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0年孙毅探看昔日部下,却遭对方秘书怠慢阻拦,孙毅作何应对?
1970年,孙毅将军想要往南方城市视察一番,看看老百姓们的生活如何。为了能够见到最真实的场景,一向不喜欢展张浪费的他,没有带过多的人出行,只带了一个司机。
在到了南方的某个省会城市后,孙毅突然想起自己曾经的老部下,就在这里的军区当司令员。现在和平了,但当年一起在战场上并肩作战的画面仍历历在目,平日里大家各自有事要做,见面的机会极少,如今自己刚好到了这里,没道理不往见一面。
在安置好住处之后,他们背上包带着小杜往省军区走往。
平日里孙毅就不太注重穿着,只要衣服干净就好,新旧不重要,所以这次出行带的也都是旧衣服,身上穿的也都是打了补丁的旧军装,随意地背着一个挎包,看着非常纯朴。
同时为了不惊动当地领导,他们是步行往的。一路上他都在跟小杜讲两人之间的往事,提起年轻时的事,他的步伐都变得稳重有力。
孙毅将军因为即将见到老战友而兴奋,但也没漠视小杜的表情。他见小杜一直盯着自己的衣服看,也猜到了八九分,便笑着对小杜说:“今天我们穿成这样走着往见他,看看他有什么反应,假如发生什么不愉快的事,你也暂且忍一忍,别表现出来。”
小杜这才明白将军的用意,连忙点头答应:“您放心,我绝对不多说话。”
说话间,两人就走到了军区门口,刚靠近就引起了站岗哨兵的注重,哨兵上下打量了两人一番,觉得他们不像军区里的人,也不像干部,便直接伸手拦下,询问他们的来历。
见哨兵如此尽责,孙毅很耐烦地回答道:“我们是从干休所过来的,找司令员有事。”
年轻的哨兵听后,仔仔细细地打量了孙毅和司机一番,心里有些拿不定主意。他看着孙毅身上打着许多补丁的衣服,不禁心生迷惘:从军队干部休养所过来的,大多都是团级以上的干部,眼前的这位老人虽华发斑白,但却精神矍铄,神摘奕奕,看着确实像是老将。只是这位老人穿得反常纯朴,怎么连件像样的衣服都没呢?
孙毅将军看出了哨兵的迷惘,便微微一笑,主动说道:“我喊孙毅。”
“难不成眼前的这老者,就是赫赫有名的孙毅将军?”哨兵的脑海飞快转速着,随后他便向司令员的秘书打电话请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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秘书听完后,问:“他是坐干部专车来的吗?”
“没有,他是走路来的。”哨兵回道。
秘书听后什么也没说,就直接挂了电话,值班员只好让他们两人在值班室稍等一下。
谁知这一等就是半个小时,小杜都快忍不住生气了,但见孙毅仍然沉稳等待,也不好发作。
过了一会儿,从军区里缓缓走过来一个人,值班员连忙喊他们说:“这是司令员的秘书。”
秘书在进了值班室后,朝着孙毅上下扫了一眼,随即用漫不经心的语气问:“你从哪儿来的?”
没等回答,秘书突然又想起刚才值班员在电话里说过,于是又接了一句:“从干休所来的?”
孙毅见对方这般冷冷的态度,也不生气,回答说:“对,我们从干休所来的。”
秘书不预备跟他们多费口舌,直接问:“那你是不是觉得生活有困难,所以要来找我们首长要补助?”
孙毅笑着摇摇头:“现在生活不困难,不用要补助。”
这下轮到秘书纳闷了:“那你为什么要见我们首长?”
孙毅答道:“我这次来是专门探看他的,你能不能帮我通报一声?”
谁知,秘书想也不想就要打发他们走:“首长今天不在军区,往省里开会了,你们先回往吧!”
孙毅听完也不生气,而是又端端正正地坐在值班室等了一个小时。
期间,秘书出门办事后回来,见孙毅他们还在值班室等着,便有些不耐烦地说:“我刚刚不是说了么,司令员这几天不在,您先请回吧!”
孙毅听后并没有生气,他客气地问道:“那司令员什么时候回来?”
