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年前 东北虎“做客”羊圈11小时 猎杀22只羊只食2只 却是为何？

2008年1月19日，腊月十二，刚过了腊八四天。一件老虎杀羊大案惊动了珲春市。警察亲眼看到，老虎“做客”羊圈11小时，杀羊22只。警察喊枪无效。无可奈何。

★一只东北虎在板石镇徜徉

腊月，在古代本是猎月。此时，粮食已经冬躲，人们开始走向山林猎捕野物。猎捕的目的：一为弥补食物的不足，二为猎捕大型野生动物作为供品，供奉祖先和神灵。所以，腊月也是祭奠月。

但是，2008年中国早已禁猎。吉林省的珲春市被划为东北虎重点保护区。严厉的禁猎，为东北虎的生存提供了安全的生存环境。第一，没有人类猎枪的威逼了。第二，没有人类争夺食物了。要知道，每年冬季曾有无数狍子、鹿和野猪都被村民用各种狩猎方式杀戮。这让老虎很无奈。因为人类遍及各地的狩猎活动，影响了老虎的安全，也大量消亡了本可唾手可得的有蹄类动物。

老虎“威风”来到了珲春市板石镇

据有关部门公布，2008年初，大约有7只东北虎在珲春的林海雪原中游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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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一只喊做“威武”的东北虎游荡到了珲春市板石镇的山林中。

★老虎淡定，村民紧张

“威武”，是一只个体很大，体格健壮，威风凛凛的雄虎。它曾走遍珲春市的山山水水，但到处都有其他老虎的气味。它很遵守老虎的规矩，凡是被其他老虎划为暂时领地的山林，它一概止步不前。中国的山林很清静，没有那么多老虎为争夺领地而战。

“威武”游荡到板石镇的山梁上，山谷中叮咚的牛铃声引起了它的兴致。它朝着牛铃走往，一种黄牛身上特有的膻臊之气传来。它嗅嗅鼻子，这种味道在西伯利亚的丛林中没有品味过。正好饿了，听着音乐还能食着食物，一定不错。

长白山中的雪地牛群

令“威武”没想到的是，捕捉这种比驼鹿还大的黄牛十分轻易。未经三两个回合，试图凭借犄角搏斗的一头黄牛被它咬断了喉咙，成了它来到中国的第一顿黄牛大餐。

这头牛被“威武”食了两顿才被人发现。它只好转移别处。因为它在此遭遇了好多人，有找牛的农民，还有现场勘察的野生动物保护人员。

“威武”陆续在山中徜徉，它的踪迹立刻引起板石镇人的不安。谈虎色变呀！板石镇的人不淡定了，一条条发现老虎的消息被风一样地传播着。许多人把野牧的牛马圈回了村庄。

★虎进羊群，原来是所向披靡的感觉

板石镇的山林不错，虽然只有133平方公里，而且有蹄类野生动物不多，但是有很多饲养的牛马羊猪等有蹄类动物。“威武”分不清哪是野生哪是人工饲养的，反正能食就行。更重要的是，整个板石镇的山林中，竟然没有其它老虎的气味。好呀，那就把这里作为自己的暂时领地吧！

“威武”来了。

几天没食食物的“威武”已经饥肠辘辘。它顺着山梁走到了板石镇太阳村五社的山林中。这里森林荒草中有许多残垣断壁，原来是清朝遗留下来的石头河古城遗址。它对人类的历史文化没有丝毫兴致。但是，它的鼻子却嗅到了另一种有蹄类的膻臊之气。山下有一个木栅栏羊圈，里头关着几百只羊，不知主人为何不把它们放进山林。

“威武”第一次见到羊，气味很有诱惑性。它依照猎捕惯例，首先巡视了一遍环境，四周没有竞争对手，更没有危急氛围。但羊群似乎嗅到了危急的气息，开始躁动着往一堆儿挤。

一只牧羊犬突然跳出来，冲着隐蔽在树丛中的“威武”狺狺大喊。狗吠声立刻引出了房屋中的牧羊人。他手提一根茶杯口粗的木棒，巡视着狗咬的方向，没有发现什么，看看羊圈，又回到了屋子里。

“威武”趁机纵身一跃，扑到牧羊犬跟前。不错！这只牧羊犬挺剽悍，竟然没被吓跑，还能陆续冲着面前的“威武”呲牙咧嘴地大吼。

老虎爱英雄。它很欣赏这只狗的勇猛。但它嫌它吵闹。聒噪！“威武”一怒，流血五步！虎掌拍到时，牧羊犬连逃跑的机会都没有就被拍死在地。

耳边寂静了。“威武”警觉地四顾着慢慢接近羊圈，它既没有匍匐身姿，也没有卧地潜伏，只是明目张胆地轻轻一跃，窜进了两米多高的羊栏。挤在一起的羊群立刻炸开了锅，四散逃走，又迅疾地咩咩大喊着挤到了一起。

虎进羊群，原来是这种所向披靡的感觉！

★羊进虎口，是羊恐惧的末日

羊真是希奇的动物！“威武”评判着，浑身释放出百兽之王的威严，慢慢地靠近群。刚刚挤到一起的羊群立刻像浪花一样从东边滚到西边，又从西边滚到北边。“威武”一到，羊群必然滚开。

“威武”轻松一跃，把一只最大的肥羊按在爪下，咔嚓一口咬断喉咙。它竟然一点反抗都没碰到。羊群又唤咙一声跑到另一边，重新紧紧地挤到一起。这就是羊的性格？

挺好玩的！为什么不逃跑呢？为什么不反抗呢？“威武”觉得很无趣，再次纵身一跃，扑到羊群中，落地时就按倒了两只羊，咔咔两口，分分钟咬死。羊群又唤啦啦跑到另一边聚集在一起。

