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葛亮躬耕地脉络梳理之十-刘弘往汉南的隆中是历史真相和共识
《蜀记》曰“晋永兴中,镇南将军刘弘至隆中看亮故宅,立碣表闾,命太傅掾犍为李兴为文,有云“天子命我于沔之阳,听鼓鼙而永思,庶先哲之遗光。登隆山以远看,轼诸葛之故乡。”
晋王隐《蜀记》引用晋李兴《诸葛武侯故宅铭》开篇之语,仅因有“于沔之阳”几字,就被无史宛胡扯演绎出刘弘往的隆中在汉北的鬼话,甚至胡扯出刘弘是受天子之命在讨伐张昌叛乱时,往沔之阳的隆中祭奠诸葛亮,还说是什么隆山是《水经注》中的湖阳隆山。
这些无史宛胡扯的一个共同特征就是看文生意,胡解古文!除此之外没有任何有逻辑联系的史料能证实他们的看点。否则如何能喊无史宛?
此外无史宛另一个特长就是任意截取古文,把“天子命我,于沔之阳”之后的“听鼓鼙而永思,庶先哲之遗光”裁剪了,直接嫁接到“登隆山以远看,轼诸葛之故乡”之前,企图制造“隆山”在“沔之阳”的谎言来欺世盗名!
任何一个看点都必须要用史料印证,特殊是对古文的解读,没有史料印证的解读都是谎言!
那么“天子命我于沔之阳”到底指什么呢?
《晋书.刘弘传》记载“刘弘,字和季……为宁朔将军、假节、监幽州诸军事,领乌丸校尉……太安中,张昌作乱,转使持节、南蛮校尉、荆州刺史,率前将军赵骧等讨昌。”
《晋书》又载:“(太安二年),六月,遣荆州刺史刘弘等讨张昌于方城,王师败绩。”一个“遣”字就阐明你刘弘是受命讨张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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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正史记载看来,天子命刘弘到“于沔之阳”讨伐南阳人张昌的叛乱,应该是确定无疑的。那么“听鼓鼙而永思,庶先哲之遗光”,无疑就是指这件事!
那问题来了,往隆中参看诸葛亮是“天子之命”吗!
《晋书》载“(太安二年)八月,庚申,刘弘及张昌战于清水,斩之......(太安二年)十一月……李雄自郫城攻益州刺史罗尚,尚委城而遁,雄尽有成都之地....(李)兴字隽石,亦有文才,刺史罗尚辟别驾。尚为李雄所攻,使兴诣镇南将军刘弘求救,兴因愿留,为弘参军而不还。”
刘弘在太安二年八月平灭沔之阳的张昌之乱,李雄在太安二年十一月攻打罗尚,罗尚在太安二年十一月派李兴往刘弘府。李兴在刘弘府时,张昌已灭,由此可见李兴作宅铭时“于沔之阳”讨伐张昌的任务已经完成。也就是说“听鼓鼙而永思,庶先哲之遗光”与“登隆山以远看,轼诸葛之故乡”是两个分开的行为,本身就已阐明两者不是一码事。
那么有史料记载刘弘往隆中是“天子之命”吗?
没有,完全没有!
最早记载此事的《蜀记》根本没提刘弘往隆中是受天子之命,反而说刘弘“命太傅掾犍为李兴为文”。
李兴作祭文不是天子之命,而是刘弘之命!
为帝王将相做家谱的正史《晋书》,详尽记载了晋惠帝每年每月每日的重大事项,却独独未记所谓“命刘弘往隆中祭奠诸葛亮”。所谓“国之大事,在戎在祀”,真要有天子之命这回事,正史却不记载,这可能吗?反而《晋书.刘弘传》却记载:“兴之在弘府,弘立诸葛孔明、羊叔子碣,使兴俱为之文,甚有辞理。
”明确了为诸葛亮立碑作宅铭是出自刘弘的授意。刘弘之命能称为“天子之命”吗?其实从古至今所有史料都没记载过天子命刘弘往隆中祭奠诸葛亮这回事,都记载往隆中、作宅铭是刘弘自发行为。
现在问题就很清楚了,前文已论证“登隆山以远看,轼诸葛之故乡”与“听鼓鼙而永思,庶先哲之遗光”是两个分开进行的行为。“听鼓鼙而永思,庶先哲之遗光”是受天子之命无疑。而“登隆山以远看,轼诸葛之故乡”根本就不是“天子之命”。
因此“登隆山以远看,轼诸葛之故乡”根本就不能称为“天子命我,于沔之阳”,与“听鼓鼙而永思,庶先哲之遗光”必须是两句话。这证实“登隆山以远看,轼诸葛之故乡”根本就不在“于沔之阳”!