秘书听后脸色愈发不好了,他冷冷地奚落道:“这是司令员的事,您就别过问了。”不等孙毅回话,这秘书便自顾自无礼地走了。
孙毅将军见状,心中已明白几分,他失意司机再等等。就这样一晃两个小时又过往了,军区司令员还是没回来,见天色渐晚,孙毅叹了口气,便拿起笔写了一张纸条,然后将其传达给那个秘书,随后便转身离开了。
谁知刚走没多久,本应在省里开会的司令员,却急匆匆地从军区里追出来,赶上了孙毅。只见这司令员面色愧疚地对孙毅说:“孙先生,刚刚怠慢了,真是对不住,请随我回往慢慢说。”
那么,孙毅在纸条上写了什么?之后又是如何对待这位老部下的?
另一边秘书在拿到那张纸条后,掂量了一番后,便一头雾水地将其交给了司令员。原来司令员是在军区开会,根本没往省里,刚才那只不过是秘书打发孙毅走的托词!
司令员在拿到纸条后,打开一看,只见上面写道:“司令员同志,我孙老汉今日特来门下拜谒,适你外出,未得晤面,改日再见。此致,敬礼!孙毅即。”
司令员赶忙脸色紧张地问秘书:“留下纸条的人在哪?”
秘书见司令员的反应,知道自己可能做错事了,只好老实回答:“他走了。”
这下司令员急了,质问秘书:“你怎么能让他走呢!”说着让人备车,火急火燎地就往外追。
还好孙毅是走路,速度没那么快,没多远就赶上了。司令员从车里蹿下来,一把拉住孙毅的手,歉疚地说:“孙老,实在不好意思,没想到下面的人会如此怠慢您,咱们往办公室详尽说,好吗?”
就这样,孙毅随着司令员进了军区办公室,跟在一旁的秘书一脸窘迫。可让秘书没有想到的是,孙毅并未就此事追究什么,也只字未提秘书编造托词一事。秘书见状连忙上前正式道歉,并从内心升起一股对孙毅将军的钦佩之意。
而孙毅此次在离开该军区后,再也没有登过这位老部下的门。
他虽然明面上不说,但内心还是很失看。自己尚且因为衣着被怠慢,那些真正有困难需要解决的人,要面对多少次这样的场景呢?
孙毅就是这样一位纯朴到极致的人,他随时随地将老百姓放在心上,其清廉当时在全党全军都是出了名的。连毛泽东都赞扬他为“孙行者”。
朱德破例准其留须
见过孙毅的人不一定能记住他的长相,但对于他的胡子肯定印象深刻,为了留住自己的胡子,他甚至情愿被朱德司令关禁闭。
1932年,孙毅在前往红军学校学习的路上,碰到了朱德总司令和刘伯承参谋长,连忙停下来敬礼。朱德盯着他脸上的胡子,操着一口四川话笑着说:“你就是孙毅吧?看这胡子我就认出来了。但你晓不晓得我们红军有一条规定就是不能留须,你留这么长的胡子,难道不怕我关你的禁闭吗?”
孙毅一时摸不准朱司令是认真的,还是开玩笑的,但他还是严厉地回答:“我不怕!”
朱德见他态度如此果敢,进而问道:“那你能告诉我,你为啥子要留胡子吗?”
孙毅想都没想回答道:“人碰到危难时,身上的油跑了,肉掉了,就这胡子不跑,还一个劲儿往上长。这胡子义气,像是人的精气神,剃不得!”
