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乐深度】华语音乐,“完成”与“未完成”
2023年,疏乐每周都有“音乐深度”。这是第11篇,让你看到更多更有趣的真相!
当《早安隆回》一夜成名,华语音乐的命运变得更加艰难。
时隔一年,多少人还会记得袁树雄这个歌手……
常青树就像李宗盛,现在大多数还记得他的人都已经过了油腻腻的中年。
就连周杰伦,在现在的华语乐坛,也算是老了。
而这尽管随着外国歌曲的过渡,音乐平台可能会失往一小部分自己并失往很大一部分用户。
2020年的华语乐坛,这些昔日的歌手似乎已经没有了一席之地。
就算创作不出一双在抖音、快手中传唱的神曲,没有一个光环笼罩的音乐家配得上陆续“唱下往”。
中国音乐已死。当一年一度的“十大金曲”和“十大金曲”在每年年末的各种音乐娱乐盛典上揭晓时,仿佛就到了尾声。只剩下神曲了,唱到抖音快手,很多歌曲旋律都耳熟能详,但一般人连名字都喊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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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语音乐真的走下坡路了吗?
还是因为音乐创作者迎来了赚钱的光明时代?
或许只是进进下一次轮回前的混沌时光,痛并快乐着。
《神曲》哪里不埋歌
他突然想起陈彼得。
2018年,75岁的他登上央视文化综艺节目《经典咏流传》,以火热的热情重新演绎《青玉案·元夕》辛弃疾。
他在1980年代成名。从他成名的时间来看,这与李宗盛大致是同一代人,虽然比他大一圈。
事实上,他当时的名气其实是神曲的表演者。
1981年的首张个人专辑《也是情歌》中,至今仍在传唱的歌曲只剩下《阿里巴巴》。
但这就足够了,因为那是神曲。
在“阿里,阿里巴巴,阿里巴巴是个快乐的小伙子”的合唱声中,恐怕中国人不分男女老幼都会哼唱,但都会像流口水的歌曲或幼儿园一样在心里藐视.押韵。
虽然我们现在谈论这首歌,但它的歌词可能仍然有点致敬(相同发音:抄袭)成吉思汗1979年的单曲《成吉思汗》。
不信,你可以仔细读一读副歌:“成、成、成吉思汗,他们文明、勇猛、聪明,勇猛无比”。
是否与今年TMEA音乐娱乐盛典十大金曲被诟病的“抄袭、土味、伪古、伪劣包装、剪裁、御毒”相似?但说起他后来创作的《一剪梅》《无言的结局》,谁能说他是神曲的发明者。
时至今日,它们都是经典的老歌,被无数歌者反复传唱,触动我们的灵魂深处。
随机将《一剪梅》输进《夏洛特烦恼》当然是为了好玩。
在过往的20或30年里,角色扮演歌手和创作者有角色在神曲中首次亮相,但他们中的一些人最终打开了古典唱法和灵魂歌手的道路。
当然,就像王梦琳一样,流口水的歌曲《下雨了,我看到大家都在跑》(《雨中即景》)流传了一段时间,却被潮水吞没了。
《神曲》不埋葬歌曲,要害在于最终能否有一小部分歌手成功破土而出,在神曲的土壤下发芽。
假如再往前追溯,我们可以找到一个更经典的例子:刘勇。
旧时“有井水必有柳永词”的盛况,也同时遭到作者孝陵的藐视,被斥为庸俗歌曲。大好时光,回风池来夸奖。
北京师范大学音乐系副教授段兆旭曾在他的古典音乐课上使用过信息量的概念。他认为,古典音乐与时髦音乐的区别在于信息量的多少,前者多,后者少。
但无论古典与否,都分不清雅俗。
当然,以史为鉴,只知得失,不一定全都证实。
究竟时代变了。在抖音、快手繁华短视频、神曲泛滥的时代,似乎过于强烈的商业化浪潮,可能会导致大量神曲以微乎其微的概率孕育出经典。被压抑沉没的能力。
哪里有问题?
神曲太紧急,但又不能太极端。
青少年“造歌”无所恐惧
《尚书·舜典》俗话说:“诗言志,歌言万古。
通俗地说,更好的诗歌传达的是人的思想感情,或者说作者骨子里的撒娇。
大部分神曲里,娇媚成了表面,骨子里却是空洞的。
神曲年年出,为什么现在这么火?
难道十年来歌坛真的没有什么可以流传的吗?
