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多大象国家公园的建立:远远过往的景象与文明社会生活的合成
1931年,为了保护当地的生态环境,南非建立了阿多大象国家公园,该公园位于南非伊丽莎白港四周,核心目的是保护当地的野生大象。公园内拥有数百只野生大象以及羚羊、食肉动物和数百种鸟类。
尽管如今阿多大象国家公园已经享誉盛名,但人们对其真实的历史却很少了解,往往将其建立的起源回结为一个简短的过程:人类慢慢意识到保护自然的必要,原本的“大象杀手”逐渐转变成“自然保护者”,这样的趋势下,使南非在20世纪30年代建立了阿多大象国家公园。
然而实际上,这个关于公元建立的简单故事背后,却是人类试图把古老的、土著的、与现在不同的生活方式与文明社会的生活和目的合成在一起的过程。
如今阿多大象国家公园已经享誉盛名
殖民者与土著、人类与大象的不期而遇
阿多地区生长着繁茂的灌木丛,降雨量稀少,在19世纪下半叶,虽然自古就有很多土著人生活在这片土地,但文明社会却一直认为这一地区不适合人类居住。
到1869年,英国殖民地政府已经牢牢掌握了这片地区,为了“保护”它不被人类损坏利用,他们把这片丛林分成了两个森林保护区。
然而到了20世纪初,森林保护区的土地却已经被殖民地政府出售给了一系列公司用于开发定居点,而这些定居点明确禁止白人以外的定居者购买。
这实际上是剥夺了当地土著人赖以生存的土地,逼迫他们为了生存,只能沦为白人农场的劳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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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18年,白人殖民者指挥当地人砍倒大片灌木开垦定居点
由于灌木丛的密度和野象的存在,人们认为灌木丛极为危急,甚至连19世纪非洲最闻名的猎人弗雷德里克·塞卢斯也担心自己在该地区的安全,并拒绝射杀大象,一些非洲劳工甚至完全拒绝进进,人们只有在全副武装后才敢步进繁茂的丛林。
灌木丛位于伊丽莎白港和格拉罕镇之间,四周是广袤的农业区。与灌木丛不同,该地区的殖民农业历史悠久。
白人定居者至少从1815年开始就在该地区耕种,自19世纪末以来,殖民地政府和一些私人农场主便开始在这里种植甜蔗、谷物等农作物。
随着更多定居者的涌进,农业区慢慢侵蚀着灌木丛的边界,由此引发了越来越频繁的野象袭击事件。
随着农业区的扩展,野象的生存空间不断被侵蚀,野象袭击越来越频繁
1913年,当地多个农场主向殖民地政府投诉大象袭击事件,农场主们称,这些野象越过丛林和农场之间的边界,跑到井边饮水,将农场栅栏和农作物践踏坏坏,偶然还会进攻人类。
但殖民地政府行政长官却对这些农场主的投诉表达质疑,原因是这与人们对大象的普及熟悉相矛盾,大象被认为是温顺、聪明且与人友善的。
因为在英国的另一块殖民地-印度,大象被认为具有近乎人类的聪明,并且很好的被驯养着,是天生适合与人为伴的动物。
因此,当时的很多白人科学家坚持认为,大象是除了狗以外,最好顺应数千年进化抉择发展的动物,可以在野外被捕捉并轻易驯养成为人类的伙伴。
但阿多当地的农场主对野象深恶痛绝,将其称为“害虫”,为了保护农场,人们对大象滥杀滥射的行为屡禁不止。
因为早在1908年,大象已经在英国法律上被回类为“皇家狩猎”,只有在获得皇家狩猎许可证和总督的许可后才能捕猎大象。
驯化非洲象
1913年,有殖民地政府官员意见,驯化大象可能是解决人类与大象冲突的最妥当手段。
亚洲大象有长期的驯化历史
尽管亚洲大象长期以来被人类用于战争和林业,但非洲大象却没有。在19世纪,很多学者都在研究非洲象是否可以“驯化”,以及为什么几个世纪以来没有在非洲进行驯化。
其中亨利·梅图恩认为,非洲大象没有被驯化的原因是文明上的:因为非洲人一直在狩猎捕杀大象,而不是练习大象。
克莱门斯·马克汉姆称:“非洲人与印度人相比,宗教信仰是印度人驯养了大象的原因,而非洲人只是为了象牙而毁灭大象。
为了确认这个看点,当地政府官员联系了詹姆斯·麦昆上尉,詹姆斯·麦昆上尉曾在中非做了很多勘探工作,并且非常了解大象的习气。
麦昆对阿多地区大象袭击农场的行为颇感惊诧,通过与中非的大象进行对比,麦昆认为阿多地区的大象如此凶猛其原因有两点:
