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三八妇女节的前一天,开始被称作是女生节
今天是3月7日女生节,咱们今天的文章讲的是关于日本“雏祭”文化、女生节的由来,还有一个被战争怨灵附身的人偶娃娃的故事。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啊,三八妇女节的前一天,也就是今天,开始被称作是“女生节”。
一开始呢,女生节是作为校园文化活动而发展出来的,响应妇联对女性 “自尊、自信、自立、自强”的号召。
而如今,“女生节”的领域逐渐扩展,不再局限于高校之内,很多未婚、未孕、甚至没有成年的“小女孩”,都逐渐加进到这个节日中来。
在日本,其实有真正的“女生节”,也被称之为“雏祭”,不过是在每年农历的三月三日。
这个节日是从中国传过往的。
最初是「曲水流觞」的活动,在三月三这天,举行祓禊(fúxì)祭奠仪式之后,一些文人墨客坐在河渠两旁,在上流放置酒杯,酒杯顺流而下,停在谁的面前,谁就取杯饮酒,再作诗一首,以除往灾祸不吉。
祓禊仪式传到日本之后,又与日本民族固有的“神道教”中的习俗相结合。
在平安时代初期,天皇会用供奉在阴阳寮的偶人触抚身体,然后吹上一口气,再同身上脱下的外衣一起,由侍臣拿到河边顺水漂走,象征偶人代替自己与病痛灾难一起远远漂走。
由于这种给偶人脱衣、穿衣的仪式非常类似小孩子们玩的“过家家”游戏,在一些日本贵族女孩中逐渐时髦起来。
慢慢的,在三月三这天陈饰雏人形(小偶人),供奉菱形粘糕、桃花,以示祝贺并祈求女儿幸福的雏祭仪式就诞生了。
今天的故事,就与这“雏祭”的偶人有关系。
我向来是不大喜欢人偶这种东西的,特别是做得很像人的人偶。
因为越像人,就越恐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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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心理学的角度来看原因有两个,一是源于高仿真形态下真假的不确定带来的不安。
仿真度很低,人们不怕,仿真度高到一定程度,人们有时候就不确定真假,把真人当假人,把假人当真人,都会吓到人。
二是源于一种威逼感。和人类如此相似却非人类,会让人觉得会遭到潜在的威逼。
这就是闻名的“恐惧谷理论”。
但是在阿瑶的家里,却供奉着一个日本人偶。
每年,她都会给这个人偶定制高级的和服,在三月三的这天,她还会给人偶奉上亲手制造的菱形粘糕,在人偶前的小香炉上,插上一支桃花。
阿瑶是上海人,我以前做地方自媒体时,往上海出差,经朋友介绍熟悉的。
她把我们请到家里做客,摆了一桌好菜,白斩鸡、熏鱼、锅贴,都是她亲手做的,味道极好。
饭食到一半,我就感觉有双眼睛在盯着我看,顿时感到浑身阴冷,头脑发胀。
扭头一看,就见那人偶长长的头发立了起来,活脱脱一副发怒的神情。
阿瑶看了我一眼,连忙起身给那人偶供上三根香,嘴里飞快地念叨:“姑姑莫怪,姑姑莫怪,来者只是客人,只是客人。”
祈求了足足十分钟,那人偶的头发才放了下往。
等阿瑶坐了回来,没等我发问,她便说:“我不知道你是高人,把她吓到了,我们先食饭,回头再说。”
一起食饭的几个朋友都被这情状吓到了,三下五除二扒完了饭,我们就出往找了一家小酒馆坐下。
阿瑶这才深吸一口气,讲起了那个人偶的来历。
父亲到上海开餐馆做生意,沈奶奶才跟着父亲一起来到了上海。
他们的小面馆开在英租界,1934年的一天,三声枪响打破了他们一天的清静。
四周的慎记谦旅馆楼下发生了一起枪杀案,后来沈奶奶才知道,中枪的人姓“熊”,当时没死,被送往了仁济医院,后来又有人往刺杀,最终得手。
沈奶奶的父亲性子执拗,死活不情愿交这笔钱,挺直了腰板说:“我就不信了,还有没有王法了,我不是凶手,也不是帮凶,你们不往打侵略者,反而在这里害老百姓,真他妈不是东西。”
然而这句话激怒了巡捕,当即就把沈父挠走了。
沈父在牢里接受了坐冰凳的刑罚,先将他先放在一个燥热的环境里,当体温升高感觉到热得不行时,立刻扔到一块两米见方的冰块上。
只往了半天,回来的时候,屁股上的皮肉都被撕烂了。
巡捕房没想弄死他,只想给他点教训,但是沈父回来以后,伤口感染,全身痉挛,竟然不治而亡了。
父亲走后,年幼的沈奶奶无力独自承担面店的生意,为了活命,她只好往舞厅做了舞女。
20岁那一年,沈奶奶熟悉了她的第一任丈夫。
那个男人是个大兵,在87师,为人诚恳善良,沈奶奶很快就沦陷了。
结婚以后,她离开了舞厅,重新开起了面馆。
原本以为日子就能这样慢慢好起来。
但天不遂人愿,就在这个时候,南京保护战爆发了。
沈奶奶的丈夫上了前线,战死沙场。
而沈奶奶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已经有了身孕。
