姻的男人,她走上一条另类复仇路!1992年四川仇杀案
吴婷,亭亭玉立,大学本科毕业,学中文的。她身材适中,曲线分明,皮肤白皙,瓜籽儿脸蛋上挂着甜甜的微笑,纹过的柳叶眉细长,高高的鼻梁上戴着镶金边的眼镜,留着秀芝头。是个典型的知识女性。1992年7月,27岁的她成了四川某监狱的一名无期囚犯。
她爱写小说,从小就喜欢。总是梦想当作家,想把稿纸上那些还有点稚气的字墨变成铅印的东西。她是个多愁善感的女孩儿。别人并不知道她的身世,她自己也不能说。假如妈妈在就好了,那会是另一个吴婷。她一想起这些就伤心,就恨那个新年前的冬夜。
那年吴婷家里发生了不幸。由于瓦斯漏气,全家三口,爸爸、妈妈和吴婷全部被煤气熏死过往。当时吴婷只有七岁,爸爸妈妈因夺救无效而死亡,而吴婷却奇迹般地活了过来。家里不能再待下往了,吴婷来到了姥姥家。也许是母亲的遗传因子在她身上发扬了作用,母亲是六十年代某大学中文系高材生,热爱文学,因不幸早逝,没写下什么东西,吴婷从小也热爱文学。她从小学到中学的作文都是学校的尖子,她的作文还曾获过奖。尽管父母过早地离开了人世,吴婷没有得到过母爱,但和姥姥在一起,她一直是很安宁很幸福的。这个家只有姥姥和她两个人,大舅在深圳一家出版社工作,很少回家,因此姥姥把爱全部投进到吴婷身上。
高中毕业那年姥姥因病往世。吴婷成了孤儿,家里只剩下吴婷一个人守着这三大间房子,她太孤独了。在这期间,某出版社编辑杨军常来家里看她。吴婷是通过大舅熟悉杨军的,他比吴婷大十五岁,又是舅舅的好朋友。所以,吴婷一直把他当作叔叔看待。而杨军也像叔叔那样无微不至地关怀着她,充当着保护神的角色。天天晚上,他都要来吴婷家坐坐,问冷问热,关怀备至。特殊是在写作上,吴婷得到了他的不少指点,大有长进。她从心里感谢杨叔叔的关怀和扶助。
有一天晚上,吴婷感冒发烧了,在家里躺着没食饭。杨军来后,又倒水又拿药忙了好一阵,然后又给吴婷做了满满一碗热面。吴婷躺在床上模模糊糊的,很晚了杨军也没有离往的意思。吴婷模模糊糊地感到有点希奇,但没说啥。过了一会儿,杨军来到床边,眼睛盯着吴婷,吴婷感觉到了,心里恐惧,打了个冷颤,她想爬起来,然而杨军将手轻轻地放在了她的双肩上把她按住了。
“叔叔,你别这样!”吴婷有点恐惧地说。
“婷妹,我喜欢你!”杨军直言不讳地说。
“不!这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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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婷挣扎着,哭喊着。然而一切都无济于事,她被他奸污了。
从此,吴婷的心冷了,只留下了仇恨。由于身边没有亲人,孤苦伶仃一人,加之年幼无知、恐惧、羞涩等原因,她没有往公安局报案,默默地把这苦果咽下了。她心里暗下决心,她绝不会饶恕他,从此她和杨军一刀两断。
1986年,吴婷以优异的成果考上了某大学中文系。从此,她再也没见着杨军的影子。但杨军是毁了她贞操的人,她因为恨他,才忘不了他,又因为怕他,才不愿见他。
吴婷上大学后,感到一切都是那么美好。心绪也豁然开朗了。她的基础好,又聪明伶俐,人长得漂亮、心地善良,因此博得了老师的颂扬和同学们的喜爱。年年被评为优异学生。不久,吴婷就和同班同学刁兵兵相爱了。