答案是否定的。
真相是,歌手不再以神曲为耻,他们为流量而活,为网红安迪·沃霍尔“任何人都可以成名15分钟”的经济预言批量出歌。
2000年,一首曾经成为街头洗脑(非)歌曲的《老鼠爱大米》,成为其歌手香香的魔幻魅力。
歌曲走红后,当粉丝举起“香香,我爱你就像老鼠爱大米”的广告牌时,她感到很尴尬。
她说她不喜欢那种音乐。
虽然这位中国第一位“网签歌手”后来销声匿迹了。
但当时的歌手们是反抗的,至少内心是反抗的,神曲简直就是一种谋生手段。就像那些影视明星,偶然会拍几部烂片来贴补生活。
不过,神曲的诞生所带来的职业耻辱,在快人神曲时代似乎已经烟消云散。
《2019年华语数字音乐年度报告》还展示,2019年新歌总数接近24万首,但艺人平均发行歌曲数从4.5首(2017年)下降至3.2首(2019年)。
其他歌曲来自神曲创作者的批量创作。
最典型的案例就是2009年出道的宋某,他的创作逻辑非常简单,也是一个热门话题。
比如他发现,《比悲伤更悲伤的故事》的要害词搜索量比电影主题曲《有一种悲伤》的要害词搜索量还要高,所以创作了《比悲伤更悲伤的故事》这首歌就花了一整天……
此外,还有像《王者荣耀》、《嘻哈有中国》等歌曲,都被误认为是官方主题曲或协作曲,顺便捞点流量和差评。
仅2018年,通过这种方式,酷狗音乐的歌曲播放量就达到了9.2亿,所有作品的下载量达到了808万次。
而按照当时某平台的变现准则,是按每千次播放1元计算的。
这种炒作生意可谓是赚的盆满钵满。
从此,他就悍然自称90后第一神曲偶像,将自己的神曲套路包裹在互联网C2B音乐的新浪潮中(C2B:先消费者需求,后企业生产)。
在这种极端案例出现的同时,更多的创作者将目光投向了对老歌的“致敬(抄袭)”。
2020年抖音神曲《惊雷》被指抄袭《姑娘跟我走》,《姑娘跟我走》的作曲者程学勋也附上相关证据和配乐对比图,表达正在通过法庭过程。治理。
迫于浩大压力,《惊雷》的原唱MC六岛不得不公开道歉。
另一场热播《离人愁》也被指抄袭周杰伦《烟花易冷》。
舞台上《中国好声音》,有学生在现场唱歌,周杰伦礼堂的指挥老师表情意味深长,最后没有对这首歌发表评论。
此外,UP站B站主“奇异奇艺香”只用了半个小时,就发明了同款的TMEA十大爆款《踏山河》《踏黄沙》。
他提到歌曲只使用通用和弦组“4536251”和“4536256”进行循环,然后叠加简单的鼓和贝斯等节奏;他作词时不考虑逻辑,用“风沙、悬崖、骑马”等古词堆砌。
最终,这个视频的播放量突破了300万!
神曲的这种创作,别说没有“少年不知悲滋味”,就连“为新词抒发悲”的惧怕也没有了。同时,在算法机制的驱动下,15秒音乐时代正在到来,视觉感强、节奏清楚的音乐在平台上更受欢迎。就是“网红用歌曲当BGM”。
这一切都影响着歌曲创作的方向。一个由算法包装的歌曲甚至神曲组成的“信息茧房”被打造出来。
歌手黄淑君的《改变1995》中有几句歌词可以作为当下神曲的注脚:“只有时髦,没有音乐,我觉得你看不到就好。”
漠河,不要静静走红
漠河作为中国最北的城市,在地理上总是预示着中国第一轮日出。
在华语乐坛,漠河也可以成为一个转折点,一缕唤醒歌手耻辱的晨光。
2021年,歌曲《漠河舞厅》被网友从搜狐云音乐“转”到抖音,一夜爆红。
与各种神曲创作者的沾沾自喜相反,《漠河舞厅》的创作者刘爽在微博上写道:“别推了,没事的,再用就变味了,挺好的慢慢走。
这可以看作是音乐人对神曲管线的号召,“一首歌从创作到上线只需要4个小时”。
究竟,比起其他“老鸟点点滴滴”,《一个人的漠河舞厅》委婉的背后,还真是有一段诉说失恋的心酸的故事。
为了打击量产神曲抖音和快手,在线音乐平台腾讯音乐和搜狐云音乐也纷纷介进。
腾讯音乐启动原力舞台项目和乘风项目,启动“亿元激励计划4.0”。
搜狐云音乐先后推出石头计划、天梯计划、硬地壁炉之夜等,截至2021年6月,搜狐云音乐进驻的独立音乐人已超过30万。
当然,创作者数量的指数级增长只是为神曲新经典的孵化发明了条件。
而各种激励方案针对的是用灵魂歌唱的创作者,或多或少能避免商业音乐的仓促,牵强达到清静创作的可能。
但这只是一种可能。
除了歌者的呐喊和台子的扶持,那几乎和百鬼夜巡一样响亮的神曲般的嘈杂声,如同丝竹,所以人难住陋室,容忍虚名。轻声唱。
需要注重的是,疯狂的神曲已经产业化了。
据介绍,天天至少有100首新歌投放在抖音浩大的流量池中。
同时,在抖音上投放一首歌,要花费60万到70万元。
再高一点,比如热门产品的营销费用就在一百万以上。从某种程度上说,未来的经典成名的可能性很小,但可能率是劣币驱逐良币,本可以成为经典的歌曲会被浩如烟海的喜剧神军遮掩.
