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忆肝胆外科之父吴孟超与妻子吴佩煜-医学伉俪的爱情是这样的
他是一位平凡的人,普通人的衣食住行,普通人的生活水平。一日三餐家常便饭,一身军装医者仁心。他又是一位不平凡的人,在他之前,还没有一个中国医生做过一例成功的肝脏外科手术。1960年,他打破了这个零笔录,成为中国第一个主刀成功施行了肝脏手术的外科医生。
从医数十年,他挽救1.6万名肝胆病人的生命,96岁时,每周做3台手术。他就是中国肝胆外科之父、中国科学院院士、中国人民解放军第二军医大学附属东方肝胆外科医院院长吴孟超。
1996年,他用个人积存的30万元和社会各界捐赠的400万元设立了“吴孟超医学科技基金”。2006年,他把最高科学技术奖500万元、 总后勤部奖励的 100 万元全部拿出来,用于奖励和资助取得创新成果的学生。
2011年, 激动中国人物奖给吴孟超院士的颁奖词是:“60年前,他搭建了第一张手术台,到今天也没有离开。手中一把刀,游刃肝胆,心中一团火,守着誓言。他是不知疲惫的老马,要把病人一个一个驮过河。”这一年,国际小行星中心将17606号小行星永久命名为“吴孟超星”。
吴孟超院士在一档节目中透露,当时从马来西亚回到中国,正逢战乱,原本想往延安参与抗日,抉择学医是女朋友动员他的。“当时我的女朋友,也是后来的妻子,她家在昆明,她要学医,她家里条件好一点,我华侨回往,还是比较穷,得到她的扶助,实际上两个人一方面共同念书,一方面谈恋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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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孟超的父亲先在马来西亚做苦力,后来开店经营福建米线,再后来购置一块橡胶林。1928年吴孟超在当地读小学,吴孟超只能上下午半天的课,上午帮父母舂米和照看弟弟妹妹。
在诗巫这个地方,当地华侨办的学校老师们都知道那些外来人员的孩子,是需要为家里承担家务的。于是,把孩子的读书时间安顿在天天的午后,成了当地学校的一个惯例。
1934年,吴孟超考取爱国华侨办的“光华初级中学”。除了学习,还要跟着父亲和兄弟们往橡胶园割橡胶。
在割橡胶的季节里,一般在清晨四五点钟割最适宜。橡胶树经过一夜的休息和储蓄,树体内水分充足。所以吴孟超三点多钟起床,食了一点东西,立刻就开始工作。黑乎乎的森林,都是草,底下的草往脚底下刺, 100斤的橡胶只卖4块钱。
吴孟超院士对于那段经历,他认为是生活的磨练,是非常有益处的。他说:“割橡胶是很讲技艺的,树干本身有个水线,是给予营养的,割的时候不能割破这层水线,否则这块伤口上就长出一个疙瘩。有的人不管这个,但我就特殊注重。这个跟做手术差不多,好的医生开刀,要准,还要稳,切口尽可能的小,我现在拿手术钳就是这样,非常精美。”
1940年,国内正逢战乱,18岁的吴孟超抱着往延安抗日的心愿决意回国。日本帝国主义封锁了交通路线,迫于时局,延安往不了。“先老老实实学习,学成了在报效国家”,打定主意,吴孟超便想先上学,8月,他辗转来到迁往昆明的同济大学附中就读。
在刚进学的高一新生中,有这样一位男生:个头中等,身材匀称,眉清目秀,十分聪明好学,他就是吴孟超。还有这样一位女学生:面孔白皙,讲一口细柔的杭州话,举止娴静,学习又用功,她就是来自西湖的吴佩煜。
吴尧叔因为参与湘桂铁路的修筑,于1936年携妻女迁到湖南长沙、衡阳,后又到了广西桂林。吴佩煜是他们夫妻的独生女儿,父母宝贝得不得了,无论迁徙到哪里,都把她带在身边。
