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游戏攻略中国杀马特消亡史:曾有20万成员,火遍全网,为何逐渐消失了?

中国杀马特消亡史:曾有20万成员,火遍全网,为何逐渐消失了?

misa2 03-27 3次浏览 0条评论

2017年,一位22岁小伙参与浙江卫视《中国梦想秀》拍摄。

之前,节目组极力邀请小伙子,并和他约定:聊聊他的创业梦想。

可到了节目现场,小伙子发现有些不对劲,他想聊创业,展现自己,完成梦想。

而嘉宾和看众却没有以往的支持鼓励,而是无尽的嘲笑和调侃,完全一副看笑话的姿态。

当现场播放杀马特的自拍时,台下看众笑成一片,嘉宾们调侃戏弄声此起彼伏。

那一刻,小伙子迷惘不解:这个帮平民圆梦的栏目,今天怎么了?自己这样不受欢迎?

他产生一种被人当猴耍的感觉,一怒之下,说了一句不录了,便离开舞台,留下面面相觑的众人。

这个小伙子喊罗福兴,是曾经风靡一时的杀马特创始人,自封“杀马特教父“。

那时,虽然杀马特群体遭到网络封,已经消亡。

但杀马特的自尊还在,他忍辣眼如此欺侮,才出现冷场的局面。

当你想要指责、嘲笑他人时,请记住,不是所有的人,都有过你拥有的优越条件。

不要嘲笑别人的疤,那是你没有经过的伤。

那么,杀马特是个怎样的群体?

罗福兴是怎样创建杀马特的?

杀马特又经历怎样的兴衰成败?

(杀马特教父罗福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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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父其人

说起杀马特,罗福兴是绝对绕不开的教父级人物。

1995 年112月,他出生于广东梅州五华县的一个农村。

在他的记忆里,家是残缺不全的,穷是刻骨铭心的。

为了养家,父母到深圳打工,5岁的他成了一名留守儿童。

他轮流在奶奶家和外婆家生活,像个无根的浮萍,飘来飘往。

父母很少管他,有时他想父母了,给他们打电话,父母也不接。

最长的一次,他四五年都没见到父亲。

外公外婆经常给他说,你爸根本不管你,长大了你也别管他,连口水也别让他饮!

尽管知道他们说的是实情,但他听了,心里像是被石头砸了一下,无比疼痛。

多年后,他才知道父亲长期不回家的原因。

他在深圳组建了另一个家庭,还有了孩子。

父母少有问津的日子里,罗福兴活得像个孤儿。

在缺爱的环境中,他表面放荡不羁,像杂草般野蛮生长着。

但他的内心,始终布满遗憾,期看得到关注。

小学时,他确实得到关注,不过是被当成霸凌对象来关注。

同班几个同学联合起来揍他,用脚踩在他的手指上,然后转动身体,肆无忌惮。

因为他瘦小,被揍了无招架之力,很能称心他们好玩的心理。

他经常是鼻青脸肿的模样,父母离得远管不到,老师不知道管不了,爷爷奶奶老了管不动。

这样的情景,真是喊天天不应,喊地地不灵。

(早期罗福兴的照片)

