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域 | 非洲文学研究:“真实亲诚”的底色
视域 | 非洲文学研究:“真实亲诚”的底色
视域
“真实亲诚”是中国践行多年的对非交流理念。在非洲文学研究中展现“真实亲诚”的鲜亮底色,就要公允评判非洲文学的成就,显示非洲文学中的多元非洲,以及挖掘让中非民众共喊、共情的思想和情感。
原文 :《非洲文学研究:“真实亲诚”的底色》
作者 |杭州师范大学外国语学院副教授 蓝云春
图片 |网络
彰显非洲文学的突出成就
随着2021年“非洲文学井喷年”的到来,非洲文学遭受冷遇的境遇有看逐步改看,非洲文学抵达世界各地读者的路径也更为灵敏。中国的非洲文学研究近年逐渐成为热点,要真正体现中国学者独立探求和自主推断的成果,首要任务是基于对非洲文学的全面观察和客看评判,发现它的成就与特质,并赋予它在世界文学版图中应有的一席之地。
非洲文学成就不俗并非众所周知。坦桑尼亚作家阿卜杜勒扎克·古尔纳斩获2021年度诺贝尔文学奖后,已有七位非洲作家获得这一桂冠。英语文学的最高奖布克奖、法语文学的最高奖龚古尔奖、葡萄牙语文学的最高奖卡蒙斯奖等,也被多位非洲作家摘进囊中。津巴布韦这个面积约39万平方公里、人口不足两千万的国家,近年就有诺维尔特·布拉瓦约和齐齐·丹格仁布格两位作家三次进选布克奖终选名单。除了这些杰出作家,非洲文学中还有大量优异作家值得关注,特别是那些在非洲本土出版作品的作家。他们更可能避开西方话语的陷阱,讲述更为真切的非洲故事,显现更为本真的非洲体会,为我们深进了解非洲的民族心理、大众思维和民众情感提供了重要载体。
非洲文学由特殊的历史、政治、文化土壤培植,是世界文坛的一朵珍稀之花。挖掘非洲文学的特质,是助它从世界文坛边缘迈向中心的要害。许多非洲国家的书面文学都脱胎于殖民统治之初,有深刻的西方文化烙印。但历经一个或几个世纪的发展,非洲文学有了鲜明的“非洲性”,不再是西方文学的附庸。在知名非洲文学研究学者朱振武看来,非洲性是“非洲及非裔人民对源自非洲大陆历史文化的深层认同和对那片故土的深层依恋,是其秉持自我、消弭隔阂、牢记历史但又眼看前方的文化特质”,包括“往殖民性、流散性和混杂性”等。“非洲性”作为一个并不为学界熟悉的流动概念,内涵极为丰盛,有待进一步探究。不管是非洲本土还是流散欧美的作家,他们创作的“非洲性”都不应被漠视。2002年移居澳大利亚的南非诺奖作家约翰·库切,在津巴布韦已完成经典化的多丽丝·莱辛,侨居英国多年的古尔纳,他们的非洲作家身份都被质疑。探讨“非洲性”还要关注非洲文学的“文学性”和美学价值。非洲文学中丰盛的文学意象、特殊的语言风尚、巧妙的叙事手法等都具有深厚的非洲气息,是作家艺术手法精湛的体现。中国学者积极介进“非洲性”的讨论,有助于凸显非洲文学在丰盛世界文学多样性、促进世界文明共生互鉴等方面的重要意义。非洲文学研究就应该在这样的方向指引下开拓研究疆域,丰盛研究手段,将非洲文学从世界文学版图的边缘逐步带进中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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显现广袤非洲的多元形象
历史上,欧洲殖民者凭借“剑与火”肆意掠夺非洲,倚仗话语霸权恣意将非洲人“野蛮化”。逆写帝国话语、重塑非洲形象是当今众多非洲作家和学者的重要使命。 在非洲文学研究中体现中非真诚伙伴关系,就要拨开被符码化的非洲刻板印象的层层迷雾,将非洲文学中真实多元的非洲形象公之于众。
