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咏老师美文分享~三个真实的成都爱情故事
成都爱情故事,三个真实的成都爱情故事
本文由成都周易起名老师谢咏收集转载分享,谢老师祝大家身体健康,家庭幸福~
在你看来爱情是什么模样?是一见倾心,念念不忘?还是海枯石烂,天长地久?
在如今社会中,感情与婚姻的话题似乎格外纷繁复杂,今天谢咏老师收集了三个真实的成都爱情故事,带你一起见证那些静静躺在岁月里的爱情模样。
1,杨慎黄峨
在口碑流量双双爆棚的《国家宝躲》第三季中,一段约500年前的成都爱情故事,赚足了看众们的眼泪。
故事的主角之一,是成都新都人杨升庵(1488-1559),他原名杨慎,字用修,号升庵,他24岁便中了状元,授官翰林院修撰,也是明代四川唯一的一名状元。
他的妻子黄峨(1498-1569)字秀眉,四川遂宁人,黄峨是明工部尚书之女,少小聪慧,文摘出众,人称“曲中易安”,与卓文君、花蕊夫人、薛涛并称为“蜀中四大才女”。嫁新都状元杨升庵(又名杨慎)为妻后,夫妻之间常以文相会,吟诗作赋,更成就了蜀中文坛一段佳话。
黄峨的著作十分丰盛,能诗词,散曲尤有名,但她不愿子侄辈看到自己情意缠绵、悲愤哀思的文字,随写随毁,多不存稿,因而能够得以留传下来的并不多。
除了黄峨的卓然才情之外,令人传颂的,还有她和其丈夫杨慎的“神仙爱情”。
正德十二年(1517)杨升庵因上疏劝谏未被摘纳,以养病为名,回到新都,读书自娱。
不久,其原配夫人王氏病故,次年,升庵得知聪明漂亮的黄峨年过二十尚未许人,便征得父亲的赞同,遣人做媒。
黄杨二家交谊深厚,门当户对,一说即成,于是升庵备办丰厚的聘礼,亲自往遂宁迎娶黄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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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彩轿到了新都,倾城震动,人们都争先恐后来看这位“尚书女儿知府妹、宰相媳妇状元妻”的绰约丰姿。
黄峨嫁到新都杨家后,与杨慎如胶似漆、恩爱有加。两人切磋诗文,填词作曲,弹琴作画,花前月下,过着幸福又浪漫的生活。
惋惜,美好的婚姻生活仅过了5年,黄峨就因杨慎的遭遇面临着人生的一大转折点。
嘉靖3年(1524年),杨慎两次上疏议大礼,又“跪门哭谏”、聚众请愿,尽量反对将兴献王尊为“皇考”。
嘉靖皇帝大怒,两次于午门前廷杖杨慎,后谪戍云南永昌卫。黄峨从无忧无虑的幸福生活中跌进苦难的深潭,开始了与丈夫分别达30年之久的辛酸人生。
黄峨与杨慎于江陵分别 ,按照规定,罪犯不能带家眷至戍所,黄峨只得忍痛惜别。
在朔风飞雪中,这对江陵古渡边的恩爱夫妻,难分难舍、悲泪纵横。
红颜一曲《罗江怨》,让人读后九回断肠:
空庭月影斜,东方亮也,金鸡惊散枕边蝶。
长亭十里、阳关三叠,相思相见何年月。
泪流襟上血,愁穿心上结,鸳鸯被冷雕鞍热。
而后,杨慎乞假回蜀探看病重的父亲杨廷和。杨廷和痊愈后,黄峨便随同杨慎跋山涉水赴云南戍所,在云南生活三年
直到1529杨廷和病故。黄峨回蜀挑起了家庭重担,贤惠能干的黄峨备受赞扬,被后世戏称为“古代的三八红旗手”。
