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超专栏：《兔年说兔——文物里的兔形象》系列之七
（4）中秋节令物中的兔形象
中秋节源自古人对月神的祭奠，它是中华民族祭月习俗的遗存和衍生。 祭月，作为中国古代重要祭礼之一。早在周朝，帝王就有春分祭日、夏至祭地、秋分祭月、冬至祭天的习俗。“中秋”一词，最早见于《周礼·春官》，书中有“中秋夜迎冷”的祭奠活动。在继续先朝祭月礼仪的同时，中秋节的活动内容因为唐朝自由、浪漫的精神气质而日益丰盛起来，如嫦娥奔月、吴刚伐桂、玉兔捣药、唐明皇夜游月宫等神话的相继出现。而中秋节的盛行却始于宋朝。南宋嘉泰三年发布的《庆元条法事类•假宁格》，已规定有中秋休假一日的制度。此时中秋节，已成为全民共庆的法定节日了。
南宋孟元老《东京梦华录•卷八》记载当时汴梁(开封)节日盛况: “中秋节前，诸店皆卖新酒，重新结络门面彩楼花头，画竿醉仙锦旆。市人争饮，至午未间，家家无酒，拽下看子。是时螯蟹新出，石榴、榅孛、梨、枣、栗、孛萄、弄色枨桔，皆新上市。中秋夜，贵家结饰台榭，民间争占酒楼玩月。丝篁鼎沸，近内庭居民，夜深远闻笙竽之声，仿佛云外。闾里儿童，连宵嬉戏。夜市骈阗，至于通晓。”南宋吴自牧《梦粱录卷四•中秋》：“八月十五日中秋节，此日三秋恰半，故谓之‘中秋’。此夜月色倍明于常时，又谓之‘月夕’。此际金风荐爽，玉露生凉，丹桂香飘，银蟾布满，王孙公子，富家巨室，莫不登危楼，临轩玩月，或开广榭，玳筵罗列，琴瑟铿锵，酌酒高歌，以卜竟夕之欢。至如展席之家，亦登小小月台，安顿家宴，团圆子女，以酬佳节。虽陋巷贫窭之人，解衣市酒，牵强迎欢，不肯虚度。此夜天街卖买，直至五鼓，玩月遊人，婆娑于市，至晓不绝。盖金吾不禁故也。”宋代罗烨的《新编醉翁谈录》说，“京师赏月之余，异于他郡。倾城人家，不以贫富，能自行者至十二三，皆以成人之服饰之。登楼或于庭中焚香拜月，各有所期。”
宋代辛弃疾《满江红•中秋》词：“著意登楼瞻玉兔，何人张幕遮银阙。”
在上古传说中，西王母是执掌长生的女神，玉兔为她捣的正是嫦娥偷服的“不死药”。后世的人们，将玉兔为西王母捣不死药、嫦娥偷服之，奔月化为蟾蜍的神话合二为一，最终演变为月宫中有玉兔和嫦娥的神话，而玉兔捣不死药的题材，也被明人运用到中秋节俗中。这副白玉镶宝石玉兔捣药金耳环，出土于定陵孝靖皇后棺内，应是孝靖皇后生前在中秋节佩戴的应时首饰。明代中秋节，宫中赏秋海棠、玉簪花，妃嫔们穿月兔纹衣，佩戴节令首饰。《明史》记载，嘉靖四十一年春三月辛卯，白兔生子，吏部请告庙，嘉靖帝许之，群臣表贺，举国欢庆。足见明代官方对兔子的喜爱和重视。
