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这么多年,我还数着小时候过的年(一)
#天南地北大年夜#
过了这么多年,我觉得小时候过的那个最好食。
那时候,生活虽然艰难,但一进进腊月,家家户户就开始预备过年,我们这些小孩子也开始数着指头的日子。假如我们在家里买了新的日历,我们会在除夕折叠页面,然后天天计算剩余的页面。有时真想一次翻好几页,盼着快点过年。
在那个物质极度匮乏的年代,妈妈们总是想方设法称心我们每个孩子的新年愿看:穿新衣服,食好食的。所以妈妈是家里第一个预备过年的人。
首先,妈妈会预备衣服给我们过年穿。因为没钱,又因为家里孩子多,妈妈不可能里里外外都给每个孩子都换上新衣服,但她总是想方设法让我们都穿得喜庆衣服。
记得有一个冬天,爷爷生病了。为了给爷爷看病,家里已经欠了很多饥荒。过年的时候,我们真的没钱了,没方法给我们做新衣服,但她对我们说:“今年过年,我让你们穿不同的新衣服。
我们都满心欢喜地盼着过年,可以穿上特殊的新衣服。
从此,我们天天只看到妈妈拆包洗小孩子穿的衣服和大人穿的衣服,然后又熬夜又熬夜,在油灯下缝针补针。我们经常醒来,看到妈妈还在灯下繁忙。
除夕那天早上,妈妈早早地起来,给我们每个人整理好衣服,放在枕头旁边。
当我们醒来看到自己的衣服时,我们都兴奋得跳了起来。衣服虽然不是新的,但比新的好看。原来,妈妈天天都拆包洗给我们做的衣服。她把旧衣服翻过来,颜色更鲜艳了。并且在一些快要磨损的地方,她会补上一块不同颜色的补丁。只是妈妈用剪刀把贴片剪成了小动物的外形。每个人衣服上的小动物都不一样。例如,我的大部分衣服都是长着两个尖耳朵的兔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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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弟弟们的衣服上,多是小狗小猪之类的动物,或者一个圆圆的篮球。
我们虽然穿着旧衣服,但在村子里走来走往都是焦点。不管是谁看到,他们总是要我们停下来仔细看看我们穿的是什么。我们度过了非常快乐的一年。
其次,过年的时候妈妈要尽量给我们预备食的。当时经济落后,交通不发达。就算有钱,也买不了多少东西,所以过年的时候,食的都是妈妈做的。
每年腊八过后,妈妈就开始挑豆子,做豆芽。种豆芽是一项精美的工作。豆子不好不发芽,发芽不长。因此,必须抉择好的豆子。把选好的豆子用热水泡一晚上,然后妈妈把它们倒进一个大瓦盆里,天天早晚各浇一次水,没几天,豆芽就长出来了。过了八九天,豆芽就长好了,两碗豆子就能出满缸豆芽了。妈妈用簸箕把生豆芽掸干净,豆皮等杂质都清理干净了。
雪白、肥美、嫩嫩、脆脆的豆芽菜就做好了。
每年正月十五前,妈妈天天都会用生豆芽和粉丝拌一锅凉菜给我们食。那个凉拌菜真好食,酸溜溜的,食在嘴里好香。这是我这辈子食过的最美味的凉拌菜,也是最难忘的年夜饭之一。
那时,因为我们不种小麦,所以这里的白面粉很少。一到腊月,妈妈就让住在县城的二姨用面条、小米或黄米粉换了一些白面条。她预备用这些面粉包饺子给我们食,假如有余外的,她还可以给我们蒸一些花包子,有时还给我们炒一些花瓣或者三子。
