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扇门奇案:窝囊,六扇门差点被灭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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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物设定:三七,六扇门总捕头,武力担当;常伯,六扇门返聘技术顾问,武力担当;小不点,六扇门新人,三七的小跟班;温存乡,六扇门情报负责人;吕万方,六扇门毒药负责人,江湖玩毒药第一人;百晓生,六扇门兵器及武功鉴定大师;凌腾云,六扇门总把子。)
引子:常伯被暗杀,神异失踪
九月初一,子时。
常伯哼着小曲出了六扇门,边走边想刚才和门房丁二那把象棋赢得漂亮。
今早凌腾云,三七,百晓生三人一同外出办案,临行前交待常伯代行治理。所以今天夜里就一直在六扇门守着,怕有人报案。
大街上已无行人,除了更夫的吆饮声,就是猫狗的喊声。
常伯的家和六扇门就隔了三条街,刚过第一个路口,常伯就发现自己被人跟踪了。
“还真有不怕死的,大半夜跟踪我个老头子。”常伯心里想着,不过还有点暗自兴奋,他以为对方顶多就是几个无赖宵小,又能活动活动拳脚了。
常伯环视四面,刚想着要把这几个无赖引到哪里收拾了好,就听脑后传来破空之声,是暗器。
常伯头一歪,一个拧身,右手一伸一夹,两支短弩箭就出现在了两指之间。
不对,这不是一般的地痞无赖,这种短弩箭是军中所用,而眼前的一切也证实了常伯的推断。
趁着薄暮和街上黯淡的灯光,常伯看到一个身材远超常人的蒙面男子,手持两把造型怪异的兵器,身披虎头护心甲,缓缓向自己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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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自己身后也出现了一个相同装束的男子,同样异于常人的身高,同样造型诡异的兵器。
常伯觅思道:“这种兵器怎么没见过,有点像轮刀,但为何刀把在内,这铠甲不像中原造型啊,这些是什么人?”
没等常伯想明白,这两人手里的兵器同时出了手,高速旋转着向常伯飞来,飞行中带着“唤唤”的破空之声。
兵器出手的同时,二人也已高高跃起。常伯没带兵器,不敢硬接,一个春风摆柳迅速弯腰躲过了四把兵器,正预备起身,谁知那二人已经闪现在自己身体两侧。
好快的身形,常伯一招长袖善舞,左右两手同时呈弓形向身体两侧的二人击往。
虽然蒙了面,常伯也肯定这二人不是中原人,他们身上有种奇异的味道。
那二人也不闪躲,竟用双手硬接了常伯的手。常伯暗喊不好,因为他发现那四把兵器竟然转了弯又向自己前后飞来,如今手已被挠,岂不是坐以待毙。
这是什么套路,如此诡异。常伯不敢多想,双臂用力下沉,这倒令两蒙面人颇感意外,紧接着一个镇山靠,常伯右侧之人被撞飞。
趁此机会,常伯脚踩左侧男子膝盖,企图借力飞身上墙。
奈何此段路两侧都是高墙大院,院墙高度都在三丈以上,上不往,常伯只能躲在树上。
对方来路不明,而且都是硬茬,常伯不预备恋战。
常伯上了树才发现那二人竟然没有追上了,但瞬间常伯也就明白了原因。
站得高看得远,不知何时,三十丈开外各出现了一拨弓弩手,拉弓搭箭已经瞄准了自己。
怎么会有军队?
