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魄知青深山伐木被狼群咬伤困在小树上,老兵冒雪营救斧劈恶狼
#头条创作挑战赛#
这个故事发生在兵团时期的北大荒。
北大荒是指黑龙江嫩江松花江流域内广大的萧条平原地区,总面积5.53万平方公里,素有“捏把黑土冒油花,插双筷子也发芽”的美称,极为适宜农业发展。北大荒自古以来就是蛮荒之地,这里荆莽丛生,沼泽遍布,风雪肆虐,野兽成群,人烟罕至,冷冷、偏僻、荒蛮、凶险是其代名词。1950年4月,中国人民解放军东北军区政治部解放一团开进北大荒屯垦戍边,建立起新中国第一个机械化农场——宝泉岭农场。1958年8月29日,中共中心作出了《关于动员青年前往边疆和少数民族地区参与社会主义建设的决定》,到1976年先后有上百万知青来到北大荒支援边疆建设,他们是北大荒建设者中文化程度最高的群体,他们在此奉献了最美的青春年华,为开发荒原做出了重大奉献。
1968年6月30日,沈阳军区党委据中共中心“六、一八”批示成立沈阳军区黑龙江生产建设兵团, 黑龙江生产建设兵团成立时,共接收国营农、牧、渔场93个,合编为5个师(辖58个团)、3个独立团,宝泉岭农场当时隶属农二师番号为十五团。
杨建伟是北京人,他的父亲是当权派被下放劳动,杨建伟高中毕业后就支边来到了北大荒。杨建伟是高干子弟家里条件好受到的教诲也好,会拉手风琴还会吹笛子,唱歌也很好听,组织上鉴于他的音乐特长,将他分配到农二师某团团部小学当音乐教师。杨建伟教五六年级的音乐课,六十年代末期兵团学校的教学条件比较艰苦,学校没有什么乐器,杨建伟每次教课都背着他的手风琴为学生们伴奏,还时常为他们吹奏笛子,学生们都喜欢上他的课。杨建伟当时只有十八岁,个性开朗活泼对人热诚是个很有亲和力的人,杨建伟喜欢体育运动,篮球、羽毛球、乒乓球都打得很好,课余时间经常组织学生们打球或一起玩游戏,杨建伟还搞起了一个大型合唱队,带着学生们唱红歌,受到学校的夸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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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建伟中等个儿,人长得阳光帅气,他略有些洁癖,平时从头发到衣裤鞋袜都收拾得干净利索,颇受女孩子的青睐。那时候兵团经常搞文艺演出,杨建伟的手风琴拉的好笛子吹得也好,团部每次有大型演出都会被抽调过往,有个喊赵雪的女知青舞蹈跳的很好,两人在一次演出中相识,之后赵雪经常来找他玩,慢慢地两人建立起恋爱关系。
那时兵团经常搞篮球赛,学校成立了一个篮球队,杨建伟是主力队员,他特地买了一双新球鞋,每次打篮球的时候换上球鞋,回到宿舍后他就把球鞋脱下来,用刷子刷干净用报纸包上放到床展下面。杨建伟住在知青大宿舍,宿舍里有一张大通展,住着十几个知青,平时门都不怎么上锁,总是人来人往的。周末上午杨建伟食过早饭便预备出往打篮球,这时几个女知青进来了,快到国庆节了,她们想排一个小合唱,央求杨建伟用手风琴给她们伴奏,杨建伟直爽地应承了下来,几个女知青很兴奋。
杨建伟急着出往打篮球,他从床展下面拿出用报纸包裹着的球鞋,随手将报纸丢在地上,解开鞋带正在穿鞋子,一个女知青突然拿起地上的报纸说道:“杨建伟,你怎么能用领导的画像包鞋子呀?”杨建伟食了一惊,扭头看往见那张报纸上果然有一副不大的领导画像,由于画像比较小之前他没注重到,杨建伟顿时吓坏了,赶紧张口结舌地分辩。