明万历金环嵌宝玉兔捣药耳坠 定陵博物馆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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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副耳环，上部是金质圆环，下系耳坠是一只浑圆的羊脂白玉兔，兔身竖立，双耳上竖，玉色白润，兔身上以细密阴线刻出毛发，两前肢抱玉杵，在臼里捣药，生动传神。玉兔双眼以红宝石镶嵌，顶部一颗大红宝石与金环相系，玉兔下部有3个云头形金托，嵌宝石3颗，中间是猫眼石，两侧是红宝石。同时出土的还有万历时期镶宝石兔金钗一对，金钗顶部镶嵌红色宝石刻成回看双兔。
明代 镂雕嵌宝石白兔捣药纹玉牌
《淮南子.览冥篇》记载了嫦娥奔月的传说，古佚书《回躲》有“昔嫦娥以西王母不死之药服，遂奔为月精”的说法。那这个“不死之药”是从哪里来的？《渊鉴类函》卷四百三十一引《外国图》：“西王母国前有玉山白兔”。四川出土的西王母画像砖上，在西王母的身边，有玉兔捣药，也有玉兔竖立持仙草。可以推断，这个“不死之药”就是玉兔所摘或所捣。那么把长寿与玉兔结合在一起就再正常不过了。
明嵌宝玉捣药玉饰件
明花纱“灵仙祝寿”补方领女夹衣 明定陵考古出土
明织金缠枝莲妆花纱“灵仙祝寿”补方领女夹衣（复制品）局部 定陵博物馆躲
明代三兔灵芝仙草捧寿纹玉带板 （引自《玉苑聚珍—安徽省文物总店玉器躲品集》，安徽省文物总店编，2009）
明代双兔捧寿万万岁五团花带板 （引自刘瑞荣 《揅琳玉集-明代宫廷玉带版》2018）
明代“国泰民安”镂雕喜兔纹带板 上海博物馆躲
明刺绣中秋节令补子
明刺绣广冷宫纹中秋节令补子
明刺绣广冷宫纹中秋节令补片
明缂丝中秋节令玉兔纹补子
明缂丝中秋节令玉兔纹补子
明缂丝中秋节令玉兔纹补子
明清玉兔捣药纹织锦
明代玉兔捣药纹盘绣
明代月宫图打籽绣
明清玉兔捣药纹刺绣
明清玉兔捣药纹刺绣
明代玉兔捣药纹刺绣
明代玉兔捣药纹刺绣
明清玉兔捣药纹缂丝
明代月宫图刺绣
清代刺绣月宫纹道袍（局部） 美国旧金山亚洲艺术博物馆躲
整件法衣后背以盘金和缉线绣满，金碧辉煌，五彩具备。以双股缉线绣法刺绣了云纹，兔子，月宫等形象，有着特殊的磨砂似的质感，和捻金线闪亮的效果互相衬托。
清代皇帝佩戴的纳纱绣玉兔荷包
明 玉兔捣药纹镂空玉带板
明镂雕玉兔捣药纹饰件 宁波博物院躲
明镂雕双兔纹玉带板（引自薛贵笙《中国玉器赏鉴》1996）
明代镂雕双兔纹玉带板（引自台湾玉翫雅集玉协会《明代玉器专辑》2020）
清中期剔红戗金月宫图椭圆盘（仙兔捣药）故宫博物院躲
明万历青花嫦娥仙人图梅瓶桂林博物馆躲
该瓶造型秀雅、胎体密实，釉色细腻，微透灰白，青花淡雅明晰。梅瓶腹部主题图案绘嫦娥仙人图。
明代白地黑花月宫图罐故宫博物院躲
高27.5厘米，为民间生产的磁州窑系产品。一面绘云气围绕、楼阁巍峨的月宫仙境，嫦娥回首赏花，侍女捧盒侍立；另一面以墨彩写意勾勒神情淡定的双兔。由此可见，进明以后玉兔、嫦娥作为中秋节崇拜的偶像，已经被社会各阶层广泛接受。
明崇祯青花蟾宫折桂纹笔筒 看复博物馆躲
