丈夫情人约我见面,交谈几句后,我决定跟她联手设局考验丈夫
1
楚佩立在月洞门外,看着竹语轩内优雅抚琴的身影,不知为何,心绪又一次无法清静了。
此刻,朦胧的月光,映照在弄影皎好的侧颜上,散发出一种超尘脱俗的美。空灵缥缈的琴音,从她指尖静静流淌而出,又给她平添了一丝淡泊与高雅。
楚佩一直不明白,像弄影这样的女子,心中究竟所求为何?
成婚那夜,当他对她说出那一番言语时,他原本以为,她会吵闹不止,又或者会伤心欲绝,然而她却只是沉默了片刻,而后默然转身,独自就了寝。甚至,第二日他以公务繁忙为由,移到书房独居,她也神色如常,自始至终都未多问过他一句。
她还经常会独自一人在雨中泛船,在花下题诗,在月下抚琴……并且唇边还时常带着恬淡而温存的笑意,似乎独自一人,她也同样可以过得闲适安闲。
她如此无欲无求的模样,虽说是他所期看的,可不知为何,久而久之他却莫名生出了一丝的失落感与挫败感!
慢慢地,他开始留意起她的所有一切,她的喜好与习惯,她的言行与举止……甚至,他还时常像今日一样,不由自主地来到竹语轩外,久久地凝看着她袅娜的倩影……
楚佩抬眸,将目光再次落到弄影绝美的侧颜上,脑海中突然产生了一个念头,如若自己先碰到的是弄影,所有的一切,是不是又会和今日有所不同……
这个念头,让楚佩自己也吓了一跳,而后他立刻仓忙转身,离开了竹语轩。
回往的一路,楚佩都在反复思虑,自己的心,究竟是何时开始异动的呢?而对于乐妍,自己又能守住誓言到几时?
2
竹语轩内,由远及近地传来了几声细碎的脚步声,扰乱了弄影指尖下如流水一般的琴音。
“小姐,今日公子又在轩外站了许久,小姐可要出往见他?”
展开全文
弄影轻抬眼眸,看见的是自己贴身婢女若欣,满是急切与期盼的面容。
“不必了!最近京中事多,公子怕是又要处理朝务到深夜,你差人将杏仁粥和几味甜点送到书房就好!”
弄影淡淡启齿,言语间看不出有丝毫情绪的起伏,仿佛所说之事,与自己毫无关系,然而指尖下的琴音,却不由地微微一滞。
她的夫君楚佩,家世显要,英俊不凡且又文武全才,十八岁状元及第,弱冠之年便已身为御史大夫,可谓是完美至极。
她还记得,当初她接到窦太后的懿旨,赐婚于他之时,她也惊诧了许久。楚佩她曾经是见过的,那年在裳霖苑前,他曾挥毫泼墨,她有幸瞥见了一眼,然而只是那么一眼,便成了她心中挥之不往的印记!
