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爸妈坚持不懈地扶助一对孤寡老人，没想到他们竟然是我的福星
文|吴泽华
我喊拂晓。高中毕业后，没考上大学，就陪我爸爸治理五十百葡萄园。每当葡萄成熟后，我妈第一件事就是嘱咐我提一篮子上好的葡萄往给村子里一对孤寡老人食。
我听我妈说，两老人以前有一双儿子，长得高大，小伙子也标致，有一年修水渠，山上放炮，两儿子在山下抬石灰，活生生地被石头砸了。
两老人年龄都上七十岁了。老爷爷双眼失眠了，听我妈说，得了眼疾没钱治，后来就失眠了。老婆婆眼睛还好，但是是一双小脚，走路踉跄。
因此，自己种不了田地，田地分给村里人种，每年分一些粮给他们。日子过得很清寒，衣服都是补丁摞补丁的。当然，村里每年有些周济粮和周济款给他们。但还是过得很艰难。
每次我提葡萄往，老婆婆就会拿一样东西给我。要么是她做的粑粑，要么是她做的布鞋。可是这次往，她拉着我的手，说：“娃，我给你介绍个姑娘。”我没有直接回绝，想必她这样的人，熟悉的姑娘也不是什么大户人家的，内心我是嫌弃的。
这年的葡萄长得特殊好，我爸挣了钱。国庆节，他带着我和我妈，还有我妹妹往县城买新衣服。一家人买了新衣服，我爸和我妈商量，也给老爷爷和老婆婆一人买一套。回到家，我妈就喊我把衣服送往，顺便提一袋水果。
我往时，老婆婆在院子里缝衣服，老爷爷坐在她身边。老婆婆看我提东西往，愣了一下，眼睛睁得大大的，问：“娃，你提什么东西？”
我说：“婆婆，我妈喊我给你提衣服和水果来。今天，我们一家人往县城逛街，一人买了一套衣裳，我妈和我爸也跟你和爷爷买了一套衣裳。”
婆婆说：“哎哟，你们自己都还困难！你给我们买什么衣裳嘛！”
我没有答话，把东西放在一张凳子上，预备要走。婆婆要我坐下，说：“坐一会儿，食了饭再走。前次，我给你说的，我给你介绍一个姑娘，你考虑得怎么样？”
我脸上一片绯红，忙说：“婆婆，我把这事忘记了！要么，我回往给我妈说一声，我立刻给你回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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婆婆笑着说：“你那么大了，而且读那么多书，这点主意没有？”
我笑着说：“婆婆，这事我还是给我妈说。”说完，我急匆匆地回家了。一进屋，我就和我妈说：“妈，婆婆要给我介绍对象。”
我妈笑着说：“你和她怎么说？”
我说：“我说要和你说。然后再回复她。”
我妈骂：“呆子娃啊！直接说好啊，谢谢婆婆啊！你年龄不小了，该找对象了。”
我嫌弃地说：“妈，像她这样的家庭，能介绍什么好的姑娘吗？”
我妈说：“说什么话？婚姻讲缘分呢！有可能，她给你介绍的对象长得漂亮，而且还贤惠得很！有可能，人家家庭条件比我们好呢！”
我妈督促我往给婆婆说。刚走几步，我妈追了上来说：“我和你一块往。我怕你说话颠三倒四的，婆婆以为我们嫌弃呢！担心，把好好的姻缘打脱了。”
我和我妈往婆婆家时，婆婆还在缝衣裳。进院子，婆婆就看见了，笑着说：“秀秀啊！我给明明介绍对象。他说做不了主。你说，读了那么多书，竟然这点事做不了主。”
我妈笑着说：“大娘！他啊，读书读呆了。你不晓得啊，人嘛那么高了，年龄也不小了，说话啊颠三倒四的。有时说一句话出来，像个三岁娃娃，又好笑，又气人。”