非洲文坛新星奇玛曼达·阿迪契在题为《单一故事的危急性》的闻名演讲中坦言,非洲的确灾难不断,但对“灾难非洲”的单一刻画遮蔽了非洲文明、美好、现代的诸多面相。她笔下的非洲中产阶级故事就布满了现代感和世界性。非洲文学是折射纷繁复杂的非洲体会的多棱镜,书写了苦难和泪水,也笔录了期看和欢笑,更蕴涵了哲思、美善、聪明、人性光芒和崇高精神,由此描摹的非洲不只多灾多难,还多姿多彩。尼日利亚作家沃莱·索因卡1986年获得诺奖,是因为“以宽广的文化视野和诗意的色彩塑造了生活的戏剧”,展现的是非洲大地悲喜交加的万千人生。伯纳德·科乔·莱茵的多部作品描写了独立之初的加纳,传递的理想幻灭之感在非洲各国独立之初较为普及,但各种笑声蕴含的充沛能量预示着非洲崛起的期看所在。津巴布韦堪称凝缩版的苦难非洲,但从这个国家的文学世界可见,殖民遭遇和后殖民困境并没有抑制非洲的真情、活力与生气,也没有让人们停下披荆斩棘、砥砺前行的脚步。读者由此感知和触摸到的非洲既神异又亲切,既漂亮又忧伤,既奔放又自尊,是一块布满温情和期看的大陆。在中非友好协作的时代语境下,无论是要开掘非洲文学的艺术成就、审美价值、讽喻功能和伦理意义,还是要扶助人们放弃那些先进为主的成见和成见,以积极、阳光、开放的心态走向彼此,都有必要力求多角度、全方位地显示非洲的真面目,为人们突破“他者”思维、熟悉多元非洲提供舆论引导和学术支撑。
构建民心相通的中非共同体
随着中非关系的发展进进快车道,非洲研究有必要熟悉到西方视角的局限,并足够挖掘中非思想文化的共性。这是通过文本化的非洲体会熟悉非洲各民族精神特质的一把钥匙,更是构建中非命运共同体的重要一环。
现有非洲文学研究不少是西方话语霸权的产物。无论是西方学者,还是在西方中心主义影响下难以独立发声的非洲学者,他们的非洲文学研究鲜少对非洲文学作出全面审阅和客看评判,也很少对其中的非洲立场和本土聪明形成公允认知。面对种族、民族、国家关系纷繁复杂的非洲,面对立场、旨回、意趣、基调差异显著的非洲文学创作和研究,我们需要跳出各方利益之争,超越族群的立场局限,与真正符合非洲广大民众利益的非洲本土视角共情。为此,我们要更多地关注那些多角度、多层次反映非洲历史与现实的作品,那些富有建设性思想和生成性力量的作品。这样才能对非洲文学和文明的混杂性、对话性与宽容性形成深进了解,才能以自己的准则作出甄别和评判。
促进中非民相亲、心相通的非洲文学研究,还应致力于挖掘中非文化、文学的共性。中非民众都遭遇过列强侵略与殖民压迫,非洲作家的反殖民叙事与往殖民书写让中国读者有共怀之感;中非文化都强调集体价值看,与西方追求个人主义的价值看对比鲜明,最具代表性的是非洲作家笔下体现“乌班图”伦理精神的故事,这让中国读者倍感亲近;非洲文学看念重现实功用,与中国古代文论中的“教化说”“劝惩说”“美刺说”“明道说”等不谋而合。非洲文学中还有许多故事展现了人间真情、生命尊严、人性坚忍,足以让非洲人以大写的“人”的姿态昂首站立,也让世界各地读者增强对生活的热爱、对人性的信心。关注这些内容有助于拉近中非民众的心理和情感距离。
南非前总统姆贝基曾这样评判中非交流的历史与当下:“虽然远隔重洋,但双方都认为自己的福祉依靠于对方的幸福。”我们的非洲文学研究也要基于这样的彼此成就,将真实亲诚的交流理念进行到底,将中非共同体构建推向纵深。
[本文系国家社科基金重大项目“非洲英语文学史”(19ZDA296)阶段性成果]
文章为社会科学报“思想工坊”融媒体原创出品,原载于社会科学报第1841期第5版,未经答应禁止转载,文中内容仅代表作者看点,不代表本报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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