出嫁那日,当见到十里红妆,与全京城女子投来的羡慕目光时,她的心中对他,也是满怀了向往与期盼的。
然而新婚当夜,当她掀起盖头时,她见到的竟然是楚佩无比落寞而忧伤的容颜,“弄影,我可能无法与你做真正的夫妻,因为我早有心仪之人,并且我曾经许诺过会守护她一生一世,所以除了男女之爱,其他的我都能给你……”
见到他忧伤的容颜,弄影心中本已做好了最坏的企图,但还是被他的话语所深深怔住了,心中的向往与期盼,也在那一刻灰飞烟灭。
她沉默了许久之后,才努力地说出了三个字——知道了,便独自往就了寝。
她还记得,在她转身那一瞬间,见到的是楚佩一脸的如释重负。她当即便觉得讽刺与好笑,为何这天下间的男子,都认为女子只会不依不饶,哭闹不休?!她从来都是一个不喜欢强求的人,既然已不属于自己,那她便不要也罢……
这一年来,她顺从自己的本心,只做自己想做与喜欢的事情,她发现纵使处处都形单影只,依然可以过得闲适安闲。
至于,这几月以来,楚佩为何会开始留意她的举动与喜好,又为何会来竹语轩外驻足凝看……她不愿往想,也懒得往想。
3
弄影坐在铜镜之前,静静地看着镜中的自己,此时她的眉心描上了一朵盛放的红梅,愈发衬得她美艳动人。
然而,对于这样的自己,她却无心多看一眼,只因为今日,楚佩要带她往宫中,参与窦太后设下的宫宴,可在这之前,楚佩从未带她参与过任何的宴席,让她的心,突然就乱了……
宫宴之上,众妃嫔云集,百官同庆,整个场面热闹特殊,然而却始终未见当今天子与其最宠爱的妃子——愉妃的身影。
听宫人传言,天子是因旧疾复发,而愉妃则是因风冷未愈,二人均未来赴宴。不过当今天子,自幼便体弱多病,且柔弱无能,虽过了弱冠之年,朝政依然由窦太后掌控,所以来与不来,也就不那么重要了!
彼时,宫宴上丝竹声骤起,有数名舞姬随着曲调蹁跹而舞,舞姿曼妙婀娜,不时引得四座赞颂连连。
弄影坐在楚佩身侧,此刻却无心欣赏歌舞,心中满满都是方才的景象,她还记得方才在镜前回眸时,她见到楚佩的目光中,有着不一样的热度,后来被他执起手的那一刻,她的心,竟突然跳得厉害。
而她的夫君楚佩,在宫宴上,时刻对她都表现出了身为人夫,应有的体贴与呵护,引得四周女眷,纷纷对她投来了羡慕的目光。只是偶然,他会将目光,投向席上空缺的座位,若有所思。
就在歌舞正酣之时,突然行色匆匆地走来了一个宫人,在楚佩耳旁低声耳语了几句,楚佩思虑了片刻,便浅笑着回头,对着弄影略显愧疚地说道:“弄影,有官员找我有要事相商,我往往便回!”
弄影淡笑着点了点头,看着楚佩慢慢走远,心中却突然莫名有些失落,为何如此,连她自己也说不出缘由。
这时,席间突然走来了一名宫娥,对着弄影屈膝施礼道:“御史夫人,我家主人想邀你往欣赏御花园中的一处胜景,还请夫人随奴婢前往?”
弄影不语,只凝神看向眼前的宫娥,此宫娥容颜秀丽,声音内敛清静,显然绝非一般的宫娥,她的主人想必也绝非一般之人。
似看出了弄影眼中的疑虑与猜忌,那宫娥又淡定自若地说道:“我家主人对夫人绝无恶意,在这宫中,还从未有人,推脱我家之人的邀请,还请夫人,莫要辜负了我家主人的一番美意!”
那宫娥的声音,沉着中多了几分不容抗拒,弄影心中已然明白,自己定然是推脱不掉,便起身淡然一笑道:“那便劳烦姑娘领路!”
4
御花园内奇花掩映,古木参天,幽径曲折,亭台林立。
弄影小心翼翼地跟在那宫娥的身后,生怕落下一步。然而那宫娥,在拐进一怪石嶙峋的假山后,竟蓦然消失不见了。
弄影茫然四顾,却发现远处的九曲桥上,立着楚佩的笔挺身影,而在楚佩身侧,正有一盛服华装的女子,在低声啜抽泣。
远远地听不清二人在说些什么,但却能看见楚佩一脸的无奈与怅然,也能感受到那女子的身上,有着浓到化不开的幽怨与悲伤。
看着二人如抽泣如诉的模样,弄影忐忑的心,竟突然有了一丝麻痹的释然,而后冷然一笑,转身离往。
原来这就是所谓的胜景,让她撞破自己的夫君与宫中女子私会,恼羞成怒地闹到人尽皆知,想必定是这后宫中的把戏。
还有自己的夫君楚佩,让自己随同进宫,为的竟然是掩人耳目,还真是自己多虑了,不过也罢,一件本来就不属于自己的东西,又何必为其伤神……
“夫人见到自己的丈夫与他人私会,不但丝毫不气恼,竟还能走得如此干脆自然,在下当真是钦佩!”随着一个略显讥诮的声音传来,花影婆娑中,走来了一个身着月白衣衫的男子。
闻声,弄影即刻怔住,没有想到引她至此之人,竟会是一男子,她侧转回头,笑得却依旧云淡风轻,“看来我此刻的反应,怕是令公子失看了?假如,我气我恼,我夫君就能不与其他女子相会了吗?”