无人可以依靠,只能靠自己。

他尝试让自己变得凶狠一些,开始抽烟,把头发染成黄色。

这样的离经叛道,起到震慑外人的效果。

从那时起,他隐隐约约意识到,发型的颜色,可以成为一个人的保护色。

他把精力和兴致,放在外人看来乱七八糟的事情上,慢慢地,对学习彻底失往兴致。

在他的思想中,读书没多大用,读书再多,最终也要出往打工。

尽管,有段时间,他跟外公生活,作为民办教师的外公,曾让他和好学生坐在一起。

期看他如同在水里泡久的石头,比别的石头重一些。

但罗福兴却像厕所里的石头,又臭又硬。

对一般人来说,家和学校是童年最温馨的港湾,给人幸福感,难以忘怀。

但对罗福兴来说,最温馨的港湾应该是网吧。

学习不好,被人漠视的他,小小年纪就成了网吧的常客。

与此同时,他也成了远近闻名的不良少年。

家里的钱被他时不时偷个精光,网吧门口的自行车被他顺手牵羊,别人家的狗被他偷往卖钱……

他做尽鸡喊狗盗的事情,简直有点人神共愤。

行为上的飞扬跋扈,只让他获得暂时的快感,之后,孤独感贯穿着他的整个童年。

他期看被人看见,能和他深进交流,听听他的心声,做自己的听众。

他的内心深处,布满不安全感和自卑感,被黯然无光所笼罩。

当别人关注他时,他的世界才是阳光充足的。

事实上,许多人对他避而远之,看到他后,如同见了瘟神一般躲得远远的。

2007年,12岁的他辍学了,来到深圳打工。

从此,他踏上一条普通农村少年的艰辛打工之路。

(打工仔罗福兴)

意外爆红

辍学后,罗福兴找的第一份工作,是在一家美发店当学徒。

理发店学徒工的身份,在他看来并不重要,能混一天是一天。

因为时间比较自由,他就把时间花在网吧里,一有时间就泡在网上。

而在网络世界里,他反常认真,深进钻研,想成为一个有影响力的人。

那时,非主流文化刚刚兴起,在QQ炫舞和空间里热闹特殊。

虽然他的学历不高,但他很聪明,也极具野心。

他搜索关于“影响力”的内容时,发现自己的偶像周杰伦,是国外《人物》杂志发布的“1995-2005年世界十大鬼才音乐人”之一。

不过,他的排名居然是最后一名,第一名是玛丽莲·曼森。

他暗下决心,一定要学玛丽莲·曼森,搞出名堂,让人刮目相看。

他先是学会画眼线,打鼻环、唇环。

他还模拟国外摇滚乐手石原贵雅,在身上纹上“天上人间唯吾独尊”和“俺罗福兴”。

这一切所作所为,都是拼命想让人注重到自己。

一天下午,他照着网上的造型,在另一名学徒的扶助下, 把头发染成红色,鼓捣出类似病毒结构的发型。

十几个红色触角从不同角度伸向天空,仿佛爆炸一般,看起来触目惊心。

当他把这夸饰的造型发到网上时,意外得到好评。

酷、潮、时尚、帅气,这些溢美之词扑面而来。

生平第一次,他被人注重到,并且得到夸奖,心里很是窃喜。

短短一天,他的照片被疯传,1000多个陌生人慕名而来,要加他为好友。

(罗福兴第一张杀马特照片)

兴奋之余,他在电脑上又搜索“时尚”,“smart”这个单词映进眼帘。

依据英语发音,他发明出“杀马特“这个很霸气的名字。

那一刻,他仿佛看到期看,决心用这个词在非主流战场开疆辟土,打造一番新天地。

他要让杀马特一飞冲天,成为非主流中的非主流,吸引众人的目光。

思想虽然超前,但接下来的步伐却操之过急,为以后遭到讨伐埋下伏笔。

从发根开始支棱起来的杀马特发型,极具夸饰力和诱惑力。

大批90后、95后农村留守少年,很快加进其中。

成为一个杀马特,不仅能获得更多关注,还能获得“我们都一样”的安全感。

罗福兴建立以QQ群为阵地的杀马特家族。

在这里,大家的符号统一,兴致相同,没有藐视,也没有霸凌,可以空间互踩,互相点赞评论,参与线下聚会。

线下聚会时,大家往迪厅摇头、往溜冰场溜冰、往网吧上网,甚至一起压马路、睡大街。

互相抱团取热,照亮彼此的生命,体验到从未有过的回属感。

在罗福兴的带领下,他们在当时火爆的贴吧、微博引流,仅《魔兽世界吧》日均发帖3000个。

“杀马特”三个大字体和家族QQ群号码,几乎每日亮相到爆,许多网页到处充斥着各色杀马特。

不知不觉中,杀马特成了非主流的非主流,风靡网络,12岁的罗福兴建立了杀马特帝国。

2009年,他还建立第一个杀马特网站,网站经常占据搜狗第一页、360第一页,有时也占据百度第一页。

这个网站,为14岁的他带来近7万元的收进。

同时,他还替微博、微商做宣扬,赚取策划费。

众星捧月的感觉真好,他曾产生错觉,觉得自己成了中国的玛丽莲·曼森,名利双收。

此时,他手下有30多个顶级杀马特QQ群,其中核心成员超过2000人。

而这2000个核心成员,治理着家族数不清的QQ群。

据保守估量,当时的成员至少20万人。

很长时间,杀马特仿佛充斥着网络,但仿佛又从未出现在网络上。

(杀马特由来)

走向消亡

正当钱像长了腿,往罗福兴的兜里跑时,一场危急悄然而至。

杀马特乖张的气质,异端的发型,一般人看了不舒适,不被主流社会采纳,在当时影响不好。

微博上,曾有个很火的话题,喊“杀马特为什么消失了?”

