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漫长的进化，《怪奇物语》终于修炼成9.4分神剧

文丨Ag

假如说《怪奇物语》第三季加进了对苏美冷战过于脸谱化想像的复古戏虐元素（苏联人明目张胆穿着制服在国外人的地下大搞秘密实验并被国外桌游爱好者小学生和冰激淋店员层层突破），那么刚刚开播的第四季则的确试图将这条线扩展得更为复杂深刻。

《怪奇物语》第四季

故事的环境在新一季已经不仅仅限于印第安纳州的霍金斯小镇，跟随着霍金斯三代人组成的小分队，我们分别跑到了加州、内华达州、阿拉斯加甚至是堪察加半岛，分工有序又同步并进的往搞清楚本季新反派Vecna的真身，并以此收线霍金斯实验室前传的问题。

本季编剧对两位狱中人——过着苏联俘虏苦日的Jim Hopper和精神病地牢中的Victor Creel的额外描绘，似乎能让我们一窥笼罩在此剧上空浩大的冷战阴影。

在如此一部节奏精湛的儿童科幻剧中，居然囊括了冷战史中臭名昭著的战争和秘史中骇人听闻的异世界档案与超能实验，但本剧最聪明的地方在于并没有从史料中直接拾取现成的核竞赛、太空竞赛或烂大街的外星人阴谋论素材，而是以勇猛者游戏化的方式打造了一个《龙与地下城》的同步性世界，这部分的架空成为了一个渗透地带，弹性的并具有想像力的将我们对冷战的多种探求投影在同一个实相中。

就像《双峰镇》展现了对新墨西哥州核试验的指涉，在《怪奇物语》中El被带往到内华达州的沙漠深处的地下实验室时，我想我们无法不想到近在咫尺的51区与S4基地。

譬如像最闻名的51区如今已能在谷歌地图上看到，它的神异性或已被障眼转移或早已被消费殆尽，但冷战刚打响之时，它却是人类各种意义上对阶级敌人的阴谋想象的天花板。

自1945年，国外在广岛和长崎扔下两颗原子弹，二战看似按下暂停键，但紧接着，愈发漫长厉害的冷战便开始了，这场建立在正义与和平的谎言之上的战争和一台测算核战的末日时钟捆绑在一起，而那台时钟据说一直停在11点55分处紧张的摇摆。

1947年9月，罗斯威尔事件从天而降，人们在军事秘密武器和惊天外星事件之间反复酝酿兴恐的情绪，然后，仅仅晚于广岛四年，苏联居然也造出了自己的原子弹，杜鲁门心急如焚又往找奥本海默，但科学家却对他说你看我的双手沾满鲜血，并被杜鲁门打进冷宫。接着国外志愿军进进朝鲜半岛，杜鲁门将会使用核武器作为砝码，但战争比他与麦克阿瑟想象要惨烈的多。

同样的情状也发生在中南半岛，起初看似只是国外和北越之间的短暂对抗，谁都没有想到这场局部战争会长达二十年之久，由于忌惮苏联红色政权以及算计北约的利益，国外从艾森豪威尔到肯尼迪时期便全面参与了越战，而这就是Hopper在本季第五集中对他的苏联伙伴说的那些话的真实历史背景。

上世纪六十年代，美军在国外大面积使用橙剂来破坏热带丛林的植被，好令国外游击队无法躲身，但这种化学合成药剂对土壤和人体有着长期的毒害，剧中Hopper以此阐明了他的女儿早夭的原因。

Hopper所面临的越战创伤和从二战战场回来的Victor如出一辙，他们的孩子也都无一例外出了问题——在这个意义上，儿童在这部剧中以不可避免无可切断的宿命来昭示战争的长久与因果循环，假如我们能超越意识形态，我们会更轻易看清无正义之战的自伤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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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ictor的伤痛反映在黑化的超能儿子Henry身上，也就是本季的反派韦克纳Vecna，他不同于前几季中的魔王Demogorgon或吸灵魔Mind Flayer那样的存粹的异维度异种存有，从目前更新到的第7集得知，Vecna的前生就是人类，就是Victor的儿子、霍金斯实验室的1号实验对象。