“哎,你们大家都看到了,杨建伟用领导画像包鞋子……”那个女知青扬着手中的画像大声说道,宿舍里的七八个知青闻声看了过来,在那个年代这可是件很严重的事情,杨建伟平时人缘关系很好,众人虽然食惊却都没说话,过了片刻有一个知青开口替杨建伟分辩:“哎呀,建伟可能是没看到……”“应该是这样的,这事……”又有几个知青接口为杨建伟讲情。那个女知青见众人都有回护杨建伟的意思,便拿着那张报纸气咻咻地走了出往,她直接往革委会告发了杨建伟。
下午杨建伟便被带到革委会审查,接下来就是无休止的批斗游街,短短半个月下来杨建伟就快崩溃了。好在杨建伟平时工作表现好人缘关系也好,革委会派人到学校调查时老师和同学们为他说了不少好话,杨建伟没有被当做反革命判刑,但却把他定性为右派份子下放到边远连队劳动改造。十月中旬杨建伟被下放到二十一连做农业工人,连队只要一开会杨建伟就要被点名、被批斗、做检查,杨建伟出事后赵雪就和他分了手,杨建伟经过这么多的打击,整个人都变了,以前那个干净帅气阳光开朗的小伙子现在变成了沉默寡言孤独离群的邋遢汉子。
六七十年代北大荒兵团的职工冬季取热是要烧木材的,那时一到冬季各单位都会派出身体强壮的职工上山(小兴安岭)伐木,砍伐下一些次生的杂木拉下来分给职工过冬取热。我的父亲是中学教师,记得都七十年代末期了,学校冷假期间还组织男教师上山伐木,记得父亲当时在山上住了几天,学校给我家分了一车杂木,木头垛堆起来好高。
五十年代的时候宝泉岭的职工家庭冬季取热基本都用木材,但六七十年代以后烧煤的就多了,那时宝泉岭农场(十五团)在鹤岗四周的工业四连就是搞煤矿的,母亲说那时的工会年年给职工发煤炭,工会给我家发四吨煤炭,家里只交十块钱。我记得生火的时候要先往炉灶里放进豆秸,豆秸之上是劈好的木头绊子,木头绊子上面放上些煤块,豆秸引燃木头绊子,木头绊子将煤块烧着之后,再加进一锹煤炭,引着一次火挺不轻易的,所以冬季家人上班上学之后炉火都是压上的,一天到晚都不会灭。那时每到秋季单位就会组织职工到农业连队往拉豆秸,拉回来发给职工引火用,我记得父亲所在的中学给我家里拉了一车豆秸,卸下来堆得好高,家里烧了几年。
进冬后二十一连抽调身体强壮的职工上山伐木,杨建伟这几个月消瘦了十几斤,根本算不上强壮,但也把他派上了山,让他在劳动中好好改造自己。
杨建伟和四十多名兵团职工乘坐三台挈拉机一大早就出发了,挈拉机碾着冰辙行驶了两个小时候终于进了山,大家从挈拉机上卸下三个大爬犁,装上生活物资,然后拉着爬犁踏着没过膝盖的积雪沿着一条山谷向北走了将近一个小时,在一片长满次生杂木的山脚下停了下来。刘排长安顿一班打扫积雪搞出一个营地,二班三班就近割草砍树,搭建马架子,大家要在这里住上十天半个月呢。兵团职工们搭建马架子都用碗口粗的杂木,原木之间的缝隙用草和泥抹住,马架子搭得很高大,人在里面能够直腰站立,马架子有门没窗子,挂一块毛毯做门帘遮挡风冷,里面可以生火取热,那时小兴安岭的冬夜非常的冷,没有取热会冻死人的。
天快黑的时候营地里搭起了九个马架子,一个马架子做厨房,八个马架子住人。刘排长在部队里是神枪手,下午他提着步枪在山里转了一圈,打了一只狍子,晚上炖了一大锅狍子肉,晚饭每个职工一块咸菜、一碗狍子肉、两个馒头外加一碗兵团自酿的包米酒,大家食的好开心。那时小兴安岭里的野兽还是很多的,为了保障伐木职工的安全,连队为伐木队配发了几支步枪,晚上在营地中心升起一堆篝火,刘排长用毡子在篝火边搭了个遮挡风雪的小窝棚,安顿大家轮流值夜。
