丰子恺笔下的秋千图

■ 缪士毅

春光亮媚，风和日丽，恰是摇摆秋千的好时节。此时，品赏丰子恺笔下的秋千图，亦别有一番情趣。

丰子恺，浙江嘉兴桐村夫，中国现代漫画家、散文家、教导家，原名丰润，别名仁、仍，号子觊，后改为子恺。其画法合成中国画之隽永悠远、西洋画之明朗轻快，而自成一体。他的漫画，往往寥寥几笔，就勾画出一个罕见的意境。尤擅长以儿童为题材，童心童趣，令看者骇怪于童实世界的美妙；同时，擅长以古典诗文为题材，托古寓今，拜托恬澹高远的情怀，正所谓小画如小诗，别具韵致，清爽可人。

丰子恺的《秋千慵困解罗衣》，是他《漫画古诗文》中的做品之一，其创做灵感源自宋代欧阳修的词《阮郎回·南园春半踏青时》：“南园春半踏青时，风和闻马嘶。青梅如豆柳如眉，日长蝴蝶飞。花露重，草烟低，人家帘幕垂。秋千慵困解罗衣，画堂双燕回。”

他说过：“我觉得前人的诗词，全篇都心爱的少少。我所爱的，往往只是一篇中的一段，以至一句。”“余每遇不朽之句，讽咏之不敷，辄译之为画”。

从《秋千慵困解罗衣》那幅画做来看，地上绿草如茵，两只燕子在临近房子上空翩翩起舞，一秋千架子竖立于一堵白色墙旁。细看画面，一个小孩似乎正在上秋千，旁边的母亲似乎刚刚荡过秋千，身上已微微出汗，站在那里随手预备把外套脱掉，显得非常天然，充满生活情趣。画中的情景，正切合“秋千慵困解罗衣”的诗意，实可谓诗中有画，画中有诗，诗画交融，别具情趣。

丰子恺漫画古诗文那类画做，是运用古诗文，用简洁的几笔，画呈现代人的生活，将古诗文成文或文句做现代性照顾，那就道了然《秋千慵困解罗衣》那幅画，取自于古诗句，而画中人物穿的却是现代服拆的启事。

宋代李清照的《点绛唇》：“蹴罢秋千，起来慵整纤纤手。露浓花瘦，薄汗轻衣透。”将女子荡秋千的情形描画得活乖巧现。

明代墨日藩在《清明扬州道中忆王端公》中所吟的“水国人家种杨柳，清明士女竞秋千。”道出了其时女子在清明戏荡秋千的情景。

清人李清振《百戏竹枝词》对其时秋千的流行也有描画，诗曰：“日影垂杨舞半仙，御风丹青两婵娟。”

岁月流淌，荡秋千已成为我国民间常见的体育活动，流行不衰。而一些画家则以秋千为题材绘画做品，丰子恺就是此中之一。