常伯还没想明白,箭矢已如雨点般向自己飞来,同时而来的竟然还有很多极其细小的飞针。
飞针又是怎么回事?就在此时,常伯的小腿一阵刺痛,然后是痒。
飞针有毒。常伯努力躲避着弩箭,身上又中了一两枚飞针,常伯的意识开始模糊,从树上栽了下往。
箭弩足足射了有半盏茶的时间才停,随后,两侧各有十几名手持盾牌之人在那两名蒙面人带领下向常伯落脚的树这里合拢而来。
但是,常伯不见了。
两拨弓弩手之间只有七十多丈,两侧都是高墙,众目睽睽之下,常伯竟然消失了。
警告信
九月初二。
昨日,三七,百晓生和小不点刚从万源山赶回六扇门,凌腾云就匆匆将三七和百晓生拉进密室。
不到一顿饭的功夫,三人便同行出了六扇门。
五天之内,全国已有四名六扇门同僚遇害,两名来自关中六扇门,一名来自川陕六扇门,一名来自开封六扇门。
被害之人都是六扇门十五年以上的老人,最希奇的是,四人死前都受过酷刑。凌腾云感觉事情严重,便匆忙拉了三七和百晓生前往查看。
因路遇祭天大典,第二天才赶到贺云驿站,贺云驿是河南河北两省交界处最大的驿站,刚到贺云驿,凌腾云便收到一封刑部加急密信。
百晓生纳闷地说道:“咱们刚到贺云驿,密信就到了,这有点蹊跷啊?”
但是密信上的密纹和凌腾云身上的密纹一致,阐明密信来自刑部不假。
信中说道:“新科武状元诚不二在信阳遭人绑架,绑架之人自称豫南双煞,要六扇门速速派人解救。”
“豫南双煞?两个名不见经传的家伙,怎敢绑架新科武状元?”百晓生对此颇感惊诧。
新科武状元是昭熙郡主的未婚夫,而昭熙郡主又是当朝皇帝的表妹,这事紧急而且严重。
当下凌腾云决定三七和百晓生前往信阳解救诚不二,自己则陆续赶往开封。
食过晚饭,三人便各自回房休息,洗漱完毕正预备躺下,三七发现窗上有只信鸽。
信上写道:“此行前程凶险,万分小心”。
从言语措辞上看,这不是威逼,这是警告。
晚饭前才收到刑部密信,一个时辰不到便收到了警告信,消息怎么会如此迅速?
这信鸽从哪来,为何知道自己夜宿贺云驿?这不禁让三七想起了刚才百晓生的疑问,为什么刚到贺云驿,刑部密信就到了?
写信之人又是谁?三七想不明白。
第二天一早,三人便在驿站分手而行,只不过前往信阳的只有三七一人。百晓生和凌腾云一同前往开封。
三七进狱
九月初四,信阳知府衙门。
信阳知府吴良仁设宴招待三七,席间吴良仁细述了诚不二被绑架的过程。
诚不二是信阳罗山人,新晋武状元并被皇帝赐婚后衣锦还乡,原计划将父母接到京城便与昭熙郡主完婚。
在罗山县万福酒楼大宴亲朋时,豫南双煞以诚不二不邀请自己为由前来闹事,双方动了手,最终豫南双煞在众目睽睽之下绑了诚不二。
“豫南双煞可提什么条件?”三七听完问道。
吴良仁回道:“就是没提条件,所以这事才难办,没方法才请你们六扇门过来的。”
没提条件?三七深思后问道:“豫南双煞现在在何处?”
吴良仁尴尬地回道:“这个,我们也不清楚,应该还在罗山县吧?”
九月初五,三七直奔罗山县,罗山县令说至今为止还没有任何消息。
这事难办,绑票不提条件不说,连人都找不到,这该如何是好。
堂堂一个武状元,竟然不是两个无名之辈的对手,这事怎么都觉得不可思议。
三七在客房探求了一晚上,感觉这事处处透着怪异。
联想到那莫名其妙的警告信,心绪焦躁至极,三七倒了杯茶想压压自己的心绪。
就在此时,三七闻到一股非常特殊的幽香,好熟悉的味道,三七顿时觉得心旷神怡,脸上露出了幸福的微笑,是她。
三七将茶送进了自己口中,闭眼沉醉着,突然,一头栽倒在桌子上。
随后三七便被人蒙了双眼,捆了手脚,经过船车转移被送到了一个布满霉味和血腥味的房间,随后被解开手脚,取了眼罩。
待三七睁开眼才看清,自己躺在一间破屋内,一名浑身是血的男子就趴在自己身边,而自己手里竟然握了一把钢刀,刀上和自己手上都是鲜血。
三七明白自己是被人设计陷害了,正欲脱身,屋门突然被踹开,一队衙役冲了进来,紧跟着后面进来的是知府吴良仁。
吴良仁大惊失色道:“好你个三七,竟敢勾结贼人戕害武状元诚不二,来人啊,给我拿下。”
那帮衙役蜂拥而上,将三七捆了个坚固,希奇的是三七竟然毫不反抗。
当夜三七便被投进了知府衙门的地牢,手脚均被铁链绑缚在墙上,这地牢就关了他一人。
这时,又闻到了那股熟悉的香气,三七微微一笑。
此时,一个女声咯咯笑道:“没想到鼎鼎大名的六扇门第一神捕也会被关进大牢。”
无路可逃的凌腾云与百晓生
凌腾云和百晓生出了贺云驿,半天光影已跑了一百多里。
当行至一片密林之时,二人下马坐在路边树荫下休息,突然白瞎生捂了心口对凌腾云说道:“凌老大,心痛又犯了,你水袋里还有水么?”