其实孙毅这么说也是有原因的,21岁时他还在旧军队当兵,有一次参与作战不幸负了重伤,在床上躺了两个多月,命都差点丢了。伤好之后,浑身上下瘦得只剩皮包骨头,胡子也长得老长。经此一事后,他就悟出了一番道理,胡子也跟着保留下来了。
朱德听他说完之后,哈哈大笑,拍手道:“说得好,孙毅,你这胡子可以留下,以后谁要是有意见,你就说是我破例答应的。”临走时,朱德还嘱咐他好好留着胡子。
当时队伍的军容风纪要求很严厉,是不答应留胡子的,但是有四个人是被破例答应的,除了孙毅之外,还有贺龙、王震、李克农。后来王震将军把胡子剃了,将帅名录中穿着军装留胡子的就只剩下三个人。
两条腿走完长征路
孙毅还常说:“人活一股心劲,不能松懈”。他也时常这么要求自己,总是朝气蓬勃,甚至还留下了“两条腿走长征路”的传奇故事。
第五次“反围剿”失败后,各部服从指挥开始战术转移。孙毅所在师部的师长张经武往军委总部开完会后,心事重重地回到师部,然后把孙毅喊到自己的房间里,几次想开口,却实在说不出来。
孙毅见他这样,也是一头雾水,但又不好督促。张经武为难地说:“老孙啊,有件事可能要提前跟你说一下……”
“什么事?”孙毅追问道。
“我说了你别生气。”
“师长你就直说吧。”孙毅实在想不出有什么事能让师长这么为难,自己心里也打起鼓来。
原来在开会的时候,有一个环节是讨论干部乘马的问题,担任军事顾问的李德在知道孙毅是白军出身后,立刻挥笔划掉了给孙毅分配的那匹马。尽管张经武据理力争,但还是没能说服李德。
张经武叹了口气:“看来这一趟你要食苦了。”
孙毅听完哈哈大笑道:“没有四条腿,那我还有两条腿嘛,请师长放心,我绝对不会掉队的。”说着他拍了拍自己的腿。
之后,孙毅真的凭借两条腿和一根木棍,走完了举世闻名的两万五千里长征,成为了众人津津乐道的传奇人物。后来毛主席见了他,也兴奋地说:“你姓孙,是孙行者!孙悟空!”
这个称唤也被大家传作佳话,对此,孙毅却阐明道:“主席说我是孙行者,是在鼓励我要用行者的勇气、恒心和意志,干好革命工作。”
自家不准专车私用,邻居却能随喊随到
孙毅出门办公,只要不远,都会抉择走路往,很少乘专车。对于自己家人也同样要求严厉,果敢不准私用专车,有一次他的女儿坐专车往看电影,回来却被他锁在门外,不准进家门。
那是1978年春节的时候,有一天他出门见老战友,两个女儿在家无聊,恰逢北京京西宾馆在放电影,两人拉来了司机想要坐车往看电影。司机愉快答应了,随后载着两人出门,一直到凌晨电影放完才回来。
等三人到了家门口却傻眼了,大门紧闭,是从里面插上的,不用想也知道这是孙毅干的。两个女儿深知这次是自己违犯了父亲的规定,也不敢开口喊门,最后还是司机翻墙进院想要静静开门。
谁知这一切都被等在门里的孙毅挠个正着,他生气地对三人喊道:“你们给我站住!是谁给你们的权利,可以使用我的汽车往看电影的?”
两个女儿虽然觉得自己做错了,但同时也觉得父亲有些小题大做,于是反驳道:“这不是不成文的规定吗?很多人家都是这样做的。”
她们的态度让孙毅更加生气,胡子都随着微微翘起,用更高的声音骂道:“别人怎么做我不管,在我这里,就绝对不答应你们这样做!”随后他也将不遵守纪律的司机训斥一番
两个女儿面对父亲的震怒,明白了事情的严重性,连忙道歉:“爸爸,我们知道错了,保证下次再也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您别生气。”
看到女儿认错,孙毅才答应她们进门。但他并没有回屋睡觉,而是在外面一圈一圈地走,时不时地叹气。
司机也熟悉到自己的错误,立刻写了一封检查书交给孙毅。孙毅看完后,对他语重心长地说:“你的检查我看了,这不仅是对你自己的检查,也是对我的指责,是我没有教诲好子女。”
他语气繁重:“作为一名革命军人,虽然为新中国的成立建立了功勋,但难道我们几十年的奋斗和牺牲,为的仅仅是一辆汽车、一栋别墅和所谓的特权吗?这样下往,如何有颜面往面对那些牺牲的先烈们呢?”
孙毅向来对自身要求十分严厉,同时也要求家人子女不能有特权思想,不准私自动用公车,若有事只能出门乘坐公共汽车。但是对于邻居,他却十分大方,谁家要是有急用,总是随喊随到。
有一次,邻居家的媳妇产期快到了,挺着个大肚子行动不便,孙毅就提前到她家打招唤说:“假如夜里需要往医院,来敲敲我家的门就行了。”
谁知她果然在夜里发作起来,便坐上了孙毅的汽车被送往医院。
孙毅虽然常年身居高位,但一心想的只有自己能做多少奉献,从不贪图名和利,他从未忘记到人民群众中往,设身处地为百姓着想,也因此获得了众人的尊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