抗战爆发时,吴佩煜正在上初中二年级。由于时局动荡,她不得不辍学一段时间。日寇轰炸衡阳、桂林时,她跟着大人跑到山洞里躲避空袭。
吴佩煜在桂林曾远赴桂西的田阳参与了为时一期的军队看护练习班。练习班的生活相当艰苦。住的是乡下茅草房,上中下3个展位,当地人欺辱外地学生,佩煜只能睡在最上层,上下都很不方便。一身灰衣服,穿草鞋。前方食紧,伤兵极多,替替前线伤兵们洗带血的衣服成了学员们的家常便饭。看到前线战士为了战事受伤,吴佩煜在心里立下志愿,以后要学医救死扶伤。
1940年滇缅铁路修筑,吴佩煜的父亲带着妻女又转到了昆明,在铁路部门的素材厂工作。吴佩煜顺利地考上了同济附中和昆华女中。她抉择了同济附中,她的最终理想是上同济大学医学院。
就这样,吴孟超和吴佩煜两个原本不会熟悉的年轻人,一个自南向北,一个从东往西,命运的际合让二人走到一处,成了同济附中的同班同学。吴孟超由于家境贫冷,上学比较晚,吴佩煜因为曾一度辍学,耽误了两年,他们两个比班上其他正常年龄进学的同学要大两岁,他们俩的成果也是名列前茅。
尽管是同学,但吴佩煜和吴孟超两个人几乎没有什么直接的过往,她只知道他很用功又很老实,不像有些男同学那样爱跟女生开玩笑,甚至搞恶作剧。
在昆明上学时,因为电力不足,只有两间教室装了电灯,好让学生们上晚自习。那时物资奇缺,电灯泡十分宝贵,由学生自己带来安装,用完了再拧下来带走,不然就有被偷的可能。
吴孟超买了一个电灯泡上晚自习,吴佩煜和吴孟超都特殊用功,所以两个人晚自习往往要上到最晚,吴孟超从不催她,总是默默地陪伴她,等到她离开再拧下灯泡。一次,两次·……次数多了,就引起了吴佩煜的注重,她对这位男同学产生了相当的好感。
自此以后,两个晚自习上得最晚的学生就慢慢接近、熟悉起来了,刚开始谈的是学习,继而谈到了战争、社会、理想,两人发现对方的看法与自己惊人的一致,聊起天来,是那么的投缘。
除了敌机空袭,太平洋战争爆发后,给吴孟超带来了另一个直接的威逼:与居住在马来西亚的父母亲失往了联系,他的经济来源从此断绝了,这对本来就十分拮据的他来说简直是雪上加霜!
国内举目无亲,没有任何经济来源,吴孟超面临着辍学,甚至食饭也成问题。然而,从小就养成了艰苦奋斗的品行的他,决心依靠自己的努力陆续求学。他不会让生活随波逐流,也不情愿向命运低头。
为了挣学费和生活费,他利用早晨卖报、周末找些家教抄资料的活、假期到机关衙门往做暂时的书记员。
他还只是一名高中生,卖报也好,做家庭教师也好,抄抄写写,这些工作都是暂时性的,短期的,时有时无,时断时续,因此所得也就很有限。并不能让吴孟超从窘迫中摆脱出来,甚至有时不得不变卖衣服。
她的心中老大不忍,很不清静。她想同在一间课堂中,为什么生活却要厚己薄他呢?这位来自西子湖畔的姑娘,有着和西子湖水一样的柔肠,她不顾女生的羞涩,主动给予吴孟超一些力所能及的扶助和关怀。
吴佩煜每月都能从父亲那里得到零花钱。吴佩煜用来买书、买纸、买油 。她眼睛近视,点菜油灯看书做功课,别人点一根灯芯就可以了,她要点上5根。吴孟超没有钱买这些,吴佩煜有时就多买一些,分给吴孟超用。
女同学大多爱食零食,她们常买当地的一种糍粑,是在山竿外面裹上面粉放在油锅里炸熟的食品,很好食的,假如再来个鸡蛋就更高级了。吴佩煜经常在早晨给吴孟超带一个,给他当早饭,还特地给他加一个鸡蛋。
吴佩煜利用课余时间,亲手织了一件毛线衣送给他。一个女生为男同学织毛衣那是怎样的情意啊!吴孟超可真是“穿在身上,热在心里”。吴佩煜对于他物质的扶助可能是有限的,但给予他精神的支持与温热,却是照亮吴孟超心底的明灯。已经同窗两年,吴佩煜与吴孟超之间也积存了相当多的好感。