她们爱得如胶似漆,难舍难分。校园里,课堂上到处留下了她们爱的足迹。
四年大学毕业了,她被分配到成都一个工厂的宣扬科工作。刁兵兵也借了吴婷的光,被分配到该厂厂报编辑部工作。
1991年,他们结婚了。婚礼上,老师、同学、亲朋好友都来祝贺。他们尽情地享受着,感到无限的幸福。
客人走后,他们就有些急不可待了。特别是刁兵兵,恋爱几年,吴婷一下也不让自己动,九十年代的人,哪有这样的,他心里早就等不得了。“婷婷,来休息吧。”刁兵兵抱起了妻子,将她轻轻地放在床上。
美好的东西就到这为止了,对吴婷来说太短暂了。越是短暂,留给她的回忆就越苦涩。
当刁兵兵发现爱妻不是处女的时候,他猛然明白吴婷为什么始终不让自己动她。婚前,几次略施小计,都被她识破,遭到拒绝。今天,他彻底明白了。想到这,他的心抖动了。但他还是镇静地问了一句: “婷婷,你一定有事瞒着我,你说。”
既然到了这份上,吴婷只好把几年前的事一五一十告诉了丈夫。然后求丈夫原谅她。刁兵兵慢慢地站起来,穿上衣服,坐到沙发上。他看着窗外,什么也不说,一个劲地大喘粗气。
吴婷哭了半宿,求他原谅……
可刁兵兵狠狠踹了她一脚,骂了一句:“不要脸!”砰地一声摔门走出房间。吴婷一夜没合眼。
从此,这好端端的新家,没有个新家的样。往日的欢笑,昨天的情感,化为乌有。过了几天,刁兵兵就向吴婷提出离婚,他不能忍受这种耻辱。
吴婷像挨了霜打的树叶,蔫了。她突然又想起那个杨军来。自己的一切都被他葬送了。她恨他,恨极了,想杀了他。但她势单力薄,无人相助,连同事们也另眼看她。她想来想往,觉得不能以毁灭自己来惩罚他,她明白不能保存自己的胜利是悲伤的。
有知识的女性,就是不同于那些无知识的女人。她决定动用自己的生活积存中最不愿为人知的那部分,写部长篇。于是她开始着手预备,并在心里构思着这部长篇的主题和情节。她想有很多女人都是在困难的时候被逼而成名成家的。她想还是先走这条路,等到自己有了名看,也就有了势力,不但对杨军,就是对刁兵兵和那些另眼看待她的人也是个报复。她卧薪尝胆,心思全用在那部长篇小说上。
可以这样说,假如吴婷没有离婚的打击,她可能是个贤妻良母,文学只能成为她的一门爱好,并不是一门事业。 现在就不同了,她在连续受到打击之后,为了觅觅感情上的托付,为了得到社会上的重新承认,也为了报复,她要当作家。她下的本钱太大了,她把后半生都压在了上面。
吴婷不是那种与“伟大”一词有缘分的女人,但她做出这样的决定,并开始付诸实行。整整一个夏天她除了上班,其余的时间都在姥姥留下的房子里度过,爬起了格子。当作家确实辛劳,晚上干个通宵是常有的事。白天吴婷在单位沉默无语,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只有到了晚上,在属于她的那个小天地里,才把喜怒哀乐发泄到稿纸上,写,写,写,只有在这个时候,她自己才会有稍许的清静和称心。
时间转眼到了第二年年初,稿子也写得差不多了。她没有找熟人看看,先征求一下意见,也没有更仔细地修改一下,就工工整整地抄好了,差不多有20万字。取了个名喊《苦果》,是写一个女孩子由失身到复仇的故事,基本是以她的生活经历作素材的,然后往邮局寄书稿。吴婷不知道这几年出版界有什么转变,她还认为像给报社投稿那样寄往就行了,因为她在报纸发的几篇稿子都是自由投稿被编辑选中的,于是书稿就寄到了市某出版社。
