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笔见古意 落刀显真情——品读李勇鸟虫篆刻艺术

李勇

笔名若谷，字文之，先后毕业于济南大学、山东师范大学。现任职于山东省济南商贸学校，从事美术、书法教学。现为济南市美协会员，济南硬笔书法协会理事，中国硬笔书法协会书法等级考试高级评审师，山东省少儿艺术考级书法、美术评审员。2017年结业于山东艺术学院画院中国画高研班，师从任敬彬教授。2020年9月荣获由教诲部主办、全国职业院校组织的“众志成城 同心战疫”书画作品展一等奖（金奖）；2021年荣获由中共济南市委宣扬部、济南市总工会、济南市文化和旅游局、济南市文化与艺术联合会举办的“永远跟党走 奋进新征程”济南市职工美术书法摄影及征文比赛一等奖（金奖）。

下笔见古意，落刀显真情

——品读李勇鸟虫篆刻艺术

文：李笑涛

鸟虫篆刻艺术一直是中国历代文人绕不过的一个话题，郭沫若先生称其为中国书法的源头，陈寅恪先生把它看作中国历史的血脉，张光直先生认为它是中国祖先探索神异未知的工具。鸟虫篆高贵、古朴、神异，兼具灵秀、潇洒与率真，其体现了中国人特有的审美情趣，铸成特殊的东方思维和中国性格，反映了中国古人特殊、高雅的精神世界。

鸟虫篆（Bird-and-Insect ）亦称“虫书”、“鸟虫书”。属于金文里的一种特殊美术字体，它是春秋中后期至战国时代盛行于吴、越、楚、蔡、徐、宋等南方诸国的一种特殊文字。东汉许慎《说文解字·叙》：“鸟虫篆，所以书幡信(符节之类)也。”清代段玉裁《注》：“鸟虫书，谓其或象鸟，或象虫，鸟亦称羽虫也。”东周、春秋战国时已有此种文字，多用于兵器。汉代瓦当、印章中亦有发现。 秦书八体中有“虫篆”，新莽六书中有“鸟虫篆”，用于旗帜、符信，也作印章文字，颇似后来的图案字、美术字。现就职于山东省济南商贸学院的李勇先生就一直致力于鸟虫书法的研究及鸟虫篆刻艺术的学术妥善。

经李勇考究，鸟虫篆多出现在春秋战国和秦汉时代的一些青铜器（特别是兵器、乐器和酒器）的铭文之中。其往往在篆书的基础上回环盘旋，添加写画，并以各种图案花纹作为修饰。有许多还在刻文的凹线内用金错嵌，显得非常工整华贵。比如近年出土“越王勾践剑”、“越王州句剑”，两把铜剑身上面的鸟虫篆就非常有意思。“勾践剑”剑身铭文就是鸟虫篆。铭文字形屈曲错落，有鸟虫装饰，它的出土，以自己特有的华贵刚猛的艺术姿态震动了全世界。在鸟虫书法中，它们有的以鸟为装饰，有的以虫为装饰，有的以鱼为装饰，也有的三者兼而饰之。人们习惯依据自行的装饰图案来给它们取名，但由于图案不一，名称也各不相同。秦始皇时代喊做“虫书”，如许慎的《说文解字·叙》云：“自尔秦书有八体，一曰大篆，二曰小篆，三曰刻符，四曰虫书，五曰摹印，六曰署书，七曰殳书，八曰隶书。”虫字篆书、甲骨文，有蛇盘旋之形。朱骏的《说文通训定声》中道：“虫者，蛇之总名。”虫原来是蛇的本字。在先秦时代，虫字的含义一度扩展得很宽，它从“蛇之总名”扩展为昆虫的总名，进而又把鸟类和鱼类统摄进往，如《空子家语·执辔》：“羽虫三百六十，而凤为之长。”所谓羽虫就是有翅膀的鸟类。鸟虫书之名也正源自于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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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李勇看来，鸟虫篆，是由图腾文、甲骨文、金文演变而来的一种特殊文字艺术是与甲骨文同时代的一种文字。甲骨文是用来记述历史事件的，使用面比较广，大家比较了解。鸟虫篆与甲骨文不同，这种文字当时是王朝皇族、贵族专用的文字，有其特殊性。鸟虫篆在高贵、华贵之余，富有非常强烈的美化装饰效果，其内容与形态转变无常、辨识颇难。

