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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苗杯|山那边是什么?

misa2 03-28 2次浏览 0条评论

新苗杯

获奖作品

少 年 组

二 等 奖

孙伟琪

我15岁,天津市耀华中学学生,是喜欢绘画、写作,会将头脑中不时冒出的灵感付之于笔端的小女孩。

最开始决定投稿的时候,心里有些许忐忑,但是有了上一次投稿的成功,以及对《儿童文学》的喜爱,企图小试牛刀,就兴致勃勃地开始写了。创作的灵感来自小学玩游戏时偶然的一个想法,本来是一个类似于勇猛者游戏的构思,写作过程中加进了转折元素后,便不仅仅只想表达“翻过那座山”简单的想法了。今天是昨天的明天,明天是明天的今天,你所神往的未来最终有一天会到达你的面前,不需要急忙赶路,因为路途便是旅途的本身。我想这可能就是这个故事最终想要表达的吧。

山 那 边

孙伟琪

机器在田间耕种的震动使得村中坑坑洼洼的路面惧怕似的抖动着,一双双薄底的鞋踏过这路面,鞋的主人们很心急,差点儿因浩大的蹬力与崇凯令星略有些小的地吸引力而腾空。

能让一群孩子不约而同地舍弃将捕来的卡羽(一种鸟,羽毛纯蓝,双翅边缘平直)而跑往村口的,只能是旅者。

旅者微笑着摘下黑色的兜帽,略有些手足无措地回答着孩子们的问题。在黑色的衣蓬之下,崇凯令星特有的念痕布(用念痕草中的纤维织成,质地柔软)做成的包里,是她带给这个村落的礼物。有来自上个村庄的甜果种子,有来自海之村的鱼种(一种可长期离水保存的鱼卵),有来自上上上个村落的防水技术,还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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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包中有很多东西,但现在,她只是回答着孩子们的问题,等待着那个无数人曾提过的问题。耐烦地,等待着。

“请问,山那边是什么?”

旅者向泛蓝的夕阳下看往,正迎上提问者探求的目光。那是一个短发的女孩,穿着淡蓝的背带裤,汗水顺着乌黑的发丝滴落在念痕的布料上,浸得一片淡黄。旅者看着她指尖的油黑,猜想刚才可能是在学着调试耕机吧。女孩乌黑的短发中夹杂着几缕淡蓝,可能是十三、四岁的年纪。

也到了往山那边的时候了。旅者想。

“山那边……”旅者探求着,复述着曾对无数个村庄中孩子说过的话,“是一个喊“明天”的村庄。那里的耕机清静而不常出错,那里的道路平整而开阔,那里的路边是一排排的树,夜晚,树上会垂下灯(树的花白天闭合,晚上开放,花蕊放出光亮),人们可以借助微薄的重力跃上半空……”

故事很长,想必女孩也听过。

“你为什么不自己往看看呢?”旅者最后问道。

帆航在第二天清晨踏上了往往山那边的路。她14岁,或者说快14岁了。旅者昨日的回答与从前她得到的所有回答一样,一样得有些不真实。或许是过分的好奇心,也或许帆航名字里就指定了她的爱好,她比常规早了一年受礼。

成年礼,意味着成年,一个孩子到达了从童年到生活的过渡阶段。孩子们会在15岁时翻过村前的途山,到达山那边,再回来。以此作为成年礼。但也有个例,比如14岁的帆航。

清晨,本应是泛蓝的晨光展盖大地的时候,但山里却鲜有阳光。崇凯令星的雨水不算多,达不到让几天未下雨的台阶湿滑的程度,但山里却是湿漉漉的。帆航小心地踏在石阶上,四面是冲天的曳桐(一种树木,枝叶极茂,叶片为墨蓝色,边缘带齿),幽暗的林间似夜空般清冷而宁寂。石阶旁是丝丝探出地面的蓝紫色捕鬼菌(一种真菌,会用丝状的叶将孢子植进昆虫或动物体内),它们的触丝在潮湿的空气中静立着,漂亮,也危急。

帆航拨开迎面的曳桐树枝,暗自埋怨着第12次的重复。随着对途山的探索,以及腕表指针的“嘀嗒”作响,山林更加繁茂了。远处隐隐可以看见鹿群悠悠地食草。它们半透明而污浊的蓝色鹿角似夜空中的星语般点缀在无边的幽暗中。帆航停下了脚步,驻足,远远地看着那一群漂亮而又高贵的夜鹿(一种鹿,毛色为浅蓝,鹿角为水晶质地)。她很想吹一曲《引鹿》,也许可以得到鹿族的馈赠(即自然脱落的鹿角,制成的笛子吹出的曲调空灵幽美)。

