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伐名将叶挺:原配与之离婚后皈依佛教,二妻颜值极高为其生九孩
“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
这句话,是无数情侣的爱的誓词,它也是叶挺将军在婚礼上对妻子李秀文的誓词。让当时婚礼上所有人都不曾想到的是:叶挺发完誓言21年后的1946年4月8日,两人竟和爱女扬眉、幼子阿九一同因遭遇飞机失事身亡了。
这一年,叶挺年50岁,李秀文年39岁。
此时,叶挺刚刚结束五年多被国民党特务囚禁的生涯。在此前不久的3月13日,李秀文才在周总理的扶助下来到重庆与长期分别的丈夫团聚。
临行前,李秀文决定让大儿子正大、二女儿剑眉、四儿子正光、五儿子启光暂留广州,她只带3岁的阿九和保姆高琼一同赶赴重庆。此前,女儿扬眉已提前抵达重庆与父亲团聚。
14号中午,与叶挺和女儿的团聚,让李秀文激动不已。这一刻,她已经盼了无数年了。在丈夫自皖南事变被国民党特务囚禁的五年多里,她几乎没睡过一个安稳觉。
如今,那一场场噩梦终于要结束了。
叶挺全家
叶挺之被释放的背后,是1946年春天,中共向国民党提出“释放1945年秋季邯郸战争中被虏获的国民党高级将领马法五”后,才有的结果。
因为深知丈夫之自由的来之不易,李秀文的情绪才如此激动。当晚,哄睡完孩子后,她就拥着丈夫含泪道:“你的满腔抱负终于又能施展了。”
叶挺听完后,紧紧抱住妻子看着窗外点头道:“这些年,就是苦了你和妈(岳母)了。”
叶挺说得没错,在他被囚禁的这几年里,他是受磨难之人,可作为妻子的李秀文又何尝不是呢!叶挺知道,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就是蒋介石等。
当年,蒋介石打着国共协作的旗帜,却在抗战时期将炮火对准了中共抗日武装力量新四军,发动了皖南事变,他想以消亡新四军达成削弱中共力量的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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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敌的铁蹄正践踏在中国土地上,蒋介石却做出这种利于日本侵略者的行为,这,是叶挺怎么也无法接受的。
皖南事变发生后,作为新四军军长的叶挺在被俘虏后遭到了囚禁。蒋介石之所以一直囚禁他而不是杀了他,自然是因为他欣赏“北伐名将”叶挺的军事才能,他想收纳叶挺为自己所用。
可叶挺是怎样的人?他岂会向制造皖南流血事件的刽子手妥协。在一次次的威逼利诱后,叶挺写下了闻名的《囚歌》表达他的态度:
“我期看着自由,但也深知道——人的躯体哪能由狗的洞子爬出!我只能期待着,那一天——地下的火冲腾,把这活棺材和我一齐烧掉,我应该在烈火和热血中得到永生。”
叶挺的态度,是他被软禁早期一直陪在他身边的妻子李秀文极其支持的。李秀文虽然是女子,可她也同时是一名革命者。她和叶挺一样,一直心系国家安危,心系百姓。也只有这样的李秀文,才能成为陪英雄叶挺走过艰难的好妻子。
皖南事变后,蒋介石见叶挺软硬不食,便摘取了放他回家同时派特务周密监控的方式(实际还是被囚禁)。期间,叶挺要养活的一家人,包括他和妻子所生的五男两女,岳母刘德宜还有李秀文姐姐一家。
叶挺岳母刘德宜本有些积存,可因为她将全部养老金都用来给新四军卖枪支抗日,所以,此时已六旬的她囊空如洗。自然,在这种境况下,刘德宜时常得为柴米油盐发愁。
看到家里的这种境况叶挺很内疚地对岳母说:“妈妈,当时那笔养老金您是不该动的。”可岳母听了却直摇头道:“不,为了抗日救国,我一点也不懊悔。”
看到女婿一脸的心灰意冷,刘德宜还抚慰他道:“受苦受穷我不怕,只要人在,心就实在了。你岳父在世时就说你是个有志气的好孩子,老菩萨是保佑好人了!”