此笔筒平底无釉，内外施白釉，外壁釉下以青花料绘制蟾宫折桂图。此图以横幅布景，构图分两个场景，一场景内绘嫦娥手持桂枝立于月宫之中，身旁绘两侍女，一侍女怀中抱物，另一侍女手执障扇，其身后空地处一只玉兔正持杵捣药。此场景构图充足，人物形象含蓄舒适，绘工细腻，特别是捣药的玉兔，十分活泼可爱。此笔筒青花呈色青翠，整体画面色泽浓淡适宜。
唐代杜甫《八月十五夜》诗云‘此时瞻白兔，直欲数秋毫’；北宋苏轼《八月十五日看潮》写道‘定知玉兔十分圆，已作霜风九月冷’。人们好以‘玉兔’指代‘中秋月圆’，自然是因为“嫦娥奔月”的神话传说深进人心。
清《梅月嫦娥图》扇页故宫博物院躲
费以耕、张熊绘，金笺，设色，纵17.9厘米，横52.8厘米。款署“晋山仁兄大人雅教，甲子秋八月，馀伯费以耕画嫦娥，子祥张熊補梅花。据张熊生卒年推断，“甲子”应为清同治三年（1864年）。”钤“熊”朱文印。此图为民间脍炙人口的嫦娥奔月主题。画中所绘嫦娥鹅蛋脸，形象古典秀美，体态婀娜，气质娇柔，描绘了当时人们心目中的理想美人。所绘墨梅横向出枝，其秀美的花形，成功地烘托出嫦娥清雅脱俗的仙姿佚貌，由此可见费以耕与张熊间默契的笔墨配合，以及共通的审美意趣。
晚清 米色缎绣广冷宫图铜镜套 旅顺博物馆躲
清 中秋月令方补 美国大都会博物馆躲
除书画艺术外，古代织绣也常见时令节庆题材。古人常以时令图案装饰吉服胸背，以求佳节平安喜乐。中秋月令方补为白绸地彩绣的中秋佳节方补，图中以彩线绣山水之间灵芝仙草遍植，七彩幻化的山崖之下，一枝金桂桀骜飘香，玉兔回首眺看，远天之上彩云追月，星辰为伴，画面清静祥和，安稳美好。图中溪水以网绣为之，清透明亮，水纹稠密；山石与灵芝、金桂等异彩纷呈，五色斑斓，全以绣工密针表现，物像分明而不杂乱，更加映衬玉兔的轻捷。玉兔回首仰看明月，牵丝映带间隐匿一丝乡愁，显现了含蓄的寂静典雅之美，这正是中国闺阁绣细腻风尚的代表。
明 铜衔花卧兔镜架 首都博物馆躲
兔子所衔之花在兔背上形成可放置铜镜的支架，笔者推断应该是圆形的铜镜，似满月，与兔子相唤应，表达祈求团圆的美好寓意。一般坤牛看月的镜架较多，兔形的镜架却十分少见，表现了制造匠人自己的巧思。
清代玉兔八月花神衣
明 青花玉免朝元图碗 旅顺博物馆躲
清康熙 青花兔纹浅碗
碗外壁光素。碗内青花装饰，绘花、蝶、兔等图案。其中最引人注目的是围绕碗心的花朵内所绘四只白兔，两个之间以桂花间隔，兔回首张看，形态写意。中心所绘动物为代表月宫的蟾蜍。外底署青花楷体“白云堂依古制”六字双行款。
明末清初以来，民窑中常见此类以玉兔为题材的日用器，多以盘、碗、杯等为主，寓意“玉兔思乡”。在江山鼎革之时，人们常借以表达对故国的怀思。至康熙时期，这种题材逐渐时髦，“相思”的涵义和内容也就更加宽泛了。
清 李世倬《桂花月兔图》扇页 故宫博物院躲物戊申中秋日写
清雍正铜胎画珐瑯黑地五彩流云玉兔秋香鼻烟壶 台北故宫博物院躲
清 冷枚 《梧桐双兔图》北京故宫博物院躲
明 佚名 三兔看月图轴 绢本设色 101.8x48.8厘米 弗利尔美术馆躲
元兔纹饰件 故宫博物院躲
明镂空玉兔纹佩 湖北钟祥出土 湖北省博物馆躲
清乾隆仿宋玉兔朝元歙砚 旅顺博物馆躲
