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日诗】冬天是什么外形的？读《稚子弄冰》，发现“物外之趣”

稚子金盆脱晓冰，彩丝穿取当银钲。

敲成玉磬穿林响，忽作玻璃碎地声。

——《稚子弄冰》 宋·杨万里

清早起来，门窗上结出雾气与白霜。走出门往，远处河面上结出了厚厚的冰，人在户外讲话也开始呵出白气，所触摸到的一切都是冰冷的。深冬的冷意就此到来。

这是稀疏普通的一个冬日，和往年深冬并无不同。似乎，成人眼里的冬天总是普通的：冰天雪地。北风唤啸。冷冷，冷冷，冷冷。

夏天的灼热，冬天的冷冷，经历了一年又一年后，很难有惊喜可言，初次发现的喜悦也远往了。我们总是行色匆匆，而“发现”是需要时间与耐烦的。

当然，除了每年冬天的第一场雪——雪永远让人期待。一旦雪落下来，许多成年人都有那么一刻，重新变成孩子，触摸雪，走进雪地里，拍照或者团雪球。

不过，成人的你会为冬天的一块冰感到惊喜吗？会拿起冰玩耍吗？

我想，这种“弄冰之喜”，大抵是久违了的。

天真稚气与物外之趣

杨万里的《稚子弄冰》就是一个“发现”的过程。诗中的稚子在发现自己的冬日游戏。诗人则在发现稚子弄冰之趣。

这首诗很简单，布满童真童趣。大意是说，儿童早晨起来，将冻结在铜盆里的冰块脱下，用彩线穿起来当钲。敲出的声音像玉磬一般穿越树林，突然冰锣敲碎落地，发出美玉摔碎般的声音。

让我们一起来具体看看诗里的这个小小孩童在做什么吧。

“稚子金盆脱晓冰，彩丝穿取当银钲。”清晨醒来，这个小孩子从铜盆里把夜里冻成的冰取出来，用彩色丝线穿上冰块当做银锣来敲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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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深冬，我们很轻易想象这样的一个场景。早上起来多么冷冷啊，铜盆一定是冰凉凉的，摸起来让人一哆嗦。这样的严冷下，冰块显然冰冷极了。 但是，喜爱玩耍的小孩子才不觉得冷，相反，这是一个多么让人喜悦的发现啊：一大块冰，是盆状的，可以穿上线，变成一只锣鼓敲击。透明的冰块漂亮又悦耳。

“一块凉凉的冰有什么好玩的呢？有的，可以穿上丝线当锣敲。这是只有儿童才想得出的，而且是“彩”线，“银”锣，又很美。阐明这个儿童既顽皮，又聪明精灵。”儿童捕捉到了自然转变带来的新趣味，而诗人捕捉到了这种儿童的古灵精怪。

接下来发生了什么呢？

“敲成玉磬穿林响，忽作玻璃碎地声。”既然有了一面晶莹剔透的锣鼓，当然要敲击玩耍起来。这只“银钲”敲打起来如此悦耳，声音像玉磬一般穿越树林。这个孩子一定快活极了，提着宝贝“银钲”跑来跑往，敲打嬉笑。

可是突然之间，一个意外发生了。突然冰锣敲碎落地，发出美玉摔碎般的声音。真是让人难以置信，前一秒还在手里发出美好声音的冰块，此时突然就摔落在地上，声音像美玉落地一样。

其实很可以想象，一个丝线穿起来的冰块在玩耍的孩童手中，在跑跳敲打间，掉落在冬天冷硬的地面上，自然就很轻易碎裂了。

但是把冰块当做玩具的孩子，兴奋与欢乐都是真实的。这个冰碎了，还有新的玩乐之趣等待孩童往探索。自由安闲，天真无邪。

孩子的世界里玩具是没有准则外形与规则的，童真的孩子总能发现“物外之趣”。一块冰。一个树枝。一根丝线。一切一切。

愿你我也能拥有稚子弄冰之趣。

作者：仝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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