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东坡在湖州的作品
苏轼在湖州留下哪些作品
搜集整理:徐厚冰
苏轼(1037年1月8日—1101年8月24日),字子瞻,一字和仲,号铁冠道人、东坡居士,世称苏东坡 、苏仙 、坡仙,汉族,眉州眉山(今四川省眉山市)人,祖籍河北栾城,北宋文学家、书法家、美食家、画家,历史治水名人。
苏东坡一生写了大量诗词,其作品题材宽广,清新豪健。作为一代大文豪,他在浙江湖州也留下了一些作品,成为湖州宝贵的文化遗产。
一、出差湖州期间作品
治平五年壬子(1072),在杭州通判任期间。十月十二日,运司差苏东坡往湖州相度堤旱利害,与湖州太守孙莘老相见,有《赠莘老》七绝:
嗟予与子久离群,耳冷心灰百不闻。
若对青山谈世事,当须举白便浮君。
及作《山村五绝》:
其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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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篱茅屋趁溪斜,春进山村处处花。
无象太平还有象,孤烟起处是人家。
其二
烟雨濛濛鸡犬声,有生何处不安生。
但教黄犊无人佩,布谷何劳也劝耕。
其三
老翁七十自腰镰,惭愧春山笋蕨甜。
岂是闻韵解忘味,迩来三月食无盐。
其四
杖藜裹饭往匆匆,过眼青钱转手空。
赢得儿童语音好,一年强半在城中。
其五
窃禄忘回我自羞,丰年底事汝忧愁。
不须更待飞鸢坠,方念平生马少游。
二、在湖州任知州期间作品
元丰二年己未(1079年)四月,知湖州,上任前即给神宗写了一封《湖州谢上表》:
臣轼言。蒙恩就移前件差遣,已于今月二十日到任上讫者。风俗阜安,在东南号为无事;山水清远,本朝廷所以优贤。顾惟何人,亦与兹选。臣轼中谢。伏念臣性资顽鄙,名迹堙微。议论阔疏,文学浅陋。凡人必有一得,而臣独无寸长。荷先帝之误恩,擢置三馆;蒙陛下之过听,付以两州。非不欲痛自激昂,少酬恩造。而才分所局,有过无功;法令具存,虽勤何补。罪固多矣,臣犹知之。夫何越次之名邦,更许借资而显受。顾惟无状,岂不知恩。此盖伏遇皇帝陛下,天覆群生,海涵万族。用人不求其备,嘉善而矜不能。知其愚不适时,难以追陪新进;察其老不生事,或能牧养小民。而臣顷在钱塘,乐其风土。鱼鸟之性,既能自得于江湖;吴越之人,亦安臣之教令。敢不奉法勤职,息讼平刑。上以广朝廷之仁,下以慰父老之看。臣无任。
四月二十九日,正式到任湖州,作《送通教大师还杭州序》(又名《送表忠看钱道士回杭》):
(熙宁十年,诏以龙山废佛祠为表忠看。 元丰二年,通教自杭来,见予于吴兴。 问:“看亦卒工乎?”曰:“未也,杭人比岁不登,莫有助我者。 ”余曰:“异哉,杭人重施轻财,是不独为福田也,将自托于不朽,今岁成矣,子其行乎?”及还,作诗送之。 ”)
先王旧德在民心,著令称忠上意深。
堕泪行看会祠下,挂名争欲刻碑阴。
凄凉破屋尘凝座,憔悴云孙雪满簪。
未信诸豪容郭解,却従他县施千金。
期间,为章质夫作《思堂记》:
建安章质夫,筑室於公堂之西,名之曰“思”,曰:“吾将天天于是,凡吾之所为,必思而后行。子为我记之。”
嗟乎!余天下之无思虑者也。遇事则发,不暇5思也。未发而思之则未至,已发而思之则无及,以此终身不知所思。言发于心而冲于口,吐之则逆7人,茹之则逆余,以为宁逆人也,故卒吐之。君子之于善也,如好好色;其于不善也,如恶恶臭。岂复临事而后思,计议其美恶而避就之哉?是故临义而思利,则义必不果;临战而思生,则战必不力。若失穷达得丧,死生祸福,则吾有命矣!