闻言,那男子亦是微微一怔,凤眼轻挑间,又饶有兴致问道:“那夫人,可知御史大人身侧的女子是谁?”
“如若猜得不错,此女定是当今天子的愉妃!”
“夫人为何如此确定此女就是愉妃呢?”男子面露惊色,似有几分不可置信。
“我夫君楚佩,出生名门,才华横溢,如今又位列三公,莫说名门闺秀,即便是这宫中的公主,若他有意,太后也定会应允。”弄影声音笃定,神清似水,微微抬头,迎向男子的目光,“而这天下间,有什么女子,是他也求之不得的呢?思来想往,也唯独只有这宫中的妃嫔了,况且此女子衣饰奢靡至极,容颜绝丽脱俗,我一见也心生怜爱、自愧弗如,想必定是这‘京中四美’之首,集后宫万千宠爱于一身的愉妃了!”
“若我记得不错,夫人也是这京中四美之一,并且我觉得夫人的美貌,比愉妃有过之而无不及,又何必如此过谦?!”男子的目光,在弄影身上流转,眼神中多了几分轻佻。
“公子让人引我至此,假如就是为了听你这番讥笑的话语,那么请恕我不能奉陪了!”弄影冷声,而后径直走向来时的方向。
然而,就在那一瞬间,那男子的身影却突然飘然而至,拦住了弄影的往路,手中折扇轻摇间,浅笑回眸,“夫人可知,这楚御史与愉妃,可谓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愉妃进宫前,二人便已私定终身,即便是愉妃进宫后,二人也是时常私会……所以,夫人才会在府中倍受冷落,而且我还知道,夫人与御史大人,也并未成为真正的夫妻……”
此语一出,弄影即刻停下了脚步,抬眸看向男子,眼神中早已没有了方才的淡定与从容。
见弄影神色微变,一丝神异的笑意从男子的嘴角充满开来,“难道夫人真的就想如此一生一世?就没有想过,要摆脱如今的困境?”
“公子究竟想说什么?”
“若夫人真想摆脱此刻困境,可以携此物,往法华寺找我!”言语间,男子从袖中拿出了一枚雪白如雪的玉佩,递到了弄影的面前。
弄影注视了他手中的玉佩良久,才缓缓接了过往,满目疑虑道:“公子究竟是什么人,为何要赠我此物?”
男子微微一笑,而后缓缓地走进花林之中,“我不过就是一个看戏之人,偶然心血来潮,也会想要摆布摆布戏中之人的命运……”
待到男子的的身影消失在花影深处,弄影才收回目光,将目光聚焦在手中的玉佩之上。只见那玉佩体形硕大,通体雪白剔透,上面镂空刻有一只翱翔九天的凤凰,一看便是玉中极品,非普通之人可有……
5
月影溶溶,花影横斜。
傲雪盛开的红梅林中,弄影娉婷而立,优雅地取下梅梢的积雪。银白的月光,静静地泻在她晶莹如玉的面容上,愈发衬得她美到不可方物。
楚佩来到竹语轩外的梅园时,见到的就是这样的一幅绝美的画面,不禁看得有些痴然了。
弄影有多美,他是知道的,但在她身上除了美,还有一份与生俱来的淡泊、高贵与自如。所以,这天下的男子,但凡见到过她,或许都会因此对她动心吧!