从曲靖经宣威迤骊北上,乘坐的是一辆老式的运货卡车,没有汽油,靠烧木炭作为动力。摇摇摆晃的山里,坎坷艰险,令人提心吊胆!夜宿晓行,整整开了五天才到四川沪州,然后改乘木船,沿长江逆行两天至宜宾李庄。吴佩煜后来说过这样的话:“是‘避难’把我和吴孟超逃到一起了。”
吴佩煜早已经对同济大学心神往之,她动员吴孟超和她报考同一专业,她说工程建设对国家有奉献,学医对人类更有奉献。就简短的几句话说服了吴孟超。
吴孟超心想读医学院也好,不管读什么专业,总要学一门本事才行,否则难以安身立命,更不用说报效国家服务社会了。就这样,吴孟超和吴佩煜报考了同一志愿,并双双被同济大学医学院录取。
那时教材奇缺,也没有讲义,全靠一边听老师讲课一边记笔记。吴佩煜写字龙飞凤舞,吴孟超经常笑话她一个字没写完第二个字就跑出来了。吴孟超的字写得好,上课记不完的笔记,下课也把它弥补完全。吴佩煜总是借他的工工整整的笔记看。他小时候在南洋待过的缘故,外语基础好,吴佩煜数学优异,俩人常在一起切磋功课,彼此都有收益。初恋的情愫也在俩人心中萌芽生根。
在昆明安置下来之后,由于上海那边还没有安置好,学校立刻也要放暑假了。吴孟超不能闲着,他忙着四处找工作。吴孟超在昆明侨务处担任了暂时抄写员,帮着填写表格,其间又做家庭教师,还在昆明的西南中山高级工业学校担任了两三个月的英文教员。
吴佩煜在昆明期间也做了一段时间的家庭教师,她做家教的地方离吴孟超做家教的地方很近。晚上,俩人便一起乘马车回往,一辆马车坐七八个人。有时马车坐不下了,吴孟超就让佩煜坐马车,他跟着马车跑步。“哒哒”的马蹄声,伴着风吹树叶飒飒作响,于银黧的夜色中浅唱,似乎在为这一对年轻人祝福……。
这时,吴孟超面临一个抉择,是陆续到上海读书,还是回到父母身边,马来西亚有他的父母和六个兄弟姐妹,他已经多年没有见到他们了。当初回到祖国,是抱着救国的心愿来的,现在抗战胜利了,他该留下还是离开呢?
他在同济大学医学院已经上了三年级,按照同济大学的学制,医学专业的学习年限为5年,加上最后一年的毕业实习,一共是6年。
“我学业未成,怎能半途而废呢?但另外还有一个不可漠视的重要因素是他割舍不下已经相知多年的吴佩煜,是爱情的力量终于把年轻的吴孟超留在了国内,留在了上海。
他在昆明工作数月挣得了一些酬劳,托侨务处的同学帮忙,买了两张飞机票,他和吴佩煜乘美国军用运输机从昆明飞到了上海。这是吴孟超和吴佩煜生平第一次乘坐飞机,回到上海后,便步进正常的学习。
上海解放了,毕业实习也结束了。吴孟超领到了同济大学校长夏坚白、医学院院长梁灿英颁发的毕业证书,他在人生道路上的下一个抉择,就该是从事医生的工作了。做一名外科医生是他当时为自己确立的人生坐标。
同济大学每年都从优异的毕业生在挑选人才,分派到附属医院各科室工作。让吴孟超感到兴奋的是他如愿以偿,留在了本校,同时让他感到美中不足的是,他被分到小儿科,这违犯了他想要做一名外科医生的愿看。
手里拿着学校的录取通知书,他“咚咚咚”地跑到医务部主任那里进行申诉。医务部主任照章办事,说学校是依据考试成果来安顿工作的,吴孟超的小儿科成果得了95分,而外科只得了65分。这样一棍子打死的准则,让吴孟超感到无奈。
刚刚解放的上海,百废待兴。华东军区人民医学院,急需在社会上招聘人才。吴孟超当即决定往应聘。主考官正好是外科主任郑宝琦教授,他欣赏像吴孟超这样对专业有追求而执著认真的年轻人,当场决定录用,为吴孟超当外科医生开了绿灯。
1951年7月,上海军医大学定名为“中国人民解放军第二军医大学”。华东军区人民医学院改名为长海医院,成为第二军医大学的附属医院。吴孟超在长海医院外科任住院医师,他的外科生涯从这里正式开始了!