少时遇隐者:“孺子近道,少思寡欲”。曰:“思与欲若是均乎?”曰:“甚于欲。”庭有二盎以蓄水,隐者指之曰:“是有蚁漏24,是日取一升而弃之,孰先竭?”曰:“必蚁漏者。”思虑之贼人也,微而无间。隐者之言,有会于余心,余行之。且夫不思之乐,不可名也。虚而明,一而通,安而不懈,不处而静,不饮酒而醉,不闭目而睡。将以是记思堂,不以谬乎?虽然,言各有当也。万物并育而不相害,道并行而不相悖。以质夫之贤,其所谓思者,岂世俗之营营于思虑者乎?《易》曰:“无思也,无为也”,我愿学焉;《诗》曰:“思无邪”,质夫以之。元丰元年正月二十四日记
在湖州,为王定国作《三槐堂记》:
天可必乎?贤者不必贵,仁者不必寿。天不可必乎?仁者必有后。二者将安取衷哉?吾闻之申包胥曰:“人定者胜天,天定亦能胜人。”世之论天者,皆不待其定而求之,故以天为茫茫。善者以怠,恶者以肆。盗跖之寿,孔、颜之厄,此皆天之未定者也。松柏生于山林,其始也,困于蓬蒿,厄于牛羊;而其终也,贯四时、阅千岁而不改者,其天定也。善恶之报,至于子孙,则其定也久矣。吾以所见所闻考之,而其可必也审矣。
国之将兴,必有世德之臣,厚施而不食其报,然后其子孙能与守文太平之主、共天下之福。故兵部侍郎晋国王公,显于汉、周之际,历事太祖、太宗,文武忠孝,天下看以为相,而公卒以直道不容于时。盖尝手植三槐于庭,曰:“吾子孙必有为三公者。”已而其子魏国文正公,相真宗皇帝于景德、祥符之间,朝廷清明,天下无事之时,享其福禄荣名者十有八年。今夫寓物于人,明日而取之,有得有否;而晋公修德于身,责报于天,取必于数十年之后,如持左契,交手相付。吾是以知天之果可必也。
吾不及见魏公,而见其子懿敏公,以直谏事仁宗皇帝,出进侍从将帅三十馀年,位不满其德。天将复兴王氏也欤!何其子孙之多贤也?世有以晋公比李栖筠者,其雄才直气,真不相上下。而栖筠之子吉甫,其孙德裕,功名富贵,略与王氏等;而忠恕仁厚,不及魏公父子。由此看之,王氏之福盖未艾也。
懿敏公之子巩与吾游,好德而文,以世其家,吾以是铭之。铭曰:
“呜唤休哉!魏公之业,与槐俱萌;封植之勤,必世乃成。既相真宗,四方砥平。回视其家,槐阴满庭。吾侪小人,朝不及夕,相时射利,皇恤厥德?庶几侥幸,不种而获。不有君子,其何能国?王城之东,晋公所庐;郁郁三槐,惟德之符。呜唤休哉!”
