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竟是什么塑造了今天的人类？
对于刚刚迈进的2023年，有什么是你觉得最重要的？
看了一圈网上的各种新年致辞，总结起来其实就一句话： 放开了步子往前走，莫回头。
“迈进”“步子”“走”……既然氛围都渲染到了这里，那咱们今天就不灌鸡汤打鸡血了，来点没啥大用但非常切题、有趣的新书——《人类的第一步：竖立行走如何塑造人类？》。
在新一年的开头说我们的“第一步”，具有文化和演化生物学上的双重意义。
弄清楚人类究竟是何时开始竖立行走的，有助于回答一个关乎人类和世界的重要问题：究竟是什么塑造了今天迥然于万物的我们？
从南非的洞穴，乌干达、肯尼亚的不毛之地再到坦桑尼亚莱托里的古老火山灰层，美国达特茅斯学院人类学系主任、古人类学家杰里米·德席尔瓦一直都在觅觅数百万年前竖立行走的人类祖先留下的足迹。
作者：杰里米·德席尔瓦
他将人类行走的答案，写进了这本 《人类的第一步：竖立行走如何塑造人类？》中。
展开全文
通过“竖立行走如何使我们成为人类”的古人类学故事，我们或许还可以得到这样一条人类演化之路上永恒不变的真理：永远没有太晚的开始，只要你服从内心的召唤，勇猛迈出第一步，前方就有无限新奇、美好的风景。
点击文末“阅读原文”亦可购买
究竟是什么塑造了今天的人类？
文 | 阿信
来源 | 中信出版
01
人类竟然是唯一
全时竖立行走的哺乳动物？
聚焦整个动物界，我们会发现，人类竟然是唯一全时竖立行走的哺乳动物！
哪怕是其他灵长类动物，都仅是偶然用双足辅助行走。
由于我们没有找到全时竖立行走的哺乳动物，因此也就无法弄清楚竖立行走对于它们生存的意义。
要想甄别并剔除关于人类竖立行走的不合理假设的难度也就极大。除非，溯源到恐龙时期。
化石笔录表明，我们的祖先早在进化出其他特殊的人类特征（包括体积硕大的脑和语言）之前，就已经开始用两条腿走路了。
发现于肯尼亚的，距今约600万年的图根原人的股骨化石外形表明，他是双足行走的。
这比有史以来已知最早的人科动物——乍得沙赫人只晚了100万年。
依据股骨头化石复原的图根原人骨架结构
假如说这样的“只言片骨”还没有让你有直看感受的话，那时间稍微近一点的，埃塞俄比亚距今580万年前的“地猿始祖种 ”更为丰盛的化石证据，则能让你对他们究竟是如何竖立的有更直接的熟悉。
依据化石，考古学家复原出的地猿始祖种“Ardi”就是这个站得端端正正的样子：
“竖立行走”的故事到这里还远未结束。“进化辐射”还衍生出更多的原人种属，比如说数量极为浩大的南方古猿家族。
迄今为止发现最早的是420万年前的“南方古猿湖畔种”，这个大家族现在已经积聚了300多名成员的化石，它们大都生活在385万年到295万年前这个时间段。
其中的一位明星，便是在1970年代挖掘出土的一具相当“完全”并且无可置疑地证实人科动物能够竖立行走的女性骨架——“人类的祖母”Lucy。
Lucy的化石保留了约40%的完全骨架
02
竖立行走
人类演化的初始推动力？
早在古希腊，柏拉图就将人类定义为“无羽毛的两足竖立动物”，认为竖立行走是人类的一个重要特征。
达尔文于《物种起源》之后，在1871年出版的《人类的由来》一书中也提出，人类三种属性：使用工具、竖立行走和犬齿小，是相互关联的。
他认为， 用两条腿走路可以腾出手来使用工具；有了工具后，就不再需要浩大的犬齿来与对手竞争。他还认为，这一系列的转变最终导致大脑变大了。