从这些话就可知,刘德宜虽然不懂什么共产主义,但她也知道新四军是为民的队伍。可这样的队伍,最后却落到那般下场。每每想到此,刘德宜就痛心不已。
可刘德宜究竟是老一辈,她虽懂得大义,可对于叶挺当时的境况她却并未完全看明白。她不明白,自己的女婿怎么好端端的,就回到家里和他们妻儿老小一起生活了,而且没有一分钱收进了。
好在,面对窘境,李秀文静静把一个红色的小包交给了叶挺。叶挺打开后,看到的竟是一包金银首饰,这些,正是他们结婚时的纪念品。明白妻子意思后的叶挺瞬间红了眼眶,李秀文见状轻轻将手搭在他肩上道:“拿往吧,到街上把它卖了。”
叶挺却只呆呆看着首饰,不说话也不动弹,李秀文陆续道:“往吧, 买点粮食,要不买头猪,或者买只羊,假如买只奶羊, 孩子就好养了。”
听到这话时,叶挺的手分明在抖了,半晌后,他轻声道:“这是我们爱情的信物!”李秀文听到这儿,心里也一阵难受,但她却努力装出不在乎的样子道:“只要你在,我什么都舍得。”
听到妻子这话时,想到自己当时危急处境的叶挺心里更难受了,他对妻子说到:“我们的团聚不是长久的,四面全处是特务,说不定哪天我就罹难了!”
李秀文听到这儿忙做出了“嘘”的手势,她果敢地看着丈夫道:“今后不论发生什么情状,你走到哪,我跟到哪儿!”
后来,叶挺果然将妻子的首饰当钱买了奶羊、鸡鸭、兔子、猪这些,为了生计,他还带着孩子们开垦了五亩的荒地。这时期的叶挺,天天戴草帽、穿补丁衣服,完全是一副农民的妆扮。
但即便叶挺已经做到了这种程度,蒋介石也依旧没舍弃陆续拉拢他。
一次,李秀文正在家里缝衣服时,国民党的国防部副部长派来一位年轻副官和一士兵,叶挺知道,这些人登门定是又要来拉拢他。果然,他们开门见山地道:“刚部长嘱咐。 叶将军不愿担任其他职务,可暂取高级参谋。”
说完后,他们将崭新的呢服和上边码放的大捆纸币递到了叶挺面前。
此时,在一旁的叶挺岳母刘宜德两眼立马亮了一下,她看了看叶挺身上打满补丁的衣服,又看了看呢服和纸币,当时的她恨不得立马就接过这些。
当她用期待的眼神看向叶挺时,叶挺却果敢地吐出了拒绝:“我并不是他的高级参谋,请把这些东西统统拿回往,副部.....谢谢他的好意,这些东西我果敢不收!”
副官和士兵留下“请将军三思”离开后,刘德宜食惊地走到女婿身边道:“叶挺,送上门来的薪水,你为什么不收?”叶挺听了眉头皱得更紧了,他柔声道:“妈妈,我不愿担任他们的任何职务。”
刘德宜听了不依不饶地道:“事可以不干。薪水先拿着。为了孩子、秀文……”
“妈妈,……”未等刘德宜说完,李秀文就拉着母亲进了里屋。老人一面往里走一遍说:“你真傻,先拿了薪水,啥事不干,给我烧香也可以啊!”
待刘德宜进屋后,叶挺分明听到妻子在轻声劝慰母亲。看到这一幕,叶挺心里不自觉升起一阵悲凉,他越发觉得自己对不起老人和心爱的孩子了。
不一会儿,老人开门出来,却完全不是刚刚的神情了。她轻轻走到叶挺面前,有些不安地说:“我错怪你了,孩子,他们这是想陷害你,往你身上泼污水,咱们穷死也不沾他们的钱!”
听到这满是理解的话语,叶挺的泪水瞬间噙满了双眼,他哽咽道:“妈妈,我对不起你们哪!”
刘德宜听完这话后忙道:“不,孩子,你做得对,人活着要有骨气......”
待老人退下后,李秀文走到叶挺面前将柔软的手搭在了他的肩膀上,感觉到妻子的抚慰后,他用右手轻放在妻子搭在他左肩的手道:“这些年,多亏有你了。”
这句话,自被囚禁起,他已经跟妻子说过无数遍了,这也是他此时心里最深的体会。他一直在内心深处感念妻子对他的理解、支持。他比谁都懂,这份懂得,比什么都宝贵。
李秀文能懂叶挺,自然并不仅仅因为她也是革命者,也有报国之志,更因为,他们最初结合就是因为懂得。
叶挺一直记得自己初遇妻子的1922年,此时,闻名的淡水战争刚刚结束,他刚因作战勇猛而受到总统孙中山的特殊赏识,并被提升为总统府警卫营营长。
人说顺利的时候,往往有好事发生。果然,就是在这期间拜谒好友李章达时,叶挺熟悉了正值花样年华的李秀文。初见她时,她上身穿着红色短褂,腰系葱绿色长裙,白色丝袜,米黄色的皮鞋,乌亮的短发配着白净的俊秀脸盘,只一眼,叶挺就在她那双漂亮灵动的眸子里沦陷了。
他看着她走下楼抱起那个两三岁的小男孩,又抱着他上了楼,全程,他一直呆呆看着。好友李章达见他这样心下立马明白了,他当即半调侃地问叶挺:“老朋友,想熟悉下对面的姑娘吗?”叶挺有些不好意思地问:“她还在念书吧?”