小兴安岭的冬夜非常冷冷,气温在零下四十度以下,但马架子里点着篝火并不冷冷,杨建伟躺在被窝里听着外面唤啸的西北风和一阵阵狼嚎声好久也没有睡意,这几个月发生的事情实在太多了,他快被折磨的崩溃了,这次被安顿上山伐木杨建伟觉得挺好的,起码在这大山里不会总开会挨批了吧?在马架子的门边燃烧着一堆篝火,篝火上架着一个铁制水壶,壶中的水已经被烧开咕嘟嘟地冒着蒸汽,班长老郑见杨建伟身体瘦弱怕他经不住冷冷就把他安顿在紧靠着篝火的展位上。杨建伟起身下地把铁壶从篝火上拿下来,给自己到了一茶缸热水,他回到被窝里趴在枕头上一边饮着热水一边想着心事,想到了赵雪、想到了远在天边的父母和弟妹,眼泪不自禁地流了下来。
山上生长的是次生的杂木林,树木并不太粗,用长柄斧子砍伐比用锯子锯树还要快些,郑班长身体强壮,碗口粗的杂木他用长柄斧子不到十分钟就能放倒一颗,杨建伟虽然身体瘦弱,但砍倒一颗杂木也不过二十分钟,杂木放倒后用长柄斧子将树枝砍掉,然后用绳子将原木挈拽到山下的营地里,攒够一定数量就用爬犁拉到山外的公路上装车拉走。
往山下挈拽杂木杆是挺危急的,因为杂木杆比较细长,一般挈拽时都会将几根杆子绑在一起往下拉,在山坡和缓的路段必须几个人一起用力才能挈得动它,碰到山坡陡峭的路段,这些杂木在雪地里是能自行往下滑动的,弄不好就把前面挈拉它的职工撞伤了,所以挈拽原木的职工要很小心的,碰到陡峭路段不敢让原木自己滑下往,那样轻易伤了同伴。山上积雪没过膝盖,上山伐木的兵团职工每个人都要打上绑腿,防止雪灌进鞋子里面,收工回到营地不管有多乏多累都要烫烫脚、在篝火前把鞋垫烤干,大家伙在零下三四十度的冰雪里繁忙了一天,脚都冻坏了,不烫烫脚就轻易得冻疮。
四十多人在山上砍树距离不能太近,不然树被砍倒后很轻易伤到四周的人,大家都是散开来干活的,杨建伟不喜欢和大家在一起,怕听到别人对他的议论和嘲讽,天天上山后他都会抉择离大家挺远的位置砍树,天天收工时他也是躲在最后,尽量不和大家走在一起。在小兴安岭里冬季凌晨四点多天就开始亮了,下午四点多天就黑了,伐木队天天六点开饭,不到七点就上山了,中午十一点大家挈着砍下来的杂木回到营地食午饭,下午一点上山陆续伐木,四点钟天一开始黑大家就挈着砍伐下来的杂木收工下山了。
这天下午山上刮起了西北风,温度下降得很快,跟着就下起雪来,刘排长见雪越下越大,才三点就吹哨子招唤大家下山,听到哨子声正在砍树的职工们纷纷停下来,用绳子拴上几根杂木,挈拽着往山下走。郑班长将几根杂木绑在一起预备挈下山往,他刚想往山下走突然想起了杨建伟,这小子天天都是最后一个下山,今个风雪这么大,山上温度下降的很快,郑班长担心杨建伟磨磨蹭蹭的会被冻坏了,便丢下绳子往找他。
杨建伟一个人在山半腰砍树呢,离着大家有五六十米远,他总是这么孤零零地躲着大家,郑班长也挺同情他的。“小杨,你还磨磨蹭蹭的,这都刮起烟泡了,快走快走!”郑班长大声吆饮。“好勒,郑班长,我绑上几棵树就往下走。”杨建伟赶紧大声答道。看到郑班长往下走了,杨建伟抡起斧头陆续砍树,这棵树已经砍开了三分之二了,再有几分钟就能砍断了,杨建伟不想半途而废。
杨建伟将眼前的杂木砍倒,然后拿出绳子将几颗剃干净了枝干的杂木绑在一起,拉着绳子便往山下挈拽。此刻风雪越来越大了,西北风卷着雪花满山的唤啸,光线变得很暗,婉若天黑了一般,视线看不出三十米远。杨建伟挈着几根杂木杆跌跌拌拌地向山下疾走着,突然几声狼嚎传过来,杨建伟食了一惊,觅声看往,见身后不远处有几只野狼在视线领域内转悠着,最前面的一只离他只有十几米的样子。杨建伟吓坏了,他赶紧拿起插在捆绑木杆的绳索中的长柄斧子,扭身就往山下跑。这群狼一直在山顶四周转悠着呢,它们看到半山上砍树的人多不敢下来,当它们发现杨建伟落单后就追了过来,狼群现在已经知道怕人了,在杨建伟身后转悠了一会却不敢贸然扑上来,所以就嚎喊几声试探一下,它们看到杨建伟丢下木材往山下逃跑,胆子立刻大了起来,嚎喊着撵了过来。
