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大秦景教时髦中国碑》来看大秦景教在唐朝的传播
在晚清时期,当时的英国驻华公使朱尔典担任驻华公使二十余年,说会一口顺畅的官话,他在给英国外交部的报告里写道“中国的官员不乏糊涂之人,但他的人民具有雄狮般的气势,假如我们意图通过基督方式往改造中国,无疑是白费的,他们对于上帝有着最本能的仇恨”。朱尔典的这番讲话无疑这很真诚和正确的,因为他没有必要以此欺瞒政府,可是,假如朱尔典能够看到《大秦景教时髦中国碑》, 他就绝不会说出这番讲话,因为早在唐代,朱尔典的祖先就已经在中国传教了,那个时候基督教被称为“景教”。现在我们就来看看,唐朝的传教士是假如在中国传教的。
“大秦”是古代中国对罗马帝国以及周边国家的泛指。“大秦”一词最早出现于《后汉书》。在《旧唐书》上面是这样阐明大秦的:“其人民皆长大平正,有类中国,故谓之大秦。”唐人所说的“大秦”,是指建都君士坦丁堡的东罗马帝国,也就是拜占庭帝国。而“景教”是基督教的正宗,而是其的一个分支——聂斯托利派,“景教”是这个教派在中国时的名称。
基督教聂斯托利派的创始人就是聂斯托利(也称安提阿派),他是一个叙利亚人,他本人的资料很少,而且相关资料已被焚毁,现存的仅有的资料还是在中国发现的,依据聂斯托利对于教义的阐明,聂斯托利赞同耶稣的“神人合一”,但他更强调耶稣的人性。对于圣母(玛利亚)崇拜,他却嗤之以鼻,聂斯托利认为圣母玛利亚只是生育耶稣肉体,但并没有赋予耶稣神性,因此反对将她神化、礼敬,膜拜,就是说耶稣是是神,而玛利亚就是普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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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的基督教有两大学派,一派是聂斯托利派,另一派为亚历山大学派,其中亚历山大学派主张耶稣神人合一而同体,认为聂斯托利派是将耶稣一分为二了(人神区分)是异端。在公元428年,东罗马帝国皇帝狄奥多西二世任命聂斯托利为君士坦丁堡大主教。占据了宗教领导地位,此举让亚历山大教会非常不满,两教派别斗争渐趋白热化。
公元431年,为了平息基督教两派争端,狄奥多西二世主持召开主教会议。这个会址对聂斯托利不利,因为这里是亚历山大学派的主场,(圣母玛利亚祖庙和终老之地),当地信徒多是亚历山大学派的拥护者。先行到达的亚历山大的主教区利罗,受到了当地教士们的欢迎。亚历山大教派的人在聂斯托利的支持者和主教还没有到达的情状下,匆匆单独召开会议,在他们缺席的情状下认定聂斯托利为异端,剥夺其主教职位并开除出教。
当聂斯托利教派和他们的支持者到达现场的时候,已经的处于孤立的状态,但依旧是不甜示弱,他们也是自行召集会议,指控亚历山大学派异端,称他为“破坏教会的魔王”。狄奥多西二世摘取骑墙政策,实际上是不情愿看到教会分裂,于是就同时免除两派主教聂斯托利和区利罗的大主教职务,并将两人逮捕。聂斯托利被送往安提阿的隐修院,区利罗则回到埃及。
后来,亚历山大学派主教区利罗行贿朝廷,不久重获大主教职务,而且以大量金钱行贿东罗马皇室和官僚,导致上层和主流信仰亚历山大学派。聂斯托利教派处于弱势地位,此后在狄奥多西二世的调和下,亚历山大教派和安提阿教会达成妥协,安提阿教会不再支持聂斯托利。狄奥多西二世皇帝正式下旨,将聂斯托利派定为异端,聂斯托利本人被流放到埃及,其本人也死于埃及,但他的追随者和信徒们却没有让步,在东罗马帝国的挤压迫害之下,他们和教会决裂,向东发展。
聂斯托利派有着百折不挠的传教热情,被称作“火的教会”,而“景教”就是聂斯托利派在中国的名字,“景”是光明广大的意思。在中国西安出土的《大秦景教时髦中国碑》所反映的正是景教在中国流传的情状。它立于唐德宗李适建中二年正月初七(781年2月4日),由波斯景教士景净叙述,朝议郎前行台州司士参军吕秀岩书写,楷书体,碑体为竖方形,高279厘米,宽99厘米,刻32行,每行62字,共1780个汉字和数十个叙利亚文。碑额楷书“大秦景教时髦中国碑”,额上三角处莲花座上刻十字架,左右配以云纹花草纹饰。形制由螭首、碑身、龟趺三部分构成,螭首雕琢极为雄丽。
碑文的内容实际上就是一部景教简史:从公元635年波斯主教阿罗本来华,唐太宗命宰相房玄龄亲自出长安西郊迎接,准赐传教布道。那时候景教被称为“经教”。由于受到太宗的准许,景教在中国的流传有着“奉旨传教”的味道,波斯主教阿罗本无论如何也不会想到大唐的宰相会亲自迎接,由此也可见唐朝文化的绚烂和对外来文化的宽容,因此在这所新建的波斯寺中,供奉着太宗的画像。唐高宗加封阿罗本被封为“镇国大法主”,并准许景教各地传教,景教在大唐传教虽然经过几次波折,但从唐太宗开始,经高宗、中宗、睿宗五朝。景把历任大唐皇帝画像都悬挂于波斯寺内。
安史之乱以后,又历经肃宗,代宗,德宗三代皇帝,《景教碑》碑文在这里画上了句号。从唐太宗贞看九年(635年)到唐德宗李适建中二年(781年),碑文共叙述了这146年间景教在中国传布的历史。碑中只提到景教怎样在各代皇帝支持下传播。《景教碑》碑文由中国人代笔。碑文中大量引用了中国古典文辞,出自《诗经》的30多处,出自《易经》的30多处,出自《春秋》的20多处,涉及儒家经典150多处,涉及史书的100多处,出自子书的30多处。此外,碑上的叙利亚文多是景教士的姓名以及教职,其中出现了希腊纪年。
唐武宗崇尚道教,公元845年,武宗颁下《毁佛寺制》下令毁佛,正式开始大规模取缔佛教和其他一切外来宗教的行动。景教受到波及。《景教碑》有可能就在此时被埋进土中。武宗灭佛时间不长,但对根基尚浅的景教造成的创伤却难以挽回。景教就此一蹶不振,从此以后,唐宋的相关书籍上根本看不到一点受景教影响的痕迹。景教根本没在中国扎下根,没能和佛教一样变成中国人的宗教。
景教在中国彻底消亡应该是五代十国时期,宋太平兴国五年(980年),一名喊奈吉兰的景教士,曾奉教会之命与另外五名教士来中国整顿教务。987年他回到巴格达说:“中国之基督教已全亡,教徒皆横死,教堂损坏⋯⋯遍觅全境,竟无一人可以授教者,故急回矣。”基督教第一次传进中国的努力就此失败。但基督教思想的丰碑留在了中国,它被誉为世界考古发现史上“四大名碑”之一,其他三块分别是出于埃及的《罗塞塔石碑》、出于约旦的《摩押石碑》出于墨西哥的《阿兹特克太阳历石》。而中国景教碑无疑是最绚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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