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天龙八部》阿朱太厉害了,从乔峰讲儿时的故事里就听出反常来
文|吴清浅
《新天龙八部》里阿朱在少林寺受伤后,被乔峰悉心照顾的她央求对方给她讲故事,乔峰同情她身世便跟他讲起小时候给养父乔三槐请医治病的事,聪明的阿朱一听居然就听出乔氏夫妇的不对劲,怀疑那夫妇不是那孩子的亲生父母。而这也点醒了乔峰——他不是乔三槐夫妇的亲生孩子,而是像智光说的那样是契丹人。
阿朱和王语嫣、段誉到少林寺找慕容复不成还被少林寺和尚止清嫌她是女流之辈,为报复阿朱便易容成止清的模样,想气气嫌弃她的止清。此时的阿朱打死都想不到竟会在少林寺上邂逅乔峰,并因此受重伤开启他们的爱情,还提醒了乔峰他的真实身份。
阿朱潜进少林寺后无意中得知易筋经所躲之处,企图铤而走险为他们家公子慕容复把秘籍盗出,经书刚盗出来就有人来到佛堂,于是躲到佛堂后边。当时被少林误解、追拿的乔峰也躲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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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书被盗之事很快惊动了少林寺方丈玄慈,玄慈一进佛堂就感受到佛堂背后的气息,而这气息是来自阿朱。没有被发现的乔峰为救阿朱便现身迎接玄慈劈过来的掌风,在与玄慈打斗时,两人的凌厉掌风正好击中没来得及躲闪的阿朱。
这时的乔峰并不知道那个易容的人是阿朱,不过还是救了这个不明身份的人,觉得此人的伤是自己造成的,也想知道他为什么要偷经书,是否与他师父玄苦的死有关。直到出了少林给阿朱疗伤时方知所救之人是女的,是杏子林那个帮他说过话的少女。
救醒阿朱得知她为什么在少林寺后,消除疑问的乔峰更想治好阿朱,一是出于愧疚,觉得是自己伤了她,二是阿朱在杏子林里为他说过话,三是想跟慕容复搞好关系,四是阿朱是女人,乔峰对女人向来是客气的,哪怕是康敏这样害惨他的女人也没动手杀害。
因为阿朱伤得太重,大夫也表达无奈,但乔峰却果敢要救活阿朱,边给她找好大夫,边用内力给她续命。
在客栈时,阿朱曾调皮地乞求乔峰给她唱三支歌,但乔峰不会唱。得知阿朱也是个苦命的孩子,不知道亲生父母在哪儿,也不知道是不是还活在世上时,乔峰颇为感慨,他们这也算是同病相怜吧,他也不知道自己的亲生父母在哪儿呢,不知道智光大师说的关于他的身世是否属实,于是便给阿朱讲起小时候的事,不过他没说那是他的故事,只说给她讲个乡下孩子故事。
说有户穷人家,家里的父亲生病了,因家里穷没有车把父亲送到镇上看病,看着父亲病情越来越重,那母亲便挠了家里几只鸡,带上一篓鸡蛋,卖了四钱银子,到镇上往给孩子他爹请大夫。可那大夫说为了这四钱银子要他大老远跑一趟,到他们山里这穷人家看病,还耽误他一天的生意,太不划算了,不管那母亲怎么请求都不肯往,还恶狠狠地踢了那母亲一脚,那孩子为救起母亲自己也摔了一跤。
求医不成的母子只好无奈地回家,路过一家铁匠展时那孩子趁店家不注重偷了一把刀。回到家后母亲看着那孩子在磨一把新刀,认为是孩子偷了那四钱银子买了刀,不然四钱银子怎么会不见,孩子怎么会有刀呢。孩子没有偷那四钱银子自然不承认,见孩子急哭,母亲劝慰说他们家穷从小没给他买过玩具,委屈他了。
阿朱听到这儿觉得很希奇,说那对夫妇太希奇了,孩子父亲病重,母亲怀疑孩子偷了银子,不但没有责怪,还对他如此尊重、客气,不觉得很希奇吗?