凌腾云一边从立刻取水,一边说道:“岁数大了,这趟差事办完,申请休息吧,不要再四处奔走了。你先饮着,把你的水袋给我,我往旁边溪流里再打点水。”
看着走向溪边的凌腾云,百晓生无奈地摇摇头说道:“岁月不饶人啊。”
就在百晓生将水袋放到嘴边的瞬间,一支飞镖迅速射来。百晓生发出一声惨喊,倒地不起。
刚走到溪边的凌腾云听到惨喊立马回身,但此时身后已经出现了三名蒙面人。
凌腾云抽出腰间长鞭,而那三名蒙面人已经挥舞兵器攻到跟前,凌腾云的武功不弱,那三名蒙面人也就刚和他打个平手。
突然一名蒙面人惨喊一声倒地,另外两名还未明白怎么回事,又倒地一名。
这时仅剩的那名蒙面人才发现,原本倒在路边的百晓生竟然站在了自己身后,正在转着袖箭对着自己笑。
“好小子,装得挺像。”最后一名蒙面人说道。
凌腾云说道:“你以为?自打出了贺云驿,你们便一路跟踪,说吧,你们是什么人。”
蒙面人不说话,迅速向天上射出一支响箭。
“不好”百晓生和凌腾云看到响箭知道大事不妙,同时出手禁止蒙面人,蒙面人在挨了百晓生一计袖箭和凌腾云一鞭后倒地不起。
百晓生上前扯下那人面罩,“大食人?”
凌腾云也同时扯下了另外两人的面罩,都是大食人,“大食人怎么会有军队的响箭。”
“不管那么多,快走!”百晓生督促凌腾云上马。
接下来的一周,共有十余拨刺客追杀凌腾云与百晓生,二人早已偏离了原来的路线,不知不觉进进了山西境内。
正确说是被刺客逼近了山西境内。百晓生右臂受伤,二人的马也在逃命中丢失。
天黑之时,凌腾云扶着百晓生落魄的躲进了一处山洞。
山洞很深,二人可以稍作休息。百晓生一边包扎伤口一边说道:“这些大食人怎么会和军队混在一起。”
凌腾云也搞不明白,追杀他们的不仅有大食人也有中原武林人士,而且这些人武功都不弱,他们为什么要追杀自己,能同时调动军队和武林人士,这背后到底是谁。
他们的行踪为何会被这些人知道,凌腾云感觉此次出京似乎完全是被人牵着鼻子走。
二人又渴又饿,加上几天没命的厮杀,早已筋疲力尽,坐下不久便沉沉的睡了过往。
突然,凌腾云被一阵细微的脚步声惊醒,“谁”凌腾云警觉地起身抽出了长鞭,百晓生也摆好了袖箭。
一个衣衫褴褛的佝偻老头拄着一根木棍进了山洞,老头也无视二人手中的武器,鄙夷的说道:“废柴,如丧家犬一般。”
就在此时,老头身后出现了七八个蒙面人,山洞内一番恶斗。
第二日天刚亮,又有七八名蒙面人带了十几个手持弩箭的官兵来到了山洞,山洞内倒了七八具尸体,其中就有百晓生和凌腾云。
我的宝物,是你能看的?