《晋书》记载:“永兴初......范阳王虓为征南将军屯许昌,复以(嵇)含为从事中郎觅授振威将军襄城太守。虓为刘乔所破,含奔鎭南将军刘弘于襄阳”。又载“弘自以老疾,将解州及校尉,适分授所部,未及表上,卒于襄阳。”
刘弘从永兴初年开始就坐镇襄阳,一直到老,最后死在襄阳。可见刘弘往的是襄阳西的汉南隆中才是历史真相。
其实从古至今,所有史料都记载,刘弘往的是汉江南岸的隆中参看诸葛亮故宅。没有任何一件史料记载过“刘弘往的是汉江北岸祭奠诸葛亮”,包括南阳历代地方志,包括南阳人喜欢引用的明清小说,都没有!
难道古人都不懂“于沔之阳”?难道南阳的祖先都不懂“于沔之阳”?难道为南阳编故事的小说家都不懂“于沔之阳”?就今天靠舌头胡扯的无史宛懂古文、懂啥喊“于沔之阳”?其实古人不是不懂,而是因为根本就不是事实,根本就和“于沔之阳”沾不上边,而且历史络清楚无比,想编也无从编起!
最早刘宋朝大历史学家裴松之在注释《三国志》时,同时引用了两个隆中的记载。其一是东晋习凿齿的“亮于南阳之邓县,在襄阳城西二十里,号曰隆中”。其二是东晋《蜀记》记载“晋永兴中,镇南将军刘弘至隆中看亮故宅。”
在这里裴松之未提出两个隆中的记载有任何疑意、有任何矛盾!证实裴松之知道,这两个隆中就是一个地方,就是襄阳城西二十里的隆中。
北魏郦道元《水经注》记载“沔水又东径隆中,经历孔明旧宅北。亮语刘禅云:先帝三顾臣于草庐之中,咨臣以当世之事即此宅也。车骑沛国刘季和之镇襄阳也,与犍为人李安(兴)共看此宅,命安作宅铭,云:天子命我,于沔之阳,听鼓鞞而永思庶先哲之遗光。”也明确记载刘弘、李兴“共看此宅”乃汉江南岸的隆中。
搞笑的是无史宛只看到《水经注》记载有“湖阳隆山”的地名,却在《水经注》明确记载“刘弘往的是汉江南岸隆中”的史实上装瞎!想帮郦道元写书,也不掂量一下自已配吗?靠同名碰瓷、任意篡改古文是无史宛惯用手法。
北宋地理总志《太平寰宇记》(《山南东道四•襄州》)记载:“又曰襄阳西北十余里,名为隆中,有诸葛孔明宅......襄沔记曰晋永兴中,镇南将军襄阳郡守刘弘,于隆中诸葛故宅立碑表庐,使太傅掾犍为李兴为文。”
南宋类书《玉海》记载:“汉诸葛亮宅:文选出师表三顾臣于草庐之中。注汉晋春秋曰;亮家于南阳之邓县;荆州图副曰:邓城旧县西南一里隅沔有诸葛亮宅,是汉昭烈三顾处;水经:沔水东径隆中注厯孔明旧宅北,刘季和鎭襄阳命李安作宅锦云:天子命我,于沔之阳,听鼓鞞而永思,庶先哲之遗光。
明《永乐大典》记载:“沔水,又东迳隆中,历孔明旧宅北。亮语刘禅云。先帝三顾臣于草芦之中。咨臣以当世之事。即此宅也。车骑沛国刘季和之镇襄阳也,与犍为人李安共看此宅,命安作宅铭云:天子命我于沔之阳听皷鞞而永思,庶先哲之遗光。后六十余年,永平之五年习凿齿,又为其宅铭焉。”
清代地理总志《大清一统志》记载:“诸葛亮宅在襄阳县西隆中山东。水经注:沔水历孔明旧宅北,亮语刘禅曰:先帝三顾臣于草庐之中,咨臣以当世之事即此宅也;沛国刘季和镇襄阳,与犍为人李安共看此宅,命安作宅铭;永平五年习凿齿又为其宅铭。
以上历朝历代,各种形式史料都记载刘弘往的是汉江南岸的隆中,根本不是什么“于沔之阳”,这不是共识是什么?
不仅如此,据记载李兴所刻“诸葛亮武侯故宅铭”的碑曾经就在襄阳。
◎南宋王象之编撰的《舆地碑记目》记载: “襄阳府碑记,诸葛武侯故宅碣,晋李兴撰。”
◎清康熙孙岳颁编撰的书画类书《佩文斋书画谱》记载: “诸葛武侯故宅碣,在襄阳府晋李兴撰。”
◎清康熙倪涛编撰的书学论丛《六艺之一録》记载: “襄阳府碑记,诸葛武侯故宅碣,晋李兴撰。”
◎清末历史地理学家、金石文字学家杨守敬编撰的《湖北金石志》记载:“诸葛武侯故宅碣,在襄阳府,晋李兴撰。”
综合以上可知,刘弘往汉江南岸的隆中参看诸葛亮故宅有各类史料为证,曾经有文物为证。而无史宛的“于沔之阳”有什么依据吗?除了靠舌头歪曲古文外,什么都没有!无史宛之名当之无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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