三日前在御花园中,他惊诧地发现,她竟然来到了他与乐妍相见的地点,与之同时,他还见到了一个男子从她身边远往的背影。
他出声唤她,她却神色慌乱地收了手中物件,而后浅笑着说,她是因为迷了路,才误进了此处。
他等了整整三日,期看她会来告知自己,那日御花园中究竟发生了何事。
但这三日来,她依旧如往昔一般过得闲适安闲,自始至终,她都没有问过他,为何要抛下她,与其他女子在御花园相见,也对与那男子的出现只字未提,好似全然忘却了那日所发生的事情。
难道他对她来说,就真的这样无足轻重吗?又或者是她早已心有所属,那日她出现在御花园中,就是为了与那个男子相会,所以她才会这样全然不在乎他?
每每他一想到她会对别的男子含情脉脉,言语温存,他的心中就怒火中烧!所以,他今日一定要问清她心中的真实想法,是否自己对她来说,就真的那般无足轻重?
然而,当他一见到梅影中她那绝美动人的身影时,他的心便立刻沉沦了,几乎忘却了自己来此的目的。
“夫君,今日为何有暇到竹语轩来了?”当楚佩回过神来时,弄影已姗姗而来,晶莹如玉的容颜上,还带着一丝温存的浅笑。
见她笑意盈盈而来,楚佩的心立刻便漏了一拍,略显慌乱道:“听闻竹语轩外的红梅开得正好,所以过来看看!”
闻言,弄影先是愣了一愣,而后淡然一笑道:“既如此,那我便不打搅夫君赏梅了,先行告退了!”
“弄影,难道你就无话要对我说?”见到弄影转身离开,楚佩的心顿时一沉,立刻上前拉住了她的手腕。
拉住她手腕的那一刻,连楚佩自己也觉得不可思议,这个举动,竟然比他在朝堂力排众议还要需要勇气,连声音也开始有些稍微抖动。
弄影即刻一愣,沉默片刻后,才抬眼看他,笑脸依旧温婉淡然,“夫君期看我说什么?”
楚佩将她的手紧紧握在手中,陆续追问:“那日在御花园中,你可是看见了什么?”
闻言,弄影立刻在心中苦笑,原来他只是在试探自己,那日是否看见了他与其他女子相会,恐惧自己宣扬出往而已。
她将手缓缓地从他的手中抽离,苦涩一笑道:“夫君放心,有些事情若是不该见到,纵使见到了,我自然也会当做未见到,也绝不会对他人提及!”
她笑脸中的苦涩,虽然只是一闪而过,但却没能逃过楚佩的双眼,他再次上前拉住了她的手腕,急切道:“难道你就不想知道,那日与我在御花园内相见的女子,究竟是谁?”
“夫君不管与谁相见,自有夫君相见的缘由,我又何必多问?”沉默了片刻后,弄影才再次开了口,声音一如既往地淡然。
“难道你对我,就真的没有丝毫的在意?”弄影的淡漠,宛如一把利刃,深深刺痛了楚佩的心,再次开口,已有了一丝难掩的哀伤与失落。
这时的天空,突然下起了零星小雪,纷扬飘落间,宛如漫天柳絮飘洒。
弄影抬眼,将目光移向满园傲雪盛放的红梅,委屈、埋怨、不甜、哀伤……所有的情绪,都在她的双眸中缠绕交织,沉默了许久之后,她才沉声道:“夫君,你我成婚当夜,你曾说过,不能与我做真正的夫妻。此话弄影一直谨记在心,从未敢忘记,而此刻,夫君却又要我在乎你,夫君可有想过,这一年来我是何感受?”