又为王定国作《跋欧阳文忠公家书》:
其一《跋欧阳文忠公书》
欧阳文忠公用尖笔乾墨,作方阔字,神摘秀发,膏润无穷。后人看之,如见其清眸丰颊,进趋裕如也。
其二《跋欧阳家书》
自南方多事以来,日夕忧汝,得昨日递中书,知与新妇诸孙等各安,守官无事,顿解远想。吾此哀苦如常。欧阳氏自江南回明累世,蒙朝廷官禄,吾今又被荣显,致汝等并列官品,当思报效,偶此多事,如有差使,尽心向前,不能避事。 致于临难死节,亦是汝荣事,但存心尽公,神明自祐汝,慎不可思避事也。昨书中言欲买朱砂来,吾不阙此物。汝于官下宜守廉,何得买官下物。吾在官所除饮食外,不曾买一物,汝可看此为戒也。已冷,好将息,不具。吾书送通理十二郎。 凡人牵强于外,何所不至,惟考之其私,乃见真伪。 此欧阳文忠公与其弟侄家书也。元丰二年四月十二日,苏轼题。
在湖州,为王子立、子敏作《王子立墓志》:
子立讳适,赵郡临城人也。始予为徐州,子立为州学生,知其贤而有文,喜怒不见,得丧若一,曰:“是有类子由者。”故以其子妻之。与其弟子敏,皆从余于吴兴。学道日进,东南之士称之。余得罪于吴兴,亲戚故人皆惊散,独两王子不往,送余出郊,曰:“死生祸福,天也,公其如天何。”返取余家,致之南都。而子立又从子由谪于高安、绩溪,同其有无,赋诗弦歌,讲道著书于席门茅屋之下者五年,未尝有愠色。余与子由有六男子,皆以童子从子立游,学文有师法,人人自重,不敢嬉宕,子立实使然。元四年冬,自京师将适济南,未至,卒于奉高之传舍,盖十月二十五日也。享年三十五。
曾祖讳璘,赠中书令。妣田氏,楚国夫人。祖,工部侍郎知枢密院,赠太尉,谥忠穆。妣宋氏,仁寿郡夫人。考讳正路,比部郎中,知濮州,赠光禄大夫。妣李氏,寿安县君。一女初伏,有遗腹子裔。文集十五卷,其学长于礼服,子由谓其文“朱弦疏越,一唱而三叹”者也。七年十一月五日,其兄蘧子开葬于临城龙门乡两口村先茔之侧。铭曰:
知性以为存,不寿非其怨也。知义以为荣,不贵非其羡也。而未能忘于文,则犹有意于传也。呜唤!百世之后,其姓名与我皆隐显也。
另有《与王郎昆仲及儿子迈绕城看荷花发岘山亭晚进飞英寺分韵得月明星稀四首》:
其一
昨夜雨喊渠,晓来风袭月。
萧然欲秋意,溪水清可啜。
环城三十里,处处皆佳绝。
蒲莲浩如海,时见船一叶。
此间真避世,青蒻低白发。
相逢欲相问,已逐惊鸥没。
其二
清风定何物,可爱不可名。
所至如君子,草木有嘉声。
我行本无事,孤船任斜横。
中流自偃仰,适与风相迎。
举杯属浩渺,乐此两无情。
回来两溪间,云水夜自明。
其三
苕水如汉水,鳞鳞鸭头青。
吴兴胜襄阳,万瓦浮青冥。
我非羊叔子,愧此岘山亭。
悲伤意则同,岁月如流星。
従我两王子,高鸿插修翎。
湛辈何足道,当以德自铭。
其四
吏民怜我懒,斗讼日已稀。
能为无事饮,可作不夜回。
复觅飞英游,尽此一寸晖。
撞钟履声集,颠倒云山衣。
我来无时节,杖屦自推扉。
莫作使君看,外似中已非。
又有《泛船城西会者五人分韵得人皆苦炎字四首》:
其一
城中楼阁似鱼鳞,不见清风起白苹。
试选苕溪最深处,仍唤我辈不羁人。
窥船野鹤何曾下,见烛飞虫空自驯。
绕郭荷花一千顷,谁知六月下塘春。
其二
苦热诚知处处皆,何当危坐学心斋。
海螯要共诗人把,溪月行遭雾雨霾。
乡国飘零断书信,弟兄流落隔江淮。
便应筑室苕溪上,荷叶遮门水浸阶。
其三
紫蟹鲈鱼贱如土,得钱相付何曾数。
碧筒时作象鼻弯,白酒微带荷心苦。
运肘风生看斫脍,随刀雪落惊飞缕。
不将醉语作新诗,饱食应惭腹如鼓。
其四
桥上游人夜未厌,共依水槛立风檐。
楼中煮酒初尝芡,月下新妆半出帘。
南郭清游继颜谢,北窗回卧等羲炎。
人间冷热无穷事,自笑疏顽不受痁。
又作《文与可画筼筜谷偃竹记》:
竹之始生,一寸之萌耳,而节叶具焉。自蜩腹蛇蚹以至于剑拔十觅者,生而有之也。今画者乃节节而为之,叶叶而累之,岂复有竹乎?故画竹必先得成竹于胸中,执笔熟视,乃见其所欲画者,急起从之,振笔直遂,以追其所见,如兔起鹘落,少纵则逝矣。与可之教予如此。予不能然也,而心识其所以然。夫既心识其所以然,而不能然者,内外不一,心手不相应,不学之过也。故凡有见于中而操之不熟者,平居自视了然,而临事忽焉丧之,岂独竹乎?