俗话说,两座山碰不到一起,两个人可能碰到一起。
一天,很少有电话找她的吴婷,突然接到了一个男人打来的电话。
“喂,婷妹吗?能听出我的声音吗?”一个男人的声音,很熟悉,但很远远,想不起来。吴婷在记忆里飞快地搜索着这个声音,但就是对不上号。
“婷妹,我是杨军……我看到你的书稿了,我现在在出版社工作,有时间你可以来谈……”下面的话吴婷没有听清楚,只觉得脑袋一下子胀得老大,喉咙发咸,身体像掉进冰窟里一样。啪地一声,她撂了电话听筒, 一屁股坐到椅子上,两眼发直。
世界上的事就是这么巧,假如吴婷只给报社写写小说就招不来杨军,假如吴婷不写什么长篇小说也招不来杨军;就算吴婷写了长篇小说寄到出版社,而杨军不当文艺编辑,他们也无缘,吴婷的书稿偏偏就寄到了杨军的手里。吴婷极不甜心这种结局。她知道第一次写长篇会有困难,但期看能经过修改改好它。可现在稿子落到杨军手里,即使将来改好了,别人也要说是杨军发现扶植了她,这对于吴婷来说是万万不能接受的!她宁可不写,也不能掉到杨军手里。杨军的突然出现,又触动了她那根受伤的神经。她为自己悲叹,为杨军又一次毁了她的作家梦而愤恨!
吴婷受不了,理智的天平在静静地倾斜下往。
杨军这几年混得很不错,已经当了编辑室的负责人。一天,他看到一包寄自本市某厂的书稿,无意之中打开看看。一个令他食惊的名字跃进眼帘:吴婷。他一下子想起了那个夜晚。不知出于什么动机,是怕吴婷来出版社,还是想与吴婷叙叙旧,他拨通了某厂的电话。他想:吴婷那时还只是个小姑娘,现在肯定成家立业了,谁还想那段事。何况,她又写了本小说,假如她情愿,说不定还能和她重新建立起那种关系,现在不是时髦找“情人”吗!杨军怎么想,都觉得主动和吴婷联系没有错,何况这也是正常工作。
当他兴奋地向吴婷介绍自己的情状,并邀吴婷来出版社时,吴婷一句话没说就挂断了电话。杨军心里明白,吴婷还在恨他,而且恨得很深。这天晚上,杨军把吴婷的书稿拿回家,读到半夜。里面也有一个编辑,就是以他为原型的,那个女主人公就是吴婷。书稿的文字是没问题的,故事读起来不免让人落泪,因为书中的主人公的悲剧命运,正是吴婷的真实生活,他是这样推测的。
杨军的心里受了震动,他这时才明白,那个夜晚带给吴婷的噩梦,至今还留在她的脑海里,以至她非要把她写出来不可!于是他带着赎罪的心理,想帮吴婷出版这部小说,假如不成改个中篇也行,帮她了却这个心愿,也算往了他的一块心病。于是,第二天杨军又拨了一次电话,要她务必来出版社一趟。
第二次接到杨军的电话,吴婷的心清静了许多,她经过一夜的考虑,决定还是往一趟。吴婷决定往一趟的理由有几个:一是辛辛辛劳写出来的东西,不能就这样的扔了;二是她要让杨军看看她生活得很好,很清静,很幸福;三是找个机会报复杨军一下。吴婷太恨他了,从骨子里恨。
女人爱一个人会情绵意浓,就是被放弃了也不改初衷;可要恨起一个人来,就会变得歇斯底里,会想出各种刻毒的方法。
第二天,她准时来到杨军的办公室。杨军是有预备的,他有意不谈正题,把吴婷几年来的经历都问了个仔细,似乎他对吴婷有应尽的义务似的。
“婷妹,我今天找你来想谈谈稿子的事。”杨军终于把话题转到了稿子上。“稿子我看了,再改改可以用。不过要下点儿功夫。”