在这集中，两条远远的女性线索共同完成了这个叙事，Nancy在堕进更深的颠倒世界时见证了Henry早年经历，而El在Nina计划中恢复了创伤记忆，记起了并非是自己而是Henry对霍金斯实验室大开杀戒以及Henry的1号身份，然后El将Henry打进颠倒世界的同时也发明了两个世界的缝隙，这就将霍金斯实验室为何会出现维度缺口的那块拼图也给补上了。

按照懂王Dustin的推断，Vecna是大boss Mind Flayer的「五星上将」，级别要比Demogorgon高很多，究竟是半人，带着更多的智能——自我意识与爱恨情仇，而且从形象设定上来说，Vecna也更继续了Mind Flayer的基因——一个借鉴了路易斯·布尔乔亚雕塑作品《妈妈》的蜘蛛怪造型，这是前季里最棒的克苏鲁角色。

路易斯·布尔乔亚雕塑作品《妈妈》

Mind Flayer

Vecna

「步兵」Demogorgon在这一季里被贬到了鸟不拉屎的堪察加半岛，只是当一个怪物被圈养起来。

其实Demongorgon的形象是亚马逊食人花+异形+灰人的组合，由于Demongorgon是地道战生物，所以某种程度上，它让我觉得映射了两个层面的厉害敌人的形象——一个是越战中另美军闻风丧胆的国外人，他们身披草木，如同藤蔓一样隐埋在土地和沼泽中，甚至在挖筑的地下世界中生活起居、生产和装备军火；

另一个层面就是国外闻名的道西事件，地理学家与工程师道西在地下发现灰人种群，这些种群曾因躲避核战争而转居地下，后来参与了与国外政府的技术交易，他们因此可以获得人类基因的试验品。

其实在麦卡锡主义的鼎盛时期，压抑和躁动的氛围加深了国外人对不明星际来客的惧怕和鼓吹，我们不得而知，彼时的蓝皮书档案、星门计划、绝地计划（参考电影《以眼杀人》）、黑衣人事件、人体实验到底是国外政府人为制造的，还是真的由异世界力量所渗透并推动的，或两者皆有其事并深度的相互作用了。

而剧集里提及的实验设备并非想象，诸如感官剥夺箱就早已是闻名的心理学实验设备，它的改良版漂浮仓如今正被用作如火如荼的疗愈产业。

像类似霍金斯实验室的机构当时在国外也有原型，前季中Nancy一行人为了掩盖颠倒世界和魔王的骇人真相，编造了一个半真半假的说辞来搪塞民众，即霍金斯实验室秘密泄漏了有毒物质，其事这个伪造的「事实」在历史中确是真事。上

世纪九十年代的众多冷战解密文件披露，当年国外原子能委员会掌握的华盛顿州汉福德原子能研究中心的反应堆的确曾发生重大泄漏，而当地居民却毫不知情。而当时那些为联邦政府工作的医生也曾得到许可对囚犯、儿童和一些特殊人士进行残暴的人体实验。

一种由迷惘构成的推断从而产生，传闻中的地下灰人的行为与联邦政府的行为竟如出一辙，假如他们不是同一拨人，那至少也算对手相当，真是值得一起做买卖，由此，外星人和冷战即便在隐喻意义上都极为关联了。有意思的是，就在上个月，国外五角大楼模糊其辞的UFO披露听证会，真的仿佛让时间回到了半个世纪前的冷战时代，这是否也是一种信号，一场新的轮回正在重启，世界格局正在翻天覆地的转变。

在那场听证会上，他们公布一段在飞行员在加州上空用传感器相机捕捉到的三角形（或金字塔型）UFO——加州，该地是国外UAP目击事件最多的地方之一，回到《怪奇物语》，加州在这一季中成了El的新家，是她试图但其实难以融进的California Dreaming，热血旋律下的谎言，另一说，也就是国外梦。