婆婆拿凳子给我和我妈坐，把衣裳放在一旁，小声说：“我堂妹家有一个姑娘，人长得漂亮，个子也高。更重要的，人贤惠得很！人家也上过学，说话礼貌得很。我看明明乖，你们家庭条件不错，也想介绍过来。”
我妈兴奋了，说：“行啊！那谢谢大娘了！要是这门婚事成了，我承诺你，给你砍一个大猪脑壳。给你和伯伯缝三套衣裳。”
婆婆笑骂：“真是个精怪人！你平时拿给我少了啊！哪个需要你的。我是看到你们一家人对我们太好了，没什么拿的，帮明明介绍个对象。就算我感谢你们。”
我妈急，第二天就要我和婆婆往见这姑娘。我听婆婆说，这姑娘漂亮，个子还高，的确心动了。那一晚我没睡着，一直在想，这个姑娘是什么样子。我是个大美女，比林黛玉和薛宝钗还漂亮，像电影明星一样漂亮。我越想越来劲，天亮了还在想，还在笑。
我妈喊我，我才起床，然而仔细妆扮一番。然后提了几块腊肉，提了几包糖就和婆婆往了。
我也不知这姑娘家有多远，只记得先走了五公里的路，再坐车到一个山脚下，然后再爬了两个小时的坡，最后眼前是一个大田坝子，像个世外桃源，风景漂亮得很。我见着男男女女在田坝里干活，像是种油菜，一群娃娃跑来跑往。山脚下还有一所学校，远远地听到朗朗的读书声。
我朝着山脚的一个大寨子走往，沿着寨子中间一条巷子走了半小时，终于在一栋四合院子门口停了下来。婆婆对我说：“娃，到了。”
顿时，我才缓了一口气，此时的太阳已经偏西了，炊烟袅袅，肚子咕咕地喊，我怀疑饿了。
一进大门，我就看见一对夫妇正在砍猪草。他们看见我和婆婆忙起身上前来迎接。女人兴奋地说：“妈啊！大姐来啊。天啊，你肯定走累了！快快坐，我舀水给你饮！”
婆婆一屁股坐在凳子上，说：“累了！早渴了！”然后拉我坐下，说：“这就是姑娘的妈！那是姑娘的爸爸。”
我看那女人年龄和我妈一样大，头发还青，比我妈还青呢！那男人看上往比我爸爸还年轻好几岁。那男人不知进屋往做什么，一会儿端了一盘瓜子和水果出来，笑嘻嘻地说：“食瓜子，食柑橘。”
女人半天才出来，端了两碗水，我看是米酒。我最喜欢食的米酒。婆婆接过米酒，笑着说：“娃，快饮！她家的米酒好饮，解渴！”
我和婆婆咕噜咕噜地饮了一碗米酒，那女人把碗拿进了灶房。然后，那女人和那男人就坐在我们面前，问长问短，累不累。婆婆说，累了。
婆婆眼睛到处找人，我也纳闷，没看见姑娘呢！最后，婆婆就说：“钗妹，秀娟呢？她出往吗？”
那女人说：“在小学代课！可能下课了。”
我一听，代课阐明这姑娘还有点能力嘛。正当我兴奋时，婆婆又说：“今天来是给秀娟介绍对象的。人，我带来了，你们也看见了。这娃娃呢，读了好多书，考大学没考上就回来帮父母治理葡萄园。我敢向你们保证，这娃娃聪明伶俐，做事啊也利索，说话也懂礼貌。每年葡萄熟了，第一个给我提来。我缺什么啊，一家人拿什么。前几天，一家人给我和你姐夫，一人买了一套衣裳。所以啊，我觅思，秀娟没对象。他没对象。我就上门做媒来了。”
那男人和那女人笑了，说：“姐呢！只要他不嫌弃我们，我就阿弥陀佛了。但是，我给你说，我秀娟也不简单。上门提亲的人一个月有三四个。你说，她看不上呢！她说了，她不嫁到近处。我们这儿山大了，出个门要走几个小时，她想嫁出往。”
