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市中心两条街,是以这二人名字命名,他们死后享受国葬待遇
抗日战争全面爆发时,正是中华民国刚从风雨飘摇、腐朽落后的满清王朝刚走出来之时,此时与强大的敌人日本相比,还过于落后。既落后在了世界工业革命的起跑线上,也落后在了体制改革的时间上。
军阀混战过后的中华民国,百废待兴,根本没有做好全面战争的力量预备。特别是此时中国的经济和工业正处于繁华昌盛的上升时期,假如能再晚几年开战,那么中国的战争实力会增强不少,中日间的差距也会缩小一些。
现在开战,中日差距到底有多大呢?暂且不提技术,不提日本处于世界顶级水准的航母舰队和零式战斗机,不提日军数量众多、质量上乘的坦克和大炮,只看最基础的军需物资——钢的产量。
1937年,国民政府把握的钢产量不到十万吨,日本超过二百万吨,德国和苏联约一千万吨,美国则超过了两千万吨,这就是差距。
但即便实力相差浩大,我中华民族从未丧失血性。在得知“七七事变”的第一时间,蒋介石电令二十九军军长宋哲元积极预备战斗,假如谈判的话,须不丧失丝毫主权。
蒋介石跟宋哲元通完气之后,又安顿了两个任务:一是命令外交部部长王宠惠与苏联大使开始商谈互不侵犯协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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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是让财政部部长孔祥熙(1933年,因为军费支出过大的问题,宋子文和蒋介石拍了桌子,被蒋介石打了一记耳光,一怒之下,辞职走人了)找美国总统罗斯福和财政部部长摩根索谈一谈,找美国拉些赞助,借些款。
苏联看见中国跟他们的竞争对手日本干仗,非常兴奋,于是很干脆地就把互不侵犯协定给签了,还答应给予中国适当的援助。
美国人的赞助可不好要。美国是个法治国家,做什么都要按照法律程序走。“一战”后的美国,为了更好地保护中立立场,特地制定了《中立法》,所以美国政府不能“违法”也就是说不能直接借钱给中国。
孔祥熙想破了脑袋,最后决定通过卖白银给美国,以钱换钱,用换到的美元找美国人买军需物资。
跟苏美两强都通气之后,中国最高统帅蒋介石在庐山发表了闻名的“最后关头”演说。在演说中,蒋介石号召“假如战端一开,那就是地无分南北,人无分老幼,无论何人,皆有守土抗战之责任”。
蒋介石知道,这是一场实力悬殊的对决,战争又滋生在残弱的中华大地上,食亏的无论如何都是华夏大地和炎黄子孙,但那又如何,虽然我们可能打不过你小日本,但我们要和你死磕,我们要和你拼命!
中共也在第一时间通电全国:同胞们,平津危急!华北危急!中华民族危急!只有全民族实行抗战,才是我们的出路!
在中国一方积极预备的时候,日军也在源源不断地向华北开进。短时间内,日军在中国的总兵力就增加到了二十万人。
1937年7月28日,日军进犯南苑,开始对北京发起总攻。南苑大血战开始!
那时候还不时髦“让领导先走”,二十九军的领导副军长佟麟阁、一三二师师长赵登禹都亲自上阵搏杀,特别是号称二十九军第一猛将的赵登禹,在白刃格斗中杀死杀伤了够本的鬼子。
参战的还有一千多人的学兵团。他们都是北京各大、中学的学生,多是“一二九”运动的积极分子。
这批学生兵从未上过战场,日军扑向他们阵地时,这帮学生刚刚完成新兵练习。他们所拥有的只是青春和理想,只是奉献和牺牲。
佟麟阁将学生军安顿在了西南方向,因为他认为日军不可能从那个方向发起进攻。诡异的是,偏偏日军就从这里发起进攻。
学生军以十条命换一条命的代价和日军血拼!鲜活的生命,顷刻逝往,滚烫的鲜血,泉涌而出,这是萎靡太久的激情,这是沉睡多年的血性。
学生兵用勇猛无畏的牺牲将日军挈住了难得的数小时,可阵地还是被人数、武器及单兵水平都远远领先的日军突破了。
学生兵的阵地被突破后,二十九军的防备阵地被日军迅速切割包围,宋哲元遂命令二十九军突围。但是,突围的命令还没有到佟麟阁和赵登禹手中,就已经到了日本人手里。
日军在二十九军后撤的必经之地大红门,设下了陷阱。二十九军的撒退部队就此踏上了死亡之路。南苑后撤部队几乎全军覆没。
赵登禹将军牺牲于日军的机枪扫射,临终遗言:军人战死沙场乃是本分,不必悲伤。战至猛烈处,佟麟阁将军也勇猛阵亡。
但是,对于真正的中国人,岁月绝不会消灭他们的牺牲!后来国民政府在北京为二人举行国葬,并将北京城里的两条路以他们的名字命名。
七十年后的今天,北京市中心的两条大街的名字依然长存:佟麟阁路和赵登禹路。每每走到这里,总会让人想起那血火连天的闪亮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