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31年地球重返冰川期,一列火车成为人类最后的庇护所
1970年,乔治·希顿以一部《国际机场》开启了“灾难类型电影”(DisasterFilm)的全新纪元。半个世纪以来,特效工业得到了脱胎换骨的发展,灾难片也有了多样形式与类别的显现,成为光影世界不可或缺的存在。
当灾难电影披上“末世”与“反乌托邦”的外衣,带给看众的不仅是视觉上的震动,还有心灵上的震击。
在韩国导演奉俊昊捧走奥斯卡小金人6年之前,他就以一部末世科幻灾难片证实了自己的实力。这部电影,正是大名鼎鼎的《雪国列车》(Snowpiercer)。
影片改编自1986年昂格莱姆国际漫画节大奖的法国同名科幻漫画原著,由韩国导演奉俊昊改编执导,同时集“美国队长”克里斯·埃文斯、“古一法师”蒂尔达·斯文顿、“万磁王”约翰·赫特、“饼叔”宋康昊于一部影片中,卡司奢华,前所未有。
为了应对日益严酷的全球变热危机,人类研制出了一种被称作“CW-7”的强效冷冻剂,以求为地球“降温”,改变愈演愈烈的温室效应。
然而这一鲁莽举动,却为全球生态带来了灭顶之灾——世界封冻,处处极冷,物种灭绝……仅有少部分人类侥幸躲过了这场浩劫,成为地球上最后的幸存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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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活下来的人登上了一列装有“永动机”的火车,在“火车头”威尔福德的带领下,永无止境穿梭在茫茫冰冻世界中,在43.8万公里的铁轨上周而复始地流浪着。
从车头到车尾,列车自前向后有着自上而下的等级制度——前列乘客钟喊鼎食,后排旅人食不果腹。
这个漂泊于末世穷途的“诺亚方船”,实则是一个等级森严的微缩社会,终日上演着高低贵贱、穷困富贵的把戏。
导演奉俊昊巧妙地利用色彩将两者区分——衣食无忧的前端乘客是明媚的彩色,饥肠辘辘的末端庶民是污浊的灰色。
当这两种截然不同的色彩融进到同一幅画面时,那种处处违和的落差一眼尽收眼底,仿佛两个世界、两种极端。
富人享用着山珍海味,子女接受着良好的教诲,不会看见身后那些不显眼的人群。
相反地,穷人在饥饿中吞咽着富人用蟑螂做成的蛋白弥补物,活得像蟑螂般腌臜卑微,自是对身前那些自命不凡的富人恨之进骨。
在这种失衡的生存环境下,唯有打破禁锢,自一片狼藉的末端车厢层层突破,向前方走往,才可有所转圜。
底层需要凝聚力,不然在饥冷交迫的绝境中,只能是为了生存不择手段的一盘散沙。
一位睿智而无私的年长者,自然而然成了雪国列车末端车厢里的“先知”。在这位意见领导的带领下,一切难题似乎都能迎刃而解。
想要一路冲到前端车厢并非易事,反抗者拥有的是拳头和血肉,而对抗者持有的则是枪械与防具。
这种不对等的战斗,本就是一种以卵击石的行径。但好在,没有人想要因此舍弃。
在“美队”所饰演的领导青年柯蒂斯的带领下,众人救出了这辆列车的安保系统设计师南宫。他对列车构造了如指掌,打开向上的层层车门更是不在话下。胜败的要害,正在这一行人手中。
以先知等人的死亡为代价,柯蒂斯最终抵达了雪国列车的“绝对领域”——列车长威尔福德的第一节车厢。
面对眼前这位年轻的底层领导者,威尔福德向柯蒂斯娓娓道出了其中玄妙——为了保护雪国列车的生态平衡,掌握人口数量是当务之急。在等级分明的制度之下,底层承担上层高压是常态,由此引发的叛乱和伤亡则是最“高效”的人口掌握法则。而煽动末端车厢乘客奋勇反击的,正是那位古道热肠的“先知”。这一切,不过是他们提前串通好的阴谋阴谋。
得知真相后,柯蒂斯如堕烟海,如鲠在喉。就在此时,南宫引燃了炸药,引导列车前行的火车头芝艾俱焚。这辆永不停歇的末日列车,永远停靠在了无垠的冰雪世界一角。一位妙龄少女和一名懵懂男孩,成了全人类唯二的“幸存者”……
一辆列车封闭的小社会,完全的生态系统,人类的美丑善恶、贫富贵贱,包罗万象。后工业时代质感,蒸汽朋克、反乌托邦精神内核,到头来却发现是上帝与魔鬼的契约。
作为一部末世题材灾难科幻电影,奉俊昊在《雪国列车》中所“制造”的灾难主要包含两个层面——一是看众肉眼可见的末日场景“视觉灾难”,二是贯穿影片始末的内蕴人性“感知灾难”。当两者合二为一时,足以振聋发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