李章达随后将李秀文的家世等等都说了一遍,叶挺津津有味地听着,在得知其父贤达爱国,其母平易近人,且她又对革命有极大的兴致和热情以后,叶挺便更加喜欢这个姑娘了。
自这以后,叶挺脑子里便经常浮现李秀文那双灵动的双眼了,他意识到,自己真的喜欢上了这个姑娘。因为相思的缘故,叶挺找李章达的次数也明显多了起来。一次往找李章达时,叶挺再次看到李秀文的侄子在路边玩耍。
叶挺见状忙跑过往抱住了娃娃,果然,不一会儿,李秀文也下楼了,叶挺忙把孩子交给她并对孩子说:“以后要听姑姑话,不要一个人过马路。”
从叶挺手里接过孩子并礼貌道谢的瞬间,李秀文感觉他的眼睛一直停在自己身上,与他四目相对时,她只感觉身上一阵灼热。匆匆上楼时,她已在叶挺灼热的眼神里领略了他的爱情信号。
之后,在李章达的介绍下,两个互有好感的年轻人相爱了。但为了不影响李秀文的学习,叶挺尽量几个周末才来找她一次。
恋爱的那段时日里,叶挺天天都会和李秀文聊很多。与今时小年轻恋爱不同的是,两人恋爱时聊得最多的竟是革命和救国。这种强烈的思想碰撞,也让两人对彼此的了解进一步加深了。
有一次,叶挺跟随孙中山从桂林回广州时,李秀文一见他便问道:“你们什么时候铲除那三种尘土?”“什么尘土?”叶挺听完故作惊诧状地问道。
“就是军阀、官僚和政客啊!中山先生讲的呀!”李秀文漂亮的大眼睛看着叶挺。此时的叶挺才知道,这个还在上学的小姑娘竟然懂得如此多。但想到她才十几岁,他又有些疑虑地说:“这是一场伟大的革命,参与这场革命,随时要预备牺牲呢!”
叶挺绝想不到,他的话音刚落,她竟脱口道:“牺牲怕什么,就是要‘振污世,起衰溺’嘛!‘浑是一包脓血襄着大堆骨头的日子’有什么意思?”
当即,叶挺的心就似乎被击中了一般,这番话不正是他自己给《新青年》杂志写的长信里的句子吗。他有些难以置信地问:“你,你都看到了?”
“看到了,你写得好,你写得我都看!”年仅16岁的李秀文仰着脸凑到他跟前道。叶挺顺手一揽,她便倒在了他的怀里。那一刻,他们彼此都似乎闻声了那“咚咚”的心跳声。
随着和叶挺不断深进地交流沟通,李秀文在潜移默化中对革命有了更深进熟悉了。在叶挺为她讲述的关于革命的故事里,她果敢了自己的革命理想。他和她的联结,也一天比一天亲昵。
随着恋爱的推进,叶挺也将自己和童养媳的相关也告知了李秀文。叶挺10岁那年,封建的父母曾用两个妹妹为他换回了一个喊黄春的童养媳。黄春比叶挺大两岁,她是个未受过教诲的封建女子。
因不满这段包办婚姻,叶挺曾哭求父母退回童养媳换回自己的两个妹妹。可父母却不仅不依从,反而为了阻止他“变心”早早给他们举行了婚礼。
婚礼当天,叶挺决定逃离家乡。离开前,他告诉黄春:“爱情不能这样(被安顿),我们的婚姻是不会幸福的,你可自己安顿往向。”可黄春听了却跪下求叶挺道:“我知道我命苦。别赶我走,让我在家侍奉父母一辈子……”
叶挺听完后虽很激动却也清楚自己不能因激动而接受这段婚姻,于是当晚,与黄春谈完后他便逃出家门往了广州,并从此踏上了革命的征程。
因为叶挺是离家出逃,所以,刚刚来到黄埔陆军小学时,他就明确了一点:革命,是革自己的命,从而革多数人的命。
淡水战争后,叶挺回老家探亲时,黄春已经皈依了佛门。两人长谈后和平分手,离婚后,黄春依旧住在叶家,为了补偿这个有名无实的包办之妻,叶挺还把自己带来的300块银元和几件新衣服都交给了她。回往之前,他还对她说:“以后有什么困难,可以请人写信,我还会寄钱回来。”
此后,叶挺一直把黄春当作亲妹妹一般对待。
对于这段过往,叶挺从未说给其他听过,只面对李秀文时,他才似不经意地提起。李秀文听完后只道:“用两个妹妹换一个你根本不需要的童养媳,革命后,这些悲剧就都不会再有了,对么?”叶挺听完长叹了一口气后果敢地道:“一定会的!将来,我们和下一代的婚恋,将都是自由的。”
也是从这时起,李秀文更加懂叶挺了。她打心眼里懂了他的痛苦,她也深为他之不肯妥协心生钦佩。
1924年,在历经多年恋爱后,叶挺与李秀文走进了婚姻殿堂。结婚前,已身为独立团团长的叶挺曾问妻子:“部队又要出发打仗了,我真不确定要不要娶你……”
李秀文听了反问:“打仗和我们结婚有什么关系?”叶挺轻轻叹了口气道:“一上战场,生死未卜,我……我是怕你挂念……你还年轻,假如我有往无回,岂不是耽误你一生?”