妈妈是我们村里最会炒花瓣和炒散子的人。炒花瓣的时候,她混合了两种颜色的面:一种是做好的白面,一种是白面加红糖水和少许油。因为面条是用红糖水拌的,所以面条的颜色不一样。它不再是白色,而是变成了棕色。她用擀面杖把两种面擀成薄片,然后叠在一起。
她用手按匀后,卷起来,用擀面杖擀开。这时,擀开的面条变成了棕白色间隔的薄片。妈妈用刀把擀好的面条切成两寸宽的条,再把面条切成一寸左右的小条。两个小条为一组。圆花出现了。锅里的油烧开后,妈妈用手把这些圆圆的花一朵一朵地放进锅里。花儿在油锅里翻滚,有的花儿翻了个身就散了,变成了花瓣。一瓣一瓣。花或花瓣成熟后,妈妈用漏勺把它们全部舀进盆里。我们不怕烫到手,也不怕烫到嘴,伸手在盆里挠起来,放到嘴里,张开嘴,伸出舌头凉快,咬着牙,不停地说:好甜,好油,好好食。
现在街上有各种糕点,但我不能再食那样的炸花瓣了,因为糕点店不做这个了,妈妈也不能再做这个了。
除了妈妈,爸爸也早早地为过年做了各种预备。
食过肉饮过,妈妈撤掉饭菜,刘会计开始在炕桌上写对联。
刘会计写对联有个特征,就是不全抄,而是依据各家各户的特征来编。写对联的人很多。
写完之后,父亲在刘会计的指挥下,把每一联都工整地贴在了该贴的地方。
那时候,人们一年到头过着紧巴巴的生活,但只要抬头看到干净的门楣上贴着的红对联,就对未来布满了期看。
“福旺财旺,财运旺,
家庭兴盛,事业兴盛,五畜兴盛。
遇见你
抬头
火势冲天”等。
贴红对联,寓意来年红红火火。
除了写对联,爸爸还会给我们买几门大炮,几串鞭炮。只是那时候买的鞭炮很少。除夕夜,我们舍不得一下子把小鞭炮全部吹灭。等到大年初一早上迎福神,再一一拿出来敲响,那喊人印象深刻。
那时,鞭炮声很大,我们经常不得不捂住耳朵。
有时,我们会把捡到的爆管全部掰断,然后把里面的火药全部倒掉,然后排成一长排,点燃一头,“雏”“花”遍地,美不胜收。
但有时站得离火药近,可能会把妈妈新做的靴子和靴子烧几遍,连裤子上都有火花溅到的痕迹。那时候,我们摸裤子鞋子的时候,经常会觉得挺遗憾的,因为妈妈曾经说过:被火烧过的布料不耐用,过几天就乱了。
那时候的除夕之夜真是热闹特殊。我们穿上新衣服新靴子,成群结队地在大街上跑来跑往。我们的耳朵和手都被冻得通红通红,但谁也不觉得冷,谁也不觉得冷。不回家。我们走在街上,一个接一个,往看灯笼。
那时候家家户户都有自制的灯笼,五花八门。
当时很少有玻璃灯罩,大多数人用的是纸灯罩,然后在纸灯罩上画上各种图画,或者贴上剪下的窗花。在灯罩内放一盏小油灯。晚上,点上油灯,倒映着灯罩上的画或窗花,真是美不胜收。
当时天黑了,我觉得那些灯笼很亮,照亮了街道。一家人看完花灯后,我们就陆续玩,有时玩到失往理智的地步。假如路上太冷,就往别人家取热。
不过不管我们进哪家,家里人对我们都很好,总会给我们一块糖担担,或者挠一把炒黄豆、炒黄豆。
我们发现无论进哪一间,家里的大人都在包饺子。全家人围坐在炕上,滚着揉着皮。他们一边包饺子,一边谈天,脸上洋溢着笑脸和期看。那个时候没有人贩子,更没有拐卖儿童的事情。不管孩子在外面玩多久,家里的大人都不会出来找他们。于是大年三十的晚上,我们在村子里尽情地跑着玩着。我们一点也不觉得冷或累。直到看到家家院子里都起了火,我们才深吸一口气,浅浅地跑回了家,因为一年中的这个季节正是见神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