阿朱这一说,想起杏子林里智光大师就着师父汪剑通的信说他不是乔三槐夫妇的亲生孩子,而是契丹人,有点儿信赖智光说的了,又想起小时候的另一件事,似乎可以佐证智光说的并非全都是假话。乔峰陆续说,那母亲随后进了屋,那孩子在门外就闻声那母亲低声地对父亲说峰儿偷钱买了柄刀,对此那父亲却颇为清静,说他们一向是委屈了孩子,孩子喜欢就好,他的病不要紧。然后喊来孩子,看着孩子在大夫面前救母亲时跌的伤,心疼地说怎么跌得这么厉害。孩子说那把刀不是买来的,他没有偷钱。父亲说钱不见了有什么打紧,还问孩子跌伤的地方痛不痛。
因为气那大夫不给父亲治病,还推了母亲,还害他被冤枉,当晚那孩子便拿着偷来的刀往把那个大夫杀了,大夫一死大夫家也就此破了。
不知道乔峰口中的孩子就是他自己的阿朱觉得那孩子有点可怕,说大夫虽然很厌恶,也不至于死,你说的这个故事不是真的吧?乔峰没有隐瞒,说这是真的故事。阿朱不敢信赖,说这个孩子那么凶残。乔峰说“我就是那个孩子”。阿朱惊呆了,慌忙说她是胡说八道。乔峰问是不是因为他是契丹人的缘故,所以小小年纪就如此凶残?阿朱知道契丹人的身份让在汉人堆里长大的乔峰很难接受,他始终期看智光说的和他师父信里写的都不是真的,因此忙说那个大夫太坏了,看不起穷人,还踢你亲娘,你从小英雄气势,杀了他不为过的。
乔峰说那大夫不止踢了他娘,还害他受了冤枉,他最受不得冤枉。说到这儿,想起乔氏夫妇、玄苦的死都被人安在自己头上的乔峰十分生气,“到底是何人要如此陷害我”……
乔峰的这个疑问一直到他亲生父亲萧远山出现在少林并露出真面目时才彻底解答了,只是那时阿朱已经走了很久了。自杏林之变乔峰上少室山起,萧远山大部分时间都在跟踪乔峰,假如他能早点现身告知儿子当年害他们家破人亡的带头人是玄慈,确切地说是慕容博的话,或许阿朱、乔峰就不会中了康敏的毒计,真以为段正淳是当年的带头大哥,往找段正淳报仇。
又恰好乔峰问段正淳问得过于笼统,此时的段正淳又正好得知忽地冒出来的阿紫是自己的女儿,想起先前认的亲闺女木婉清和钟灵,以往的风流韵事都在脑海里闪动,心想还不知道有多少没有认的孩子,便承认当年做了件亏心事,害苦了一个孩子,这让乔峰就此认定段正淳是带头大哥。阿朱又偏偏在段正淳、阮星竹认阿紫时知道自己是阿紫的亲姐姐,为了却乔峰心愿,又不让自己亲爹被杀,同时也不让乔峰被大理段氏报复,便抉择替父往死。
尽管当初从乔峰讲的小时候的故事里觉得那个小乔峰凶残,但阿朱最后还是抉择了乔峰,原因在于乔峰经玄苦、汪剑通的教导以及自己的努力修为,已经是个是非分明、人人敬仰的一代大侠,不再是当年那个意气用事的小孩,何况乔峰还为了救她不断给她输进内力续命,并当着众人的面向组织一堆人要杀他的薛神医下跪,此外还不嫌弃她是个丫环,认为他们是平等的。在如此侠肝义胆、平易近人的仁人君子面前,正值怀春年纪只有十六七岁的阿朱怎能不心动。
虽然阿朱最后是死在了乔峰手上,但她不可能恨乔峰的吧,究竟阿朱致死以为自己的生父就是带头大哥,替段正淳往死,既保证了生父的性命,也保证了乔峰的性命。她只恨自己跟乔峰有缘无分,未能与对方到塞上牧马放羊,过完下半生。乔峰在雁门关自戕后也未能与阿朱合葬,而是跟陪伴他最多、喜欢他但他却不喜欢的阿紫死在一块。朱、紫两姐妹和乔峰的情感纠葛着实让人唏嘘。
假如乔峰的身世没被康敏牵连出来,假如乔峰不轻信康敏的话,假如阿朱能说出自己已获知的身世,或许就没有乔、朱的爱情悲剧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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