但,她要往山那边。

手套再一次伸向挡路的细枝时,帆航正在走神,所以当她发现触感有些柔软时,在那枝条上睡觉的蛇已经彻底被惹恼了。紫黑色的蛇鳞在空气中闪过,雪白的毒牙瞬间穿透手套,刺进皮肤。帆航在摔下台阶前的最后一个想法就是:“这蛇我熟悉,雨涵藤。”

刚刚饮完解毒药的帆航,用包完纱布的右手往左臂上划伤部位抹着药水,一边庆幸那蛇毒性较弱,一边对天宣誓以后的急救课自己一定好好听。帆航看着仍在出血的小腿,觅思要不先下山吧。但觅思终究只是觅思,当她龇牙咧嘴往腿伤上涂云羽(一种消毒水,和酒精差不多)消毒的时候,探求的却是:还好只是皮外伤,还不至于下山。

“我要往山那边。”

帆航到达山顶的时候,已经是正午了。山顶的顶峰有一棵浩大的曳桐,它如同巨伞一般,让那一片本应透进阳光的空地一如林木繁茂处黑暗冷寂。粗壮的树干需两人才能合抱。潇(一种藤类植物,生命力极强,有气生根,不会寄生其附着的植物)自上而上绕着树干攀援而往,用其漂亮而迷幻的蓝紫色分支卷成一圈圆蜗种壳似的图案,在庄重而沉默的古树上,跃动着庄重却又灵动的舞蹈。气生根自曳桐的枝干上垂下,隐隐闪着幽蓝色的光,紫萝兰色的捕鬼茵,花儿一般静立其上。帆航小心地躲避着捕鬼菌的触手,身后传来繁重的脚步声。她转身,左手下意识地抬起,正撞上静立的捕鬼菌。然而却并没有疼痛感。帆航很想研究一下它为什么没有“咬”自己未戴手套的手指,或是往看一下远处的黑影,但……

“我要往山那边。”

越过了顶峰,就到了另一边的山路。帆航默默地走时,已经在想象着山那边的盛况。身后的响动迟迟不散,但每一次她回头,都见不到声音的来源。帆航手心在出汗,脚步开始加快,

转过一个弯,帆航见到了成片的星光。一个个圆润的紫罗兰色的果石在潇的底端挂悬着,发出隐隐蓝色的光。它们在那一片幽黑中如天空中繁星般,点着幽幽的灯火。帆航没有驻足,尽管她很想往看一看。

“我要往山那边。”

隐隐地,树下似乎有一片白色的荧光。帆航远远地看了一眼,是一只羽啄(一种鸟,羽丢为色,缘泛有金属质的银色荧光),似乎受伤了,双翅透着幽幽的红。帆航下意识地挠着手心,身后繁重的压迫感似在督促着她前进。脚步加快着,她不知道到底是她自己的欲看与妄想在驱使着她,还是身后的惧怕在驱使着她。帆航跑了起来。

“我很快就会回来的,”帆航喃喃,抚慰着羽啄,但羽啄听不到,所以,她在抚慰自己。

“我要往山那边。”

脚底的革质鞋底击踏着一级又一级的石阶,帆航向山林尽头的光亮冲往。汗自耳边的发丝流下,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她向下冲着冲向出口,冲向尽头——

她到达了山那边!

没有,没有,什么都没有。没有高级机器,没有平整的路,没有树,没有灯……有的只是与家乡一样的村庄。

帆航向天边看往,夕阳慢慢下沉。绯红染红了村庄与淡蓝的稻田。时间静止了一般,世界仿佛只剩下了她和虚无的山那边。

她突然不理解了自己的执着。

纤细的手指将薄轻的纱布缠上了羽啄受伤的左翅。清理过的伤口慢慢向外渗着血。羽啄银白的嘴啄食着帆航手中的荞(崇凯令星三大主食之一)。帆航轻抚着羽啄光柔顺的羽毛,身旁从树上垂落的灯石果散发着幽蓝的光。她刚刚用匕首割下了一个,放在了包里。