楚佩心中一颤,突然觉得此刻的自己,是那样的可笑与荒谬!一切明明都是自己要求的,可真的如此了,他却又不甜于如此了。
“其实,乐妍进宫后,我就知道我与她再无任何可能,只是对她有一份牵挂与愧疚,一直割舍不下。那日,在宫中与她相见,我本想斩断与她的过往,但见她因宫中的纷争,哭得那样伤心,我最终也没能说出口……”
楚佩的声音开始微颤,几乎用尽了全身力气,才又说道:“弄影……对不起,是我漠视了……你的感受,又或者是……我想要的太多!”
而后他转身走了,失魂落魄地走了,他清瘦的身影,在漫天轻舞飞扬的雪花中,显得有几分落寞与忧伤。弄影看着他慢慢走远,心突然斑驳得厉害。
慢慢地,远处剑吟声骤起,她觅声而往,见到的竟是楚佩在落雪中舞剑的身影。
剑若冷霜,银辉熠熠,落雪有声,沙沙无绝。
弄影静静地立在梅影中,看着他在漫天飞雪中舞剑的身影,竟深深地感受到了他的挣扎,他的犹豫,他的无奈,他的忧伤,他的叹息……她突然觉得有些东西,似乎跟往昔不一样了。
6
昭华殿,恢宏新颖,形似莲花。整座宫殿处处彰显了皇家的奢靡与华贵,又处处可见匠心独运的细腻与秀美,可谓巧夺天工,一步一景。
此殿从建成之初到如今,已历经数代,都仅有天子最宠爱的妃嫔才可进住。而当今天子在愉妃进住前,特地举全国之力,对昭华殿进行了扩建与修缮,足以见天子对愉妃的宠爱。
弄影走在昭华殿曲折的回廊上,看着眼前奢华至极的宫殿,心中不禁多了几分感慨,想这愉妃进宫后,已是荣宠万千,为何还要执意纠缠与楚佩的过往?而今日,她又特意邀自己进宫相见,到底又有何用意?
“姐姐,你来了,妹妹在此已久候多时了!”
弄影闻声抬眸,只见愉妃正立在殿中的莲池旁,对着她盈盈浅笑。
今日的愉妃,只着了一件素色羽仙裙,化着极为清淡的梨花妆,但如此素净的装扮,却愈发衬托出了她一尘不染的美。
见到这样的她,弄影突然有些懂得,楚佩对她为何始终割舍不下了!她的美,美得让人心生怜惜,美得让人心醉心疼。
弄影走到跟前时,愉妃递来了一杯香茗,而后抬手对她做了个请的姿势,举手投足间,有着说不出的妩媚与美丽。
弄影从容地接过她手中的香茗,看着杯中氤氲的水汽,莞尔一笑道:“娘娘今日邀我进宫,应该不单单是为了和我品茶吧?”
弄影的开门见山,让愉妃瞬时一怔,拨弄茶具的手,也微微滞了一滞。
片刻之后,她才抬眼看向弄影,莞尔一笑道:“我与楚佩是何关系,我想不用我细说,姐姐也定然是知道的!今日请姐姐来,就是好奇,姐姐到底是用了什么手段,才令楚佩对我愈发冷漠的?”
愉妃的声音,有着一份淡然与笃定,全然不似她表面上那般柔弱与哀婉。
弄影沉默片刻后,抬首迎向愉妃的目光,神情一如既往地从容自若,“娘娘的话语,很是可笑,我与楚佩已是结发夫妻,他疏远娘娘本是常理,不知娘娘的手段一说,又是从何而来?还有,方才娘娘所质问的话语,似乎应该由我来问娘娘才对。”
闻言,愉妃再次怔住,而后又突然大笑了起来,笑得恣意潇洒,又带着几分心悦诚服,愈发衬得她娇媚动人,“此刻我突然有些懂得,为何楚佩对姐姐另眼相看了!我若是男子,或许也会喜欢姐姐这样的女子……实不相瞒,今日邀姐姐来此,除了想知道姐姐究竟是怎样的女子以外,还想让姐姐帮我一个忙,证实我心中的疑虑……”
言语间,愉妃轻轻抬起了手,而后缓缓拉起了右手的衣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