在没膝的雪地里狼虽然跑得不快但也比人快多了,打头的那只狼片刻就追上了杨建伟,它嚎喊一声纵身跃起,一口咬在杨建伟后背的军大衣上,用力一扯军大衣被扯破杨建伟差点被拉倒在雪地里,杨建伟吓坏了,他狂喊一声抡起斧子回身就砍,那当头的野狼闪身躲开横劈过来的斧子向后退往,杨建伟赶紧将粗笨的大衣脱下来,向着另一头扑过来的野狼当头丢往,然后把棉手套也丢掉了,光着手挥舞长斧回身向扑过来的几只野狼猛砍。长柄斧子的斧杆长度有一米二三,轮起来方圆两米都是斧影,野狼在没膝的雪地里跳跃闪避并不灵巧,有一只狼躲避慢了些,被利斧砍伤了前腿,疼得嗷嗷直喊,狼群被杨建伟的勇猛吓住了,纷纷后退,杨建伟见了扭身就往山下跑,一边跑一边大喊:“救命啊,有狼、有狼啊……”
杨建伟的脑子还是很灵光的,知道自己肯定跑不过狼群,他记得前面不远处有一片陡坡,每次上下山大家都要绕过那里,只要自己跑到那边从陡坡上滚下来,就可以摆脱狼群的追捕。杨建伟向前猛跑几步就回身挥舞着斧子冲着追上来的狼群一阵劈砍,吓退狼群之后陆续拼命向陡坡方向奔跑,此刻山上的风雪越来越大,温度已经降到零下四十度了,杨建伟没带手套双手已经冻木了几乎握不住斧子了,他看看前面就要到陡坡了,便猛地回身将长柄斧子向着那头离自己最近的野狼猛丢了出往,野狼被斧子砸得摔了个跟头,疼得嗷嗷直喊,杨建伟疾跑几步抱着头从陡坡上滚了下来,狼群可是不怕陡坡的,纷纷跃身追下来。
杨建伟顺着陡坡拼命地向下翻滚,陡坡有将近一米厚的积雪,杨建伟滚落的速度并不太快,他身上穿着棉衣棉裤带着棉帽子并没有受伤。野狼不会顺着陡坡往下翻滚,它们向下跑动的速度比起杨建伟慢了不少,杨建伟滚到坡底爬起往返头看往,狼群还在陡坡的当间儿呢,他撒开腿赶紧往山下跑,一边跑一边大喊救命。
杨建伟期看能追上那些先下山的同事们,那样他就得救了,可是连滚带爬地向山下跑了片刻依然没有看到同事们的影子但狼群已经撵过来了,杨建伟吓坏了也急坏了,他突然看到前面有颗向山下倾斜的杂木,便顺着下山的惯性一跃而起攀着树干手脚并用爬到了树上,这时狼群也撵过来了,一只大灰狼纵身跃起一口咬在杨建伟的小腿上,杨建伟疼得大声嚎喊起来,差点从树上掉下来,他拼命摆腿甩开那头野狼,棉裤的裤腿都被野狼撕开了,小腿被狼咬开了一道大口子鲜血直流,杨建伟顾不得伤势拼命向树上爬,可是这个树并不高而且还是倾斜的,他爬到树的最高处两条腿离地面也不到三米高,不断有野狼跳跃起来试图咬他的双腿,杨建伟缩着腿不住躲闪,吓得不住地嚎喊,还好地面上积雪很厚,野狼无法助跑跳跃得不高,不然非被狼群从小树上扯下来撕碎不可。
郑班长挈着杂木杆和大家一起从山上下来,这时风雪越来越大了,天也越来越黑,他见杨建伟还没下来感到有些担心,便对刘排长说:“排长,杨建伟那小子磨磨蹭蹭的还没下来,你们先回营地吧,我回往找找那小子。”“嗯,那小子是大城市过来的,哪知道暴风雪的厉害,赶紧把他弄下来,别冻坏了!”刘排长说道,郑班长应了一声拎着长柄斧子便往上山疾走。郑班长三十出头身体强壮,他之前在野战军的侦查连当班长,复员后在21连的机务排做班长,郑班长为人热情豪放,连里组建伐木队杨建伟分到他的班里,在郑班长的眼中杨建伟不是右派而是个没长大的娃娃,他一直对杨建伟挺关照的。
风雪越来越大天色越来越黑,郑班长顶着风雪一边疾走一边大喊:“小杨、小杨……”,快到半山的时候郑班长突然听到几声狼嚎,隐约听到有人喊救命,郑班长赶紧向着唤救的方向跑了过往,一边跑一边大喊“小杨、小杨……”杨建伟没了手套双手已经冻得没了知觉,他用双臂用力抱着树干,拼命晃动双腿躲避树下野狼的纵身扑击,突然杨建伟听到有人喊小杨,他知道一定是郑班长上山找他来了,他拼命大喊:“救命、救命呀,有狼……”郑班长向前跑了一阵子终于看到了杨建伟,他爬在一颗小树上正在拼命喊喊,有七条野狼围在树下。“小杨,你别怕,我来救你!”郑班长脱掉大衣拎着长柄斧子疾步走了过往,他要把小杨救下来。
