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未公开的蒋密令手谕，涉及抗战重大事件！

卢沟桥事变，标志着中国全国性抗日战争的开始。蒋介石在庐山上得知来自北京西郊宛平县城的这一消息，当即命令中国奋起还击，唤吁全国人民“我们当然只有牺牲，只有抗战”。此后，亲昵关注华北战局，并作出了一系列军事部署。

本篇解读的抗战期间手令共有14通，概略反映了蒋介石在这段时间对卢沟桥事变、淞沪会战、南京保护战、空军作战等各方面的所思及所为，极具史料价值。

中国军队第29军在卢沟桥上抗击日军的进攻

1937年7月7日夜，日军在北平西南卢沟桥四周演习时，托词一名士兵“失踪”，要求进进宛平县城搜查，遭到中国守军第29军严辞拒绝。日军遂向中国守军开枪射击，又炮轰宛平城，第29军奋起抗战。这就是震动中外的七七事变，又称卢沟桥事变。

日军进攻卢沟桥示意图

七七事变是日本帝国主义全面侵华战争的开始，也是中华民族进行全面抗战的起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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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37年7月11日，就在卢沟桥事变后的第三天，蒋介石下达手谕。“电话秦市长，如此刻日兵尚在相持而不肯撤退，则彼必待其关东部队到后，积极进攻，绝无疑议，看从速切实加紧备战，万勿受欺为要。中正手启。”

从本通手令可看出，蒋介石对卢沟桥事变后日军将扩展战争的推断是正确的，他嘱咐秦德纯对日军不要抱有妄想。这也为中国迅速展开全面抗战，提供了足够的思想预备和提前的战术部署。

秦德纯

手谕中提到的秦德纯（1893-1963）是国军将领，山东省沂水县后埠东村人。早年进济南陆军小学，后进保定军校第二期。1914年5月毕业，1916年保定军官学校第二期步兵科毕业 。曾任北京政府陆军第5师团副，皖系参战军第1师参谋。1920年进北京陆军大学。后历任团长、旅长、师长、集团军副总参谋长、国防部次长、察哈尔政府主席、北平市长、山东省政府主席兼青岛市市长。

就在蒋介石下达手谕通知秦德纯市长的同一天，他还下令答复了英国大使。写道：“答复英大使：我军为日本关东军进进天津、丰台作大规模之战争，故不得不运兵预防，但专为自卫，而无能进攻。总之，中国军队专为应战，而无如日军之侵略与求战也。此可为贵大使负责保证也。”

文中“英大使”为时任英国驻华大使许阁森爵士，1936年9月到任。1937年8月，其座机遭日军军机袭击，身受重伤，后返国修养。继任者为卡尔爵士，1938年到任。

日机空袭北平城外南苑、西苑、和北苑的中国军队，掩护其机械化部队猛烈进攻。

1937年7月12日，蒋介石针对卢沟桥方面的战事作出指示。“通告外交部与中心通信社：凡日本军部与政府谈话态度，以及同盟社各种消息，应时时向中正通报，不拘时刻为要。前日近卫内阁与其各社团谈话之发表，如此重要消息为何不报？以后对东京与平津消息，以及各国对芦案之态度、言论，皆应时时不断的详报为要。中正。十四日。”亲自把控外交部与中心通信社的对外文章。

同盟通信社

文中提到的日本“同盟社”，即日本同盟通讯社，建立于1936年，是代表日本政府发声的传媒机构。在第二次世界大战期间，同盟通信社迅速发展为代表“大东亚共荣圈”的通讯社，是当时世界上最有影响力的通讯社之一。

1937年8月9日，镇守南口一线的第13军军长汤恩伯，

在中国军官练习营视察官兵使用37厘米大炮。

1937年8月12日，国民政府在南京召开最高国防会议，共商抗日大计。国民党中心常务委员会会议决定，撤销国防会议及国防委员会，成立国防最高会议。同日，国防最高会议正式组成，国防最高会议及党政联席会议决定：以军事委员会为抗战最高统帅部，以蒋介石为陆海空军大元帅，对日摘取持久消耗的战术方针。