“怎么改,我心里没数,最好说细点,改哪里。”吴婷说这话的时候,正努力捕捉杨军眼睛里的东西。
“你有兴致的话,先看看我的这篇稿子,对你也许有扶助,特殊是在细节方面。”杨军不无真诚地说着,顺手从抽屉里拿出一个口袋,递给吴婷。吴婷接过来没有看,又和杨军说了一些自己书稿中的问题,谈话的氛围随便了一些。吴婷知道杨军的家就住在四周,他爱人在商店工作,还知道他的女儿也已经十四岁了。吴婷的心又疼了一下。她恨他现在有个温热的窝,有个十四岁的女儿。
吴婷心烦意乱,无心再坐下往了,于是她站起身对杨军说:“我走了,家里有事。你不必送,改日我往府上拜谒嫂子。”吴婷说出这句话, 自己也感到食惊,这是她事先未预备的一句话。杨军听了脸刷一下红了。
“婷妹,都是过往的事了,那时我们还年轻,现在你我不是都很好吗?”杨军说这些话也是他的真情实感。因为吴婷说她生活得很好,他信赖了,也清静了,并想帮她出版书稿。可是吴婷听了这句话,一股热血涌上来,她强忍住泪水,跑出了杨军的办公室。
吴婷与杨军见面后,又一次受到了强烈的刺激。她不甜心杨军目前优越于她的状况。她没有家了,而杨军有,还有一个女儿。她简直不能忍受!她突然萌发了一个念头:既然你杨军毁了我的家,我怎么就不能毁了你的家!这比写小说来得快,况且就是写小说也永远不是杨军的对手。
她想到这,心猛地缩紧了。她从来没有想到往侵害别人,她觉得自己柔弱极了。这一夜她做了好多梦:在黑暗中她向有光亮的地方跑,跑着跑着一下子坠进万丈深潭,她惊喊着,风在耳边唤唤地擦过……她惊醒了,出了一身冷汗。假如吴婷此时能把梦给她的暗示作为忠告的话,也许就不会发生以后的事情了,监狱就会少一个年轻的受过高等教诲的女囚。但可悲的是,吴婷没有亲人可以宣泄、诉说。她的心凉了,思维麻痹了,一个心思要报仇,要毁了杨军的家。
女人动了杀机是可怕的。
她翻开杨军的书稿,想从中发现杨军的什么秘密。杨军的文笔很好,功底很深厚,那群豆蔻年华的女孩,如何被一个男人勾引,是个老而又老的故事。但杨军把这群女孩子写得栩栩如生,唤之欲出。那个男流氓竟屡屡得手,把少女的心推测得不差分毫。女孩子的心理、生理方面的东西,也让杨军写得淋漓尽致,并还能随时写出一些道貌岸然的议论。从书稿中她看到了自己的影子,也想起毁了她贞操的那个便晚。她又一次宣誓,一定要报复杨军。
她绞尽脑汁,终于想起了一个主意:找个机会告诉杨军她目前的真实情状,以揭穿杨军曾强奸过她相威逼,逼杨军把书稿以她的名义发表。她仔细地想了一遍,只有这样了,不然咽不下这口气,而且作家也当不成。女人的青春短暂,再这样折磨下往,她真就毁了。于是一不做二不休,她决定第二天晚上往杨军家。
1992年3月2日晚,在忠孝巷的一栋陈旧的房子里,她终于找到了社军的家。一个四十多岁的女人来门。
“嫂子,我来找杨哥。”女人很客气,立刻把吴婷让了进来。
“你是……”那女人上下打量着吴婷。
“我是杨哥的老邻居,又是他的作者,写了本书让杨哥看看。”
“来找他的人挺多,他等会儿才能回来。”
“那我就等等杨哥,嫂子你忙吧!”吴婷也不客气,一屁股坐在沙发上。话刚说完,杨军推门进屋了。他一看见吴婷坐在沙发上正和妻子说话,顿时就乱了方寸,神情很紧张。他万万没想到,吴婷说来就来。