子由为《墨竹赋》以遗与可曰:“庖丁,解牛者也,而养生者取之;轮扁,斫轮者也,而读书者与之。今夫夫子之托于斯竹也,而予以为有道者则非邪?“子由未尝画也,故得其意而已。若予者,岂独得其意,并得其法。
与可画竹,初不自宝贵,四方之人持缣素而请者,足相蹑于其门。与可厌之,投诸地而骂曰:“吾将以为袜材。“士大夫传之,以为口实。及与可自洋州还,而余为徐州。与可以书遗余曰:“近语士大夫,吾墨竹一派,近在彭城,可往求之。袜材当萃于子矣。“书尾复写一诗,其略云:“拟将一段鹅溪绢,扫取冷梢万尺长。“予谓与可:“竹长万尺,当用绢二百五十匹,知公倦于笔砚,愿得此绢而已。“与可无以答,则曰:“吾言妄矣。世岂有万尺竹哉?“余因而实之,答其诗曰:“世间亦有千觅竹,月落庭空影许长。“与可笑曰:“苏子辩则辩矣,然二百五十匹绢,吾将买田而回老焉。“因以所画筼筜谷偃竹遗予曰:“此竹数尺耳,而有万尺之势。“筼筜谷在洋州,与可尝令予作洋州三十咏,《筼筜谷》其一也。予诗云:“汉川修竹贱如蓬,斤斧何曾赦箨龙。料得清寒馋太守,渭滨千亩在胸中。“与可是日与其妻游谷中,烧笋晚食,发函得诗,失笑喷饭满案。
元丰二年正月二十日,与可没于陈州。是岁七月七日,予在湖州曝书画,见此竹,废卷而哭失声。昔曹孟德祭桥公文,有“车过“、“腹痛“之语。而予亦载与可畴昔戏笑之言者,以见与可于予亲厚无间如此也。
三、复出后又湖州吴兴期间作品
元祐四年过吴兴,又作《定风波·莫听穿林打叶声》:
(三月七日,沙湖道中遇雨。雨具先往,同行皆狼狈,余独不觉,已而遂晴,故作此词。)
莫听穿林打叶声,何妨吟啸且徐行。竹杖芒鞋轻胜马,谁怕?一蓑烟雨任平生。
料峭春风吹酒醒,微冷,山头斜照却相迎。回首向来萧瑟处,回往,也无风雨也无晴。
作《范文正公文集序》:
庆历三年,轼始总角,进乡校,士有自京师来者,以鲁人石守道所作《庆历圣德诗》示乡先生。轼从旁窥看,则能诵习其辞,问先生以所颂十一人者何人也?先生曰:“童子何用知之?”轼曰:“此天人也耶,则不敢知;若亦人耳,何为其不可!”先生奇轼言,尽以告之,且曰:“韩、范、富、欧阳,此四人者,人杰也。”时虽未尽了,则已私识之矣。嘉祐二年,始举进士至京师,则范公殁。既葬而墓碑出,读之至流涕,曰:“吾得其为人。”盖十有五年而不一见其面,岂非命也欤?