孩子出生了,是个女孩,小名喊囡囡。
失往丈夫的沈奶奶痛不欲生,好几次都想抱着孩子跳河算了。
但是每当看见女儿无辜的大眼睛,对着她咿咿呀呀地发出天真的呢喃,她就下不了这个决心。
最终,为了女儿,沈奶奶决定靠自己的力量扛下往,扛到战争结束的那一天。
有一天,一个日本商人带着女儿在四周办事,那个女孩吵着闹着要来沈奶奶家食面。
也许是看见了门口玩耍的囡囡,同龄孩子相互吸引吧。
那个日本女孩中文说得极好,手里拿着一个人偶,说是父亲送给她的女生节礼物。
囡囡从来没见过这么好看的人偶,看着出了神。
那个日本女孩也很豁达,见囡囡喜欢,就大大方方地送给了她。
从那以后,囡囡天天都抱着那个日本娃娃,走到哪里,就带到哪里。
沈奶奶一直都知道,比起拥有野心的侵略者,不顾同胞友谊的自己人才更加可怕。
抗战胜利后,内战爆发,重庆各部大员纷纷飞到上海、广州、南京与杭州等地夺房子。
夺日军的房子,夺汉奸的房子,不仅如此,还要“调查余屋”,要求市民把家里超过居住指标的空房都腾出来,让自己的亲戚们往租住。
宪兵队为了夺房,在大街上公然开枪,沈奶奶牵着囡囡躲避,到处都是飞来的碎片和子弹。
跑着跑着,她手里一松,回头一看,囡囡已经不见了踪影。
等着她接到消息赶到医院时,只看见囡囡躺在医院的白床上,浑身是血,大大的眼睛还睁着,仿佛不明白为什么自己会碰到这样的事。
她的眉头紧锁,看上往无比愤恨,手里紧紧攥着的,是那个日本人偶。
囡囡被流弹击中,因失血过多而亡。
沈奶奶感觉天都快塌下来了,她守着囡囡的尸体,一动也不敢动,也不敢哭,就似乎眼泪假如掉下来了,囡囡就真的回不来了。
当天晚上,医院里哀嚎四起,到处都是呻吟的伤员。
半夜里,沈奶奶正轻抚囡囡苍白的脸庞,突然眼前一黑,医院停电了。
她有些茫然,一时间不知道应该起来找蜡烛,还是干脆坐在原地不动。
恍惚间,她突然发现医院里出奇地清静,难道那些伤员病患都睡着了?
正当她这么想着,房间里的窗户突然被一阵风吹开,风的力量无比浩大,感觉体重稍轻一点的人,都会被风刮走。
沈奶奶担心囡囡,扑到床上想挠住囡囡,却发现囡囡的尸体已经不见了。
她瞪大了眼睛想找到女儿的尸体,一回头,却看到墙边站着一个身穿和服的日本女孩。
她下意识伸出手,想往拉那个女孩,却看到女孩突然飞到了房间的天花板上,又飞快的落在了她的面前。
两个眼睛里渗着血,沈奶奶捂着嘴巴,惊诧发现,这不就是自己的女儿囡囡吗?
不知道为什么,沈奶奶说自己当时一下变得不受掌握,头脑很清醒,但是身体却动了起来。
她快速离开医院,回到家找到了丈夫生前留给她的一把防身的手枪,独自前往宪兵营,见人就开夺。
她不知道自己开了多少枪,但是子弹一直在不停往外射出,不停地有人倒下,又不停地有人惨喊。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终于停止了射击。
她发现自己能够逐渐掌握自己的身体了,然而她刚预备扔下枪逃跑,却又因为体力不支而晕倒了。
等她醒过来的时候,她发现自己在一艘往往重庆的渡船上。
怀里抱着那个日本娃娃。
她不知道自己怎么上的船,也不知道那些人是不是真的死了,没有人跟她说起过这件事,也没有人因此而找到过她。
她甚至觉得,这一切可能只是自己做的一个梦。
唯一她信赖的是,这个日本娃娃的身体里,可能住着女儿的灵魂。
在重庆,沈奶奶碰到了自己的第二任丈夫,也就是阿瑶的爷爷。
等到战乱结束,为了平复奶奶日夜不安的心绪,阿瑶的爷爷带着她回到了上海。
但是到了上海之后,阿瑶的爷爷就经常碰到一些危急的事。
比如明明切菜切得好好的,突然手里一划,切到了手指。
走在路上,突然从上面掉下一个花盆,差点砸到他脑袋上。
爷爷找来一个灵媒,灵媒说,是人偶里的怨灵在作祟。
因为它无法接受自己惨死,但母亲却和别的男人组成了新的家庭,还有了新的身孕。
她担心母亲会忘记自己。
灵媒说:“这个人偶需要被供奉起来,要不然就会变成魔物。”
沈奶奶听了,倒不觉得人偶会变成魔物。
因为她理解女儿的心思,于是摸着人偶的头抚慰道:“囡囡乖,妈妈永远不会忘了你,我们家世世代代都会纪念你,供奉你,你永远是我的女儿。”
也许囡囡真的听懂了妈妈的话,从那以后再也没有找爷爷的麻烦。
“而爷爷奶奶也真的把姑姑供奉了起来,并且让我们这些后代,都要保持供奉,恭敬待她。”阿瑶饮了一口鸡尾酒,缓缓说道。
我有些担心:“但她究竟是个怨灵,不超度的话,恐生祸端啊。”
阿瑶点点头说:“我知道,我会和她好好沟通的,不过在那之前,我要活得更好一些,让她知道,我们这些后辈,能够靠自己力量活得很好。”
那之后,我就再也没和阿瑶联系。
不知道现如今阿瑶的姑姑怎么样了,有没有被超度呢?
改天,我还是再往拜谒她看看吧。
对了,祝各位可爱的女生,节日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