清乾隆仿宋玉兔朝元歙砚
清乾隆仿宋玉兔朝元歙砚
《钦定西清砚谱》中记载的“仿宋玉兔朝元砚”
（5）兔儿爷
由于兔子上了月宫，因此古时人们过中秋，祭月时必用“兔儿爷”。每当中秋节的黄昏，一轮明月高挂天边，每家每户就都在庭院中设一香案，上面摆了月饼、水果等供品。此外，还有“月光马儿”和“兔儿爷”。女人一一向月而拜。祭毕，一家人围桌而坐，饮团圆酒，食团圆饼。这就是祭月的古俗。而这其中的“月光马儿”和“兔儿爷”是据《帝京景物略》载：“八月十五日祭月，其祭果饼必需；分瓜必牙错瓣刻之，如莲华纸肆市月光纸，缋满月像，趺坐莲华者，月光遍照菩萨也。华下月轮挂殿，有兔持杵而人立，捣药臼中。约小者三寸，大者丈，致工者金碧缤粉。”
京畿地区中秋拜月时供奉的“兔儿爷”，其以泥为料， 精塑彩绘，兔首人身。它产生于明代，盛行于清代。老北京人也称其为“长耳定光仙”。明末纪坤《花王阁剩稿》中记载：“京师中秋节，多以泥抟兔形，衣冠踞坐如人状，儿女祀而拜之。偶题一诗，时崇祯庚午岁也。”到了清代，中秋节前夕，京畿一带的城坊街巷多设兔儿爷货摊。乾隆年间《帝京岁时纪胜•彩兔》载：“京师以黄沙土作白玉兔，饰以五彩妆颜，千奇百状，集聚天街月下，市而易之。”此时的兔儿爷，已成为中秋节的标志。到清代以后，兔儿爷的功能渐由中秋祭月转变为中秋玩赏之物，更添了些生活的情致。兔儿爷的形象开始经过民间艺人的大胆发明，逐渐人格化，其兔首人身，手持玉杵。后来有民间艺人仿照戏曲人物，把兔儿爷雕造成身披盔甲战袍的武士，背插纸旗或纸伞。还有的骑着麒麟、大象等各种猛兽，特殊是兔儿爷骑虎，虽属怪事，但却是民间艺人的大胆发明。骑虎的兔儿爷也是最古老的经典设计。还有一种肘关节和下颔能活动的兔儿爷，俗称“叭哒嘴”，更讨人喜欢。它虽为祭月的供品，但实在是孩子们的绝妙玩具。正如清代富察敦崇在《燕京岁时记•兔爷儿摊子》中所说，“每届中秋，市人之巧者用黄土抟成蟾兔之像以出售，谓之兔儿爷。有衣冠而张盖者, 有甲骨而带寿旗者, 有骑虎者、有默坐者。大者三尺, 小者尺有余, 其余匠艺工人无美不备, 盖亦谑而虐矣。”旧时北京东四牌楼一带，常有兔儿爷摊子，专售中秋祭月用的兔儿爷。
清 泥塑兔儿爷
清 泥塑兔儿爷 故宫博物院躲
清 泥塑兔儿爷 故宫博物院躲
清 泥塑兔儿爷 故宫博物院躲
清 兔儿爷 北京民俗博物馆躲
四、宗教信仰中的图形象
《燕京岁时记》中所载中秋节的“月光马儿”习俗有如下的描述：“京师谓神像为神马儿，不敢斥言神也。月光马者，以纸为之，上绘太阴星君，如菩萨像；下绘月宫及捣药之玉兔，人立而执杵。藻彩精致、金碧辉煌，市肆间多卖者。长者七、八尺，顶有二旗，作红绿色，或黄色，向月而供之。焚香行礼，祭毕与千张、元宝等一并焚之。按《宛署杂誌》：千张凿纸为条，与冥钱同”。这里所说的“月光纸”，就是纸神马，即“月光马儿”。这月光马儿，上部绘太阴星君，下部绘月宫桂殿及捣药的兔儿爷，彩画贴金，辉煌耀目。可见，无论是民间诗歌、故事传说，还是民间习俗中都反映了中国古代人们一种普及的心态：白兔与仙药联系在一起，它可以给人们带来健康长寿。