竖立行走之所以重要，是因为它标志着手和脚功用开始分别。只有学会了“竖立行走”，人科动物的手才能被解放出来。
从这个起点往后，通过数百万年的练习来进行更加精美灵敏的操作，人科动物才能逐渐叩开技术的大门：比方说作为“未来高科技”的石器制造。
竖立行走并不仅仅只与脚有关，同时也意味着人科动物通过不断地对手掌和手指的肌肉做修正，使得神经网络得以不断增长， 进而促进整个身体的进化向着越来越着重于神经的方向发展。
俗话说心灵手巧，在竖立行走之后，通过双手的心智练习，人科动物才能走上大脑狂飙式的进化之路。
所以从根子上说， 学会“竖立行走”才是人类演化之路上的初始推动力。
那么问题来了，又是什么迫使人类不得不学习两脚走路的呢？
法国博物学家让–巴蒂斯特·拉马克在他的《动物哲学》一书中提出，仅仅可能是祖先们“对一览无余的视野的渴求”。就像这样：
还有一些人认为黑猩猩和熊竖立起来是为了警告其他动物远离它们的领地，或者只是为了嗅嗅空气，以探测四周环境。
也许我们的古人类祖先站起来是为了让自己看起来高大威猛。这个姿势有助于他们生存下来，繁衍出更多后代。还有很多有趣和匪夷所思的假设：
古人类性吸引：女性会被站着展示生殖器的男性所吸引。
洛奇·巴尔博亚“互殴说”：我们的祖先需要腾出手来互殴。
绊倒说：四足行走逐渐退出历史舞台，是因为前肢和后肢可能搅到一起，导致摔倒。当然，这对其他四足动物来说似乎不是问题。
抱孩子说：为了食死往的动物，早期古人类跟随大型非洲兽群迁徙，需要腾出手抱孩子。
性交易说：男性需要腾出手来把肉递给女性，进行性交易。
模拟鸵鸟说：古人类模拟鸵鸟两足行走，以偷偷接近它们的巢穴并盗取鸵鸟蛋。
不过目前比较靠谱的说法认为是，大约2500万年前， 地球整体的气温再次进进一个下行期，气候变冷的同时，降水也少了，雨林慢慢地退化成了稀树草原。
多因素叠加在一起，使得非洲大陆中一些好不轻易从地面“高升”到树丛的猴子面临着更加严重的生存危机： 它们不得不开始抉择在树上和树下交替生活。
就像现在这只马达加斯加狐猴一样：
久而久之，随着树越来越少，我们的祖先就慢慢习惯于双脚竖立行走了。
但现在的问题是，以上这些还都只是假设，要理解我们祖先最早开始竖立行走的过程，我们必须放弃不可验证的故事，从事真正的科学研究，才能进一步提升可能发生过的事情与实际发生过的事情的契合度。
这一切都建立在丰盛的化石证据之上。
可现实却是：
700万年来的古人类种属，但这些只是“断点式”的线索和大致的脉络，诸多具体关系和种属定名仍在争论之中。图源：《第五次开始》
03
竖立行走不仅是天赋
人类也付出了极为昂贵的代价
“竖立行走”其实是个极其冒险的进化抉择。
人类（左）和猿（右）的脊椎外形和“接进”头骨的位置
竖立行走不仅仅是竖立，更需要脊柱下段、骨盆和肌肉、股骨和胫骨、脚骨、膝盖，甚至头骨（脊髓通过的枕骨大孔必须在头骨正下方，而不能像黑猩猩一样在后部）都发生相应的改变。
猩猩枕骨大孔位置（左），现代人类枕骨大孔位置（中），而乍得沙赫人的枕骨大孔位置介于两者之间（右）
虽然黑猩猩也能两脚行走，但是它却摇摇摆晃像个醉汉，因为它们无法伸直腿脚，这意味着它们需要利用肌肉，而不是膝盖，才能竖立。
并且由于它们枕骨大孔的位置，它们必需捧首才能直视。
但对于人类而言，竖立行走也有不利的地方，特别是女性。
随着我们的祖先越来越依靠于两足行走，她们的骨盆外形发生了转变。由宽大的长骨盆变成粗壮坚固的短骨盆，转变幅度超过了我们身体的其他所有骨骼。