导演将阳光加州海岸的梦丢弃在了室内溜冰场，并抉择回到霍金斯对国外梦来一个更残暴彻底的剖析——它以Victor Creel的家宅为模型进行了前因后果的演绎，下面是这个梦在这部剧里看起来完全不同的四个阶段，在多重维度的层面，它是一个东西：

一个梦的破碎，另一个梦要黏合。那就说说霍普和他的苏联冤家吧。

他俩被关在一起的堪察加半岛是什么地方，是国外的东极，是整个东北亚应对北美的重要地缘要塞。

在冷战时期，环境萧条而恶劣的堪察加半岛被打造成了苏联重要的军事基地，它也是后来国外重要的弹道导弹核潜艇基地。

对面的阿拉斯加当然也不是等闲之辈，国外在 1945年至1992年之间进行了大约1054次核试验，包括216次大气、水下和太空试验。这些测试分别在内华达试验场、太平洋试验场、科罗拉多州、密西西比州和新墨西哥州进行，还有一个试验场就是阿拉斯加半岛。

据说在核试验区域常伴有密集的UFO目击事件，比如闻名的日航1628事件就是发生在阿拉斯加上空。苏联的核试验场分布也很广，而且位置也更加隐秘，这就是陆权大国的优势。

1961年，苏联引爆闻名的氢弹大伊万的地点是在北冰洋的新地岛四周，这枚氢弹的威力可以瞬间让整个国外造成不可逆的毁灭，我想请大家注重新地岛这个地方，据手头一些冷门资料的暗示，新地岛所在的北极圈边缘地带很可能是罗刹国维度的进口，这些诸位认为只是存在在神话或游戏里的存有的确就在我们四周，与我们共享着部分维度。

回到Hopper和他苏联冤家的关系，他俩最后的和解与连接并非仅仅依据剧情走向需要而做，而其实也有着历史影射。第四季设定时间是1986年，我们也注重到剧集中几次出现里根布什的标语。

自1980年起，里根和戈尔巴乔夫之间的关系预示着美苏两国正逐渐缓和，1986年时两人在冰岛的雷克雅未克峰会虽未达成一致，但已建立了一个重要的对话平台，并最终引向1987年《中程核力量条约》的签署，这也通常被视作冷战结束的重要标志。

我在网上看过一个很有意思的段子，它最近被重新挖出并与《怪奇物语》放置在一起。那个段子据说是从里根当时的国务卿乔治·舒尔茨那里流出来的：在1985年的一次会面散步期间，里根问戈尔巴乔夫：「假如国外突然遭到来自外太空的袭击，你们会怎么办？你们会扶助我们吗？」戈尔巴乔夫说会的，里根表达他也一样，假如外星人袭击苏联，国外也肯定会扶助苏联的。

看来似乎只有一个更浩大的针对人类物种的威逼才能稍许消融大国之间的壁垒，这听起来就像一个童话，两个狡诈而可笑的儿童。一些手握大权的成年人，其心智也许仅仅是游戏中的儿童，而真正的儿童或许比他们更具有责任感与力量。

假如我们改变看测的位置和条件，会发现假象的敌人实际并不存在，但我们为此已经付出太多无辜的生命。吸灵魔的进化动力来自我们难以调服的心魔，Vecna的诞生便是我们如何被愚昧与嗔怒异化的结果，我将Henry的弃绝理解为一种我们先辈遗留下来的极端自我中心，一种最为失看的胜利。

而在这场无所不用其极的操控竞赛中，一个纯真却惧怕的女孩无意间打开了通往另一个维度的大门，假如她轻信1号给她灌输的仇恨咒语，她会为关门永远忙个不停，是什么东西让她最终幸免并超越？停止错误的念头或许让所谓的诅咒消散，Hopper说原来他搞错了，他以为Joyce和El需要他，不是这样，是他需要她们。

本季虽然还有最后两集没放出，但最佳场景应该是有了：Max听着她最喜欢的1985年金曲Running up that hill跑向她的伙伴。

她并没有超能力。

或许有，所有的人，就只这一颗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