狼群早就发现了郑班长,只闻声一声狼嚎,四只野狼便离开小树向着郑班长扑了过来。郑班长是侦察连出身的特种兵,他的身手又快又狠,只见他一斧子横扫过往,迎头扑过来的狼没躲利索被利斧劈在腰肋上划出好深一条大口子,疼得那头野狼嚎喊着窜出多远。这时两只野狼同时向他扑了过来,郑班长向着离自己最近的那头狼闪电般的一斧子当头猛劈了过往,那头狼身在半空躲避不及,被利斧砍在脖子上血流如注,摔倒在雪地里挣扎不起。
另一头野狼乘机扑到郑班长身前想要往咬他的腿,却被郑班长一腿踢得飞了出往,郑班长可是练过硬功夫的,拳脚极其迅捷。第四头狼跟在那两条狼的身后冲过来,它看到两个伙伴转瞬间被眼前的人类打倒了,心生惧意紧急刹住腿想后退,郑班长猛地冲过来挥斧横扫,野狼纵身跃起想躲开横扫过来的斧头,没想到郑班长手腕一抖斧子转向正砍倒狼的前腿上,野狼疼得嚎喊一声摔出往多远。
郑班长瞬间砍死一头狼砍伤两头狼,整个狼群都被镇住了,看到郑班长举着长斧气势汹汹地逼迫过来,守在小树下的三头野狼纷纷后退。“小杨,你怎么样了?”郑班长大声问。“我的一条小腿被狼咬伤了。”杨建伟大喊。“还能走路吗?”郑班长大声问。“应该可以!”杨建伟大声回答。“你下来,我护着你,天立刻就要黑了,得赶紧下山。”郑班长大喊。杨建伟顺着树干溜下来,郑班长低头擦看杨建伟的伤口,一只野狼看到了机会,从背后向着郑班长猛扑过来。“小心啊!”小杨大喊。郑班长刚才是有意露出破绽诱惑野狼进攻的,他双手持斧旋身猛击,正砍到扑到近前的野狼的前腿上,野狼的前腿几乎要被砍掉了,疼得它翻倒在雪地上,郑班长跨前一步利斧迅捷地砍在大灰狼的脖子上,一股血箭飞出,大灰狼慢慢地没了生息。
“小杨,走吧!”郑班长一只手拎着长斧一只手扶着杨建伟缓缓向山下走往,七只野狼死掉两只有两只受了伤,剩下的三只狼不甜心放走眼前的猎物又撵了上来。“郑班长,狼…狼追上来了!”杨建伟惊恐地看着逼近到不足十米的野狼颤声说道。郑班长扭头看向身后的几只野狼突然大声断饮:“嘿……”三只野狼竟然吓得调头就跑,“哈哈哈哈……”郑班长放声大笑:“几只吓破胆的狼,有什么可怕的!”那几只狼确实被吓怕了,它们跟在郑班长两人的身后不住地嚎喊却不敢上前,直到郑班长扶着杨建伟回到营地,三只野狼才不甜心地离往。
杨建伟的小腿受了伤,刘排长让他歇两天等连队的挈拉机上来就跟车回往休养,杨建伟果敢不回往:冬季连队事情不多职工总是开会,他不想天天被点名被批斗,郑班长似乎看出了他的心思,便向刘排长讲情:“哎,就让小杨这娃留下吧,让他给大家烧烧水、给厨房帮个厨也好嘛。”刘排长和郑班长的关系很好,见他讲情就赞同了。
伐木结束后,郑班长往找了连长,将杨建伟要到机务排,让他跟自己学习开挈拉机。郑班长和连长是战友,他的请求连长赞同了,杨建伟来到机务排,在刘班长的关照下,他终于熬过了那个艰难时期,几年后杨建伟的父亲恢复了工作,然后就把他调回了北京。
杨建伟开始在政府机关工作,后来下海做了商人,他一直和郑班长保持着联系。郑班长退休后得了胃癌,杨建伟得知后,特地带车回到北大荒,接郑班长到北京的大医院治疗,所有费用都是杨建伟出的,杨建伟说郑班长不但是他的师傅还是他的救命恩人,没有郑班长的关照他熬不过那段艰难岁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