一个月后,六扇门乱成一锅粥。凌腾云,百晓生,常伯,三七悉数失踪,温存乡发动了六扇门全部的情报人员也没打探到任何消息,各地六扇门分部均说没有见到这几人。
刑部尚书张大人在六扇门大院急的团团转,四天后皇帝要移驾万和亲王杨庆府上给杨庆母亲祝寿,这时候要是有江湖人士闹事,他这刑部尚书别说位置不保,脑袋估量也要不保。
六扇门最精锐的四人同时失踪,剩下的只剩一个白衣秀才能堪重任,可也远在川蜀。
“皇帝也是,为啥不早说,想起一出是一出,这大的事昨天才通知刑部。这么短的时间怎么往联络江湖人士。凌腾云这几个也真是,怎么会在这个节骨眼失踪。”张大人心里把所有人怪罪了一遍。
张大人只能瘸子里挑将军,让温存乡亲昵关注江湖人士动向,并封锁凌腾云等人失踪的消息,只求皇帝移驾之时平安无事。
四天后,皇帝准时移驾万和亲王府,还好平安无事。
子时前后,一名头戴斗篷之人从后门进了柱国公府。
上柱国程元林在前厅招待了此人。
“侯公公,有劳您跑一趟。”程元林皮笑肉不笑的说道。
侯公公战战兢兢地回道:“上柱国哪里话,为上柱国效劳是奴才的荣幸。”
“呵呵,侯公公客气,今天皇上移驾万和亲王府可还顺利?”程元林收起笑脸问道。
侯公公恭敬地说道:“一切顺利,没有什么意外。”
“我是让你干什么的?”程元林突然就变了脸。
侯公公腾就跪下了:“小的该死,小的该死,皇帝和杨亲王就是唠了些家常,什么也没说。但是。。。。。。”
“但是什么?”程元林一听到但是二字,立马把身子凑近了侯公公问道。
“午饭后,杨亲王说给皇上看他新收集的好宝贝,把奴才挡在了门外,不让奴才进他的躲宝阁,还说‘我的宝物,是你等这种腌臜人能看的么?’”侯公公一边阐明情状,一边诉说自己的委屈。
程元林紧接着问道:“进往了多久?”
侯公公说道:“也就半个时辰。”
“半个时辰?”程元林品了品又问道:“皇帝出来后什么表情。”
“皇帝出来后非常兴奋,还说让杨亲王抽时间也给他搞一个。”侯公公说道。
“哼,杨庆一个只知道钓鱼遛鸟逛大街的登徒子,能搞些什么好东西。行了,起来吧。”程元林不屑的对侯公公说道。
程元林还想说什么,管家走了进来,程元林对侯公公说道:“行了,往账房领了银子,早点回宫吧。”
侯公公终于解脱了,屁颠屁颠的往账房领了银子,又从后门出了柱国公府。
在柱国公府后门,停了几辆马车,马车上大大小小堆了十几个箱子。
见侯公公走远,管家对程元林说道:“人已运到。”
“其他的呢?”程元林问道。
“除了失踪的常老头,和挠到的三七,其余的都杀了。”管家回道。
“把三七关进地牢,等下我要提审。”程元林起身,换了身衣服。
那我也不瞒你
一炷香后,柱国公府地牢。
三七被带了头套,手脚用铁链锁着绑在墙上。柱国公屏退旁人,进了地牢。
程元林看着五花大绑的三七问道:“你就是三七?”
三七没说话,点点头。
“你可熟悉胡胭脂?”程元林问道。
“熟悉。”三七也不隐瞒。
“十五年前诛杀胡胭脂的可是你?”程元林说道。
“正是我。你有啥事就直说,别兜兜绕绕的。”三七答道。
程元林沉默了一会问道:“胡胭脂临死之前,是否交给你什么东西,或者,你从她手里拿走了什么东西。”
“那个穷鬼能有什么东西能让我拿走的。”三七说道。
程元林笑着说道:“她穷?她偷的东西能充顶半个国库。”
“你听谁说的,她是偷了不少,但是都还了。”三七说的也很轻松。
“你确定都还了?”程元林不信赖的问道。
“哎,我说,你到底要干什么?”三七不耐烦了。
程元林又是沉默了好久,后又说道:“她临死之时,手上是否带有一枚扳指,鸡血石做的。或者在她身上。”
“那我咋知道?反正她手上没有。”三七说道。
“呵呵,那东西虽是鸡血石所做,但也不值几个钱,你要是说实话,我给你万两黄金。”程元林换了说法。
“您这是诬赖我吧,当年胡胭脂盗取的宝物全部都公布天下了,我记得没有这么个东西啊。”三七反问道。
“也许那东西太不值钱,她没当回事呢?据说,当年你最后两天一直陪在胡胭脂身边,你难道就没看见那个扳指。”程元林还是不死心。
“哎,我说,你怎么说话的,十五年前,我才十八岁,那胡胭脂都五十了,你说我最后两天都陪在她身边,你几个意思啊。”三七脾气喽喽的说道。
程元林沉默了好久,对外面喊道:“来人。”
管家跑了进来,程元林一边出牢笼,一边说道:“杀了吧!”