有人说,杀马特的消失,是底层劳动者的审美权力被剥夺。

也有人说,杀马特作为小众群体,事实上从来没被真正关注过……

杀马特的快速扩大和突然消亡,如同过山车一般,让人唏嘘不已。

2012年,郭德纲的《我要反三俗》相声中,把杀马特划为三俗之列。

首先是工厂招工提高门槛, 留希奇发型的人,绝对不收,把杀马特拒之门外。

在头发和工作之间,许多杀马特只能屈从,抉择工作,减掉头发。

为了生存,罗福兴也减往一头长发,到大工厂打工。

他觉得没了长头发,失往标志,还玩什么杀马特?

离开杀马特,他也将失往话语权。

(罗福兴)

可以说,杀马特的消亡跟食饭有关系,已经食不上饭,必须把头发剪了。

同时,一批专门嘲讽杀马特的微博博主,他们假借杀马特身份,有意嘲弄大众,加剧他们对杀马特的不满和敌意,比如:

他们称除了杀马特,其他人食不起烧烤;

跳舞他们只服国外人,其他跳舞的都是傻子。

黄泥巴掉到裤裆里,不是屎也成屎了。

许多不明就里的人,把怒火发泄在杀马特身上。

于是,反杀马特运动在网络上大规模爆发。

杀马特们背负“低俗、山寨、哗众取宠”的说名,谩说变成人身进攻,敌意从线上蔓延到线下。

这也加剧了杀马特家族的瓦解过程。

一位杀马特在昆明街头食饭时,突然被人按在地上,并用打火机点燃头发。

而媒体用“喜大普奔”来报道这事,颇有喜庆的意味。

随之而来的,是网上出现“同城代打杀马特”业务,专揍街头落单的杀马特。

可见杀马特是多么令人厌恶,折射出其悲伤的结局。

对杀马特的清剿招数,可谓费尽心思,文武兼备。

有人在杀马特家族群做卧底,混到治理员位置后,便露出狰狞面目,把群里的成员疯狂踢出往,原本热闹的群变得支离破碎。

面对围追堵截的封,罗福兴组织家族成员,开始反攻,他们在论坛和新闻评论下面大量刷帖,试图控评。

然而,世事难料,一切未按他的预料发展,他们的反攻,很快被网络的汪洋大海给湮没了。

2013年,罗福兴宣告退出杀马特家族,他实在无能为力,不能引领杀马特家族突出重围了。

就这样,属于杀马特五彩斑斓的头发,正式消失在主流视野中。

一代杀马特教父罗福兴,也从高高在上的神坛,跌落下来。

(杀马特成员)

笔录历史

假如没有导演李一凡,杀马特很可能就成了被人遗忘的历史。

可人生有时就是这么希奇,命运的改写往往就在一瞬间。

2012年,李一凡第一次发现杀马特这个群体,对它产生深厚兴致。

起初,他把杀马特回结为嬉皮士类别,当即决定拍一部关于杀马特的纪录片。

结果,令他失看的是,他根本融进不了这个群体。

因为他没有杀马特造型,没有杀马特风尚的空间。

找不到摘访对象,拍摄一度陷进停滞状态。

直到2016年,他找到罗福兴后,事情才有了转机。

在得知他是笔录宣扬杀马特时,罗福兴放下戒心,帮他联系到67位杀马特。

纪录片《杀马特,我爱你》以自述方式,客看显示出这个群体不为人知的另一面。

杀马特们在接受摘访时娓娓道来,掀起一波回忆杀。

他们和罗福兴一样,多是90后农民工二代,留守儿童,学历低,早早辍学出来打工。

这些标签,奠定他们被欺凌的弱者地位。

小小年纪的他们,很早就尝试过被骗、被夺、被欺辱的滋味。

(李一凡、罗福兴摘访杀马特成员)