在李勇十余年对鸟虫书法及鸟虫篆刻艺术的深进研究中，李勇发现鸟虫篆的装饰构成与构型都是有其特殊法则性的。李勇对传世的40余方汉鸟虫篆印及春秋战国青铜器鸟虫篆铭文进行了深进的学术挖掘。在此过程中李勇发现，鸟虫篆不仅具有非常强的装饰性，而且美术意味突出，美学意义重大。鸟虫篆不仅有丰盛的艺术转变，其内涵神异，格调高雅，特殊的用途更是让鸟虫篆刻彰显出了高贵的艺术风摘。现传世的鸟虫文字数量大约在1400个左右，但是鸟虫篆刻艺术能在这有限的鸟虫文字内，表现出几乎没有重复感的转变，令人瞠目结舌，叹为看止。李勇经常说：“虽然汉鸟虫篆印大同小异，它的意义绝不仅仅在于为我们提供一些范本，而在于为我们提供了一套创作模式，即印从纹饰出的学术概念，鸟虫篆印中的纹饰转变足以决定其风尚回属。”传世的汉代鸟虫篆印是在春秋战国鸟虫篆金文的基础之上对鸟虫文字做了一些改良与改造，几乎就是为我们提供了一套鸟虫篆印“印外求印”的范本，其学术性之重要，技法难度之高令人折服。

李勇是一个认真执拗的艺术家，他对于鸟虫篆刻的偏爱，深深地刻在了他的艺术DNA里。十几年如一日的书写、使用、篆刻、妥善鸟虫篆刻艺术，四周人都把他与鸟虫篆刻艺术作为一个话题来探讨。每每谈到李勇的艺术，总是绕不开他的鸟虫篆刻艺术。在李勇看来：中华5000年的鸟虫篆文化，其中蕴含着华夏文明中最深厚的书法艺术，包涵着中国人的无限聪明和人生哲理；作为与甲骨文一个时代的鸟虫篆，是中华民族历史发展的见证，也是我们果敢文化自信的根基。

鸟虫篆蕴含着中国先民特有人文精神和民族个性，中国这些强大的汉字系统和丰盛的汉语表意，构成了中华民族文化的博大精深。纵看李勇最近几年的鸟虫篆刻艺术，其作品中笔法古意盎然，飘逸潇洒；其章法结构严谨，既有龙飞凤舞之磅礴，又有鱼跃鸢飞之灵性；其刀法力透石中，隐然间泛出的青铜兵器之冷光摄人心魂。李勇的鸟虫篆刻艺术可谓是：下笔见古意，落刀显真情。

从李勇的鸟虫篆刻艺术中，我们可以领略到中国祖先卓乎不群的想象力与中国民族鹤立鸡群的艺术发明力，我们甚至可以通过李勇的鸟虫篆刻艺术穿越回春秋战国时期，聆听到阵阵金戈铁马，领略到当时的风土人情……

最后，我们祝福李勇，愿他在鸟虫篆刻艺术的探索中，找出一条属于他自己的艺术大道，并由此直达自己的艺术圣殿。

李笑涛

艺术评论家，策展人，古玩字画鉴定专家；曾策划和参与多次省内外美展，并为多部画集和多位知名艺术家撰写前言及评论文章，曾被山东广播电视台多档鉴宝节目聘请为鉴定专家，在艺术评论、展览策划及古玩字画鉴定领域均颇有建树；九三学社社员，九三学社山东省委文化艺术专门委员会委员，九三学社中心画院画家；济南市美术家协会会员，济南市作家协会会员，济南市摄影家协会会员，济南市价格认证中心涉案财物价格认定专家，山东省作家协会会员，山东省诗词学会会员，山东省摄影家协会会员，山东东方国际摄影艺术促进会会员，山东省美术设计家协会会员，山东省工艺美术协会会员，中国艺术人类学学会会员；现任李冰奇美术馆馆长，山东省非物质文化遗产保护中心研究员，山东省当代艺术教诲研究中心研究员，山东省人文艺术研究院副院长，山东艺术设计职业学院客座教授；曾担任山东广播电视台电视生活频道《就你不知道——宝贝计划》节目特邀鉴定专家，山东广播电视台广播新闻频道《投资品鉴》栏目特邀主持人兼首席鉴定专家，山东广播电视台广播生活频道《涛涛不绝》栏目特邀主持人兼首席鉴定专家，山东广播电视台电视生活频道《让梦想飞》节目梦想看察员（评委嘉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