就在蒋介石布置淞沪作战计划的同时，他还筹备着南京保护战的初期预备。2月初，他就下过手谕，“钱主任：1.京湖（熟）公路是否直通溧水城。2.土山镇经方山至秣陵关之公路，应即测定开公。中正。”对南京及四周的交通情状非常关怀，这是用兵布阵的基本条件。

图为蒋介石视察部队

通过以上两通手谕，都反映出蒋介石对即将来临的中日大规模战争已经有战术全局上的思想预备。证实早在1937年初，蒋介石及国民政府已经为即将打响的全面抗战而备战。

卢沟桥事变后，日本军方企图迅速灭亡中国，于是一路攻势迅猛，很快就打到了上海。1937年8月初，淞沪会战已经进行到后期，国民政府计划迁移重庆之时，蒋介石决定将上海的资金转移别处。于是下达手谕通知宋子文，“先用电话：宋子文先生：上海各银行现银与钞票，从速先移运杭州与南京，预备向南昌、长沙集中，务看五日内运完。中正。”

宋子文

宋子文（1894-1971）出生于上海，早年毕业于上海圣约翰大学。其兄弟姐妹分别是宋庆龄、宋美龄、宋霭龄、宋子良、宋子安。民国时期的政治家、外交家、金融家，海南文昌人。历任全国经济委员会主席、中国银行董事长，以及中心、中国、交通、农民四行仓库联合办事处理事会副主席等财经要职，并发起成立“中国建设银公司”，引进外资到中国。

抗战初期，日本侵略者依仗其军事上的优势，对华北、华中展开大规模战术进攻。为挽救山西危局，保护太原，中国军队决定利用忻口要隘进行正面防备，阻敌南下。忻口战争总指挥由第2战区前敌总司令、第14集团军总司令卫立煌担任，率3个兵团在忻口抗击日军第5师等约5万人的进攻。

1937年10月正是忻口战争打响之时，蒋介石时刻紧盯战场的紧张局势，随时关怀卫立煌的动向，于是下达手令，“钱主任：卫俊如总指挥现在何处，查复。中正。”

卫立煌

这通文电中的“卫俊如总指挥”，即卫立煌（1897-1960）。他是安徽省合肥市淝河镇人。中华民国陆军二级上将。取得了中原大战中击败石友三去除南京之围、鄂豫皖“围剿”、镇压“闽变”分路暨主功、击败冈村宁次收复郑州、缅北滇西反攻战争（含强渡怒江战争）等一系列战争的胜利。忻口会战亦破坏了日军的作战计划。

傅作义（左）、蒋介石（中）、卫立煌（右）

卫立煌在抗战胜利后被美国发行量最大的《时代周刊》称为“常胜将军”。他在解放战争后期，因没有积极执行蒋介石的“反攻”命令，被蒋撤职软禁于南京。1949年获释，随即出走香港，后拒绝往台湾。1955年3月卫立煌夫妇经广州回北京。是第一个从海外回来的国民党高级将领。后在北京病逝，终年64岁。

1937年10月下旬，随着历时数月的猛烈作战。晋绥军和中心军各部虽进行了顽强的反抗，但由于武器装备上的差异，最终导致接连失败。郝梦龄、刘家骐、姜玉贞等国军高级将领以身殉国。

蒋介石痛失爱将，下手谕查报烈士信息，“前五十四师师长，与郝梦龄同时殉难者，名号、履历，速查报。中正。”晋北的失守，也意味着中原地带再无险可扼，日军的机械化部队得以在数月内长驱直进。