我们两足行走的祖先的骶髂关节和髋关节之间距离缩短了，因此重心更低，这提高了竖立行走的稳定性和效率。
南方古猿阿尔法种和后来的竖立人（Homo erectus）在肚腩容量上的区别还是很大的
但是背部和臀部之间的距离缩短，同时也导致了产道尺寸缩减。这一结果导致婴儿在分娩时必须把头转向一边，同时开始转动身体。
自古至今，人类分娩就是一个社群活动，很少有人能独立生产。这也从另外一个角度扶助我们回答，为什么很多四脚动物站着生产完就可以立刻行动，而人类女性生产却经常面临分娩困境。
除此之外，竖立行走也带给了现代人类脆弱的腰椎、膝盖和脚踝。
现代人类的脊柱是由24块椎骨和椎间盘相互堆叠形成的。
糟糕的是，它们堆得不直，有三个弯曲的地方：腰部向内弯曲，中间向外弯曲，肩膀上方与头相接的颈椎向内弯曲。
我们的脊椎必须承担整个上半身的重量，因此可能会在毫无征兆的情状下折断。
即使你的背部和颈椎没有问题，你也可能会感到膝盖不舒适。我们把几乎所有的体重都直接放在两个膝盖上，走路时来自地面的力量传到腿上，就像有锤子在敲打一样。
每走一步，膝盖就要承担相当于我们体重2倍的力量。奔跑时，这个力甚至超过我们体重的7倍。其中一些力量被我们通过肌肉收缩的方式吸取，另外一些力量则是通过骨骼之间的软骨消解的。
随着时间推移，这些软骨就有可能受损。
杰里米•德席尔瓦用丰盛的素材扶助我们对两足行走进化过程的理解，以及人类用两条腿行走的诸多下游效应。
因为人类特殊的行走模式，还诞生了一门新的学科，比如步态识别。
竖立行走定义了人类，还将陆续塑造我们。
THE END
点击文末“阅读原文”亦可购买
文化名人纪念演讲
梁漱溟先生逝世三十周年纪念讲座 |梁漱溟文化思想 |叶圣陶孙女回忆叶氏文脉 |柳诒徵先生纪念讲座 |陈寅恪先生诞辰一百三十周年纪念讲座 |陈作霖先生逝世一百周年纪念讲座 |作家张爱玲诞辰一百周年纪念讲座 |林散之、高二适先生纪念讲座 |钱穆先生逝世三十周年纪念讲座 |阮玲玉诞辰一百一十周年纪念讲座 |上官云珠、周璇诞辰一百周年纪念讲座 |谭延闿逝世九十周年讲座 | 孙中山先生逝世九十五周年纪念论坛 |王阳明逝世四百九十周年纪念论坛 |
文化名家系列讲座
莫砺锋：开山大师兄 |周文重：国际关系新格局 |周晓虹：口述历史与生命历程 |周晓虹：费孝通江村调查与社会科学中国化 |周晓虹对话钱锁桥 |周晓虹、张新木、刘成富、蓝江对谈：消费社会的秘密 |群学君对话舒国治 | 群学君对话叶兆言 | 黄德海、李雄伟、王晴飞、王苏辛、黄孝阳五作家对话 |孙中兴：什么是理想的爱情 |杜春媚对话郭海平 |程章灿：作为诗人与文学史家的胡小石 |谷岳：我的行走之旅 |黄盈盈：中国人的性、爱、情 | 金光亿：人类学与文化遗产 | 周志文：人间的孔子 | 严晓星：漫谈金庸 | 周琦：越南法式风情建筑 | 魏定熙：北京大学与现代中国 | 胡翼青：大数据与人类未来 | 生命科学与人类健康系列高峰论坛 | 毕淑敏读者见面会 | 徐新对话刘成 | 谢宇教授系列演讲 | 王思明：茶叶—中国与世界 | 祁智对话苏芃：关于写作 |甜满堂：闽台庙会中的傩舞阵头 | 张静：研究思维的逻辑 | 翟学伟：差序格局——奉献、局限与新发展 | 应星：社会学想象力与历史研究 |吴愈晓：为什么教诲竞争愈演愈烈？ | 李仁渊：《晚清新媒体与知识人》 |叶檀读者见面会 |冯亦同：金陵之美的五个元素 |华生、王学勤、周晓虹、徐康宁、樊和平对话 |
城市文化与人文美学