在枯燥的厂区生活中,他们急迫需要共同话题,需要群体回属感,需要抱团取热。

网名喊冷云的杀马特,因为找不到回家的路,偶遇一位好心指路的女生,结果人家三言两语,就骗走他2000元;

“伟哈哈”十二三岁进厂做“百洁布”,他的手指甲全部被磨光,但再苦再难,他也不能走,因为一走就拿不到钱;

杀马特工友韩亚杰,原本指看拿到8000元工资后,带女朋友回家,结果最后被扣到只剩下29元,女朋友也跑了;

佛山杀马特工友受了工伤,老板收了他的看病证实后,把他赶走,一分钱也没给……

诸如以上遭遇,在杀马特成员身上比比皆是。

为了摆脱人善被人欺的困境,他们变身杀马特,顶着浮夸另类的造型,看上往像个坏孩子,外人也不敢轻易欺辱他们。

从心理层面讲,这种自救方式,也让他们觉得自信,有了一种震慑的东西,觉得生活暂时没有那么痛苦了。

除了不被人欺辱外,压抑、孤独的流水线工作,也让他们想变得与众不同。

他们天天工作十几个小时,很多人累到,站着都能睡着……

杀马特,让他们看到生活的期看,找到精神的托付。

他们通过发泄不良情绪,找到快乐,证实自己的存在价值。

哪怕别人说他们丑人多作怪、嫌他们恶心,但他们依然开心,因为有人关注他们。

流水线上的年轻人把头发竖起,自然就形成杀马特圈子。

身处其中,都是杀马特家族的人,找女朋友也轻易得多。

加进杀马特家族,他们有了回属感,找到独有的保护色。

当面临选头发还是选工作时,有人竟然饿着肚子,也不愿剪掉头发。

在第一次剪掉长发时,许多杀马特殊痛苦,感觉把属于杀马特的精气神弄丢了,失往了尊严。

细究下往,杀马特的故事,其实就是普通工人的故事。

《杀马特,我爱你》在线下放映后,引起广泛共喊。

许多20-35岁的都市年轻人,成了核心看众,虽然他们没当过工人,但仍产生强烈的感同身受。

他们同样处于被束缚的状态,也想成为杀马特。

那一刻,李一凡觉得笔录杀马特历史的举动,无上荣光。

(《杀马特,我爱你》剧照 )

回回生命

受李一凡的影响,从2017年开始,罗福兴想复兴杀马特,为杀马特群体“正名”。

他期看杀马特拥有社会地位和商业价值,真正受人尊重。

为此,他顺势而为做着各种努力。

开公众号,每篇的阅读量犹豫在上千,偶然过万,但离他的预期太远;

尝试做出镜,因为宣扬非主流文化被禁播,他只好聊生活日常,一晚上辛劳,出镜收进才有12.5元。

线上的“复兴”大业步履艰难,线下活动也频频遭到重创。

2022年112月,在杀马特“圣地”石排镇,原先预备的大庆聚会,被迫取缔。

2022年112月,杀马特聚会在东莞如期举行,但参与者寥寥无几。

罗福兴在文章里写到:今年的兄弟比往年少了,大家在讨论何往何从?

明媚的忧伤,失落中的努力,预示着这个被解散的群体的悲怆。

罗福兴的“复兴梦”,只能是一场幻梦而已。

他曾在接受摘访时,说要改过自新,重新做人。

(罗福兴和杀马特朋友)