管家点头会意。就在程元林要走出地牢的时候,三七说道:“上柱国大人,看来那枚扳指对你很重要啊!”
程元林听完一惊,三七是怎么知道自己身份的。
程元林转身冷笑道:“厉害,你是怎么猜到我的身份的。”边说,边示意管家取下三七的头套,自己也走回了地牢。
“胡胭脂生前的确有一枚鸡血石扳指,但是并没有给我,而是和一本经书还有其它几个小物件一起浇筑在了某件东西里。”三七说道。
程元林一听经书,知道三七没有说谎,但是嘴上却说道:“你糊弄我,你既然知道那扳指在哪,你在她死后,为什么不往拿走?”
“那些东西所躲的位置实在是太特殊,而且是浇筑进往的,为了那么几个小物件往损坏那东西,太不值得,要害是,我也做不到。”三七阐明道。
“浇筑在了什么里面?”程元林迫不及待的问道。
“你费尽心思不惜以新科武状元的命来陷害我,原来就是为了一个扳指。那我倒要听听这扳指究竟有何秘密。”三七耍起了无赖。
程元林深思了好久,“看来这家伙真的知道扳指的下落,即便扳指就在他手里,他也不知道扳指内的秘密,他反正不可能活着出往,不如套出扳指所在,也了心头刺”。
想到这里,程元林说道:“我告诉你扳指里的秘密,你告诉我扳指在哪,怎么样。”
“行,反正我已经落到了你的手里,我说不说都活着出不往,你不用担心我会把秘密泄露出往。”三七一下便说出了程元林的想法。
“哼,你倒是很聪明,既然你也知道你出不往,那我也不瞒你。”程元林也不怕被三七说出自己的想法。
扳指原来是谋反的证据
十六年前,正值皇朝内乱,发生了叔叔篡夺侄子皇位的政变,当时作为上柱国的程元林为了保住自己的身份和地位,私下联络了四位武将预备起事。
鸡血石扳指便是那时制造的起事信物,扳指内阴刻了四位武将的姓名和起事部队的编号及联络暗号。
可是谁也没想到,那场皇位之争会那么快结束,最终叔叔篡夺了皇位,也就是现在的皇帝,更让人没料到的是新皇登基后,程元林上柱国的官位仍然沿用。
但另外三位将军或被罢黜,或被降级。那三人便煽动程元林起事,此时的程元林早已没了那个心思。
为了稳住那三人,程元林只能虚以委蛇,许诺他们筹划好便起事,仍以扳指为信物。
新皇登基第一件事就是迁都,就在迁都的紊乱时刻,胡胭脂趁虚而进大量盗取官员宝物,程元林的那枚扳指就是在这个时候被胡胭脂盗走的。
连同扳指一起被盗走的还有一本经书,后来胡胭脂将自己盗取的所有宝物都公示天下,并揭露了宝物的非法来源途径,但唯独没有那枚扳指的消息,这让程元林非常紧张。
胡胭脂案发后,六扇门组织人手挠捕,并最终将其诛杀,程元林当时便卖通人搜验了胡胭脂的尸首,可是仍然没有扳指的下落,假如那枚扳指落进六扇门手里后果将不堪想象。
但是过了两年,竟然什么事都没发生,程元林觉得这事就这么过往了,后续运用自己的手段先后除掉了当年那三位共谋起事的将军。
原本程元林以为高枕无忧了,直到一年前假胡胭脂出来作案(详见主页《六扇门奇案:山河社稷图里的秘密》)。
虽然证实那胡胭脂是假扮,但最终放出的消息“当年胡胭脂将所有盗窃的宝物都回还了事主”又把程元林丢到了油锅上。
后来程元林核实了消息的正确性,果然是真的,但自己的那枚扳指为什么不见了?这让程元林惶惶不可终日。
那枚扳指不管在谁手里,都是颗炸弹,必须找到并毁掉。