一、灌木丛农场主对大象的滥杀滥射;
二、食物的匮乏;
麦昆意见在灌木丛四周耕种大象喜欢的食物:红薯和香蕉,并逐渐捕捉野生大象,将它们集中圈养、驯化。
1913年8月,麦昆与两名农场主和一位当地向导一起对灌木丛进行了实地调查,他的看察证实了他的推断:由于人类不断地扩展他们的农场,侵蚀灌木丛的界限,再加上人类的滥杀滥伤,使受伤的大象无法跟随象群,最终落单的大象不断进攻损坏农场。
然而在殖民地政府中,有很多官员并不信赖麦昆的驯化提案,有官员从经济角度予以反驳,认为灌木丛繁茂,捕捉这些动物将很困难,而且由于它们的食欲旺盛,这些大象作为劳力者过于昂贵。
也有官员认为,这里没有足够的印度劳动力开展这项工作,这需要南非土著来驾驭大象,显然这并不适合。
最终麦昆的提案被否决了,官员和学者们继续争论着解决方案,阿多地区人类与大象的冲突问题仍然没有明确的解决方案,当地人类与大象的冲突愈演愈烈。
大象的闯进有必然的诱因
消亡阿多大象,掌握“人口”数量
1919年4月4日,在当地农场主不断地投诉下,殖民地政府决定灭绝这些大象了。
一个月后,任务交给了闻名的大象猎人菲利普·普雷托里乌斯,然而很快普雷托里乌斯的猎杀就陷进了困境。
他无法招募到足够的人员,因为当地大量的农场提供了足够的工作机会,没有劳工情愿冒着生命危急往猎杀大象。
最终普雷托里乌斯只招募到了一群失看的前罪犯,因为这项工作虽然危急,但却快速而有利可图。
1919年,普雷托里乌斯监督他的人在野外给阿多大象剥皮
普雷托里乌斯此前游说政府说,虽然猎杀行动花费浩大,但会收益颇丰,可以把大象骨骼和皮肤卖给博物馆,再向市场出售象牙和肉类,总共将会获得至少9200英镑。
为了将标本卖给动物学家,普雷托里乌斯给动物剥皮,收集它们的骨头和象牙,并对其形态进行测量。这非常耗时,并且在10月底之前,总共仅杀害了13头大象。
尽管政府认为大象的遗骸很有价值,但却很少有博物馆情愿为此买单,象牙的销售也是微不足道:几乎猎杀的所有大象,象牙都很小或者没有。最后总计收回了6100英镑支出中的390英镑。
而这次猎杀,却引起了很多动物学家的抗议,最后殖民政府决定:
1.普雷托里乌斯将停止收集大象标本,并杀死除16头大象之外的所有大象,每只大象给25英镑的费用。
2.1920年12月,政府为剩下的16头大象建立了一个大象保护区,并规定任何人或牲畜都不能进进保护区。
3.人类和大象被彻底隔离,凡是进进保护区的人类都将受到起诉,任何离开其“庇护所”的大象都可能被枪杀。
面对当地农场主们的投诉,政府官员最终决定通过消亡大象、掌握“人口”数量的方式,保护人类利益免遭破坏;
同时因为阿多大象的“人口数量”被人为削减,“濒临灭绝的阿多大象”也成了保护幸存大象的正当理由。
直至今日,部分人类仍然没有停止对大象的杀戮
相互合成
到1920年建立保护区时,阿多地区已被安抚下来,大象的数量只是以前的一小部分,并重新划定设置了边界。然而这些幸存下来的大象因普雷托里乌斯对它们朋友的猎杀而受到极大的心理侵害,并且因此不情愿居住在一个曾经留有恐惧记忆的空间中,他们总是成群的破坏人类设置的边界,到农场里饮水。
在整个1920年代,政府一直通过各种手段改造着灌木丛,期看将其转变为大象的半家养空间,同时期看大象能够利用人们为其在保护区内开发的水源,而不是农场的水源。
1931年,当地政府请来了克鲁格国家公园的游骑兵和大量非洲劳工,将大象驱赶到保护区内并重新设置了牢固的边界。
之后不久,该地区被正式公布为阿多大象国家公园。
阿多大象国家公园的大象治理工作者们遵循了麦昆最初的意见,为了重新获得这些大象对人类的信赖,它们被人类安顿在了围场并由专门的治理员负责照看,同时治理员们还要练习大象变得温顺。
到1934年,大象开始出现在看景台上,热切地等待着它们的食物。
1970年代,人们在公园外看看大象进食
阿多大象国家公园并不完全是作为野生动物不受人类骚乱自由生活的空间而建造的,它是一种人类与动物共处的一种策略,它将该地区转变成一种远远过往的景象,同时使它们走上一条通向日益复杂的新世界的道路,同时保护它们不受“文明”的推进。
公园的建立过程,实际是人类试图把古老的、土著的、与现在不同的生活方式与文明社会的生活和目的合成在一起的过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