郝梦龄、刘佳琪

郝梦龄（1898-1937），河北藁（gǎo）城人，先后进陆军军官小学，保定军官学校学习。抗日战争时任卫立煌部中心兵团中将、前线总指挥。忻口会战时，1937年10月16日，在山西大白水前线忻口会战中壮烈殉国，是抗战时期牺牲在抗日疆场上的第2位军长（第一位是卢沟桥阵亡殉国的佟麟阁），国民政府追认其为陆军上将。

刘家骐（1894-1937），字挣磊，又字锡侯，湖北武昌（今武汉市武昌区）人。曾经就读于保定陆军军官学校和陆军大学，生前任国民革命军第54师少将师长。1937年10月在太原会战之忻口战斗中殉国。

1938年1月，蒋介石下达手谕，“用电话。陈总司令辞修兄，军政机构之改组，与军队全般之整理，与长期抗战之编制，应有改革。如弟能抽暇来武汉详商更好。前方职务或交薛伯陵暂代亦可。否则如军事紧急，不能暂离，则请详述意见，拟订草案，速寄候核亦可。最好能来面叙也。中正。”

陈诚

本通手令文中陈总司令即陈诚。蒋介石对第9战区司令长官陈诚说，让他抽空来武汉商量军机。陈诚（1898-1965），字辞修，浙江省丽水市青田县人。中华民国陆军一级上将。一生历任台湾省政府主席，中华民国行政院长，中华民国副总统等职。1937年8月淞沪会战爆发时，调任第15集团军总司令，旋任第3战区前敌总指挥，统辖张发奎、张治中、薛岳各集团军，指挥对日作战。12月，任第7战区副司令长官。1938年1月，任武汉卫戍总司令。2月，军事委员会政治部成立，又兼任部长。

薛岳

手令中提到的薛伯陵即薛岳，蒋介石说第9战区的“前方职务或交薛伯陵暂理代办即可”，由此可见他对薛岳的足够信赖。

薛岳（1896-1998），原名薛仰岳，字伯陵，绰号“老虎仔”，广东省韶关市乐昌县九峰镇小坪石村人。早年参与粤军，中华民国陆军一级上将，“总统府”战术顾问。抗日战争中参与淞沪会战，指挥了武汉会战、徐州会战、长沙会战等闻名会战。

蒋介石夫妇

陆军是国民党军的主体。在抗日战争初期，国民党陆军有191个师又56个旅另20个独立团。抗战时期陆军发展很快，到1943年4月，国民党陆军共有316师另31个旅，到1945年4月抗战胜利前夕，经过调整和整编，共319师另22个旅。

国民党陆军的指挥系统大体上是：军事委员会—战区—集团军—军、师。军事委员会是国民政府的最高军事统帅机构，实际上是掌握全国军事、政治、经济等各方面的独裁权力机关，蒋介石任委员长。

1938年2月，蒋介石对山东方面的战局情状并不乐看，推断中国军队溃退是早晚之事。所以下达手令，“电话：何部长，发给山东高射炮如无廿四门，则先筹备半数亦可，但不必急发。中正。”旨在前线不必把原预备发到山东战场的高射炮急发出往，免得战败后又毁弃或资敌。文中所提到的何部长，即何应钦。

何应钦

何应钦（1890-1987），中华民国陆军一级上将，贵州省黔西南州兴义市人。历任大本营参议、黄埔军校总教官兼教导第1团团长、旅长、师长、军长等职。北伐后任国民政府委员、浙江省政府主席、陆海空军总司令部参谋长、军政部部长。抗日战争时期，任第4战区司令长官、中国远征军总司令、中国战区中国陆军总司令。1946年6月任中国驻联合国安理会军事参谋团中国代表团团长。1948年5月任国防部长，次年3月任行政院长，5月辞职，8月往台湾历任“总统府战术顾问委员会”主任委员、“中华民国联合国同志会”理事长、“三民主义统一中国大同盟”主任委员等职。