假如那枚扳指没有回还,只可能在胡胭脂身上,而胡胭脂最后是被六扇门诛杀的,那么扳指最有可能便是在六扇门那帮人身上。
经过多方打听,程元林确定了六扇门当时侦办此案的所有人员,其中三七拿到扳指的可能性最大,所以程元林不惜一切代价要挠到三七。
听了程元林的说法,三七笑着点点头说道:“原来那扳指是你谋反的证据,怪不得你会如此紧张。”
“行了,你该告诉我扳指的下落了。”程元林不耐烦的说道。
三七不假探求的说道:“扳指在大相国寺金佛的佛头里。”
“嚯,真的会躲。”程元林回想了一下,大相国寺那金佛确实是十五年前新铸的,也怪不得三七不往取出。
“好了,你该知道的也都知道了,我要知道的也都知道了,你可以安心上路了。”程元林开心的对三七说道。
“你就没想过,为什么胡胭脂要把一颗不太值钱的鸡血石扳指铸进佛头么,那么值钱的东西她不躲,只躲那一个扳指。”三七面带嘲笑的说道。
程元林的确没想到这个问题,但是他现在已经不在乎了,只要东西在佛头里,百年内都不会面世,而且从这十五年来看,扳指的秘密根本没有外泄。
“这已经无所谓了,再也不会有人知道扳指的秘密了,来人啊,送三七上路。”程元林对外嘱咐着。
但他并没有出地牢的意思,这次他要亲眼看着三七回西。
就在此时,家丁来报:“禀上柱国,端瑞亲王和大内李总管前来宣旨。”
“这深更半夜的,宣什么旨?”程元林一头雾水。
“来给你送扳指啊!”三七嘲笑着回答道。
话音刚落,端瑞亲王带着大内李总管端着圣旨就进来了,同来的还有凌腾云、常伯和百晓生。
看到凌腾云和百晓生,程元林便知道自己败露了,正欲反抗,已被常伯一脚踢倒在地。
端瑞亲王宣读了圣旨,上柱国程元林欺君犯上,图谋造反,戕害忠良多项罪名并立,交三法司衙门会审。
读完圣旨,凌腾云拿出那枚鸡血石扳指在上柱国面前晃了晃。
程元林对这一切都无法理解,质问三七道:“你们这是怎么操作的。”
三七笑道:“即便你快死了,我也不会告诉你。”
真相:一切的过往
一切要从一年前的山河社稷图案讲起(详见主页《六扇门奇案:山河社稷图里的秘密》),当时三七放走了阮月莲,可是阮月莲还没离开京城便被上柱国的人挠住了。
自从阮月莲冒充胡胭脂犯案开始,程元林就非常紧张。
虽然最终确定阮月莲不是真的胡胭脂,但其间详尽过程程元林并不清楚。于是便绑了阮月莲严加拷问,想获得关于胡胭脂的一切信息。
在获悉当年胡胭脂回还了所有宝物的消息后,程元林不禁感到后怕,并最终怀疑扳指最大可能是在三七身上。
为了保险起见,他要除掉六扇门所有当年参与此案之人。
然而自从绑架阮月莲开始,程元林的行动便被人盯上了,此人便是真正的胡胭脂,但此时她是阮月莲的师父“独来独往”。
此时的阮月莲和当年的胡胭脂一样都是只有十七八岁。
当年胡胭脂被她师父所骗,凭借一身轻功和遁地功四处盗窃,最终在三七的扶助下摆脱了她师父的掌握,回还了所有被盗之物,并除掉了她师父。
这也就是为什么当年胡胭脂案时,当事人所见的胡胭脂都是妙龄少女,而最后被诛杀的却是一名老妇人的原因,是三七用胡胭脂的师父替代了真正的胡胭脂。
阮月莲自打离开两广已有近两月,后来听说阮月莲的弟弟被人绑架,胡胭脂感觉事情不妙,怕阮月莲和自己当年一样误进歧途。便也从两广赶到了京城。