女人到底有些共同语言,杨军的妻子倒是很自然地与吴婷唠起家常。
“做饭食吧,让小吴也在这食。”杨军对妻子说。妻子站起身往了厨房。吴婷不想与杨军再说什么,也为了再折磨一下杨军,于是也站起身往厨房帮厨。杨军也没有阻拦。杨军家的厨房不大,与睡觉的屋紧挨着。临街有一扇窗户。假如从外面打开窗户,一伸手就可以拿到厨房里的任何东西。
不大一会,吴婷就与杨军的妻子混熟了。她真惊诧自己还有这么强的交际能力,在短短的时间里能够与仇人的妻子以姐妹相当。不一会儿杨军的女儿回来了,十四岁的少女,高高个子,见了吴婷一口一个阿姨。
当杨军的妻子划着火柴煤气蓝色的火苗燃起的时候,一个罪责的念头在吴婷的脑海里跃了出来。她想起她的父母是被一氧化碳夺往了生命,然后杨军才有奸污她的机会。她恨这个火苗,她的心在快速地跳着,她在想假如一氧化碳中毒的悲剧在杨军的家里重演,那真是老天有眼。
应该倒酱油了,她却慌乱地拿起醋瓶,杨军的妻子不知说了句什么话,她也没听清, 脑子乱哄哄的,眼睛总是离不开那蓝色的火苗。厨房太小,蒸汽、油烟一会就布满了厨房,杨军的妻子顺手打开临街的窗子,厨房的空气纯净了一些,吴婷的罪责念头也随着越来越清楚了:晚上等杨军睡了,打开窗户拧开瓦斯……神不知,鬼不觉。第二天人们顶多会认为是又一次煤气中毒事件。因为这种事每年都要发生几次。吴婷认为这是天赐的良机,此时,她变得残暴、狠毒、奸诈。
食饭的时候她谈笑风生,当着杨军妻子的面赞扬杨军的才华,甚至说杨军对她扶助很大,夸杨军的女儿漂亮、聪明……以至杨军的眼睛都有些湿润。
从杨军家告辞出来, 已经是晚上十点多钟了。 天气很冷,街上的行人已经不多了。她来到一家咖啡店,独自要了杯咖啡慢慢地饮着,仔细地考虑着今晚的行动计划有没有疏漏。她甚至想到,下一步怎样把杨军的书稿,不!那时就该喊遗稿了,再修改一下,变成自己的东西。她的脸上出现了坏女人在得逞以后的那种复杂表情,似笑非笑的自得,狠毒中躲着奸诈。
夜里十一点,她顺着原路返回。不一会儿,她已经站在杨军家厨房的窗子下面,那间睡屋的灯也熄了。她试着能否从外面打开厨房的那扇窗子,那扇窗子的插销她当时没插上,不知她走后是否插上了。她把刚才饮咖啡的小勺插进窗缝,稍一用力窗户竟打开了,她的心又抖了一下,腿也有点颤。
她打开了煤气阀,又关上了窗户,然后就像躲避瘟疫似地飞快地跑了。
后来的事就不用说了。不过杨军家并未全家遇难(杨军妻子因本身有疾病夺救无效死亡),因为那座房子年久失修,四下透风。半夜杨军起夜时只感到有点头晕,站不稳,他终于发现了打开的煤气阀。第二天公安局依据指纹和窗下的脚印轻而易举地就破了案。后来吴婷就成了监狱里的一名囚犯,她要在这里度过无数个春秋。
有一首歌唱得好:假如生活哄骗了你,不要悲伤,不要忧郁;光明就在前面,黑暗即将过往。吴婷可能没听过这首歌,但她生活里的歌却唱得过于悲伤和忧郁。吴婷的作家梦正是为了摆脱这种心境,改变生活给她的不公平。但可悲的是当她发现作家梦也将破灭的时候,她的精神支柱坍塌了,便丧失了理智,变得丧心病狂。
作家梦应该是甜的,没有杂质,特殊是年轻女人的梦。愿正在做着作家梦的女孩儿,有甜甜的梦呓和光明的追求。
(因可理解原因,文中人名均为化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