黄峨与杨慎分隔两地,“隔空”诉衷肠 《国家宝躲》节目截图嘉靖四十五年(1566)十二月,明世宗死,穆宗即位。已死7年的杨慎恢复原官职,
追赠光禄寺少卿,后谥文宪公。黄峨也由安人晋封为宜人。隆庆三年(1569),黄峨病故。
“滚滚长江东逝水,浪花淘尽英雄……古今多少事,都付笑谈中”。
杨慎这篇《临江仙·滚滚长江东逝水》为后世广为传唱。其中的荡气回肠、回味无穷,又何尝不是他自己的人生?杨慎与黄峨的一生令人动容为了纪念黄峨,
她在遂宁故乡的梳妆台和新都的榴阁,一直成为后人凭吊之地。
2,朱自清陈竹隐
朱自清被喻为中国现代文坛的“美文大师”,其散文以语言洗练、文笔秀丽著称。人们对他的《背影》《春》《荷塘月色》耳熟能详,但少有人知的是,朱自清身上还有一段成都爱情。朱自清先生的第一任妻子武钟谦,于1929年因肺病病逝,留下三子三女。有这样一位爱妻在前,朱自清曾宣誓不娶,但要独自抚养6个子女,他有些力不从心。思想摇摆了一段时间,朱自清决定接受其他女子。
这才有了他生命中的第二个女人,也是一直陪伴他到生命最后的女人——陈竹隐。陈竹隐1903年出身于成都平民家庭。16岁时,她的父母相继病亡。后来她考进四川省第一女子师范学校,毕业后在青岛工作一年后又到了北平,考进北平艺术学院,师从齐白石、萧子泉、寿石公等先生,专攻工笔画,同时还兼学昆曲。
朱自清书法,陈竹隐画有一次,北京艺术学院教授浦熙元与清华外文系教授叶公超闲谈,提起陈竹隐和当时孤身一人带6个孩子的朱自清,两人一拍即合。于是就在1931年4月的一天,朱自清与陈竹隐见面了。陈竹隐在《忆朱自清》中,回忆与朱自清第一次见面时的情景:“他的身材不高,白白的脸上戴着一副眼镜,显得文雅正气,但脚上却穿着一双老式布鞋,又显得有些土气。我很钦佩他,以后他给我来信,我也回信,于是我们便开始交往了。”
朱自清、陈竹隐与陈竹隐的结拜姐妹及她们的夫婿合影朱自清之子朱思俞回忆说:他们没有来往的时候,就靠信件,所以那个时候写信写得比较多。
据相关资料,保存下来的朱自清写给陈竹隐的情书有71封。1931年6月12日,朱自清的情书中写道:“隐:一见你的眼睛,我便清醒起来,我更喜欢看你那晕红的双腮,黄昏时的霞彩似的,谢谢你给我力量。”
1931年8月8日,朱自清已对陈竹隐换了亲昵的称唤:“亲爱的宝妹,我生平没有尝到这种滋味,很恐惧真会整个儿变成你的俘虏呢!”朱自清和陈竹隐
1933年早春,在陈竹隐怀上第一个孩子时,也正是他俩结婚6个月的时候。为此,朱自清写下了散文名作《春》:“盼看着,盼看着,东风来了,春天的脚步近了……”言语之中,喜不自胜。
1948年8月12日,朱自清因患严重的胃病逝世,享年仅50岁。
1990年6月29日,陈竹隐于北京往世。
在朱自清与陈竹隐17年的婚姻生活中,这位成都女子对朱自清与前妻的孩子一视同仁。
朱自清往世后,她还长时间将工资的一半,资助朱前妻孩子的家庭生活。陈竹隐生前将朱自清的文献手稿,
全部捐献给了学术机构,只给孩子们留朱自清的信作为纪念。朱自清、陈竹隐与幼女朱蓉隽
从相恋到结婚再到生离死别,他们一起相守的时光不过短短十几年。
然而这短暂岁月里,他眼里再无其他的风景,她心里装着的全是他。
3,马悦然陈宁祖
马悦然,1924年6月6日出生,瑞典汉学家、瑞典文学院院士。他是作为诺贝尔奖评委中,唯一深谙中国文化、熟知汉语的汉学家。也是公认让中国文学走向西方世界的重要推手。当地时间2019年10月17日,马悦然往世,享年95岁。