待胡胭脂赶到时,刚好碰见上柱国的人绑架阮月莲,胡胭脂不知道上柱国要干什么,便潜进上柱国公府暗中调查,最终发现上柱国的目的竟是自己和三七。
胡胭脂最擅长就是轻功、遁地和迷烟,否则当年也不会连盗一百多位官员家而不失手。
所以,胡胭脂在上柱国府暗中潜躲了近一年,都没被发现。
在这近一年的潜伏期里,胡胭脂可能搞懂了上柱国的目的是要找到那枚鸡血石扳指而且要除掉六扇门当年所有参与挠捕自己的人。
当年胡胭脂盗取那枚扳指就是因为好看,也不知道是否值钱,更不知道其中的秘密。
后来在三七的劝导下,胡胭脂退还了所有盗窃的宝物后,就剩了几个小玩意,其中就包括鸡血石的扳指,因为她也忘了这些小玩是从哪里盗的了。
为了表达痛改前非,便将这些小玩意都塞进了当时正在铸造的大相国寺金佛佛头里。
胡胭脂搞明白上柱国的目的也就是两月之前的事。
当时三七正在衡阳参与武林大会,但胡胭脂并不知道此事,当时没找到三七。
胡胭脂企图先往大相国寺取出鸡血石扳指,但此事办起来相当麻烦,用了将近半个月时间胡胭脂才把扳指取出。
而此间,上柱国对六扇门内参与当年胡胭脂案人员的杀戮已经开始,最先便是清除了京城以外的四位。
京城只剩下了常伯和凌腾云,而此时,又刚好赶上三七和百晓生回六扇门,一下当年参与胡胭脂案的最后四人便凑齐了。
可是这四人实在太厉害,而且是在京城,完全无法动手。
而事有凑巧,凌腾云刚好带了百晓生和三七出京勘验同僚遇害一事,京城只剩了常伯。
在对常伯展开刺杀的同时,上柱国派人亲昵监视凌腾云等三人的动向。
上柱国知道剩下这四个都是一等一的高手,不好对付,不惜动用了军队和大食人。
而就在刺杀常伯的当晚,拿到鸡血石扳指的胡胭脂刚好赶回京城,恰巧赶上常伯被围,便用遁地之术救了常伯。
常伯、凌腾云和百晓生三人都知道当年三七用胡胭脂的师傅替换胡胭脂一事,而且知道三七和胡胭脂暗生情愫,但因为身份两人不能在一起。
胡胭脂连夜将常伯带到了常伯徒弟家中躲起来养伤,胡胭脂诉说了上柱国要追杀六扇门众人一事。常伯讲了三七等人的往向。
待胡胭脂追上三七等人时,刚好也是三七等人赶到贺云驿之时,目睹了凌腾云收到刑部密信。
那密信是假的,这都是上柱国计划好的,为的是将三人分开。
送信之人正是柱国公府上的一个家丁,胡胭脂虽然不知信的内容,但也知道信里内容绝对有诈。
胡胭脂因为和三七的身份有别,且驿站人多,不能当面阐明,只能挠了驿站的信鸽,写了警告信。
三七接到警告信时,并没想到是胡胭脂,但想到刑部密信的确出现的不合理,为了安全起见,让百晓生和凌腾云一组。
胡胭脂便一路跟随三七到了罗山县,被上柱国威逼利诱的信阳知府吴良仁和罗山县令那夜在三七茶水中下毒。
隐躲在暗处的胡胭脂及时示警,胡胭脂常用一种香,这种香三七非常熟悉,当三七闻到这股香时,便知是胡胭脂来了。
但是来了为何不出面相见,三七突然明白这是示警“茶水有毒”,便假装饮下茶水,倒在了桌上。
这样做是三七想知道下毒人的目的,而且知道胡胭脂在暗中保护自己。
三七被吴良仁设计陷害,并被挠进了大牢,以三七的功夫那些衙役根本不是对手,之所以不出手,是因为当时三七并不明白这些人要干什么。
待被关进了地牢,此处无人,胡胭脂便现了身。
胡胭脂将自己知道的都告诉了三七,并把那鸡血扳指给三七看。
