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军第一战，竟跳上敌舰拼刺刀，被俘敌军：不可思议

“红旗飘舞随风扬，我们的歌声多洪亮，人民的海军向前进，保护祖国海洋信心强。爱护军舰像爱护自己的眼睛一样，军民团结保国防，我们有共产党的英明领导，谁敢来侵犯就让它灭亡！”

这首铿锵有力的《人民海军向前进》表现了人民海军保护祖国万里海域的豪迈气势。

1949年4月23日下午，华东军区海军在江苏泰州白马庙乡第三野战军东路渡江作战指挥部驻地宣告成立，张爱萍任司令员兼政治委员。初创时期的海军将士，继续和发扬了人民军队的优良传统和勇猛顽强战斗作风，在1950年的万山海战中重创敌军，并发明了现代海战史上“小艇搏大舰”“接舷跳帮与敌白刃战”的英雄壮举。

珠江口的万山群岛

1950年4月下旬，解放军攻占海南，5月中旬国民党舍弃船山、大陈。实际上，由于驻守沿海岛屿的国民党军一直在节节败退，步步后撤，截止5月，新组建的人民海军基本没有参与解放沿海岛屿的作战行动，因而解放万山群岛战争是人民海军首次作战行动。

这次参战的是新成立的海军华南舰队江防部队，共16艘舰艇、8艘征用的民船，其中吨位最大的是排水量358吨的登陆舰“桂山”号，其余都是30吨左右的小炮艇，包括“先锋”号、“奋斗”号、“解放”号等。指挥员是江防部队炮艇队副队长林文虎和陆军131师的一名副团长郭庆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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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的万山群岛

早在1950年3月20日，刚刚移交给海军接管的一位侦察连连长就化装成商人，乘坐广州至香港的“德兴”号客轮路径垃圾尾、三角岛一带侦察，可途中连一艘敌舰也没发现。4月上旬，我军又派人到香港往获取情报，但迟迟没有回来。万山群岛到底驻有国民党多少守军，有多少舰艇？是一个迷。最后，仅从香港报纸上获得“第三舰队”已撤回台湾的消息。

5月25日凌晨4时50分，我军展开了偷袭行动。

在垃圾尾岛庙港口，国民党“太和”号护卫舰的值更官隐约看到一艘舰艇远远驶来，在距离湾口8链（约1.5公里）处犹豫了10分钟。那是一艘排水量为28吨的美国造小炮艇，国民党海军也大量装备了这型装备，这名值更官推断这艘炮艇可能想进港，就发出灯语信号：晚上好，进港请不要喊笛。

我方“解放”号炮艇接到港内发来的信号时，艇长梁魁庭问副队长林文虎：“进不进？”林文虎说：“人家请咱们进，不能敬酒不食食罚酒吧，进！”

林文虎

“解放”号小心翼翼地向湾口开往。港湾内，黑压压一片军舰，林文虎扫了一眼，至少有二三十艘。原来，敌“第三舰队”全部在这儿隐蔽锚泊，与原先估量的只有两三艘差距太大，看来香港报纸的消息是假的。

由于我军其他舰艇有的跟不上速度，还有的偏离了航向，而更要命的是登陆部队不懂潮汐，涨潮时没能及时上船，落潮时又上不了船了，急的在岸上骂娘，此时实际上只有“解放”号孤军深进。在这种情状下，我“解放”号依然勇猛地冲进敌舰阵。

“解放”号进进敌军港后，贴着一艘排水量3000吨的“中海”号大型登陆舰的右舷行驶，那情景有点像在鲸鱼身旁游荡的小鱼。

“解放”号在绕过“中海”号，在敌舰群中穿行，觅觅旗舰“太和”号。

不一会儿，“太和”号上的值更官又发出灯语信号：“要锚位吗？”“解放”号随之发现了它就是要找的旗舰。

“打不打？”艇长请示林文虎。

“靠近了再打。”林文虎粤语吐字不清，机枪手只听懂了一个“打”字，便扣动扳机向“太和”号打出一梭子，就这样，战斗打响……

国民党第三舰队司令齐鸿章海军中将在睡梦中听到枪声，翻身跃起，扯起衣服就朝指挥台上奔。问值更官：“怎么回事？”

齐鸿章

值更官模糊答道：“可能有舰艇叛变。”

“解放”号集中火力打“太和”号驾驶台，从距离“太和”号800米一直打到100米。齐鸿章挥着手臂大声指挥着。此时，一发炮弹袭来，齐鸿章的右臂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落在前甲板上，指挥台燃起熊熊大火。

炮战断断续续继续了一个多小时，天色微亮。在港湾内激战的“解放”号已完全暴露在敌舰火力之下。但它紧紧咬住“中海”号登陆舰的舰尾，使敌舰火力难以发扬。即使如此，“解放”号也已多处起火，舱室进水。激战中，副队长林文虎壮烈牺牲，全艇19名艇员，阵亡13人。船体被打穿100多个洞，弹药耗尽，被迫挈着长烟撤出战斗。最终，这艘艇竟然还被艇长梁魁庭开了回来。

此时“桂山”号登陆舰从海湾另一端杀了进来。战斗中，勇猛的“桂山”舰指战员临危不惧，强行在垃圾尾岛登陆。但因兵力预估失误，敌我兵力悬殊太大，最后包括副团长郭庆隆、舰长池敬樟在内“桂山”号上的官兵全部壮烈牺牲。1954年，为纪念“桂山”舰，珠海人民将垃圾尾岛改名为“桂山岛”，沿用至今。

桂山号登陆点

而我“先锋”“奋斗”两艘小炮艇，按原计划在垃圾尾以东海面，担当拦截垃圾尾的企图东逃之敌的任务。当“先锋”艇航行到牛头山以东海面时，与敌25号炮艇遭遇。“先锋”艇乘着敌人使用识别信号进行查询的瞬间，全速逼近敌艇，集中火力猛打，将手榴弹扔到敌艇的甲板上。弹片纷飞，浓烟四起。“先锋”号指战员乘势靠上敌艇，迅速接舷跳帮，展开白刃格斗，敌被迫投降。

先锋号炮艇

而我“奋斗”艇截住想逃的敌26号艇，最后成功将其击沉。

当天晚上，受到重创的国民党海军第三舰队被调回台湾“整饬”，败将齐鸿章被革职，送到左营治疗。国民党海军少将马壮谋接替指挥。5月28日，马壮谋带领大小舰艇数十艘，浩浩荡荡杀回万山群岛。但后来均被我华南舰队配合陆军打败。

恩格斯在《海军》中说：古代海战，双方使用冷兵器，曾经摘用过接舷战的形式。翻开现代海战史，摘用接舷跳帮的作战形式，却是人民海军初创时期的勇猛壮举。被俘的敌军官兵大惑不解地说：“海战都是舰对舰、炮对炮，没听说过扔手榴弹的，也没听说过端着刺刀跳到人家甲板上挠人的。”

这次海战被毛主席誉为“人民海军首次勇猛战例”。

参考资料：

1.《人民海军向前进》

2.《人民海军经典战例研究》

3.《孙子兵法谋略与人民海军海战》

4.《30吨对8000吨，人民海军万山群岛初试锋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