1938年2月，日本最精锐的部队之一坂垣第5师团主力坂本支队及伪军刘桂堂部约2万人，自胶济线南犯诸城、沂水、莒县，直扑临沂。第5战区长官司令李宗仁电令驻守东海、连云港一带的第3军团庞炳勋部，火速赶到临沂坚守。临沂系鲁南重镇，是各公路的交叉点。于是蒋介石下手谕通知李宗仁，“电话李司令长官：由莒县至临沂一路应特殊注重，恐敌军有一大部队出，该路应速设法防止。中正。”

李宗仁

李宗仁（1891-1969），广西桂林临桂区人。中国国民革命军陆军一级上将，中国国民党内“桂系”首领，曾任中华民国首任副总统、代总统。他是北伐战争中有着重要影响的一位人物，北伐前致力两广统一，奠定北伐的基础，促成北伐。“9·18”事变后，抗日战争爆发，李宗仁任第五战区司令长官。1948年国民党行宪，当选副总统。

在阵地上的蒋介石

临沂战争进行至3月29日，在日军的猛烈进攻下，已处于危急之中。第59军的伤亡也已达1万余人。4月21日，由于台儿庄战争食紧，张、庞两军相继撤离，临沂遂被日军占据。在临沂保护战中，第40军、第59军全体将士并肩浴血战斗，发明出打死打伤日军6000余人的战绩，挫败了日军由津浦路和临沂两路夹击台儿庄的计划，奠定了台儿庄战争胜利的基础。

1938年5月19日，中国空军出动两架马丁B-10重型轰炸机，深夜从宁波机场起飞，东征日本，并取得重大胜利。有鉴于此，蒋介石意图再次组织一次由3架重型轰炸机组成的飞行队，集中宁波机场，伺机东征。于是，向航委会主任钱大钧下达了这个“极密”的手令，“钱主任：极密。重轰炸机三架，务限下月（八月）十日以前预备完毕，在宁波机场候令为要。中正。廿二日。”想要调重轰炸机欲再东征日本。

1939年1月15日，蒋介石对空军大发雷霆，写道，“近日我空军毫无声气，航委会同人未知心有所思否？此种机关高级长官，真所谓饱食终日，无所专心，徒废人民脂膏，何以见人！若长此以往，应赶办结束，从速取缔可也。若稍能为战时多一专心，则后方可修理之飞机，应昼夜督促加工修理，必可倍增力量。而后方各校未经作战之教官，应与前方作战人员对调服务，必有许多人员可以增加应战。诸事在于主持之人深思熟虑，必使废物废人皆能为战争利用，不使一人一物不得其用，方能任现代军事机关之主持者。若诸君则只知化费用钱，无钱即不能办事，其实有钱亦不能办事也。长此下往，实愧职守，徒害国家，不如从速收束可也。中正，十五日。今日军事机关之腐朽与恶劣，再未有如航会之极也。思之痛心。中正。”

抗战初期的中国空军飞行员

蒋介石之所以大动肝火，是因为1938年年底、1939年初的中国空军，几乎无战绩可言。原因很多，但空军自身的原因也不少。于是，蒋介石把这种空军“毫无生气”的缘由首先定罪在航委会的主要高级长官身上。他欲从这里开刀，通过整治空军的贪腐行为，来重新振奋空军的蓝天军威。

1938年6月，钱大钧在汉口出“四·二九”空战殉难烈士哀悼会

此手令是蒋介石写的较长的手令，严厉斥责钱大钧所领导的空军作战不利。这在用手令训斥部属中是很少见的，阐明蒋介石对空军作战非常不称心，已经到了忍无可忍、大发雷霆的地步。

1940年6月28日，日军对重庆进行大规模轰炸

蒋介石对钱大钧的震怒，其中显然还有对钱贪腐行为的不满。因为在此期间，蒋介石已经接到多封举报钱大钧贪腐的检举信。钱大钧受命担任航空委员会主任一年来，遭到如此从未有的责难，与在武汉时的表现，不可同日而语。然而，蒋介石的一番责骂，仍一时难以扭转中国空军的劣势。日机继续展开对重庆的大轰炸，至1943年8月才告结束。