医院有个不成文的规定,住院医生不批准结婚。吴孟超的胆子也真够大的,在领导没有批准的情状下,他和吴佩煜不仅登了记,还由同学们扶助操办,举行了简单而又热闹的婚礼。
为此,被医院领导给予记大过处分,好在这处分半年后就取缔了。几十年后吴孟超院士提起这件事时,也只不过把它当作笑谈。夫妻俩每一次回忆起来彼此都会对视着爽朗大笑。
1952年9月吴佩煜的父亲退休和老伴离开昆明到上海,住在女儿女婿家中,扶助照管孩子,让他们没有了后顾之忧。1953年,吴佩煜从第一妇婴保健院调到了吴孟超所在的长海医院妇产科工作。吴孟超和吴佩煜都是住院医生,医院按规定分给了他们一套两居室。这时他们已经有了三个女儿,祖孙三代7口人,住得拥挤,后来邻居借给了他们一间7平方米的小屋,这才解决了他们的困难。
那时候,吴孟超值夜班一晚5角钱的补贴,吴佩煜夜班补贴1角5分。吴佩煜:“加完班肚子会饿的,而医院门口的担担面一毛钱一碗,但我们从来都不知道担担面是什么味道,舍不得花那一毛钱。晚上食饭时多打二分钱的米饭,饿的时候用开水泡泡食,这样一个月可以省好几块钱。”
有一回吴孟超犯了胃炎,在医院食了一年的病号饭,生活也跟着拮据了。用钱紧张的时候把自行车和收音机都卖了。
工会见他们家生活有困难,提出可以申请补助一些钱,吴佩煜把困难补助金申请单拿回家来,却硬让吴孟超给退了回往,他对妻子说:“我们家有什么困难?三个小孩都饮着牛奶呢!”
夫妇两个熬夜为《大众医学》杂志写科普文章,一来是专业知识巩固;二来文章发表后可以挣得一些稿费;虽然数目有限,但对家庭经济开支不无小补。
就在这一年,吴佩煜和吴孟超随着第二军医大学到了陕西。吴孟超夫妇稍微稳定下来之后,一心想往看看大女儿,一直到两年后,吉林白城县某地医院邀请他作为专家进行会诊,他才有机会见到大女儿。
到底是父母的好女儿,大女儿很争气,到了农村后事事争先、踏实肯干。她成了当地第一个加进中国共产党的知青,还连年被农场评为先进工作者。5年后,大女儿被北大荒建设兵团推举到了部队,穿上了军装。在部队,她表现同样出色,两年后就被提拔为军官。
第二个女儿高中毕业后,插队往农村时,母亲吴佩煜同样是柔肠寸断,心中不舍。是啊,才十六七岁的女孩,以前从没有离开过父母,现在却要到陌生的地方插队务农。吴孟超支持女儿到农村磨练,他信赖自己的女儿一定不会比别人差。
最终,二女儿用自己的行动证实,回报父亲的认可。。她往农村后,并没有像城里女孩那样娇气,她努力地融进当地农民中。由于她食苦耐劳,经知青点推举,后来也成为一名军人。
他们的小女儿高中毕业后到陕西找父母,她该如何安顿自己的人生道路呢?依据他们家的情状,有两个女儿离家往插队了,父母完全可以提要求,让最小的女儿留在身边。吴孟超决定把女儿送进部队。
这样的抉择,最终让娇弱的小女儿养成了顽强的性格。1978年,恢复高考后,她第一次以十分之差落榜。第二年在父亲的鼓励下,发奋学习,再一次报考,终于如愿以偿地考上了父亲所在的学校——第二军医大学。
后来,三个女儿家庭幸福,各自的事业也进展顺利。大女儿成为海军医院的军医,二女儿复员转业后在上海一家医药研究院工作,三女儿则定居德国,是一名眼科医生。
过了几年,他们家里,又添了几个新生的小太阳:小外孙子和小外孙女。每逢节假日,女儿女婿们带着他们的孩子来看看外公外婆,家里骤然热闹了起来,令老俩口十分开心。