三七发现了扳指里面的阴刻文字,但是具体文字内容是什么不知道。三七和胡胭脂都不知道为什么上柱国不惜一切代价要得到这枚扳指(胡胭脂潜伏一年多,都不知道戒指里的秘密。)
提到上柱国,三七便想起了毒丸案最后袁天虹留的那封信(详见主页《毒丸案,不能公布的真相》),难道上柱国还是想弑君。
于是便嘱咐胡胭脂先往找自己的师父丐帮三五老人往扶助凌腾云和百晓生;再往找鬼手李把扳指内文字搞清楚是什么;最后往酉阳找袁家,拿到上柱国授意制造毒丸的证据。
由胡胭脂的消息,三七断定只要上柱国没找到扳指,绝对不会动他。待在信阳知府衙门地牢里,不仅安全还能迷惘上柱国。
三七的师父三五老人收到信息,便发动丐帮在贺云驿至关中一代打探凌腾云和百晓生的行踪,但是因为二人被逼到了山西境内,等三五老人找到时已是凌腾云和百晓生的穷途末路。
三五老人就两个徒弟,大徒弟三六(666)被六扇门花姑诛杀了(详见主页《六扇门奇案:摘花贼作案数百起,竟是被人指使,摘花也能被指使?》),小徒弟又加进了六扇门,所以他是对六扇门很有意见,但是是自己徒弟所求,也没方法。
这就是为什么当三五老人看到凌腾云和百晓生时会骂脏话的原因。
事也凑巧,三五老人刚找到凌腾云和百晓生,柱国公的刺客也到了。但是这帮刺客没料到会多了个老头。
在三五老人的扶助下,击杀了那一波刺客,百晓生认为一直躲不是方法,便和那帮刺客对调了衣服,并给其中身形相近之人做了易容术。
这本就是暂时花钱请的人,这些刺客之间也不非常熟悉,所以都没发现倒在地上的凌腾云和百晓生是假的。
真正的凌腾云和百晓生则在三五老人扶助下化妆成丐帮弟子回了京城,找到了躲起来的常伯。
再说胡胭脂在办完三七交代的所有事后又赶回了信阳。
在获悉扳指内文字内容和已经获得酉阳袁家明确答复可以提供证据后,三七让胡胭脂带着扳指和证据回京城找常伯。
然后由常伯往找万和亲王杨庆帮忙,想方法将证据送交皇上。
自己则陆续在此稳住柱国公,以免对方怀疑。
回到京城的胡胭脂在常伯处意外见到了凌腾云和百晓生,便将三七的计划说与众人,自己则赶回了信阳保护三七。
杨庆虽然爱玩,但是不糊涂,知道皇帝身边很多太监都被人收买监视皇帝的一举一动。
便以自己母亲做寿为名邀请皇上移驾自己府上,并将常伯,凌腾云、百晓生及袁家证人事先躲在了自己的躲宝阁。
杨庆是出了名的纨绔子弟,谁也不会想到他会搞这一手。
皇帝刚下令抄了永丰亲王赵乐的家(详见主页《六扇门奇案:山河社稷图里的秘密》),正要找机会安抚其他三位亲王,对杨庆的邀请自然十分乐意。
于是按计划,皇帝顺利的在万和亲王家的躲宝阁里见到了凌腾云等人,并拿到了柱国公谋反以及弑君的证据。
待皇帝回宫,先派人接管了柱国公的兵权,再下旨查抄柱国公府。
至于为何三七会在信阳地牢被关了将近一个月才被秘密运回京城,是三七一直在依据胡胭脂的行动掌握时间节奏。他不能赶在所有计划布置好以前回京。
以他的武功,他假如不想上马车被装箱,那些衙役根本没方法。待胡胭脂从京城返回,三七便预料事情基本稳了,才赞同被装进箱子运回京城。
这其中的一切,估量柱国公想破脑袋也想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