正说着，一个姑娘走了进来，抬头看，我推测到这个姑娘就婆婆给我介绍的对象。昨晚一晚勾勒的画面大打折扣了，姑娘并不像婆婆说的那样漂亮。但是不丑陋，个子高，有一米七左右，和我差不多，笑脸可掬。她见了我，脸绯红，喊婆婆：“大姨，你来玩一下。”
婆婆立刻笑着答：“是的。秀娟，你往哪里来啊？”
姑娘笑着说：“我在小学帮我老师代几节课。”
婆婆说：“哎呀，越来越漂亮啊！真是女大十八变啊！”
姑娘没有落座，被她妈拉进了灶房，好半天才出来。那女人一边喊那男人鸡招待我们，一边嘱咐姑娘做饭。她则和婆婆聊得眉开眼笑的。
快要食饭时，那个女人进灶房做事往了。婆婆静静地和我说：“娃，人家看上你了！明天，姑娘要和你回往，看一看你家庭条件。”
第二天，食了午饭，我和婆婆回家了，当然秀娟也跟着我们走了。一路上，秀娟并没有拘束，一会问我读哪所高中，一会问我为什么不往打工。虽然说，那几年打工并不时髦，她是知道的。她说，她预备出往打工，爸妈不赞同，怕她嫁在外面。他们看不见她。我也一五一十地回答。
回到家，我爸妈看见秀娟都很称心，和婆婆说，这婚事啊，急得很，期看婆婆给秀娟的妈说，巴不得过年就结婚。
秀娟听了，笑盈盈的。
婆婆走两天路也累了，和我妈说，休息几天往说。
秀娟在我家非常勤快，一会做这样，一会做那样。一天从来没停歇过。嘴巴也甜，一会喊我爸，一会喊我妈，一会喊我。她手脚也利索，我们一起收稻谷，她一个人顶我们俩。
休息了三天，婆婆和我，带着秀娟又往她家，和她妈说了，我们结婚的事。她妈也答应。
春节，我和秀娟结婚了。结婚后，秀娟静静地和我说：“明明，我想开一个打砖厂。我见你们这儿交通方便，而且大多修房屋现在都用了砖，不像我们那儿用木头。”
我问她：“需要多少钱？”
她说：“可能要几万吧！”
我和我妈商量，我妈赞同。
于是，我们建了一个打砖厂。刚开始生意不好，她带着我挨家挨户地问，要不要砖，没钱可以赊账。一个星期跑下来，买砖的人川流不息。
这一年，我们就挣了大钱，在镇上修了一栋房子。
元旦节，秀娟就给我生了一个儿子。我妈承诺带孩子，秀娟利用我们镇上的房子开了一个超市和一个旅社。由于我们这儿离梵净山不远，旅游的人多，生意当然越来越好了。
家庭条件好了，当然会遭人忌恨，有一天村主任上门和我爸说，那葡萄园村里要收回往，不租给我们了。我爸就往法院起诉，说合同没到期呢！结果，官司赢了，村里赔偿了钱。葡萄园被村主任租给了他堂弟。
秀娟抚慰我爸，好好地经营这砖厂。然后，我们就好好地经营超市和酒店。
有一年，我爸生病，差点要他命，还好家里有钱，我们直接送往了重庆医治，否则就没了命。我听医生，我爸爸的病是一种罕见病。什么免疫力低下。最终花了五十万元，我爸爸才治好。
后来，秀娟又给我生了一个男孩。我们一家人兴奋极了。娃娃满月，那天晚上，秀娟和我说，期看把爷爷和婆婆接来和我们一起过。我听了，当然答应了。我和我妈说，我妈也答应。
于是，我们把婆婆和爷爷接来和我们一起生活了。就是那年，我们村搞开发，我们那砖厂赔偿了三百万元。秀娟在县城买了三个大门面，一个用来开五金，一个用来开超市，一个用来开餐厅。
从此，我们的日子一年比一年好，生意一年比一年兴盛。一家人经常开玩笑说，婆婆是我们一家人的福星。假如她不给我介绍对象，我可能娶不了秀娟，那么家庭就没有现在幸福。
讲述人：拂晓。一个生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