也许,没有村庄喊明天。她想道。

身后响起了落叶与树枝的破碎声,繁重的落地声惊醒了帆航怀中的羽啄,它不安地抖动着羽毛。帆航轻抚着不安的鸟儿,感受着身后粗重的喘息声与繁重的压迫感。她突然意识到,从第一次在山顶碰到它,她从未真正面对过这个“怪物”。

“没有面对过……又为什么会恐惧?”帆航想。她放下羽啄,从包中轻轻拿出了一根扁平的红烛,放在右手掌心,左手轻搓灯芯,一股蓝紫色的火焰瞬间将整只冷烛包裹。理论上来说,在森林中不应随意点燃明火。但冷烛的燃点仅为卡布李(温度单位,一卡布李约为5℃),在燃烧时,除其本身几乎什么都无法点燃。此时它燃烧在帆航的手掌上,她甚至有点凉。她起身,慢慢转过身往。

一般的野兽会因怕火而知难而退,但那是一匹狼。

狼足比帆航高了一头,没有皮毛,全身似乎是裹着黑色的火。帆航一颤,下意识地想要向后退往。右脚抬起,悬停,向前迈往。蓝色的火焰向黑色火焰边伸往,帆航抬头,直视着狼。

狼一惊,向后退往。身上黑色的焰火逐渐弱了下往,小了下往,在帆航的点步紧逼中逐渐熄灭。狼消失了。

“什么都没有,不过是惧怕形成的幻象罢了。”

回到山顶,帆航坐在树下。羽啄静立在她的肩头,悄声不语。与潇共生的捕鬼菌似乎并不会捕捉除虫以外的活物,帆航摘了一些。她倚在树干上,嗅着空气中潮湿的早木气息。

良久,她取出笛子,随着唤吸疏穆,指尖飞舞,《引鹿》似流水般自笛口涌出。滴落在念痕草上,留下细密的曲谱;滴在曳桐枝上,引得桐叶相颤;滴在潮湿的空气中,震颤着,引来了夜鹿。他们缓缓前来,优雅地伏在帆航身边,聆听着曲。一曲终了时,鹿群已然散往。留在空地上的,只有念痕草中的鹿王角。

下山时,帆航找了很久,才找到一处水源。这也阐明了为何这里如此潮湿。

朝阳升起的时候,山中走出了一位少女。她乌黑的双瞳中泛着淡蓝,乌黑的短发中来杂着漂亮的蓝发。她的肩头站着一只漂亮的羽啄,她的包袋露出鹿角的尖端。

她迎着朝阳,走向家乡。她不再惧怕,因为惧怕会影响正常推断能力;她不再三心二意,因为那会导致连锁的侵害;她不再会惊慌,因为那会导致出错;她学会了觅觅,学会了找出问题的源头;她学会了挠住机会,以得到机遇给予的宝躲;她学会了直面惧怕,以解决所遇的困难;她学会了放慢速度……

放慢速度,享受路途中的一切,而不是无谓地追赶虚幻的尽头。

“明天村庄……真的不存在吗?”

帆航恍然发现,自己就站在昨日的明天。

夕阳开始下落的时候,一位旅者从山中走到村口。她的肩上是优雅的羽啄,她的包上挂的星鹿王之角制成的笛。她包中的,是对家乡的馈赠。新型的机器以总设计师的名子命名为“帆航”;溪水自山上流下,灌良田;道路平整,首路边是遮天的曳桐;潇带着灯石果与捕鬼菌自曳桐上垂下……

“从某种意义上,我们到达了‘明天’。”

孩子们问着旅者各种问题,而旅者在等待。

“请问,山那边是什么?”

帆航回头,正迎上那探觅的目光。

“山那边,是一个喊‘明天’的村庄,那里的房子多层而高,夕阳落得很慢,聆听着对下一代的播种。”

“你们为什么,不自己往看看呢?”

本文将刊登于《儿童文学》(经典)2023年3月号

评委评语 //

“我要到山那边。”如同重章叠句,又如外化的心声,不断在文中出现。作者以一次次找觅,一次次果敢,完成对“明天”的抵达。然而,所到达的“明天”依旧是今日的容样。毒蛇、狼,无疑是内心惧怕与现实磋磨的化形,而那个不存在的村庄,既是失落的结束也是梦想的开始。故事所表达的,是对平凡人生的理性看待,而其强调的确实精神的力量与不断追觅的价值。或许,永怀期待的重复,就是生活的意义。

——新锐儿童文学作家 陈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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