抗战期间，美国与苏联都对国民党的空军部队给予了极大扶助。1945年2月26日，蒋介石下达手令“特殊致谢”陈纳德、齐夫斯马克罗，这二人代表了美国和苏联两个国家在航空方面对中国抗日战争的大力支持。“何总司令分转陈纳德、齐夫斯马克罗诸将军：在昆欢晤，非常快慰。刻已飞回重庆，特此致谢。中正。廿六日。”

苏联援华志愿航空队飞行员在CB-2轰炸机前

抗日战争期间，中苏两军联合对日作战，有2000多名苏联飞行员参与援华志愿飞行队，有200多人牺牲在中国战场。

克莱尔·李·陈纳德

克莱尔·李·陈纳德，时任美国陆军第14航空队司令，驻昆明。曾为第二次世界大战时在中国作战的美国志愿航空队（“飞虎队”）的指挥官，有“飞虎将军”之称。1941年8月1日，中国空军美国志愿航空队成立，陈纳德担任上校队长。1942年7月4日，美国航空志愿队转变为美国驻华空军特遣队，陈纳德担任准将司令。1943年3月10日，美国驻华空军特遣队转变为美国陆军第14航空队，陈纳德担任少将司令。同年7月25日陈纳德应聘中国国民党空军参谋长。1943年10月中美空军混合联队组成并投进战斗，陈纳德任指挥。

陈纳德先后参与了淞沪会战、南京保护战和武汉会战，与中国和苏联空军司令官共同指挥战斗。他还在湖南芷江组建了航空学校，后来又到昆明航校任飞行教官室主任，负责给高级班授课。

1943年2月，美国驻华航空特遣队第74中队部分人员在昆明合影

在1941年12月20日的空战中，飞虎队取得了自日本零式战斗机肆虐中国战场以来的首次空战胜利。随后在盟军失利的缅甸战场上，又创下了一个较多击落日机的战果，并体面撤出了缅甸。因而在太平洋战争初期，受到美国与中国的大力宣扬。官方统计，有299架日军飞机和1000名日本飞行员在与飞虎队交手时或遭到击落或在地面上被击毁。

美国陆军航空队第20轰炸机联队的B-29 远程轰炸机，从印度经过“驼峰航线”飞往中国前进基地输送物资

“驼峰航线”是世界战争空运史上继续时间最长、条件最艰苦、付出代价最大的一次悲壮的空运。在长达3年的艰苦飞行中，中国航空公司共飞行了8万架次。美军先后投进飞机2100架，双方总共参与人数有84000多人，共运送了85万吨的战术物资、战斗人员33477人。单是美军一个拥有629架运输机的第10航空联队，就缺失了563架飞机。在这条航线上，美军共缺失飞机1500架以上，牺牲优异飞行员近3000人，缺失率超过80%！而前前后后总共拥有100架运输机的中国航空公司，竟然先后缺失飞机48架，牺牲飞行员168人，缺失率超过50%。

陈纳德（前排右二）等与何应钦（前排左二）等中国将领合影

1942年7月4日，飞虎队正式解散，除少数飞行员陆续留在中国外，大部分飞行员抉择回到美国。在他们参与的31次空战中，飞虎队队员以5至20架可用的P-40型战斗机共击毁敌机217架，自己仅缺失了14架，5名飞行员牺牲，1名被俘。插翅飞虎队徽和鲨鱼头形战机机首闻名天下，其“飞虎队”的绰号也家喻户晓。

由于政治上的分歧，抗日战争即将胜利之际，陈纳德被迫辞职回国。临别之时，蒋介石和宋美龄亲自设宴送行，并授予陈纳德将军当时国民党政府最高军事荣誉的青天白日勋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