李秀文听完后道:“我什么都想过了,你要说的,我都明白!”
就这样,叶挺即将出征打战前,两人在肇庆独立团驻地举行了简单而热闹特殊的婚礼。婚礼那天,从不饮酒的李秀文在两人交换酒杯时一饮而尽。那天,她的脸上一直泛着好看的红晕,而叶挺眼里也满是柔情。
一切,都是最美好的样子。
但革命夫妻的爱情岂会一直都是美好的模样,婚礼后,叶挺就火急火燎地奔赴战场了。此后的每一天里,叶挺几乎都在枪林弹雨中度过。
但这样的日子里,李秀文虽一直忧心丈夫的安全,却从未懊悔过自己的抉择,为了支持革命事业,她还将自己的积存交给他说:“这,也算我为革命做的一点奉献!”
人间最美好的爱情,不是共度甜蜜,而是共赴理想。这种爱情,恰是李秀文和叶挺爱情的真实写照。
所不同的是,相比和丈夫同一个战壕为革命奉献,她抉择的:是在他身后默默支持他。于是,在叶挺奔赴前线时,她竭尽所能地帮他打点着家里家外和孩子们,在他碰到灾难时,她义无反顾地倾尽所有相帮。
后世的很多人都一直对李秀文陪伴丈夫囚禁心生敬畏,可只有她自己知道:相比被迫和丈夫分开,她更情愿陪丈夫一起经受任何折磨。
叶挺被蒋介石秘密投进监狱那一时期,发现丈夫失踪的李秀文感受到了从未有过的悲痛和惧怕。丈夫上山找羊被挠进马车那天,意识到丈夫遇难的她抱着孩子们哭成了一团。整晚,她都未曾合眼。但她知道,这种时候她决不能倒下,究竟,还有那么多孩子等着她往照顾。
之后,李秀文用稚嫩的肩膀接替丈夫扛起了照顾一家老小的重担。
李秀文与邓颖超及女儿扬眉
再次在囚室相见时,夫妻俩都恍若隔世。他惊诧地发现,妻子竟憔悴得让他有些认不出来了,而他,则也因为被折磨而不成样子了。
那天,看着长须飘胸、银丝染鬓的丈夫,她心如刀绞。
那次探视,她给他带来了周总理和郭沫若带给丈夫的消息,她也给他带来了期看。得知母亲、孩子都好之后,他心里一阵欣慰又一阵心酸。他心酸的,自然是这背后妻子所付出的艰辛。
为了鼓励丈夫,李秀文全都之挑好的说,对于这些时日里自己怎么遭遇劫匪,怎么为生计奔走的,她却只字不提。
也因为懂丈夫,所以她还将他要她传达的话牢牢记在了心里,并将它们带出转达给了周总理等。
这次囚室会面后,他们在不久后迎来了真正的重逢。他获得自由的第四天,叶挺受到了党中心赞同他进党的复电。那一刻,叶挺欢快的心绪无以言表。同是那天,李秀文乘飞机赶到了广州。
重获自由、成功进党、夫妻团聚,这三件大喜事竟一齐涌来了,这怎不让叶挺欣喜若狂。抱住妻子时,叶挺静静告诉她:“我们两个似乎又结婚了”。
可仅仅一个月整后,文开头的“四八空难”便发生了。那天,回心似箭的他们在飞机飞到延安上空时,因天气阴沉而偏离航线,飞机最终在山西黑茶山撞机。
飞机失事后,叶挺和李秀文以及爱女扬眉、幼子阿九和同机的其他同志一同牺牲了。
那一刻,他和她那句“但愿同年同月同日死”的誓言,在烈火和热血中,成了真!这对革命夫妻,以超乎世人想象的方式,完成了他们的真爱之旅。
问世间情为何物,直喊人生死相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