他一生中始终对中国怀着深深的乡愁,视中国为第二祖国。而在他的中国情缘里,浓墨重彩的一笔写在了成都。2007年,马悦然回到第二故乡,与老友车辐、流沙河相逢
1948年,马悦然来到四川调查方言,
并于1949年秋天来到成都,居住在华西后坝一个喊“可庄”的公馆里。就是在这里,他结识了公馆主人的二女儿,也是他的第一任妻子——陈宁祖。
华西坝老照片“可庄”的主人,是当时四川师范大学校长陈行可先生。陈家有两个如花似玉的女儿。大女儿刚从英国留学回来,小女儿陈宁祖刚刚十八岁,马悦然便担起了帮女娃娃补习英语的“重任”。
惋惜宁祖对于学英语不太上心,马悦然便买了几罐子可可粉,女娃娃来上课便请她饮一碗可可,
小姑娘才不情不愿的来补习。陈宁祖与马悦然在波洛思那时候的华西坝,虽然被解放战争搅得人心不定,可对于年轻人来说,暗生情愫这种事,怎么能由得了环境好不好呢?马悦然散文集《另一种乡愁》中回忆到,“我在陈家的‘可庄’住了7个月。在那期间我请宁祖看过两次电影。
看完了第二次电影走回家的时候,宁祖让我拉她的手。”950年7月初,马悦然要离开成都了,“可庄”举办了丰盛的家宴欢送他。
陈宁祖弹钢琴唱了马悦然最喜欢的歌曲《在那远远的地方》。曲终人散,两人在花园漫步。陈宁祖知道,马悦然有一个远在美国的未婚妻,是马悦然离开瑞典来中国前一天订的婚。两人都觉得,这一别可能永远不会再见。临走前的一夜,陈宁祖坐在马悦然的屋子里,两人的椅子靠得很近,但是没有拉手,也没有说话,
静静地坐了一个通宵。华西坝老照片分别后马悦然往了香港,在此期间,马悦然突然觉得怅然若失。
他问自己:“人到了香港,箱子也到了香港。可是我的心呢?我的心在哪里?”
意想不到的是,很快马悦然就收到未婚妻的分手信,立刻给陈行可发了一封电报,向陈宁祖求婚,两天后他收到回电,全是看不懂的数字,
忐忑不安地熬过一夜,第二天一早,马悦然奔向电报局,业务员向他阐明了那些数字的含义:“宁祖情愿跟你结婚!”
1950年,马悦然与陈宁祖在香港。图据《另一种乡愁》1950年8月,陈宁祖在当时的公安所办理了迁移证实书,
迁出成都前往广州。终于,两人辗转相见,于1950年9月24日在香港道风山的教堂里,举行了传统的瑞典婚礼。
这一天,标志着马悦然在中国有了一个家。马悦然与陈宁祖共同生育了三个孩子,但不幸的是1996年11月5日下午,
宁祖在与癌症病魔搏斗将近三十年后,与马老和孩子们永别了。悲伤的马悦然写下诗句:
“真正的爱情,
爱人之笑属于我,泪也属于我
天空的星星,是死者的眼睛么?
爱人!你在哪儿
天色渐暗,让我拉着你的手:
我们快到了……”
马悦然与陈宁祖(左)合影
马悦然与陈宁祖一起,
共度过了46年的人生岁月。
在回忆妻子的文章里,
马悦然将陈宁祖称为“心中的公主”,
并回忆“先做她的不敢表白的情人,
再做她的外国丈夫,
最后终身想念她。”
有些爱情
不一定是晒出来的
不一定轰轰烈烈,海誓山盟
而是两个人交相辉映,风雨同船,相濡以沫
如涓涓细流一般
静水流深,经得住岁月的考验
你心中的爱情是什么模样?
图文综合:中国中心电视台、中国青年网、“TV热热的味道”微信公众号、成都日报、红星新闻、华西都市报、成都日报、“新都|新,都在这里”微信公众号、“遂宁文旅”微信公众号、“遂宁市文化馆”微信公众号、羊城晚报、江淮时报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