东方人文美学深度研修班（第一期） |东方人文美学深度研修班（第二期） | 大唐风物，侘寂之美：日本美术馆与博物馆之旅（第一期） |大唐国宝、千年风物：日本美术馆与博物馆之旅（第二期） |当颜真卿遇上宫崎骏：日本美术馆与博物馆之旅（第三期） |史上最大正仓院与法隆寺宝物展：日本美术馆与博物馆之旅 | 梦回大唐艺术珍品看展会 | 四姝昆曲雅集： 罗拉拉、单雯、孙芸、陈薇亦 |昱德堂躲扬州八怪精品展 | 《南京城市史》系列人文行走活动 |《格致南京》系列文化活动 | 文心雅韵：中国传统人文美学系列讲演 | “文学写作与美好城市”高峰论坛 | 仰之弥高：二十世纪中国画大家展 | 首届微城市文化论坛 | 南京城市文化深度行走（第一期：南京运渎） | 南京城市文化深度行走（第二期：明孝陵） | 南京城市文化深度行走（第三期：文旅合成） |南京城市文化深度行走（第四期：城南旧事） |南京城市文化深度行走（第五期：灵谷深松） | 南京城市文化深度行走（第六期：清凉山到石头城） | 南京城市文化深度行走（第七期：从白马公园到明孝陵） | 南京城市文化深度行走（第八期：从玄武门到台城） | 南京城市文化深度行走（第九期：从金粟庵到大报恩寺） |南京城市文化深度行走（第十期：从夫子庙到科举博物馆） | 南京城市文化深度行走（第十一期：从五马渡到达摩洞） | 南京城市文化深度行走（第十二期：从狮子山到扬子饭店） |南京城市文化深度行走（第十三期：从南朝石刻到栖霞寺） |南京城市文化深度行走（第十四期：牛年探春牛首山） | 南京城市文化深度行走（第十五期：中山陵经典纪念建筑） | 从南京到世界：第一届微城市论坛 |园林版昆曲舞蹈剧场《镜花缘记》 | 秋栖霞文学日系列活动 |
社会科学研修班与专题课程
社会心理学暑期班（2016） | 社会心理学暑期班（2017） | 社会心理学暑期班（2018） |社会科学经典理论与前沿方法暑期班（2019） |口述历史与集体记忆研修班（2020） |中国研究：历史看照与社会学想象力学术研讨会 |中国社会学：从本土化尝试到主体性建构——纪念中国社会学重建40周年学术研讨会 |第一届长三角社会学论坛 （2018） |第二届长三角社会学论坛（2019） |长三角论坛2019新春学术雅集 | 第三届长三角社会学论坛（2020） |
新书分享会 | 经典品读会
《金陵刻经处》 | 《 生活的逻辑： 城市日常世界中的民国知识人（1927-1937） 》 |《谢辰生口述》 |《袍哥》 | 《年羹尧之死》 | 《朵云封事》 |《两性》 |《放下心中的尺子——庄子哲学50讲》 |《东课楼经变》 |《旧影新阐明孝陵》 |《光与真的旅途》 |《悲伤的力量》 |《永远无法返乡的人》 | 《书事》 |《情感教诲》 |《百年孤独》 |《面具与乌托邦》 | 《传奇中的大唐》 | 《理解媒介》 |《单向度的人》 |《陪京首善》 |《美国大城市的死与生》 |《诗经》 |《霓虹灯外》 |《植物塑造的人类史》 |《茶馆：成都的公共生活和微看世界》 | 《拉扯大的孩子》 |《子夜》 |《读书的料及其文化生产》 |《骆驼祥子》 |《朱雀》 |《死水微澜》 |《通往父亲之路》 |《南京城市史》（新版） | 《被困的治理》 |《双面人》 | 《大名道中》 |《笺事：花笺信札及其他》 | 《九王夺嫡》 |《乡土中国》 |《白鹿原》 |《冯至文存》 |《在城看乡》 |《海阔天空》 |《遗产的旅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