而父亲的,也加剧他人生的转折,回回正常生活。

2016年112月,罗福兴的父亲被诊断为肝病晚期。

当站在父亲病床前,父亲用干枯的手紧紧挠着他,在他的印象中,这是父亲第二次拉着他的手。

第一次拉手,是他5岁生日时。

罗福兴清楚记得,父亲推掉所有工作,买了一个面包和一瓶大桶的可乐,为他庆贺生日。

他们在海边玩到凌晨一点钟,回家的路上,父亲左手打着手电筒,孔武有力的右手紧紧牵着他,走了很远很远的路。

如今,病进膏肓的父亲,甚至想用撞车的方式,给他争取一些赔偿金,让他开理发店。

罗福兴知道后,百感交集,五味杂陈。

那一刻,他对父亲曾经的恨意,突然烟消云散。

两个男人在相隔多年后,终于和解。

他借了7万元想延续父亲的生命,结果,父亲却没能挺过中秋节。

父亲的那天,大雨倾盆,他躺在罗福兴的怀里,屋顶有个洞,一直不停漏雨。

那个没有补上的洞,成为罗福兴永远的隐痛。

无数个日夜,他辗转反侧,懊悔不已。

假如自己有足够的钱,老屋就不会漏雨,父亲也不会遗憾而往。

罗福兴退掉家族QQ群,试图斩断与杀马特的一切联系,然后静下心开理发店,踏实工作。

他想让母亲过上好日子,尽量扶助两个在外打工的妹妹。

惋惜,他的第一家“皇妃”理发店,仅保护三个月就关门倒闭。

罗福兴改邪回正的同时,许多杀马特也纷纷回到老家,个中原因种种:

有不喜欢工厂,期看在家里找事情做;

有因为父母生病,需要回老家需要他们;

有期看自己的孩子不要成为留守儿童,避免重蹈对父母布满恨意的覆辙。

但这个愿看很难实现,后来,他们中的大部分人又出往打工了,自己的孩子,依然是留守儿童。

许多人看过杀马特刚出门打工时的照片,那一张张稚美的脸,让人震动,内心最柔软的弦被拨动。

即便泪点很高的人,也忍不住掉眼泪。

曾经,杀马特通过自我否定来反抗时代,我们觉得多么可笑!

可他们连自己都保护不了,只是打开保护自己的装置而已,哪里谈得上反抗社会?

社会的不宽容,让杀马特最终无地自容。

他们仅仅拥有一点点异质的东西,就被划为全社会的公敌,被视为异端的存在。

大部分杀马特觉得自己犯了大错,最后只好屈从社会。

他们剃掉头发,老老实实打工,回回正常生活的同时,再次回回到生命的贫乏状态。

(杀马特成员)

写在最后

2022年,《杀马特,我爱你》在各大高校和艺术馆放映后,引起轰动。

杀马特作为一种文化符号,重新回到大众视野。

曾在流水线上消亡,如今在文艺圈里复兴。

罗福兴再次留起一头长发,偶然也把头发扎起来,但不再鲜艳和夸饰。

他还时不时说出一些金句:

“审美的自由,是一切自由的起点”。

“出名和好感度还是有区别的。”

”头发也是一种表达”。

“人在每个年纪都会有转变,不能总靠着某种主义来生活,本质上,人是一种贪心的生物。”

他的身上多了一些艺术家和哲学家的气质。

他一边开杀马特发廊体验店,一边重新回回网络。

(罗福兴和女朋友)

2022年,他开始在短视频平台出镜,每场大约有1000块钱的收进。

如今,27岁的罗福兴也有了女朋友,他变得更加务实时尚。

很多时候,他情愿以手艺人自居,他觉得做实业更踏实。

即使不靠杀马特,他也能吹出有意思的发型,拿流量不是什么难事。

他不愿再以杀马特的造型示人,即使不吹发型,他也是杀马特。

但杀马特不是罗福兴,许多杀马特青年,如今过得并不如意。

曾有人微信联系罗福兴,要借几百元还花呗,罗福兴知道后,心绪很繁重。

杀马特是一代人记忆里的青春。

五颜六色的头发,一张腼腆的脸,张扬的妆容与外表下,隐躲着一颗真诚又脆弱的心。

他们可能是别人眼中的奇葩,但他们以自己的审美方式,活在单纯的世界里,不伤天不害理,却被世人恶意侵害。

其实,这群人并未消失。

除往外在标签,他们是一群对生活布满追求,棱角分明的人。

也许有一天,他们不再年轻、不再坚守,但他们不断向上突围的精神,才是最宝贵的人生底色。

作者:朱小鹿&心平气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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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我是朱小鹿博士,是90后,也是武汉大学博士,新加坡国立大学博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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