清末民初 太阴星君木板年画 首都博物馆躲
山西晋城玉皇庙二十八星宿彩塑之房日兔
甜肃敦煌莫高窟壁画中的三兔共耳图案藻井的集中出现与这一时期的三世思想有关。洞窟中的三只兔子是“前世”“今生”和“来世”的象征，三者循环往复，与佛教“因果报应”、“因果循环”、“生死轮回”之说相契合。纵看中国工艺美术史和中国图案史，除莫高窟外，未发现三兔共耳图案，但与此类似的图案却数量颇丰，例如战国铜敦盖三兽纹、汉代瓦当三雁纹、汉代三鱼漆耳杯、西汉漆盘三辟邪纹等，不胜枚举。这可以佐证莫高窟的三兔共耳图案是中国本土原创图案而非外来图案，我们可以大胆地认为三兔共耳图案就是敦煌本地画师在借鉴传统图案基础上的原创。
隋代三兔共耳图敦煌莫高窟406窟藻井
隋代三兔共耳图敦煌莫高窟407窟藻井
隋代三兔共耳图敦煌莫高窟420窟藻井
隋末唐初三兔共耳图敦煌莫高窟397窟藻井
初唐至盛唐三兔共耳图敦煌莫高窟205窟藻井
隋唐三兔共耳图敦煌莫高窟139窟藻井
此处的三只兔子呈棕褐色，衬著浅绿色背景，并由八片莲花瓣团团围绕。所有兔子描绘细致，特征清楚可见。
参考资料：
1、《那些和中秋有关的文物和故事》，微信公众号：博物馆丨看展览 2014年9月6日 ；
2、 湖南省博物馆、中国科学院考古研究所：《长沙马王堆一号汉墓》（上集）。北京：文物出版社，1973年；
3、 湖南省文物考古研究所：《湖南桂阳刘家岭宋代壁画墓挖掘简报》，《文物》2012年2期43-56页；
4、湖南省文物考古研究所：《新邵县宋代壁画墓清理简介》，《湖湘文化考古之旅》2009年117-118页；
5、《对月寄秋思——中秋文物与食物》，《 文博中国》 2018年9月22日；
6、黄永林：《兔民俗与中国文化》，《华中师范大学学报》（哲社版）1990年第6期64-67页；
7、吕鹏：《 兔年说兔-机遇如狡兔，追之不停歇》，《爱考古》公众号 2023-01-16 20:13 发表于北京。
感谢上海SACA学会、乐艺会、杭州宋代玉器博物馆公众号、老窑公众号、不远山房公众号、博物馆中国公众号、文博圈公众号、杭州品曜馆发布或提供的相关资料和信息。
农历癸卯新年即将到来之际，期看朋友们从这篇文章中了解中国兔文化并传播给孩子们，祝愿朋友们在新的一年里身体健康、平安喜乐。
石超，江苏泗阳人。浙江省博物馆副研究馆员，参与工作十七年来，主要从事中国古代工艺美术品的研究和展览工作。主编《错彩镂金一浙江出土金银器》，《霓裳银装一浙江畲族服饰》等书，发表《吴越国金银器初步研究》、《浙江出土金银器概述》、《浙江省博物馆躲雕漆器》、《中国古代的螺钿漆器》、《从琴学问答看杨宗稷的琴学思想》、《运用现代科技手段研究唐琴斫制工艺》、《彩凤喊岐琴铭文解读》等金银器、漆器、古琴等研究论文十余篇。
本文已经获得作者授权乐艺会发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