因为大多数原创的有意义的歌曲往往都是另类的,时髦起来并不轻易,更重要的是:缺钱。
或许在吟唱神曲的同时,短视频也会拥有自愈能力,完成生态净化。
只是这个包袱暂时不落在新歌身上,而是需要老歌出来。
最经典的例子就是2020年在抖音快手上意外走红的《处处吻》,竟然是17年前“被埋”的杨千嬅的作品。
抖音中,曾一度成为各种各种魔音的准则背景音乐的《铃啊铃啊铃》是SHE在15年前推出的。此外,邓紫棋的《画》《来自天堂的魔鬼》也成为了抖音上最受欢迎的BGM,被移出旧纸堆,移出圈子……
这一幕很像一些“老”的影视剧,比如1982年的朱时茂《牧马人》,被鬼畜“老徐,你要不要老婆”短视频重燃。
但华语乐坛的自我进化与救赎,是否仅靠唱新老歌就能实现?
天王歌后,何时再来?
神曲带来的强大刺激和经济效益至少带来了一个好处,更多的歌手,来自各方。
依据搜狐云音乐发布的《中国音乐人生存现状报告(2020)》,66%是学生,只有11%是全职音乐人,70%的音乐人做音乐不到3年,34%的音乐人做音乐不到3年超过一年。
从此以后,可能的未来可以在以后发生:从那时起,华语乐坛天后诞生的可能性将越来越少。
这还不错,尽管我们可能很难再回到它:
80年代,谈张争霸。
90年代,四大天王摇滚英雄崛起。
21世纪初,诸神周杰伦、陈奕迅、蔡依林、梁静茹等诸神乱战。
原因并不复杂。媒体的转变带来了个性化需求的爆发。
就像《可曾记得爱》(《太空堡垒》主题曲),带来了1980年后的第一次心动,非二次元的人根本不知道。
唱片时代,媒体集中,看众自然集中,实际上选材也集中。
数字音乐时代,乐迷成为碎片化、圈子化的主流。自然,很难让所有人都唱好歌曲。就连风靡民间的春节联欢晚会,也早已成为北京的一团硝烟。
圈内人将成为华语乐坛影响力的代名词。
往圈外走,往往走不了多远。
在焦圈里,无论是二次元,还是古今,没有做不到的,也没有做不成的。相反,音乐界公认的所谓藐视链:古典爵士、摇滚、电子时髦、说唱以及各种口水神曲,也将断裂,成为各圈内人的最爱。
借助各种流媒体显现方式,每个人心中都有自己的“十大金曲”和“十大热歌”榜单。
千人千面,这种在互联网内容创作中反复强调的垂直分工理念,或许也将成为华语乐坛不远的未来。
结果会怎样?
突然想起了被称为“科技界先知”的《连线》杂志创刊主编凯文·凯利在他的《技术元素》一书中提到的铁杆粉丝理论:
您不需要数百万的追随者即可成为成功的创作者。假如你想以工匠、摄影师、音乐家、设计师、作家、使用程序开发人员、企业家或发明家的身份谋生,你所需要的只是1000个铁杆粉丝。
每年从他们那里拿日薪。想一想,您能否激发或取悦他们足以赚取一天的收进?这是一个很高的准则,但在世界各地找到1,000人并非不可能。当然,并不是每个粉丝都会超级。1000个铁杆粉丝的支持就够养家糊口了……
作者张舒乐,人民网、人民邮电专栏作家,经济传媒智库专家,TMT行业首席评论员,新刊《自媒体写作从进门到熟知》(清华大学出版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