一位来自福建的许姓老人肝癌晚期,因治病,家里一贫如洗。在别人的指点下,他孤身来到上海,找到了吴孟超所在的医院。因为交不起住院费,值班医生便请示: “收不收这个病人?”吴孟超说:“收下!”吴孟超亲自为他做了手术。 当他的家人知道吴孟超院士免费给老人做手术,带着家中仅有的几只鸡来到医院,见到吴孟超就要跪倒, 连忙被他扶起。
最终找到东方肝胆医院和吴 孟超的大多是无路可走的重症病 人。一位晚期肝癌、肝硬化的病人看吴孟超的门诊,他拉着病人的手说:“不用急,我给你开张住院证先住下来。”病人离开后,助手不解地问:“吴老,这个病人不能手术,用药也没有太大意义,咱们的病床又紧张,干吗还把他收进来?”“我也知道把他收进来做不了太多,可是他已经被多家医院拒之门外了,假如我们再不收他,他肯定会失看,说不定会做出傻事来。”吴孟超说,“我们看的是病,救的是人。”
2011年1月17日,吴孟超院士操刀为62岁的费新根做手术。3个月前,这位严重的肝癌患者,在另一家医院被打开腹腔后,医生看了一会,又给缝上了,直接公布了他的不治。而后,意见做肝移植手术,需要80万元,哪个普通家庭能拿得出这么多钱呢!
面对失看中找来的患者,吴孟超召集专家会诊,最后决定切除肿瘤,他亲自主刀手术。一切都在掌控之中,……仅仅两个小时, 肿瘤成功摘除。费新根3周后出院, 只花费了2万元。
手术室护士长程月娥说:“吴老血压高的时候根本不用食降压药,只要到手术室转一圈,血压立马就能降下往。”她又问:“您啥样的奖励和荣誉 都有了,干嘛还要这样辛劳自己?”
吴孟超院士说:“只有站在手术台前,我才觉得踏实,眼看着年岁老了,手脚利索的时候不多了,只能一天当两天用。假如真有一天我倒在手术台前起不来,见到马克思的时候就问心无愧了。”
吴孟超晚饭后,喜欢看看国际新闻、看笔录片,这时吴佩煜就陪着老伴看他喜欢的节目。她说:“他一天到晚就这么一会儿工夫能看看电视,而且看一会儿就又往书房忙他的事了,他想看什么我就陪着他看什么,陪着他看节目比看自己喜欢的节目还开心!”
吴老天天晚上都会在卧室里处理工作和学术的事情,基本上都要忙到11点才休息。为了不影响到妻子休息,便与她分别睡两间屋子。
但是,他不知道,妻子每晚都会守护着丈夫到梦乡。“只要他的台灯不熄灭,我就睡不踏实。有多少次,他看着看着就进睡了,一只手里拿着书,一只手里拿着放大镜。这时我就轻轻地走过往,把他手里的书和放大镜一样一样轻轻地拿下来,然后给他放平枕头,盖好被子。一年四季,不管天热天冷,都是这样。”
吴孟超少小离家,是吴佩煜给了他一个稳定、温热的大后方。他说:“一起生活这么多年,我们从来没有吵过架,在一起的时候都能互相体贴对方的辛劳和理解对方。假如没有她对我的支持和对这个家的付出,我也不能毫无后顾之忧的一心干好工作,我从心里感恩她。”
吴佩煜说:“你们不知道,我现在从他身上还不断发现新的优点……”旁人听了都希奇,说:这怎么可能呢?您和吴老都生活几十年了,他有什么优点你不是早就知道了?“你们还年轻,还不懂。”
幸福的夫妻,婚姻的目的之一就是扶助彼此实现他们的梦想。他的妻子,以慧眼娴心,爱他的纯朴,专注;以温存的力量,守护他的追求;最终成就了这一世相濡以沫的婚姻和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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