是岁登第,始见知于欧阳公,因公以识韩、富。皆以国士待轼,曰:“恨子不识范文正公。”呜唤!公之功德,盖不待文而显,其文亦不待序而传。然不敢辞者,自以八岁知敬爱公,今四十七年矣。彼三杰者,皆得从之游,而公独不识,以为平生之恨。若获挂名其文字中,以自托于门下士之末,岂非畴昔之愿也哉!
古之君子,如伊尹、太公、管仲、乐毅之流,其王霸之略,皆素定于畎亩中,非仕而后学者也。淮阴侯见高帝于汉中,论刘、项短长,画取三秦,如指诸掌,及佐帝定天下,汉中之言,无一不酬者。诸葛孔明卧草庐中,与先主论曹操、孙权,规取刘璋,因蜀之资,以争天下,终身不易其言。此岂口传耳受尝试为之而侥幸其或成者哉。
公在天圣中,居太夫人忧,则已有忧天下致太平之意,故为万言书以遗宰相。天下传诵。至用为将,擢为执政,考其平生所为,无出此书者。其于仁义礼乐,忠信孝弟,盖如饥渴之于饮食,欲须臾忘而不可得。如火之热,如水之湿,盖其天性有不得不然者。虽弄翰戏语,率然而作,必回于此。故天下信其诚,争师尊之。
及《跋邢敦夫南征赋》:
邢敦夫自为童子,所与游皆诸公长者。其志岂独蕲以文称而已哉。一日不见,遂与草木俱尽,故鲁直、无咎诸人哭人,皆过时而哀。今看此文,亦足少慰。旧尝见江南李泰伯自述其文曰:“天将寿我欤?所为固未足也;不然,斯亦足以藉手见古人矣。”吾于敦夫亦云。元祐四年四月十六日。
又作《书米元章》:
岭海八年,亲友旷绝,亦未尝关念。独念吾元章迈往凌云之气,清雄绝世之文,超妙进神之字,何时见之,以洗我积岁瘴毒耶!今真见之矣,余无足言者。
两日来,疾有增无减。虽迁闸外,风气稍清,但虚乏不能食,口殆不能言也。儿子于何处得《宝月看赋》,琅然诵之,老夫卧听之未半,跃然而起。恨二十年相从,知元章不尽,若此赋,当过古人,不论今世也。天下岂常如我辈聩聩耶!公不久当自有大名,不劳我辈说也。若欲与公谈,则实未能,想当更后数日耶?
某昨日回卧,遂夜。海外久无此热,殆不能堪。柳子厚所谓意象非中国人也。宗相遂弃世,当为天下惜。余非面莫尽。
某两日病不能动,口亦不欲言,但困卧耳。承示太宗草圣及谢帖,皆不敢于病中草草题跋,谨具驰纳,俟小愈也。河水污浊下流,薰蒸益病,今日当迁往通济停泊。虽不当远往左右,且就快风活水,一洗病滞,稍健当奉谈笑也。
昨日诗发一笑耳,慎勿刻石。太师雄篇已领,夹轴且留下。
数日不闻来音,谓不我顾,复渡江矣。辱教,即承起居佳胜,慰感倍常。匆匆布谢。
某昨日啖冷过度,夜暴下,旦复疲甚。食黄蓍粥甚美。卧阅四印奇古,失病所在。明日会食,乞且罢。需稍健,或雨过?然时也。印却纳。
某食则胀,不食则羸甚,昨夜通旦不交睫,端坐饱蚊子耳。不知今夕云何度?示及古文,幸甚。谢帖既未可轻跋,欲书数句,了无意思,正坐老谬耳。眠食皆未佳。无缘遂东,当续拜简。
某一病几不相见,今日始觉有丝毫之减,然未能作书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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