这就是羊？这么没有战斗力？这么怂包？你们头上的犄角是干什么的？看你们一个个食的肥嘟嘟的身体，一点儿没有狍子、鹿身体矫健，有的只是蠢笨。羊们没有勇猛，没有反抗，没有决死一拼，有的只是失看的惧怕。

面对老虎，你们头上的犄角是干什么的？

这就是羊进虎口！“威武”有些遗憾。这里没有战斗的快感，只有羊群的惧怕。

★杀羊，也很好玩的

牧羊人又走出屋子视察。他因为没有听到狗喊而感到希奇。但是，他出门就看到了羊圈边的死狗，又看见了羊圈中闲庭信步的老虎和拥挤到一起的羊群。他知道老虎是惹不起的东西，立刻静静地逃离了这个危急地域，并立刻用手机向派出所报告：老虎进了我的羊圈，杀了狗，杀了羊……

“威武”突然看见了逃走的牧羊人。它纵身一跃跳出羊栏，想追上这个两条腿走路的高等动物，问他想干什么往？奈何这人跑得极快，一会儿便没了踪影。羊圈中咩咩的羊喊声再次唤起了它的杀戮之心。它舍弃了追踪牧羊人，返身跳回羊圈中。

它看到了一只最肥大的羊竟然还在压低脑袋往羊群中钻。没出息的东西！“威武”最看不起胆小如鼠的东西，立刻纵身过往，一掌拍到它肥胖的屁股上，张开利爪把它挈出来。

一群肥羊。

肥羊吓得咩咩大喊着求饶。“威武”很生气，这么大的块头为何不反抗，还要往羊群中挤？留你何用！咔嚓，一口咬死。

一只带头逃跑的公羊实在忍不住了。羊圈中无路可逃，何况逃也是死，等也是死，何不一拼而死！于是，它冲出羊群，冲到“威武”身前，圆睁羊眼，人立而起，挺起双犄，拿出争夺配偶时的决斗姿势，双脚落地时唤通一声，咔嚓！抵向“威武”。“威武”猝不及防，竟被它抵疼了。终于碰到了一个敢干的！“威武”没有立下杀手，而是猫挠耗子似的和公羊“搏斗”了半天。实在没有耐性了，才一口咬断了公羊的脖子。

羊群再次吓炸了锅。“威武”这次没有先杀那些跑得慢的羊，而是专门盯着那些带头逃跑的，亡命钻营的羊大开杀戒。如此胆小鬼，活着还有啥意义！

公羊开始了拼命一搏

★警察来了，我玩我的

“威武”正杀得来劲时，一阵喊着警笛的吉普车声响起，牧羊人领着几名警察旋风般赶到。

警察们亲眼看到了“威武”现场杀戮的威武之态——羊圈中横七竖八地倒着十几只羊，鲜血淋漓，极其恐惧。

“威武”看一眼远处的警察和牧羊人，陆续进行它的杀戮游戏。瞬间，又有几只最能逃跑的羊死在它的虎口之下。警察只好喊枪威慑。

啪、啪、啪！几声枪响，震动山谷。“威武” 不屑地乜斜一眼持枪的警察，不但没逃跑，反而趴卧在地，大口大嚼地食起了身边的死羊。它食几口还不忘看看羊圈远处的警察们，意思是“味道不错”，你们不尝尝？

虎视眈眈的“威武”。

牧羊人急得顿足捶胸。但是，没有用。警察又是连开几枪。“威武”竟然连人都懒得再看一眼。

它食饱饮足后，竟然清静地打起了虎鼾。

警察们无奈呀！老虎是国宝，打却不敢打。羊是农民的财产，想保保不了。现在，唯有在保护好牧羊人和自身的前提下，躲进吉普车中耐烦等待。谁知道，这一等居然等了11个小时！

11个小时后，“威武”醒来，摇摇尾巴，抻抻懒腰，看一眼依然瑟缩着拥挤到一堆儿的羊群，再没搭理它们，而是轻松一跃，跳出羊圈，看了警察的警车一眼，轻轻吼啸了一声，好似道别，然后傲然地头也不回地隐进林中往了。

老虎走了，警察才急忙和牧羊人走进羊圈：一共有22只羊丧生虎口。老虎趴卧的地方，有两只仅剩下脑袋和腿的羊的残尸。

白白！“威武”跳出羊圈，走了。

★猎人阐明老虎杀戮的可能

摘访此事之后，我请教了几位长白山中的资深猎人。他们有如下分析：

第一，老虎一顿有两只羊足矣，此顿食完，可两三天不食。无须像人一样一天三顿饭。所以，那20只羊虽杀死但没食。

第二，老虎的杀戮有几种：饥饿了，是“食杀”。遇见仇敌，是“仇杀”。非仇非饥是“玩杀”。玩杀很可怕，就如猫耍耗子，玩够了再咬死。

还有一种是“练杀”，即磨练猎捕技艺的练手杀。老虎的“练杀”最可怕，条件答应，可以连续杀死若干动物而不食。有时老虎找狍子和鹿练杀，但机会不多，顶多杀死一两头，其它都逃窜了。虎进羊群就惨了。羊笨拙怯懦，老虎练手时轻而易举地就会杀死几十只。特别在无可躲避的羊圈中。

“威武”咆哮一声：后会有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